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2.5 第二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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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赵校尉突然“扑通”跪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这事司马贺刻意压了下去，就等着莫徊回京，直接向皇上弹劾。若提前让皇上知晓了，朝中定会有人替莫徊说话。
“爱卿请起。”皇帝缓缓站起来，群臣跪倒一地，不敢抬头。
林嘉晋和司马贺脸色煞白，皇上这就相信莫徊了？！
赵彦修说得大义凛然，字字泣血，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忠臣良将。
“陛下明查秋毫，定然不会冤了臣。臣相信陛下，定会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没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待左统领和赵校尉都得了封赏后，一官员忽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莫徊冷冷道：“是因为军中出了叛徒！首先是粮草始终运不到边境，其次是北匈似乎总是能提前知晓我军的作战计划。最重要的，是军中真的揪出了细作！”
顾绫真爬上弦月阁时，正好看见莫徊的身影。她似乎瘦了很多，玄色朝服穿在身上有些空，显得她更加单薄了。
她没想到，莫徊竟然会突然回头，精准地捕捉到自己的视线。
上阳殿守卫森严，哪怕她是公主也不得再靠近。
左统领是武将，常年在外作战，根本说不过他，起得脸色铁青。
再抬头时，他眉间乌青：“皇上，林大人所说，却有此事！莫将军每到一处，百姓和官员们无不歌功颂德，莫将军也十分享受……臣人微言轻，看在眼里却不敢提醒，还望皇上降罪！”
距离上阳殿正门是一块巨大的空地，阳光晃在瓷白的地砖上有些刺眼。侍卫们分两列站在上阳殿前。个个面容冷肃，站得十分挺拔。
说罢，她朝皇帝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为表清白，臣愿自请辞官，做一个寻常百姓！不碍林大人的眼！”
莫徊恭敬行李：“臣多谢皇上。”
司马贺噙着冷笑，漠然地看着莫徊加官进爵。
“将军？”
“将军！不可如此！”
皇帝先说了些场面话，祝贺并欢迎大军凯旋。其中还着重赞赏了莫徊的领兵能力，大赞她有“其父之风”，大大赏赐了将军府，并且封了莫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将军府的门楣再次光耀起来。
皇帝阴沉着脸：“竟有这种事，你为何不报？”
林嘉晋怒道：“你在边境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知道！”
“林卿家，你说的事，朕未曾听闻。”皇上淡淡道：“把话说仔细了，若有半句虚言，冤枉了莫卿家，朕绝不轻饶。”
将士们脸色骤变，没想到莫徊会突然提出辞官，当即愤恨地看向林嘉晋，都是被这等迂腐之人逼的。
司马贺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他倒要看看，莫徊要如何应对！
“回陛下，臣不敢欺瞒您。”莫徊扫了眼弹劾她的人，飞速在原主记忆里搜寻这人是谁。
隔着耀眼的金光，碧蓝的天空下，红色高墙后的一处高楼里，青衣少女倚在围栏边，正朝她这边看来。
织云扯了扯顾绫真的衣角，都快急哭了。她生怕公主冲撞了圣驾，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林嘉晋大惊，同时心中疑窦丛生。
左统领大惊：“赵彦修！你怎可污蔑莫将军！你监粮不力，将军也未曾责罚于你！”
皇上为何还不发落莫徊？那纸上，可都是地方官员对莫徊大不敬的证词。
“皇上，粮草都进不来，信又如何能送出去？！”莫徊看向赵校尉：“赵校尉，本将军没治你的罪，是留着你交给皇上处置！在你的管制下，粮仓失窃过、着火过，你怎么解释？”
“林嘉晋，言词不当，扰乱朝堂，着削去右佥都御史之职。”皇帝顿了顿：“调任通州知府。”
莫徊丝毫不见慌乱，笑道：“林大人，这什么话都被您给说了。本将军可没想过要自立为王，倒是你，有这样的怀疑，莫非……你才有这种心思？”
林嘉晋自然注意到左统领杀人般的眼神，他不为所动，继续道：“莫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难道想自立为王？！”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左统领跪在地上，后方的将士们一同跪下：“大军回京途中，乡亲们的确很热情。莫将军每每遇到，都会感念皇恩。莫将军常说，如果没有皇上，他满身的抱负无法施展，是皇上给了他忠君报国的机会！”
“莫将军的确有恩于臣，也多次救过臣的命，但正因如此，臣才不得不大义灭亲！臣始终谨记，臣效忠的是皇上，而不是他莫家！”
可这里处于上阳殿后方，根本看不到前面，就算莫徊进来了，她也看不到。
整个朝堂一片死寂，落针可闻。www.chunchou.me
司马贺悄悄观察皇帝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一毫。他心里惴惴不安，有些急又有些疑惑。
林嘉晋半张着嘴，有些错愕。
这莫徊平时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怎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分明是他要弹劾，对方两三句话却把锅盖到了他头上！
顾绫真再三保证不往前一步，侍卫们回到值守的位置。
她忽地灵机一动，转身就跑，织云赶紧跟上。
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看不出是何情绪。
他下意识地看向司马贺，司马贺朝他轻微摇头。
莫徊立刻顺着皇帝的话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林嘉晋后，她继续说：“陛下，臣等在边关苦熬半年，好不容易击退北匈，还活捉了北匈王世子回京。没想到，在林大人眼里，臣倒是成了不忠不义之人，真叫人寒心。”
他可不想让莫徊有可趁之机。
“说。”
这两个字轻柔地念在舌尖，顾绫真只觉得胸口微微发烫，一颗心更是软了又软，怎么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被提醒后，莫徊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右佥都御史林嘉晋，莫徊锁定此人后，开口道：“林大人这话只对了一半，沿路乡亲们是热情了些，但断断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说法。”
莫徊面不改色地往前走，蓦地心头猛得一跳。她在战场历练的这几个月，别的不说，对视线的感知力大大提升。
他们或惶恐，或看戏，有的眼露担忧，有的幸灾乐祸。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未查明真相前，不敢上奏。”林嘉晋面色惶恐，做足了惧怕莫徊的姿态。
左统领脸色倏地变冷，死死瞪住林嘉晋。他们刚平定边境，甚至抓了北匈王世子回来，让大烨朝得以更加安定。
林嘉晋乘胜追击：“皇上，莫将军这等年纪就已军功显赫，的确是个奇才。但即便如此，他也该时刻记着，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他满身的荣耀，又是来自于谁！”
“这样吧，此事朕便交给大理寺去查。至于林爱卿，虽有弹劾之职在身，但也要有确凿的证据，若是伤了我大烨将士们的心，你该当何罪？”
“哪个大家？你且报上名来。”莫徊好整以暇看着他，林家晋涨红着脸，良久都没吐出一个名字。
黄底面无表情，视线落到莫徊身上：“莫爱卿，此事当真？”
林嘉晋猛地跪在地上：“微臣不敢！”
顾绫真原想的不靠近上阳殿，就在附近远远藏着，没成想还是被守殿的侍卫发现。www.cuiye.me
林嘉晋眼神微变，上前一步：“陛下，臣……”
林嘉晋冷哼：“按左统领的意思，皇上的恩泽，还要莫将军来告诉百姓不成？”
“莫徊……”
赵校尉这话很是歹毒，一来坐实了林嘉晋的弹劾，二来暗示莫徊在军中一言堂，让人敢怒不敢言。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恭敬地递给皇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直没说话的莫徊终于开口了：“林大人好口才，这么急着要给本将军定罪，你是何居心？”
“定远将军回京途中，沿路百姓官员叩拜相迎，对他歌功颂德，说定远将军‘天下无敌’！”
距离太远，她只能看个大概。但哪怕是个模糊的影子，顾绫真亦看得认真仔细。
没想到一回京，面对的竟是自己人的冷剑！
赵校尉脸色苍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徊面上带笑，笑意却半点没进眼里：“林大人是右佥都御史，官任督察院，这每日待在京里，还能知道本将军沿路发生的事。你这情报网，可比皇上还厉害呢。”
“你！”林嘉晋气得脸都在抖：“胡言乱语！”
林嘉晋讽刺道：“没有？莫将军可知，就凭你这两句话，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抬起手，打断道：“这件事朕自会调查。”
那人半弓腰走了出来，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凛冽如刀像莫徊射去：“臣要弹劾定远将军！”
“为何？”
“莫爱卿对我大烨的贡献，朕都看在眼里，大烨百姓也看在眼里。你是什么性子，朕心里有数。”
被浑身杀伐之气的人盯着，林嘉晋后背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顾绫真飞扬的发丝直接撩进了她心里，直到和皇帝行过礼后，她神情还带着恍惚。
不等林嘉晋反驳，莫徊高声道：“皇上，您可知此次战役为何拖了半年之久？”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天下无敌”四个字，无疑是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看顾绫真就是知道她看到自己了。
“将军！”
莫徊带着左统领和赵校尉还有数名将士一同进宫，开春后天气暖了起来，她也不必再穿着厚重的盔甲，戴沉重的头盔。
她下意识地抬头寻着视线的方向，顿时停住脚步，连身处何地都忘了。
] 这时，赵校尉突然“扑通”跪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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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请起。”皇帝缓缓站起来，群臣跪倒一地，不敢抬头。
林嘉晋和司马贺脸色煞白，皇上这就相信莫徊了？！
赵彦修说得大义凛然，字字泣血，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忠臣良将。
“陛下明查秋毫，定然不会冤了臣。臣相信陛下，定会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没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待左统领和赵校尉都得了封赏后，一官员忽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莫徊冷冷道：“是因为军中出了叛徒！首先是粮草始终运不到边境，其次是北匈似乎总是能提前知晓我军的作战计划。最重要的，是军中真的揪出了细作！”
顾绫真爬上弦月阁时，正好看见莫徊的身影。她似乎瘦了很多，玄色朝服穿在身上有些空，显得她更加单薄了。
她没想到，莫徊竟然会突然回头，精准地捕捉到自己的视线。
上阳殿守卫森严，哪怕她是公主也不得再靠近。
左统领是武将，常年在外作战，根本说不过他，起得脸色铁青。
再抬头时，他眉间乌青：“皇上，林大人所说，却有此事！莫将军每到一处，百姓和官员们无不歌功颂德，莫将军也十分享受……臣人微言轻，看在眼里却不敢提醒，还望皇上降罪！”
距离上阳殿正门是一块巨大的空地，阳光晃在瓷白的地砖上有些刺眼。侍卫们分两列站在上阳殿前。个个面容冷肃，站得十分挺拔。
说罢，她朝皇帝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为表清白，臣愿自请辞官，做一个寻常百姓！不碍林大人的眼！”
莫徊恭敬行李：“臣多谢皇上。”
司马贺噙着冷笑，漠然地看着莫徊加官进爵。
“将军？”
“将军！不可如此！”
皇帝先说了些场面话，祝贺并欢迎大军凯旋。其中还着重赞赏了莫徊的领兵能力，大赞她有“其父之风”，大大赏赐了将军府，并且封了莫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将军府的门楣再次光耀起来。
皇帝阴沉着脸：“竟有这种事，你为何不报？”
林嘉晋怒道：“你在边境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知道！”
“林卿家，你说的事，朕未曾听闻。”皇上淡淡道：“把话说仔细了，若有半句虚言，冤枉了莫卿家，朕绝不轻饶。”
将士们脸色骤变，没想到莫徊会突然提出辞官，当即愤恨地看向林嘉晋，都是被这等迂腐之人逼的。
司马贺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他倒要看看，莫徊要如何应对！
“回陛下，臣不敢欺瞒您。”莫徊扫了眼弹劾她的人，飞速在原主记忆里搜寻这人是谁。
隔着耀眼的金光，碧蓝的天空下，红色高墙后的一处高楼里，青衣少女倚在围栏边，正朝她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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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晋大惊，同时心中疑窦丛生。
左统领大惊：“赵彦修！你怎可污蔑莫将军！你监粮不力，将军也未曾责罚于你！”
皇上为何还不发落莫徊？那纸上，可都是地方官员对莫徊大不敬的证词。
“皇上，粮草都进不来，信又如何能送出去？！”莫徊看向赵校尉：“赵校尉，本将军没治你的罪，是留着你交给皇上处置！在你的管制下，粮仓失窃过、着火过，你怎么解释？”
“林嘉晋，言词不当，扰乱朝堂，着削去右佥都御史之职。”皇帝顿了顿：“调任通州知府。”
莫徊丝毫不见慌乱，笑道：“林大人，这什么话都被您给说了。本将军可没想过要自立为王，倒是你，有这样的怀疑，莫非……你才有这种心思？”
林嘉晋自然注意到左统领杀人般的眼神，他不为所动，继续道：“莫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难道想自立为王？！”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左统领跪在地上，后方的将士们一同跪下：“大军回京途中，乡亲们的确很热情。莫将军每每遇到，都会感念皇恩。莫将军常说，如果没有皇上，他满身的抱负无法施展，是皇上给了他忠君报国的机会！”
“莫将军的确有恩于臣，也多次救过臣的命，但正因如此，臣才不得不大义灭亲！臣始终谨记，臣效忠的是皇上，而不是他莫家！”
可这里处于上阳殿后方，根本看不到前面，就算莫徊进来了，她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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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徊平时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怎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分明是他要弹劾，对方两三句话却把锅盖到了他头上！
顾绫真再三保证不往前一步，侍卫们回到值守的位置。
她忽地灵机一动，转身就跑，织云赶紧跟上。
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看不出是何情绪。
他下意识地看向司马贺，司马贺朝他轻微摇头。
莫徊立刻顺着皇帝的话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林嘉晋后，她继续说：“陛下，臣等在边关苦熬半年，好不容易击退北匈，还活捉了北匈王世子回京。没想到，在林大人眼里，臣倒是成了不忠不义之人，真叫人寒心。”
他可不想让莫徊有可趁之机。
“说。”
这两个字轻柔地念在舌尖，顾绫真只觉得胸口微微发烫，一颗心更是软了又软，怎么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被提醒后，莫徊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右佥都御史林嘉晋，莫徊锁定此人后，开口道：“林大人这话只对了一半，沿路乡亲们是热情了些，但断断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说法。”
莫徊面不改色地往前走，蓦地心头猛得一跳。她在战场历练的这几个月，别的不说，对视线的感知力大大提升。
他们或惶恐，或看戏，有的眼露担忧，有的幸灾乐祸。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未查明真相前，不敢上奏。”林嘉晋面色惶恐，做足了惧怕莫徊的姿态。
左统领脸色倏地变冷，死死瞪住林嘉晋。他们刚平定边境，甚至抓了北匈王世子回来，让大烨朝得以更加安定。
林嘉晋乘胜追击：“皇上，莫将军这等年纪就已军功显赫，的确是个奇才。但即便如此，他也该时刻记着，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他满身的荣耀，又是来自于谁！”
“这样吧，此事朕便交给大理寺去查。至于林爱卿，虽有弹劾之职在身，但也要有确凿的证据，若是伤了我大烨将士们的心，你该当何罪？”
“哪个大家？你且报上名来。”莫徊好整以暇看着他，林家晋涨红着脸，良久都没吐出一个名字。
黄底面无表情，视线落到莫徊身上：“莫爱卿，此事当真？”
林嘉晋猛地跪在地上：“微臣不敢！”
顾绫真原想的不靠近上阳殿，就在附近远远藏着，没成想还是被守殿的侍卫发现。www.cuiye.me
林嘉晋眼神微变，上前一步：“陛下，臣……”
林嘉晋冷哼：“按左统领的意思，皇上的恩泽，还要莫将军来告诉百姓不成？”
“莫徊……”
赵校尉这话很是歹毒，一来坐实了林嘉晋的弹劾，二来暗示莫徊在军中一言堂，让人敢怒不敢言。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恭敬地递给皇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直没说话的莫徊终于开口了：“林大人好口才，这么急着要给本将军定罪，你是何居心？”
“定远将军回京途中，沿路百姓官员叩拜相迎，对他歌功颂德，说定远将军‘天下无敌’！”
距离太远，她只能看个大概。但哪怕是个模糊的影子，顾绫真亦看得认真仔细。
没想到一回京，面对的竟是自己人的冷剑！
赵校尉脸色苍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徊面上带笑，笑意却半点没进眼里：“林大人是右佥都御史，官任督察院，这每日待在京里，还能知道本将军沿路发生的事。你这情报网，可比皇上还厉害呢。”
“你！”林嘉晋气得脸都在抖：“胡言乱语！”
林嘉晋讽刺道：“没有？莫将军可知，就凭你这两句话，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抬起手，打断道：“这件事朕自会调查。”
那人半弓腰走了出来，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凛冽如刀像莫徊射去：“臣要弹劾定远将军！”
“为何？”
“莫爱卿对我大烨的贡献，朕都看在眼里，大烨百姓也看在眼里。你是什么性子，朕心里有数。”
被浑身杀伐之气的人盯着，林嘉晋后背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顾绫真飞扬的发丝直接撩进了她心里，直到和皇帝行过礼后，她神情还带着恍惚。
不等林嘉晋反驳，莫徊高声道：“皇上，您可知此次战役为何拖了半年之久？”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天下无敌”四个字，无疑是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看顾绫真就是知道她看到自己了。
“将军！”
莫徊带着左统领和赵校尉还有数名将士一同进宫，开春后天气暖了起来，她也不必再穿着厚重的盔甲，戴沉重的头盔。
她下意识地抬头寻着视线的方向，顿时停住脚步，连身处何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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