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4 第一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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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赌徒有多可怕吗？多少人输得倾家荡产还要赌。”程漾恨铁不成钢，顾绫真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感情就拎不清：“赌瘾大的人，可不会把别人的劝告听进去，反而会恨上对方。你别看莫徊现在伏低做小，说不定正记恨你呢！”
“她装的！”程漾大声道：“她肯定是害怕，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既然她敢在我面前演戏，我就直说了！”
书房门没有关严，莫徊轻轻推开一点。
莫徊避开程漾快喷火的眼神，逃跑似地离开了顾绫真的家。
无论何时，顾绫真对她的吸引力总是这么强烈。
顾绫真看起来真的很忙，想必是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不少工作。
顾绫真抱着资料转身：“你想留就留吧，明早回学校。”
“来这么早？”顾绫真扶额，她早该料到程漾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大早就会跑来。
“沙发上有毯子，你可以盖那个。”
程漾冷下眼：“两个月前吧，说她家里出了事，需要钱急用。她说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就找我借钱。”
思绪飘回那天，她站在顾绫真墓前，程漾上来就打了她一耳光，还拒绝她的祭拜。
莫徊拧着眉，手中的牛奶已经冷了。她转身去了厨房，把牛奶重新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
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没事儿，我晚上正好要出门，给你送过来也顺路。”
“你怎么了？”
她周身的冰冷疏离柔和了些，眉宇间不经意流露的轻熟魅力和干练气场都让莫徊怦然心动。
莫徊轻捶了下抱枕，胸口闷了一股气，只好拿无辜的抱枕撒气。
顾绫真担忧地看向莫徊，她呆滞地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程漾。
和顾绫真在一起时，程漾时常冒出来阻挠，莫徊一度恨透了她，还伙同狐朋狗友把程漾逼到了国外。
她脑子混乱不堪，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绫真不为所动，看来是铁了心不和她睡一起。
门口的女人抱臂而立，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红唇如火，整个人妩媚又气势凌厉，看着就十分不好惹。
“不好意思麻烦你跑这一趟。”
“呵，你还没走啊。”
难道每个世界的顾绫真，身边都有一个好朋友程漾？
暖光灯下，莫徊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让顾绫真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去。
顾绫真忙捂住手机听筒：“你小声点，莫徊就在客厅。”
莫徊直愣愣地看着她，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程漾？！
“程漾，别胡闹。莫徊她很不对劲！”
程漾冷笑：“后来听你说给了她两千买什么营销课，我就起了疑，一个学计算机的，买营销课程做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蹙眉，稍微拔高了声音：“莫徊？”
“怎么，我出现打扰了你的好事？”程漾厌恶地瞪着莫徊：“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能骗到绫真可骗不到我。”
再出来时正好撞见顾绫真，她揉着太阳穴，眼里满是疲惫。
“莫徊找我借过钱，两千。”
“直到你跟我说她欠了十万，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去赌了。”
程漾挑眉，这就被吓到了？她绕过莫徊，径直进了屋。
“不许去！”
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里，掐出数道血痕她也不觉得痛。
莫徊心疼得很，伸手想像往常那样帮她抚平眉头。
莫徊仰着头看她：“我能不走吗？”
莫徊赶紧回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她不会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有机会……”
程漾的出现给她的震撼太大，那些悔恨、痛苦、后悔再一次清晰地出现，无比沉重地砸向莫徊的心。
顾绫真正要过去，一把被程漾拉住：“她能有什么事，心虚呗！”
这落在莫徊耳里就是逐客令，但她不想就这么回去。
“嗯！早点休息！”
顾绫真说完施施然转身回房，只留给莫徊一个清冷的背影。
莫徊没脸面对程漾，也没想过再同她见面。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骗钱赌博。还满口花言巧语，程漾最讨厌这种人。
莫徊悄悄看了会儿，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好，谢谢。”
见顾绫真没有再拒绝，莫徊松了一口气。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大学生，怎么就迷得顾绫真舍不得分手。
莫徊看着她近乎低胸的领口和若隐若现的曲线，呼吸都加快了。她试图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双眼像生出了自己的意识般黏在顾绫真身上。
等她再回来时，顾绫真已经去世了。
这些痛，比起她带给顾绫真的痛苦，远不到万分之一。
“你有客人啊？那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程漾是顾绫真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
顾绫真去了书房，她现在心思很乱，暂时不想看见莫徊。
程漾不信一个赌徒能改过自新，作为顾绫真最好的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绫真跳进火坑。
“可是这么晚，回去宿舍都关门了。”
莫徊眼神黯淡，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错事，顾绫真生气是应该的。
顾绫真不着痕迹地避开，莫徊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了两秒就放下，顺势将牛奶递给她，平静如常道：“要喝牛奶吗？刚热好。”
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不等顾绫真出来，莫徊先起身去开门。
家里属于她的痕迹还在，说明顾绫真并没有完全放弃她。
顾绫真和莫徊谈恋爱的全过程她都看在眼里，一开始是挺为顾绫真高兴，可随着莫徊渐渐露出真面目，她对莫徊只剩下恶感，不止一次劝顾绫真早点分手脱离苦海。
她抱着睡衣进浴室，目光落在洗漱台上。
“既然程……程姐姐来了，我就先回学校了。”
顾绫真坐在书桌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正认真盯着电脑屏幕。www.qingcui.me
程漾扭头瞪向莫徊：“看什么看！”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顾绫真挪开视线，语气带着嘲讽。
莫徊收紧手臂，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无论顾绫真说什么她都不放手。www.yingzhu.me
“你真要睡沙发？”
程漾冷笑：“呵，我要不给你打这通电话，还不知道她在你家！莫徊脸皮也够厚的，还敢来找你。”
莫徊拿起属于她的那支，眼神无比柔和。
等了半晌没听到期待的声音，莫徊忍不住转头，背后哪还有顾绫真的影子。
“程漾！”
“你今晚睡客房。”
莫徊这下难以平静了，拧着眉：“不了吧……我就住一晚，还要收拾客房太麻烦了。”
顾绫真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莫徊心中警铃大作，同事？同事送东西非要冒着大雨天？
莫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大脑的眩晕让她无法直起身，只得坐到小区的长椅上休息。
莫徊失落地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看来任重道远啊。
顾绫真无奈，不过和程漾见一面也好，她需要新环境喘口气。
“你把人留家里了？”程漾惊呼出声，接着蹙起眉，严肃道：“绫真，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莫徊这种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要她示软你就真的心软！你忘了，她可刚坑了你十万块！”
“莫徊，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莫徊凭着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地走进卧室，看到衣柜里她的衣服还在，莫徊忍不住露出笑容。
顾绫真从厨房出来直接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睡裙。
程漾叹了口气：“你就是没谈过恋爱，遇到一个就陷进去。听我的，踹了莫徊，去认识新的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莫徊根本不算什么。对了，十万让她写个欠条，这钱肯定要拿回来！”
“绫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印着两只猫的杯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旁边是两只电动牙刷。
莫徊内心受到极大的鼓舞，所有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明天我来找你，非得带你醒醒脑子不可！”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顾绫真拍了拍她的背，莫徊只好不舍地松手。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我提出跟你商量，她就说算了。”
“早点睡吧，很晚了。”
厨房传来水声，原来她喝完牛奶已经去洗杯子了。
“叮咚——”
程漾碰到莫徊，无异于火星撞地球。
看到来人，莫徊有一瞬间的怔愣。
门口传来客气的寒暄，接着是关门的声音。顾绫真拿着一摞资料放到茶几上，清了清嗓子：“雨好像停了。”
顾绫真去拉门的手骤然停住：“什么时候的事？”
程漾叉腰挡在门口：“你还想追出去？！顾绫真，你恋爱脑晚期了！”
“没有。”顾绫真冷冷打断她的话：“这是你的人生，我生什么气。”
“我睡沙发吧。”莫徊低着头转身，边用余光偷偷观察顾绫真边朝客厅走。
“绫真，这次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会再赌了。”
不断提醒她，她深爱的那个顾绫真已经被她害死了。
] “你知道赌徒有多可怕吗？多少人输得倾家荡产还要赌。”程漾恨铁不成钢，顾绫真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感情就拎不清：“赌瘾大的人，可不会把别人的劝告听进去，反而会恨上对方。你别看莫徊现在伏低做小，说不定正记恨你呢！”
“她装的！”程漾大声道：“她肯定是害怕，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既然她敢在我面前演戏，我就直说了！”
书房门没有关严，莫徊轻轻推开一点。
莫徊避开程漾快喷火的眼神，逃跑似地离开了顾绫真的家。
无论何时，顾绫真对她的吸引力总是这么强烈。
顾绫真看起来真的很忙，想必是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不少工作。
顾绫真抱着资料转身：“你想留就留吧，明早回学校。”
“来这么早？”顾绫真扶额，她早该料到程漾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大早就会跑来。
“沙发上有毯子，你可以盖那个。”
程漾冷下眼：“两个月前吧，说她家里出了事，需要钱急用。她说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就找我借钱。”
思绪飘回那天，她站在顾绫真墓前，程漾上来就打了她一耳光，还拒绝她的祭拜。
莫徊拧着眉，手中的牛奶已经冷了。她转身去了厨房，把牛奶重新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
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没事儿，我晚上正好要出门，给你送过来也顺路。”
“你怎么了？”
她周身的冰冷疏离柔和了些，眉宇间不经意流露的轻熟魅力和干练气场都让莫徊怦然心动。
莫徊轻捶了下抱枕，胸口闷了一股气，只好拿无辜的抱枕撒气。
顾绫真担忧地看向莫徊，她呆滞地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程漾。
和顾绫真在一起时，程漾时常冒出来阻挠，莫徊一度恨透了她，还伙同狐朋狗友把程漾逼到了国外。
她脑子混乱不堪，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绫真不为所动，看来是铁了心不和她睡一起。
门口的女人抱臂而立，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红唇如火，整个人妩媚又气势凌厉，看着就十分不好惹。
“不好意思麻烦你跑这一趟。”
“呵，你还没走啊。”
难道每个世界的顾绫真，身边都有一个好朋友程漾？
暖光灯下，莫徊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让顾绫真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去。
顾绫真忙捂住手机听筒：“你小声点，莫徊就在客厅。”
莫徊直愣愣地看着她，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程漾？！
“程漾，别胡闹。莫徊她很不对劲！”
程漾冷笑：“后来听你说给了她两千买什么营销课，我就起了疑，一个学计算机的，买营销课程做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蹙眉，稍微拔高了声音：“莫徊？”
“怎么，我出现打扰了你的好事？”程漾厌恶地瞪着莫徊：“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能骗到绫真可骗不到我。”
再出来时正好撞见顾绫真，她揉着太阳穴，眼里满是疲惫。
“莫徊找我借过钱，两千。”
“直到你跟我说她欠了十万，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去赌了。”
程漾挑眉，这就被吓到了？她绕过莫徊，径直进了屋。
“不许去！”
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里，掐出数道血痕她也不觉得痛。
莫徊心疼得很，伸手想像往常那样帮她抚平眉头。
莫徊仰着头看她：“我能不走吗？”
莫徊赶紧回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她不会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有机会……”
程漾的出现给她的震撼太大，那些悔恨、痛苦、后悔再一次清晰地出现，无比沉重地砸向莫徊的心。
顾绫真正要过去，一把被程漾拉住：“她能有什么事，心虚呗！”
这落在莫徊耳里就是逐客令，但她不想就这么回去。
“嗯！早点休息！”
顾绫真说完施施然转身回房，只留给莫徊一个清冷的背影。
莫徊没脸面对程漾，也没想过再同她见面。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骗钱赌博。还满口花言巧语，程漾最讨厌这种人。
莫徊悄悄看了会儿，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好，谢谢。”
见顾绫真没有再拒绝，莫徊松了一口气。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大学生，怎么就迷得顾绫真舍不得分手。
莫徊看着她近乎低胸的领口和若隐若现的曲线，呼吸都加快了。她试图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双眼像生出了自己的意识般黏在顾绫真身上。
等她再回来时，顾绫真已经去世了。
这些痛，比起她带给顾绫真的痛苦，远不到万分之一。
“你有客人啊？那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程漾是顾绫真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
顾绫真去了书房，她现在心思很乱，暂时不想看见莫徊。
程漾不信一个赌徒能改过自新，作为顾绫真最好的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绫真跳进火坑。
“可是这么晚，回去宿舍都关门了。”
莫徊眼神黯淡，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错事，顾绫真生气是应该的。
顾绫真不着痕迹地避开，莫徊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了两秒就放下，顺势将牛奶递给她，平静如常道：“要喝牛奶吗？刚热好。”
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不等顾绫真出来，莫徊先起身去开门。
家里属于她的痕迹还在，说明顾绫真并没有完全放弃她。
顾绫真和莫徊谈恋爱的全过程她都看在眼里，一开始是挺为顾绫真高兴，可随着莫徊渐渐露出真面目，她对莫徊只剩下恶感，不止一次劝顾绫真早点分手脱离苦海。
她抱着睡衣进浴室，目光落在洗漱台上。
“既然程……程姐姐来了，我就先回学校了。”
顾绫真坐在书桌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正认真盯着电脑屏幕。www.qingcui.me
程漾扭头瞪向莫徊：“看什么看！”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顾绫真挪开视线，语气带着嘲讽。
莫徊收紧手臂，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无论顾绫真说什么她都不放手。www.yingzhu.me
“你真要睡沙发？”
程漾冷笑：“呵，我要不给你打这通电话，还不知道她在你家！莫徊脸皮也够厚的，还敢来找你。”
莫徊拿起属于她的那支，眼神无比柔和。
等了半晌没听到期待的声音，莫徊忍不住转头，背后哪还有顾绫真的影子。
“程漾！”
“你今晚睡客房。”
莫徊这下难以平静了，拧着眉：“不了吧……我就住一晚，还要收拾客房太麻烦了。”
顾绫真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莫徊心中警铃大作，同事？同事送东西非要冒着大雨天？
莫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大脑的眩晕让她无法直起身，只得坐到小区的长椅上休息。
莫徊失落地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看来任重道远啊。
顾绫真无奈，不过和程漾见一面也好，她需要新环境喘口气。
“你把人留家里了？”程漾惊呼出声，接着蹙起眉，严肃道：“绫真，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莫徊这种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要她示软你就真的心软！你忘了，她可刚坑了你十万块！”
“莫徊，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莫徊凭着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地走进卧室，看到衣柜里她的衣服还在，莫徊忍不住露出笑容。
顾绫真从厨房出来直接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睡裙。
程漾叹了口气：“你就是没谈过恋爱，遇到一个就陷进去。听我的，踹了莫徊，去认识新的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莫徊根本不算什么。对了，十万让她写个欠条，这钱肯定要拿回来！”
“绫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印着两只猫的杯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旁边是两只电动牙刷。
莫徊内心受到极大的鼓舞，所有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明天我来找你，非得带你醒醒脑子不可！”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顾绫真拍了拍她的背，莫徊只好不舍地松手。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我提出跟你商量，她就说算了。”
“早点睡吧，很晚了。”
厨房传来水声，原来她喝完牛奶已经去洗杯子了。
“叮咚——”
程漾碰到莫徊，无异于火星撞地球。
看到来人，莫徊有一瞬间的怔愣。
门口传来客气的寒暄，接着是关门的声音。顾绫真拿着一摞资料放到茶几上，清了清嗓子：“雨好像停了。”
顾绫真去拉门的手骤然停住：“什么时候的事？”
程漾叉腰挡在门口：“你还想追出去？！顾绫真，你恋爱脑晚期了！”
“没有。”顾绫真冷冷打断她的话：“这是你的人生，我生什么气。”
“我睡沙发吧。”莫徊低着头转身，边用余光偷偷观察顾绫真边朝客厅走。
“绫真，这次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会再赌了。”
不断提醒她，她深爱的那个顾绫真已经被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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