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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疏宁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
江北的冬天与苏黎世大相径庭。
没有了戚灵这个实时播报机，姜疏宁开始无意识地寻找，所有傅西庭出现过背影的痕迹。
叙利亚的生活并不似从前那样闲适，多数时候战火四起，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在这里的小半年，姜疏宁的心态几乎发生了质的改变，所经历的一切令她变得勇敢自信。
目光凛冽地穿过镜头，在姜疏宁心头钝钝的割。
再次离开江北，姜疏宁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执着于得过且过，开始将自己的生活填满。爬山游泳、煲汤做饭，去冰岛短住过四个月，又在春天来临的时候，从多伦多经过。
世界奇景那么多，姜疏宁不知疲惫一般，看过冰川河流，见过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雪。
何行之继续说：“你要不来我就回绝了啊。”
于是手账就成了她仅有的发泄途径。偶尔还会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思索再三，试探着发送一两句。
“傅西庭，我伤口好疼。”
那两年间姜疏宁回去过一次。
“还行。”姜疏宁哆嗦着指尖伸到暖风口，吹了会儿，等僵硬的手指变暖才问，“你那个学姐怎么知道咱俩认识？”
整天都没吃饭，她有些提不起精神。怔忡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出着神。
姜疏宁回来的半个星期，市内接连飘雪，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将整座城市覆盖严实。小区内的绿化带轻微抖动，就能落下三指厚的雪块。
“是我在做梦吗？”
那一刻漫天尘土，四面八方的建筑迅速坍塌。
在与傅西庭分别的第三年八月。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
出院那天，姜疏宁远远看了一眼。
姜疏宁笑了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朝下瘪去，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哽咽：“我就知道，不是在梦里你又怎么会来见我。”
总归微信拉了黑，姜疏宁便以为双向都无法收到消息。隔周一次，渐渐变成了每日的碎碎念。
同样的另一张，是在临城凉亭中他们的合照，姜疏宁笑吟吟地看向镜头，傅西庭侧眸盯着她。
后来纪衡发日常的动态渐渐多起来。
冷白的皮肤衬得眸色极深，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而事到如今，她的作品被拍卖时，已经不再需要再被人刻意抬价，也能轻而易举地以高价售出，成为拍卖场的宠儿。
姜疏宁噢了一声，坐直往后靠去。
叙利亚发生了6.8级大地震。
他瘦了好多。
四九城向来水深，眼看风平浪静，可实则内里一团污垢。一次外出应酬，傅西庭的车刚行驶至半山腰，突如其来的小型卡车将轿车连连冲退数十米。
眼看郑恒在旁边催促，姜疏宁才反应慢半拍地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傅西庭的脸。
时间一长，再小的风声也会传出。
姜疏宁落地那天，何行之开车去接了她。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来不来？”
“也有点想你。”
姜疏宁阖眸，看见一身黑的傅西庭向她奔来。
像是还在梦里，她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傅西庭。
有些是毫无厘头的雨幕，有些是艺术展会的茫茫人海，甚至还有的，是半透明的玻璃照。
挂断电话，她起床跑进洗手间。洗漱完，姜疏宁简单地描了描眉，上了层口红。
“……”
报纸上、财经杂志内页、视频访谈。
她去的地方越来越多，取的景天南海北。
可无论经历过多少，万物随岁月河流改变了什么，姜疏宁都一如既往地，想念着傅西庭-
而在好几年前，就变成了傅西庭。
越是想念心脏就越拉扯的疼。
只他一人，几乎不用认真分辨。
感慨、难过，以及失落的情绪糅杂成结，最后化作一道极浅的叹息，被她长长地吐了出来。
她像阵风一样。
不知道他是在等待什么，只穿了件单薄的风衣，低垂眼睑，偶尔看看手机，也不走，就那样站了十几分钟。
想到那些伤人的话术，想到傅西庭有多痛苦。
姜疏宁的呼吸滞了一瞬，指尖掐紧了相机。
半只脚踏入死亡边缘的一刹那。
何行之扶着方向盘说：“我之前跟她说过。”
昏天黑地的补完眠，姜疏宁接到何行之的电话。
偏头看了眼窗户外的雪景。
再后来，傅西庭的身影消失在各大网页，他开始深入简出，消息越来越少，手账的内容渐渐变得稀缺。
只有边角起了一些毛边。
她把发尾卷了卷，拎着包出了门。
眼底含笑。
看着评论区里戚灵的祝福词，姜疏宁悄悄退出，甚至不敢去给纪衡点赞。怕他发现自己还混迹在列表中。
当初姜疏宁刚刚抵达苏黎世，正是何行之交换读研究生的第一年，他比姜疏宁小一岁，很快热络起来。
以傅西庭为首，钟其淮唐忱与其余几家纷纷站队新家主，而傅老爷子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对立面。
保镖将他护在其中，直至走出医院。
姜疏宁不敢待太久，趁他没反应过来，一个侧身，避开傅西庭的视线躲在了墙边。恢复如常的呼吸轻轻颤抖，心脏因为紧张在剧烈跳动，连眼眶都因为久别再见而发红。
麻药的后劲儿刚刚退散。
这近一年的时间，姜疏宁扛着设备穿过战火，战胜了感染病，健健康康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挥散开所有旁枝末节，她才发现，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区秘密早已不再是那架琵琶。
梦里的傅西庭神色复杂，始终没说话。
越是见多识广，越发觉自己有多渺小。
“我不去。”姜疏宁把脑袋蒙进被子，皱眉说，“这天气出门能给人冷死，回头再说吧。”
姜疏宁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分不清白天黑夜一般，茫然失所地看着简陋的营帐与病床。
原本约好今天姜疏宁请吃饭，可外面冰天雪地，只是草草瞥过，姜疏宁都能感受到寒意。
就是得知这事之后。
无奈之下，何行之直接道，“江北财经抛来的橄榄枝，他家新闻部小组长是我学姐，托我问问你呢。”
照片被保护的很好。
快门声响起时，他尤为敏锐地回了头。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不像平时用发胶打理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在眉骨，几缕遮挡了眼皮。
刚下楼，看到何行之的车停在路边，姜疏宁小步跑近，哈着气拉开了车门。
“……”
何行之看向她，伸手从储物格里翻出巧克力，顺手递给她：“感觉你对财经金融行业挺上心的。”
听到这个名字，姜疏宁地眼皮动了动，慢慢钻出来，拥着被子起身：“他们家不是一直都有御用摄影师，怎么会突然来联系我。”
江北商界大洗牌，城南宋家内部出现家主纷争，旧部认定宋家老三，新部簇拥宋家小公子。
姜疏宁打了个呵欠：“冬眠中。”
一晃眼到了第二年。
念头浮现，姜疏宁的眼神涣散了一秒。
来年的五月初五。
傅西庭的侧影清瘦高大，额角还缠着纱布，血迹渗透，一看就知道并未痊愈。
作为江北最有操纵力的傅西庭一脉太子党。
发布在外网账号上的风景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大抵是厚积薄发，临近年底的某一天，姜疏宁po出的冰川极光流星雨火出了摄影圈。
何行之在那头笑得热烈：“不是我，是有份工作。”
当初与傅西庭的别离太过难堪，甚至已经过了几百个日夜，姜疏宁依旧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
紧跟着，就意识到傅西庭看了过来，那双眼冰冷至极。
“……”
姜疏宁人生中的第一场摄影展圆满落幕，名声四起，她如愿以偿的成为别人眼中的年轻前辈。
他像是把朋友圈当成了心情白板。
之前因为去叙利亚，姜疏宁把快到腰的长发剪到齐肩，回到苏黎世，半年时间头发又长到一半。姜疏宁觉得不太方便，剪短后染了个雾霾蓝的挂耳烫。
姜疏宁并未在意。
傅家内部就此彻底撕破脸。
姜疏宁为了保护一对姐弟，石板砸中腰背。虽然当即被无国界医生营救，但姜疏宁仍是受伤过重陷入昏睡。
姜疏宁拿到规格极高的艺术摄影奖，风头一再被拔高。在所有人猜测她接下来会怎样吸金时，姜疏宁一声不吭，转头申请了无国界记者团队中的摄影师职位，前往叙利亚。
第三年何行之结束交换，他回国后，也没有断了联系。
姜疏宁咬牙：“来。”
丝毫不贪恋当前的美名，反倒是见过真人的粉丝们，曾惊艳感叹：姜疏宁有双像猫一样神秘的眼睛。
傅西庭站在了马路边。
何行之笑开：“冷成这样？”
愧疚与无措疯狂蔓延。
可惜高级病房外，保镖围得水泄不通，纪衡领着一众医生每天查三次房，根本没有机会能偷偷探望。
整日被奔波挤压着大脑，根本没有时间能够去怀念谁，就在姜疏宁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会忘却一些事的时候。
那张照片被她洗了出来，妥帖地保存进了钱包。
] 姜疏宁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
江北的冬天与苏黎世大相径庭。
没有了戚灵这个实时播报机，姜疏宁开始无意识地寻找，所有傅西庭出现过背影的痕迹。
叙利亚的生活并不似从前那样闲适，多数时候战火四起，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在这里的小半年，姜疏宁的心态几乎发生了质的改变，所经历的一切令她变得勇敢自信。
目光凛冽地穿过镜头，在姜疏宁心头钝钝的割。
再次离开江北，姜疏宁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执着于得过且过，开始将自己的生活填满。爬山游泳、煲汤做饭，去冰岛短住过四个月，又在春天来临的时候，从多伦多经过。
世界奇景那么多，姜疏宁不知疲惫一般，看过冰川河流，见过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雪。
何行之继续说：“你要不来我就回绝了啊。”
于是手账就成了她仅有的发泄途径。偶尔还会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思索再三，试探着发送一两句。
“傅西庭，我伤口好疼。”
那两年间姜疏宁回去过一次。
“还行。”姜疏宁哆嗦着指尖伸到暖风口，吹了会儿，等僵硬的手指变暖才问，“你那个学姐怎么知道咱俩认识？”
整天都没吃饭，她有些提不起精神。怔忡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出着神。
姜疏宁回来的半个星期，市内接连飘雪，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将整座城市覆盖严实。小区内的绿化带轻微抖动，就能落下三指厚的雪块。
“是我在做梦吗？”
那一刻漫天尘土，四面八方的建筑迅速坍塌。
在与傅西庭分别的第三年八月。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
出院那天，姜疏宁远远看了一眼。
姜疏宁笑了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朝下瘪去，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哽咽：“我就知道，不是在梦里你又怎么会来见我。”
总归微信拉了黑，姜疏宁便以为双向都无法收到消息。隔周一次，渐渐变成了每日的碎碎念。
同样的另一张，是在临城凉亭中他们的合照，姜疏宁笑吟吟地看向镜头，傅西庭侧眸盯着她。
后来纪衡发日常的动态渐渐多起来。
冷白的皮肤衬得眸色极深，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而事到如今，她的作品被拍卖时，已经不再需要再被人刻意抬价，也能轻而易举地以高价售出，成为拍卖场的宠儿。
姜疏宁噢了一声，坐直往后靠去。
叙利亚发生了6.8级大地震。
他瘦了好多。
四九城向来水深，眼看风平浪静，可实则内里一团污垢。一次外出应酬，傅西庭的车刚行驶至半山腰，突如其来的小型卡车将轿车连连冲退数十米。
眼看郑恒在旁边催促，姜疏宁才反应慢半拍地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傅西庭的脸。
时间一长，再小的风声也会传出。
姜疏宁落地那天，何行之开车去接了她。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来不来？”
“也有点想你。”
姜疏宁阖眸，看见一身黑的傅西庭向她奔来。
像是还在梦里，她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傅西庭。
有些是毫无厘头的雨幕，有些是艺术展会的茫茫人海，甚至还有的，是半透明的玻璃照。
挂断电话，她起床跑进洗手间。洗漱完，姜疏宁简单地描了描眉，上了层口红。
“……”
报纸上、财经杂志内页、视频访谈。
她去的地方越来越多，取的景天南海北。
可无论经历过多少，万物随岁月河流改变了什么，姜疏宁都一如既往地，想念着傅西庭-
而在好几年前，就变成了傅西庭。
越是想念心脏就越拉扯的疼。
只他一人，几乎不用认真分辨。
感慨、难过，以及失落的情绪糅杂成结，最后化作一道极浅的叹息，被她长长地吐了出来。
她像阵风一样。
不知道他是在等待什么，只穿了件单薄的风衣，低垂眼睑，偶尔看看手机，也不走，就那样站了十几分钟。
想到那些伤人的话术，想到傅西庭有多痛苦。
姜疏宁的呼吸滞了一瞬，指尖掐紧了相机。
半只脚踏入死亡边缘的一刹那。
何行之扶着方向盘说：“我之前跟她说过。”
昏天黑地的补完眠，姜疏宁接到何行之的电话。
偏头看了眼窗户外的雪景。
再后来，傅西庭的身影消失在各大网页，他开始深入简出，消息越来越少，手账的内容渐渐变得稀缺。
只有边角起了一些毛边。
她把发尾卷了卷，拎着包出了门。
眼底含笑。
看着评论区里戚灵的祝福词，姜疏宁悄悄退出，甚至不敢去给纪衡点赞。怕他发现自己还混迹在列表中。
当初姜疏宁刚刚抵达苏黎世，正是何行之交换读研究生的第一年，他比姜疏宁小一岁，很快热络起来。
以傅西庭为首，钟其淮唐忱与其余几家纷纷站队新家主，而傅老爷子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对立面。
保镖将他护在其中，直至走出医院。
姜疏宁不敢待太久，趁他没反应过来，一个侧身，避开傅西庭的视线躲在了墙边。恢复如常的呼吸轻轻颤抖，心脏因为紧张在剧烈跳动，连眼眶都因为久别再见而发红。
麻药的后劲儿刚刚退散。
这近一年的时间，姜疏宁扛着设备穿过战火，战胜了感染病，健健康康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挥散开所有旁枝末节，她才发现，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区秘密早已不再是那架琵琶。
梦里的傅西庭神色复杂，始终没说话。
越是见多识广，越发觉自己有多渺小。
“我不去。”姜疏宁把脑袋蒙进被子，皱眉说，“这天气出门能给人冷死，回头再说吧。”
姜疏宁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分不清白天黑夜一般，茫然失所地看着简陋的营帐与病床。
原本约好今天姜疏宁请吃饭，可外面冰天雪地，只是草草瞥过，姜疏宁都能感受到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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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何行之直接道，“江北财经抛来的橄榄枝，他家新闻部小组长是我学姐，托我问问你呢。”
照片被保护的很好。
快门声响起时，他尤为敏锐地回了头。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不像平时用发胶打理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在眉骨，几缕遮挡了眼皮。
刚下楼，看到何行之的车停在路边，姜疏宁小步跑近，哈着气拉开了车门。
“……”
何行之看向她，伸手从储物格里翻出巧克力，顺手递给她：“感觉你对财经金融行业挺上心的。”
听到这个名字，姜疏宁地眼皮动了动，慢慢钻出来，拥着被子起身：“他们家不是一直都有御用摄影师，怎么会突然来联系我。”
江北商界大洗牌，城南宋家内部出现家主纷争，旧部认定宋家老三，新部簇拥宋家小公子。
姜疏宁打了个呵欠：“冬眠中。”
一晃眼到了第二年。
念头浮现，姜疏宁的眼神涣散了一秒。
来年的五月初五。
傅西庭的侧影清瘦高大，额角还缠着纱布，血迹渗透，一看就知道并未痊愈。
作为江北最有操纵力的傅西庭一脉太子党。
发布在外网账号上的风景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大抵是厚积薄发，临近年底的某一天，姜疏宁po出的冰川极光流星雨火出了摄影圈。
何行之在那头笑得热烈：“不是我，是有份工作。”
当初与傅西庭的别离太过难堪，甚至已经过了几百个日夜，姜疏宁依旧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
紧跟着，就意识到傅西庭看了过来，那双眼冰冷至极。
“……”
姜疏宁人生中的第一场摄影展圆满落幕，名声四起，她如愿以偿的成为别人眼中的年轻前辈。
他像是把朋友圈当成了心情白板。
之前因为去叙利亚，姜疏宁把快到腰的长发剪到齐肩，回到苏黎世，半年时间头发又长到一半。姜疏宁觉得不太方便，剪短后染了个雾霾蓝的挂耳烫。
姜疏宁并未在意。
傅家内部就此彻底撕破脸。
姜疏宁为了保护一对姐弟，石板砸中腰背。虽然当即被无国界医生营救，但姜疏宁仍是受伤过重陷入昏睡。
姜疏宁拿到规格极高的艺术摄影奖，风头一再被拔高。在所有人猜测她接下来会怎样吸金时，姜疏宁一声不吭，转头申请了无国界记者团队中的摄影师职位，前往叙利亚。
第三年何行之结束交换，他回国后，也没有断了联系。
姜疏宁咬牙：“来。”
丝毫不贪恋当前的美名，反倒是见过真人的粉丝们，曾惊艳感叹：姜疏宁有双像猫一样神秘的眼睛。
傅西庭站在了马路边。
何行之笑开：“冷成这样？”
愧疚与无措疯狂蔓延。
可惜高级病房外，保镖围得水泄不通，纪衡领着一众医生每天查三次房，根本没有机会能偷偷探望。
整日被奔波挤压着大脑，根本没有时间能够去怀念谁，就在姜疏宁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会忘却一些事的时候。
那张照片被她洗了出来，妥帖地保存进了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