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发疯就发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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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意听话地收回手。

    江声顺着他的手指窜起一片鸡皮疙瘩。他伸手拽他的手腕，崩溃大喊，“拿出去，你的手很冰！”

    “不不，你赢了，还是你比较变态！”

    “我很伤心。知道吗，他在的时候你好像永远看不到我。”

    他好似无意般随口一提。

    他长得真的很正经。是个成熟而优雅，温和而可靠的好心人的样子。

    “真的很讨厌。”

    包容，温柔，带一点点忧郁。大可以随时向他求助，他看起来不是擅长拒绝的人。

    “如果那时候我不站出来，你会容忍他吗？让他继续？……像这样。”

    江声一激灵，呼吸加重，头皮有些发麻。他急忙抓着萧意的头发用力把他扯开，捂住颈边炙热的痕迹，睁大眼看到青年蹙眉流露出疼痛的表情，他力道更大，生气地摇了两下。

    萧意贴在他背后环住他。镜子里，他垂着眼，脸上有些未散的薄红，神态温和地注视着江声。

    熟悉的轮廓，久违的温度。

    他在一点点重温。

    “嘘。其实我觉得还是小声一点比较好，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样。”他抵在江声的肩膀轻笑，嘴唇似有似无地吻着他的耳垂，温厚的木质香调沉稳宽和，符合他以往带给人的可靠印象。

    江声用力一推拉开距离，匆忙走到镜子面前查看。

    萧意被迫仰起头，目光失焦泛着雾，有些苍白的脸上开始涌现漂亮的红晕，张了张嘴，有氤氲的白雾从他唇边散开。

    “你在发什么疯？！”

    他闷声笑了两下，发根被用力撕扯着，疼痛让他漆黑的目光中似乎凝结出了水滴，挂在眼睫上，顺着泪痣往下淌，“阿声，很疼。”

    “对了，我出来的时候沈暮洵可是看着我跟着你来的。你要不要猜猜，他现在在不在门外。”

    疼什么！你配喊疼？你活该！！

    直到刺痛感传来。

    他瞪着眼，镜子里的江声也瞪着眼。两双眼睛聚焦在脖颈上的痕迹，两个江声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萧意心脏的一处空虚被缓缓充盈填满，他唇边溢出喟叹。目光低垂，注视他衬衣里浮现自己手指的轮廓阴影，渐渐有些入神，“他怎么永远这么讨厌。恶心，疯子，变态。”

    他声音很低，手指顺着江声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撕裂的衬衣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