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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木然地推开浴室门。
但此时正是晚高峰期，堵在路中间的车子进退两难，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令人烦躁。
“去临城。”傅西庭的神情异常冷静，喉结滚动，“她既然还敢留在国内，就肯定会去那里。”
伸手接过，傅西庭垂眼问：“这是什么？”
嘴角轻扯，他虚眯起睛，偏头咬住烟。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宛若泄愤般写了很多字。
其实他们聊天的次数格外少，彼此的工作都很忙碌，于是大多数时候，打电话就变成了联络感情的方式。
“你就这么喜欢说谎吗？”
忽而抬腿，脚边几只酒瓶被他狠狠踢向墙壁。
傅西庭明白这件事对姜疏宁来说，有多重要。
“……”姜疏宁突然笑了起来，“可临城今年没有烟花。”
“……”
傅西庭的手掌撑墙，微微垂头，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他哑着声音问：“如果我现在申请航线，还来得及吗？”
而后他像个玩偶一样，被朋友推上车，送回了家-
被这一下撞得脊背发麻，傅西庭清醒过来。
山顶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处分散。
顺着这股力道, 门板重重往墙面砸去, 而后又反弹回来，与傅西庭的脊背紧密触碰。
见他出来后，两人一前一后迎上去：“什么情况？不是公司出事了吗，怎么姜疏宁又不见了？”
以至于此时此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几乎在环绕临城一圈依旧无果后，傅西庭也开始不得不相信，两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不愿意见到对方，城市再小也不会碰见。
把车停在道路旁边，傅西庭坐上车头，随意地回头瞥了眼，只见那些人扛着摄像机，纷纷抬头找着角度。
钟其淮拽了把他的胳膊：“你这么确定？人家要躲你，难道还得躲去你猜得到的地方吗？”
这个称呼再度把两人的思绪拉扯回数月前，在那个昏暗的走廊里，傅西庭带着烟雾的吻。
“小白眼狼。”-
径直走进卧室，昏黄的光线洒满房间, 床铺平整, 往日会堆放姜疏宁睡衣的地方空荡荡。他拉开衣柜，属于姜疏宁的衣物也全部消失，只剩下几只撑衣架。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的大脑里跳出临城这两个字。
好不容易闯红灯到了机场。
凌晨四点。
“这是我的仙女棒。”小女孩儿紧张地揪着棉服衣角，鼓足勇气望向他，“我爸爸说啦，点燃它烦恼都会跟着跑掉。”
皮肤逐渐渗出血丝，傅西庭却毫无感觉。
她把自己拉黑了？
一边等电梯一边给郑恒打电话。
心底那口浊气逼得他眼尾发红。
平时该出现在耳边的欢声笑语，此时变成幻觉, 拉扯着傅西庭的思绪，撕碎了他在戚灵面前的兀自镇定。
虽然她并不说，但好几次观察下，能明显看得出来姜疏宁很不喜欢烟味。于是久而久之，傅西庭便减少了次数。
傅西庭回到了奥森花园。www.qingshuang.me
傅西庭神色一怔。
突如其来的坦白令傅西庭剩下的话愕然止口，他察觉出对方的异样，焦躁抿唇：“为什么走？”
姜疏宁好笑：“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钟其淮与唐忱都在小区外。
傅西庭骤然停下步伐：“可我怎么办。”
唐忱皱眉：“你要去哪？”
姜疏宁的洗面奶、沐浴露，甚至连夜里洗脸时绑头发的小皮圈, 都一同被带走。
傅西庭：“让我眼睁睁地看她走吗？我做不到。”
蓝色毛巾与白色浴袍垂挂在架子上，透明玻璃杯里，形影单只的牙刷在此刻尤为孤单。
“你为什么知道？”
像是畏惧，又像在犹豫该说些什么。
直到眼前浮现出很多年前与姜疏宁的第一次遇见，傅西庭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谢谢你。”
姜疏宁应该是记得他的号码，并未主动说话，两人同时沉默，直到旁边的小女孩儿欢呼着点燃了仙女棒。
“……”
垂落在身侧的手缓慢收紧，傅西庭不再说话。
“行了，你少说点。”唐忱拍了拍钟其淮的肩膀，拧眉道，“先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要过去明早再说。”
傅西庭倏猝然低低笑出声，咬着的烟头随它动作晃动，烟灰扑扑掉落。笑声越来越大，他抓着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
固执而执拗地问：“你是小骗子吗？”
等到醒来，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三。
傅西庭的视线落在玻璃杯上, 灯在表面折射出弧光。不料猝不及防地，玻璃浮现出姜疏宁的脸。
傅西庭的身子逐渐前倾弓起。
“体面点不好吗？”姜疏宁仿佛在感叹，“你知道的吧？我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否则我哪儿敢啊。现在事情办完了，我当然得走。”
傅西庭率先服软，下意识问：“约好要一起去临城看烟花，姜疏宁，你要失约了吗？”
甚至不敢继续待下去, 他转过身, 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直到玄关口的门被关上，傅西庭才抹了把脸。
精疲力竭与麻木两种情绪矛盾的同时存在。
得知姜疏宁没有坐上那趟飞往法国的航班, 并且之后名下也没有在购买机票, 傅西庭稍稍松了口气。
奥森花园与机场的距离不近。
话音刚落，傅西庭拉开车门上了车，而后油门直接踩到底扬长而去。怕他这激动的情绪出岔子，钟其淮两人只好跟上。
他摘下烟，仿若还沉浸在被拉黑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其他感知。直到颤抖的笑声渐隐。
因为戚灵给了他手机号。
“叔叔，你不要不开心。”
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的手肘碰撞上浴室门锁。
红色感叹号尤为刺目，深深扎穿了他的心脏。
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傅西庭靠坐在沙发上，身子后仰。
点开姜疏宁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翻。
被突然摸了头发，小女孩儿害羞地转身跑开。
姜疏宁：“因为我就在临城。”
措手不及地，一枚小小的锋利玻璃飞向了傅西庭脸侧，于黑暗中，擦过他眼底一指的地方。
他看着纪衡刚刚发来的手机号码，沉默无声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脚边堆倒着几只喝干净的酒瓶，右手指间夹着烟，斑点星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那只手偶尔动一下，放到嘴边，吸进去的时候火光变亮。
售票员却告知，已经没有前往临城的机票。
手背的青筋骤然鼓起，傅西庭无意识地掰弯了仙女棒的尾端，声音干涩而沙哑：“你骗人。”
傅西庭打开了安静一整天的微信。
奥森花园外灯火漫天，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连成线，照亮了光亮微弱的客厅。
他僵直脊背坐在车头。
“……”
昨晚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此时傅西庭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别人。
姜疏宁：“我是黎应榕的私生女，他为了拿北海湾项目，所以让我接近你，除了这我没别的——”
他茫然地开上武陵山，直至收到纪衡消息的那一刹那，所有焦灼与无力感才统统散去。
然而点击发送后。
这段说辞仿佛在哪里听过。
电话那边响了三四声，很快被接起。
在极不清晰的虚影之中。
傅西庭捏住仙女棒的指尖骤然发紧，拨通了那串陌生数字。
唐忱沉默着，钟其淮揪住他的衣领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之前我提醒过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谁也没想过，当初于他们两人而言天大的秘密，会在此时此刻，站在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地方，隔着电流声，被姜疏宁这样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
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下。
碎玻璃渣四分五裂的飞起。
第41章 刺玫
但今晚实在有些忍不住。
傅西庭回过神，看向车身旁边站着的小女孩儿，个子矮矮小小的，手指颤抖地递给他一只烟花棒。
折磨到极致，傅西庭索性出了房间。
时间流逝的飞快，两瓶酒下肚，三个小时已经过去。
他根本睡不着，卧室里四处都是姜疏宁的气息。不闭眼无法安睡，闭上眼，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像被她包裹。
其实自从跟姜疏宁住在一起，傅西庭变得很少吸烟。
乘坐飞机来到临城，傅西庭几乎将所有猜测的地方翻遍，也始终没有姜疏宁的影子。
姜疏宁噤声。
刚到楼下, 那边回复过来。
他的眼睫上，隐隐约约浮现出几颗细碎星光。
傅西庭想要找到一些足以支撑的东西，都难以找到。
傅西庭的脑子像是不会转动, 直勾勾地看着空白处。
过去始终想着，只要再对姜疏宁好一些，再好一些，等到她能信任自己，敢于迈开步子，这颗雷就能让两人亲手拆除。
实在是太安静了。
“……”
打开门, 迎面而来的干燥空气里，似有若无的还飘散着姜疏宁喜欢的那款香水。
] 他木然地推开浴室门。
但此时正是晚高峰期，堵在路中间的车子进退两难，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令人烦躁。
“去临城。”傅西庭的神情异常冷静，喉结滚动，“她既然还敢留在国内，就肯定会去那里。”
伸手接过，傅西庭垂眼问：“这是什么？”
嘴角轻扯，他虚眯起睛，偏头咬住烟。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宛若泄愤般写了很多字。
其实他们聊天的次数格外少，彼此的工作都很忙碌，于是大多数时候，打电话就变成了联络感情的方式。
“你就这么喜欢说谎吗？”
忽而抬腿，脚边几只酒瓶被他狠狠踢向墙壁。
傅西庭明白这件事对姜疏宁来说，有多重要。
“……”姜疏宁突然笑了起来，“可临城今年没有烟花。”
“……”
傅西庭的手掌撑墙，微微垂头，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他哑着声音问：“如果我现在申请航线，还来得及吗？”
而后他像个玩偶一样，被朋友推上车，送回了家-
被这一下撞得脊背发麻，傅西庭清醒过来。
山顶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处分散。
顺着这股力道, 门板重重往墙面砸去, 而后又反弹回来，与傅西庭的脊背紧密触碰。
见他出来后，两人一前一后迎上去：“什么情况？不是公司出事了吗，怎么姜疏宁又不见了？”
以至于此时此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几乎在环绕临城一圈依旧无果后，傅西庭也开始不得不相信，两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不愿意见到对方，城市再小也不会碰见。
把车停在道路旁边，傅西庭坐上车头，随意地回头瞥了眼，只见那些人扛着摄像机，纷纷抬头找着角度。
钟其淮拽了把他的胳膊：“你这么确定？人家要躲你，难道还得躲去你猜得到的地方吗？”
这个称呼再度把两人的思绪拉扯回数月前，在那个昏暗的走廊里，傅西庭带着烟雾的吻。
“小白眼狼。”-
径直走进卧室，昏黄的光线洒满房间, 床铺平整, 往日会堆放姜疏宁睡衣的地方空荡荡。他拉开衣柜，属于姜疏宁的衣物也全部消失，只剩下几只撑衣架。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的大脑里跳出临城这两个字。
好不容易闯红灯到了机场。
凌晨四点。
“这是我的仙女棒。”小女孩儿紧张地揪着棉服衣角，鼓足勇气望向他，“我爸爸说啦，点燃它烦恼都会跟着跑掉。”
皮肤逐渐渗出血丝，傅西庭却毫无感觉。
她把自己拉黑了？
一边等电梯一边给郑恒打电话。
心底那口浊气逼得他眼尾发红。
平时该出现在耳边的欢声笑语，此时变成幻觉, 拉扯着傅西庭的思绪，撕碎了他在戚灵面前的兀自镇定。
虽然她并不说，但好几次观察下，能明显看得出来姜疏宁很不喜欢烟味。于是久而久之，傅西庭便减少了次数。
傅西庭回到了奥森花园。www.qingshuang.me
傅西庭神色一怔。
突如其来的坦白令傅西庭剩下的话愕然止口，他察觉出对方的异样，焦躁抿唇：“为什么走？”
姜疏宁好笑：“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钟其淮与唐忱都在小区外。
傅西庭骤然停下步伐：“可我怎么办。”
唐忱皱眉：“你要去哪？”
姜疏宁的洗面奶、沐浴露，甚至连夜里洗脸时绑头发的小皮圈, 都一同被带走。
傅西庭：“让我眼睁睁地看她走吗？我做不到。”
蓝色毛巾与白色浴袍垂挂在架子上，透明玻璃杯里，形影单只的牙刷在此刻尤为孤单。
“你为什么知道？”
像是畏惧，又像在犹豫该说些什么。
直到眼前浮现出很多年前与姜疏宁的第一次遇见，傅西庭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谢谢你。”
姜疏宁应该是记得他的号码，并未主动说话，两人同时沉默，直到旁边的小女孩儿欢呼着点燃了仙女棒。
“……”
垂落在身侧的手缓慢收紧，傅西庭不再说话。
“行了，你少说点。”唐忱拍了拍钟其淮的肩膀，拧眉道，“先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要过去明早再说。”
傅西庭倏猝然低低笑出声，咬着的烟头随它动作晃动，烟灰扑扑掉落。笑声越来越大，他抓着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
固执而执拗地问：“你是小骗子吗？”
等到醒来，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三。
傅西庭的视线落在玻璃杯上, 灯在表面折射出弧光。不料猝不及防地，玻璃浮现出姜疏宁的脸。
傅西庭的身子逐渐前倾弓起。
“体面点不好吗？”姜疏宁仿佛在感叹，“你知道的吧？我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否则我哪儿敢啊。现在事情办完了，我当然得走。”
傅西庭率先服软，下意识问：“约好要一起去临城看烟花，姜疏宁，你要失约了吗？”
甚至不敢继续待下去, 他转过身, 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直到玄关口的门被关上，傅西庭才抹了把脸。
精疲力竭与麻木两种情绪矛盾的同时存在。
得知姜疏宁没有坐上那趟飞往法国的航班, 并且之后名下也没有在购买机票, 傅西庭稍稍松了口气。
奥森花园与机场的距离不近。
话音刚落，傅西庭拉开车门上了车，而后油门直接踩到底扬长而去。怕他这激动的情绪出岔子，钟其淮两人只好跟上。
他摘下烟，仿若还沉浸在被拉黑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其他感知。直到颤抖的笑声渐隐。
因为戚灵给了他手机号。
“叔叔，你不要不开心。”
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的手肘碰撞上浴室门锁。
红色感叹号尤为刺目，深深扎穿了他的心脏。
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傅西庭靠坐在沙发上，身子后仰。
点开姜疏宁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翻。
被突然摸了头发，小女孩儿害羞地转身跑开。
姜疏宁：“因为我就在临城。”
措手不及地，一枚小小的锋利玻璃飞向了傅西庭脸侧，于黑暗中，擦过他眼底一指的地方。
他看着纪衡刚刚发来的手机号码，沉默无声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脚边堆倒着几只喝干净的酒瓶，右手指间夹着烟，斑点星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那只手偶尔动一下，放到嘴边，吸进去的时候火光变亮。
售票员却告知，已经没有前往临城的机票。
手背的青筋骤然鼓起，傅西庭无意识地掰弯了仙女棒的尾端，声音干涩而沙哑：“你骗人。”
傅西庭打开了安静一整天的微信。
奥森花园外灯火漫天，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连成线，照亮了光亮微弱的客厅。
他僵直脊背坐在车头。
“……”
昨晚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此时傅西庭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别人。
姜疏宁：“我是黎应榕的私生女，他为了拿北海湾项目，所以让我接近你，除了这我没别的——”
他茫然地开上武陵山，直至收到纪衡消息的那一刹那，所有焦灼与无力感才统统散去。
然而点击发送后。
这段说辞仿佛在哪里听过。
电话那边响了三四声，很快被接起。
在极不清晰的虚影之中。
傅西庭捏住仙女棒的指尖骤然发紧，拨通了那串陌生数字。
唐忱沉默着，钟其淮揪住他的衣领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之前我提醒过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谁也没想过，当初于他们两人而言天大的秘密，会在此时此刻，站在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地方，隔着电流声，被姜疏宁这样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
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下。
碎玻璃渣四分五裂的飞起。
第41章 刺玫
但今晚实在有些忍不住。
傅西庭回过神，看向车身旁边站着的小女孩儿，个子矮矮小小的，手指颤抖地递给他一只烟花棒。
折磨到极致，傅西庭索性出了房间。
时间流逝的飞快，两瓶酒下肚，三个小时已经过去。
他根本睡不着，卧室里四处都是姜疏宁的气息。不闭眼无法安睡，闭上眼，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像被她包裹。
其实自从跟姜疏宁住在一起，傅西庭变得很少吸烟。
乘坐飞机来到临城，傅西庭几乎将所有猜测的地方翻遍，也始终没有姜疏宁的影子。
姜疏宁噤声。
刚到楼下, 那边回复过来。
他的眼睫上，隐隐约约浮现出几颗细碎星光。
傅西庭想要找到一些足以支撑的东西，都难以找到。
傅西庭的脑子像是不会转动, 直勾勾地看着空白处。
过去始终想着，只要再对姜疏宁好一些，再好一些，等到她能信任自己，敢于迈开步子，这颗雷就能让两人亲手拆除。
实在是太安静了。
“……”
打开门, 迎面而来的干燥空气里，似有若无的还飘散着姜疏宁喜欢的那款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