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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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前，你说过欠我一次，会报答我……这句话还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颜砂说，“你先睡一会吧。”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被冻坏的监视器如被拍扁的蚂蚁搬落在地上，树林中风雪交加，白雪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而在近处的火堆旁，却是被冻住的两个冰雕，海因里希被冻结在满脸错愕的时刻，而白月蛟则显得平静了许多，他视线仿佛依旧沉静的看着某个方向。
而在两人中间，有人正大幅度的朝这边挥手。围巾依旧遮不住冻红的脸蛋，却更衬得少年唇红齿白。但他表情却像是怕极了，见到穿梭艇时仿佛眼睛瞬间有光。
然后他就踩倒了女生们烧水的炉子，被滚烫的热水溅了一身。在男生哀嚎着跳脚的时候，颜砂已经不慌不忙的换好了炉子，又从自己帐篷里拿出崭新的防寒服。
“别被他骗了。”白月蛟似乎有些无奈的看向颜砂，他递给颜砂一条鱼。
颜砂垂下眼眸，显得特别无辜。
海因里希则一把搂过默不作声吃着烤鱼的颜砂，把少年脑袋按在自己宽阔的胸肌上，还不忘揶揄白月蛟：“你可别想贿赂我的好学弟……他是我的好队友！你不说我就一直问，你这次的论文到底写了什么让那帮教授这么慌张？”
“假设你的朋友是污染者，它狂热的信仰着‘混沌之主’，作为信徒想要对至高无上的神明献上一切，最宝贵的一切，但它自己又太卑微弱小了，即使混在庞大的污染者群体中，依旧如同蝼蚁一般……那时候你觉得他会献上什么？”
看见魏铭臣醒了，那黑眸中闪烁着讶异——惊讶的像第一次认识他。颜砂仿佛听见心底的叹息，他慢慢走向魏铭臣，直到影子慢慢覆盖对方的身躯。
对方却愣愣的看他，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少爷你跟传闻中不一样原来是个好人啊。说完就换来脑门一记爆栗，颜砂收回手骂了句笨蛋，在这种时候要说谢谢才对。
但最后颜砂挡住冰之魔女的攻击后，也没想能等到报答。
“薇薇，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所以说你这个小少爷大难不死，还来到了这个叫颜砂的新生身上，然后莫名其妙的拥有了冰之魔女的力量？”
“我来自斯特凡诺家，曾用名是颜·斯特凡诺。”
“年龄？”
但对面脸色狰狞的蒋奇石显然并不这么想，他正处在盛怒，连带横跨整个脸的伤口也狰狞起来。
“你一点也不怕我啊。”颜砂笑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元老贵族斯特凡诺的小儿子，狩猎队的大部分人都怕他，小部分人会跟他打招呼，然后避开他走。
“近点，再近点，”颜砂说，“蒋教官，你信不信我三句话之后，你会放我离开这里。”
“军校一年级……刚入学的新生。”
“你相信我吗？”
“但是那什么‘混沌之主’并不存在啊。”
“……你暗恋罗盐薇。”
但这回却是颜砂身体发冷，他起身想靠近火堆。而那边的海因里希和白月蛟看起来都很轻松，他们甚至在烤鱼——据说是溪水结冰之后，海因里希很神速的在冰上掏了个洞，然后自己卧在另一边用热量捂着冰。
他手稍微用力向下压，魏铭臣苍白的脸颊立刻浮现薄冰，似乎有人拼命咬牙忍住牙缝里的哀嚎之声，但颜砂没心情去听了。
但随着他的动作，冰层却越来越厚。
接着啊。颜砂催促。
直到感受到颜砂的视线，那男生才生气的回头。
颜砂眷恋的抚摸着魏铭臣的脸颊，像刚才细心的为对方擦拭脸上的脏污。
对现在的颜砂来说，热比冷好。
“看什么看，有意见啊你？”
-
周围依旧是熟悉的丛林，只是空气没那么冷了。
“颜砂。”
那狰狞的伤口赫然和面前蒋奇石脸上的伤口重合。
于是魏铭臣点头——亦如当时被对方枪口对准时，他的回答。
“也没什么可瞒的，”白月蛟说，“看见我刚才给颜砂同学的烤鱼了吗。”
“你看，你是落魄贵族的孩子，我是落魄军官的孩子，我们在一起还能推动军部皇族双边合作，获得双赢局面，我们简直天生一对……”男生的声音变成了哀嚎，“等等，别走啊薇薇！”
这是第一句话。
“别做这种假设，”海因里希赶紧摆手，“太不吉利了。”
似乎早在成为新生们闻之色变的“蒋教官”之前，他就见过对方。
他突然坐起身，用力按住
在游戏里狩猎冰之魔女的时候，他心满意足的溜出修斯的胶囊帐篷，走到半路，却与女生帐篷外的两人不期而遇。
“我写的就是这个。”
“有怪物，刚才有怪物出现！”少年大喊，“好可怕！”
“看见了。”
“别想耍花样，你不交代真相这事没完，我不问出来上面也会问你的，你不想在这里被关到死吧，”蒋奇石语气蓦地一变，竟是十足的威胁，“不过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你要是真跟那个怪物有关系，我会亲手处理掉你。”
“没错，只能选择偷别人的，或者说，既然选择偷了，那就要偷最强的。卑微弱小的蝼蚁只有倾尽全身之力举起最强的供品，才会获得高高在上的神明青睐，”白月蛟语气平静，“一个月前，皇族医疗室用于研究的‘冰之魔女’的肉片被偷走了。”
“姓名？”
望着火堆旁两个人形冰雕，颜砂咬了咬嘴唇，他看向那些熟睡的新生们。
灯火通明的询问室，被一百瓦的探照灯直射的感觉并不舒服，不仅是强光，还有周围发闷的热量，仿佛连发丝都要连带着燃烧。
“那东西速度太快，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蒋家人还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呢，”那男生用拇指蹭着鼻子，很神气的样子，“等着吧，狩猎冰之魔女的无疑会是我！”
直到那双手轻柔的捂住他的眼睛，掌心冰冷的可怕。明明拥有仿佛踏入神明领域的力量，对方语气却显得无助。
颜砂攥紧了烤鱼的签子，他另一只手按着越来越疼的肚子，似乎有冰冷的气息顺着胃一路灼烧至喉管，他突然明白污染者D081塞进他肚子的是什么了。
空气很安静，逼仄的询问室的玻璃却被重重敲响，如同催促——显然这层单向玻璃外也有不少人在审视着他。
那玩意把他当成了神明，所以才给他上供，最好的供品永远是别人家偷来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魏铭臣干裂的嘴唇微启，因为寒冷而脸色发白，却只能注视着颜砂越走越近。
而他往修斯脸上抹血抹的正开心，那男生就躲在帐篷边上发抖。他瞪着这边，不顾面罩被风雪掀开，脸瞬间都快被冻烂了……
“薇薇，别靠近那个没出息的皇子啦，还是看我一眼吧。”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管用。
颜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手猛地贴紧了旁边的白月蛟。
男生堵在女生面前，颇有点耍无赖的架势。
颜砂点点头，却越来越觉得蒋奇石这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很熟悉。
“自己又没法割肉，”海因里希回答的很快，“那就只好偷别人现成的供品咯。”
直到听见响声，颜砂立刻把手缩回袖子里。
然后他扔掉毛巾，再一次枕在魏铭臣怀里，满意的感受着对方沉稳的心跳。
“我在上供，就像神代史中先人像信仰的神明祭祀……假设污染者们信奉名为‘混沌之主’的神明，它们也会给那位神明上供。”
但来不及往下想，颜砂惊恐的发现自己手指下已经开始蔓延层层冰晶。
最先被冻硬的是他身后的海因里希。
“十八岁。”
“新生，你最好对我说实话，上午你对救援队的形容是‘有怪物’，但你现在却说什么都没看到？”
“年级？”
于是颜砂看向蒋奇石，“我确实有事情要交代，但只能对你一个人说，你先过来。”
听见“神明”这个词，颜砂嚼着烤鱼的嘴巴一停。
颜砂慢慢说出第三句话。
“未被观测不代表不存在，迄今为止很多推断都是建立在假设上被证实的，假设你是污染者……”
“口头说谢谢都是虚的，”男生脑门被弹的微微发红，声音却很有力，“放心，不会白穿你一件衣服，我欠你一次，以后有机会肯定报答！”
当年清理那台电脑的屏幕。
这是第二句话。
很快那些被冻晕的鱼就一股脑朝冰层外钻，它们通过洞口纷纷跳到冰层上，于是海因里希就一条一条的捡着，塞进衣服扎成的口袋里。
冰之魔女的肉片！
“什么玩意？”
盯着一把扯下耳麦，绷紧全身力气的手臂撑在他椅侧，神色突然凝重到可怕的蒋奇石。
白月蛟没疯……他说的都是真的。
关掉所有探照灯，切断所有监控，蒋奇石如脱缰野马在房间里转悠，像是拼命按捺着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但他也没忘和颜砂再确认狩猎队的细节，直到颜砂一字不漏的全答出来，男人才脱力般瘫在椅子上，笑的像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梦。
不远处的天空中已经传来救援艇旋桨的声音，饶是经历最多的救援人员看见眼前的一切，也不由得愣在原地。
已经掏空了内脏，烤的恰到好处，谁也没再提之前咬伤的事。
“被雪迷了眼睛，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而且能把人冻成冰雕的也只会是怪物吧。”
] “很久之前，你说过欠我一次，会报答我……这句话还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颜砂说，“你先睡一会吧。”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被冻坏的监视器如被拍扁的蚂蚁搬落在地上，树林中风雪交加，白雪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而在近处的火堆旁，却是被冻住的两个冰雕，海因里希被冻结在满脸错愕的时刻，而白月蛟则显得平静了许多，他视线仿佛依旧沉静的看着某个方向。
而在两人中间，有人正大幅度的朝这边挥手。围巾依旧遮不住冻红的脸蛋，却更衬得少年唇红齿白。但他表情却像是怕极了，见到穿梭艇时仿佛眼睛瞬间有光。
然后他就踩倒了女生们烧水的炉子，被滚烫的热水溅了一身。在男生哀嚎着跳脚的时候，颜砂已经不慌不忙的换好了炉子，又从自己帐篷里拿出崭新的防寒服。
“别被他骗了。”白月蛟似乎有些无奈的看向颜砂，他递给颜砂一条鱼。
颜砂垂下眼眸，显得特别无辜。
海因里希则一把搂过默不作声吃着烤鱼的颜砂，把少年脑袋按在自己宽阔的胸肌上，还不忘揶揄白月蛟：“你可别想贿赂我的好学弟……他是我的好队友！你不说我就一直问，你这次的论文到底写了什么让那帮教授这么慌张？”
“假设你的朋友是污染者，它狂热的信仰着‘混沌之主’，作为信徒想要对至高无上的神明献上一切，最宝贵的一切，但它自己又太卑微弱小了，即使混在庞大的污染者群体中，依旧如同蝼蚁一般……那时候你觉得他会献上什么？”
看见魏铭臣醒了，那黑眸中闪烁着讶异——惊讶的像第一次认识他。颜砂仿佛听见心底的叹息，他慢慢走向魏铭臣，直到影子慢慢覆盖对方的身躯。
对方却愣愣的看他，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少爷你跟传闻中不一样原来是个好人啊。说完就换来脑门一记爆栗，颜砂收回手骂了句笨蛋，在这种时候要说谢谢才对。
但最后颜砂挡住冰之魔女的攻击后，也没想能等到报答。
“薇薇，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所以说你这个小少爷大难不死，还来到了这个叫颜砂的新生身上，然后莫名其妙的拥有了冰之魔女的力量？”
“我来自斯特凡诺家，曾用名是颜·斯特凡诺。”
“年龄？”
但对面脸色狰狞的蒋奇石显然并不这么想，他正处在盛怒，连带横跨整个脸的伤口也狰狞起来。
“你一点也不怕我啊。”颜砂笑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元老贵族斯特凡诺的小儿子，狩猎队的大部分人都怕他，小部分人会跟他打招呼，然后避开他走。
“近点，再近点，”颜砂说，“蒋教官，你信不信我三句话之后，你会放我离开这里。”
“军校一年级……刚入学的新生。”
“你相信我吗？”
“但是那什么‘混沌之主’并不存在啊。”
“……你暗恋罗盐薇。”
但这回却是颜砂身体发冷，他起身想靠近火堆。而那边的海因里希和白月蛟看起来都很轻松，他们甚至在烤鱼——据说是溪水结冰之后，海因里希很神速的在冰上掏了个洞，然后自己卧在另一边用热量捂着冰。
他手稍微用力向下压，魏铭臣苍白的脸颊立刻浮现薄冰，似乎有人拼命咬牙忍住牙缝里的哀嚎之声，但颜砂没心情去听了。
但随着他的动作，冰层却越来越厚。
接着啊。颜砂催促。
直到感受到颜砂的视线，那男生才生气的回头。
颜砂眷恋的抚摸着魏铭臣的脸颊，像刚才细心的为对方擦拭脸上的脏污。
对现在的颜砂来说，热比冷好。
“看什么看，有意见啊你？”
-
周围依旧是熟悉的丛林，只是空气没那么冷了。
“颜砂。”
那狰狞的伤口赫然和面前蒋奇石脸上的伤口重合。
于是魏铭臣点头——亦如当时被对方枪口对准时，他的回答。
“也没什么可瞒的，”白月蛟说，“看见我刚才给颜砂同学的烤鱼了吗。”
“你看，你是落魄贵族的孩子，我是落魄军官的孩子，我们在一起还能推动军部皇族双边合作，获得双赢局面，我们简直天生一对……”男生的声音变成了哀嚎，“等等，别走啊薇薇！”
这是第一句话。
“别做这种假设，”海因里希赶紧摆手，“太不吉利了。”
似乎早在成为新生们闻之色变的“蒋教官”之前，他就见过对方。
他突然坐起身，用力按住
在游戏里狩猎冰之魔女的时候，他心满意足的溜出修斯的胶囊帐篷，走到半路，却与女生帐篷外的两人不期而遇。
“我写的就是这个。”
“有怪物，刚才有怪物出现！”少年大喊，“好可怕！”
“看见了。”
“别想耍花样，你不交代真相这事没完，我不问出来上面也会问你的，你不想在这里被关到死吧，”蒋奇石语气蓦地一变，竟是十足的威胁，“不过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你要是真跟那个怪物有关系，我会亲手处理掉你。”
“没错，只能选择偷别人的，或者说，既然选择偷了，那就要偷最强的。卑微弱小的蝼蚁只有倾尽全身之力举起最强的供品，才会获得高高在上的神明青睐，”白月蛟语气平静，“一个月前，皇族医疗室用于研究的‘冰之魔女’的肉片被偷走了。”
“姓名？”
望着火堆旁两个人形冰雕，颜砂咬了咬嘴唇，他看向那些熟睡的新生们。
灯火通明的询问室，被一百瓦的探照灯直射的感觉并不舒服，不仅是强光，还有周围发闷的热量，仿佛连发丝都要连带着燃烧。
“那东西速度太快，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蒋家人还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呢，”那男生用拇指蹭着鼻子，很神气的样子，“等着吧，狩猎冰之魔女的无疑会是我！”
直到那双手轻柔的捂住他的眼睛，掌心冰冷的可怕。明明拥有仿佛踏入神明领域的力量，对方语气却显得无助。
颜砂攥紧了烤鱼的签子，他另一只手按着越来越疼的肚子，似乎有冰冷的气息顺着胃一路灼烧至喉管，他突然明白污染者D081塞进他肚子的是什么了。
空气很安静，逼仄的询问室的玻璃却被重重敲响，如同催促——显然这层单向玻璃外也有不少人在审视着他。
那玩意把他当成了神明，所以才给他上供，最好的供品永远是别人家偷来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魏铭臣干裂的嘴唇微启，因为寒冷而脸色发白，却只能注视着颜砂越走越近。
而他往修斯脸上抹血抹的正开心，那男生就躲在帐篷边上发抖。他瞪着这边，不顾面罩被风雪掀开，脸瞬间都快被冻烂了……
“薇薇，别靠近那个没出息的皇子啦，还是看我一眼吧。”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管用。
颜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手猛地贴紧了旁边的白月蛟。
男生堵在女生面前，颇有点耍无赖的架势。
颜砂点点头，却越来越觉得蒋奇石这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很熟悉。
“自己又没法割肉，”海因里希回答的很快，“那就只好偷别人现成的供品咯。”
直到听见响声，颜砂立刻把手缩回袖子里。
然后他扔掉毛巾，再一次枕在魏铭臣怀里，满意的感受着对方沉稳的心跳。
“我在上供，就像神代史中先人像信仰的神明祭祀……假设污染者们信奉名为‘混沌之主’的神明，它们也会给那位神明上供。”
但来不及往下想，颜砂惊恐的发现自己手指下已经开始蔓延层层冰晶。
最先被冻硬的是他身后的海因里希。
“十八岁。”
“新生，你最好对我说实话，上午你对救援队的形容是‘有怪物’，但你现在却说什么都没看到？”
“年级？”
于是颜砂看向蒋奇石，“我确实有事情要交代，但只能对你一个人说，你先过来。”
听见“神明”这个词，颜砂嚼着烤鱼的嘴巴一停。
颜砂慢慢说出第三句话。
“未被观测不代表不存在，迄今为止很多推断都是建立在假设上被证实的，假设你是污染者……”
“口头说谢谢都是虚的，”男生脑门被弹的微微发红，声音却很有力，“放心，不会白穿你一件衣服，我欠你一次，以后有机会肯定报答！”
当年清理那台电脑的屏幕。
这是第二句话。
很快那些被冻晕的鱼就一股脑朝冰层外钻，它们通过洞口纷纷跳到冰层上，于是海因里希就一条一条的捡着，塞进衣服扎成的口袋里。
冰之魔女的肉片！
“什么玩意？”
盯着一把扯下耳麦，绷紧全身力气的手臂撑在他椅侧，神色突然凝重到可怕的蒋奇石。
白月蛟没疯……他说的都是真的。
关掉所有探照灯，切断所有监控，蒋奇石如脱缰野马在房间里转悠，像是拼命按捺着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但他也没忘和颜砂再确认狩猎队的细节，直到颜砂一字不漏的全答出来，男人才脱力般瘫在椅子上，笑的像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梦。
不远处的天空中已经传来救援艇旋桨的声音，饶是经历最多的救援人员看见眼前的一切，也不由得愣在原地。
已经掏空了内脏，烤的恰到好处，谁也没再提之前咬伤的事。
“被雪迷了眼睛，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而且能把人冻成冰雕的也只会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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