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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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问要钱这事，怎么只能他一个人急呢？
赵世昌带兵多年，倒是大约明白了黎丞的意思。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希望，与他经常看到的穷苦百姓大不相同。虽说这些人的衣服上也有补丁，但都不是破布拼凑的衣服，而且相对比较整洁，孩子们也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样子。见了他，也不害怕，有些孩子还好奇地打量他们，认识黄思严的，还挥着小手喊“黄叔叔”。
如果这次他轻易答应了黎丞掏银子这事，只会给朝廷造成一种南越果然有钱，他们十万两都出多了的想法，从而得寸进尺，指不定会怎么想方设法从南越搜刮银子。
吐了口气，他干脆挑明：“黄统领，赵将军，朝廷给的这十万两银子够招募一万四千名士兵吗？”
说着他让人将圣旨捧给二人。
名正言顺扩军这种好事，别的王爷求都求不来好吧。这黄思严不愧是跟平王殿下最久的人之一，真的跟平王一个性子。
晋王领军平乱, 每年可是要花数百万两银子的。哪怕他们南越地方偏僻，人口少，扩充的兵员也相对较少, 不及晋王的一半，也不至于给十万两就打发了吧？多少给个晋王兵费的零头啊。
但他不能让朝廷产生南越富得流油，多少银子都掏得出来的想法。
怎么可能，那些大臣跟人精似的，如何算不清楚这笔账。
他还没诉苦，平王就看出了他的难处。这样善解人意又体恤下面的态度，与朝廷这张冷冰冰的圣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仅仅一句话，让黎丞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刘子岳对冉文清说：“跟黄思严一块儿回来的，应该是广州的某位官员，咱们去看看。”
黄思严虽说挂了个水师统领的名号，但到底是侍卫出身, 而且升官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因此见了黎丞态度很是恭敬：“下官参见黎大人。”
就像这次，朝廷不知道出十万两银子不够扩兵吗？
家殿下要钱啊。
黄思严当即拧起了眉头：“黎大人，这不合适吧？朝廷就拨这么点银子，那么大的缺口，你让我们上哪儿去找银子填这么大个窟窿？”
黄思严没想那么多，眨了眨眼说：“扩啊，咱们听朝廷的。”
黄思严不干：“黎大人，这事我可不能轻易代我家殿下应承了。朝廷就拨了这么点银子，以后拨不拨？不拨，那用完之后呢？这些人怎么办？继续留在军中，谁掏银子？总不能以后都我家殿下掏吧？”
刘子岳赶紧伸手扶他们：“黎大人，黄统领不必多礼，两位里面请。”
“黄统领，此事不宜迟，还是快快决断吧，这多拖一天，红莲教就可能增加几十名教众。”黎丞催促道。
这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朝廷一道圣旨, 下面的人跑断腿, 还不一定能办成。
这事黄思严前几日其实已经接到了刘子岳派人送给他的信，让他暗中将水师的成员也给排查一遍。
他们还没到达王府，刘子岳便收到了消息。
刘子岳看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此他也深知红莲教之患，黎丞一提，他便答应了。
论算账，黄思严不输给他们俩，只在心里默了片刻后就道：“不够，光是配齐这些人的武器、铠甲等物这笔银子恐怕就没多少结余了。他们这么多人每天还要吃饭，月底还要给他们发军饷呢？”
一进入兴泰，黎丞感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看。
他苦笑着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拿了朝廷俸禄，当尽职尽忠，只是，这事臣实在是为难啊。臣也是没法子，因此才让黄统领带着过来叨扰殿下。”
***
可能是因为水师一年前就到了广州，一直在营地中训练，不怎么与外界接触的缘故，而且水师中的北方流民极少，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红莲教的踪迹。
黎丞平日给了他不少便利，刘子岳也不跟他打哈哈，直言道：“黎大人辛苦了。”
“臣参见平王殿下。”二人赶忙行礼。
扩军到两万，朝廷就给十万两银子, 这点钱够干什么？
黎丞笑眯眯地说：“多谢黄统领和赵将军，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圣旨后半部分，朝廷要求将水师扩军至两万，你们怎么看？”
与过去半天所见皆是荒野不同，兴泰像是镶嵌在无边绿林中的一颗明珠，规模抵得上一个县城，房屋栉次鳞比，很新。而且房屋的建设应该是经过细心布局的，甚至街道上还修建了排水的沟渠，上面用青石板铺着，既不影响下雨天排水也不影响走路。
两人商议好后，次日上午便从广州出发去了兴泰。因为出发的时间比较晚，当天晚上只得在野外露宿，次日上午才抵达兴泰。
这时候黎丞就庆幸他前不久选择站到了平王这一边了, 旁的不说，平王手里有钱, 出手大方啊。若不是平王出银子, 光指望朝廷的那点拨款，这南越水师早因为发不起粮饷解散了。
朝廷可真有意思，让下面的人扩兵，结果就给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也真干得出来。
黎丞笑得异常和蔼，摆手道：“黄统领、赵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今日将你们请来, 是朝廷下了一道圣旨。”
黎丞哭笑不得。
进了待客的厅堂，双方落座，闲话几句后，黎丞当即说明
可府衙显然是拿不出这么大笔银子的。黎丞现在提起这事，应该是希望黄思严能主动揽下这个差事，想办法凑齐这笔银子。
所以这笔银子，他不能轻易出。
黎丞揉了揉眉心，给他陈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朝廷应是真拨不出银子来了。江南大乱，战事持续了两年多，还在向中原和西南地区蔓延，打仗每天都要消耗银子，相反江南多地征收上去的田赋却少了许多，早就入不敷出了。这几年，朝廷已经连续三次加征了田赋和盐税，百姓负担很重，府衙也不能再增加田赋了。黄统领，平王殿下最有办法了，这事恐还得求助你家殿下。”
只不过一是朝廷在财政上确实吃紧，比较困难，二则是看到上次南越海盗霍乱，朝廷没出钱没出力，最后还是解决了。大家都抱着一种不出银子，兴许南越也能像上次那样自己解决这个难题的想法，能省一笔钱是一笔钱。
水师没被渗透，黄思严松了口气。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与赵世昌商议后，安排了信得过的人盯着从北边来的那部分士兵，以防万一。
黎丞想想也是，这可不是几百几千两银子的事。若长期养这两万人，一年怎么也得费个六位数的银子，朝廷下拨的银子不够，余下的都得平王出，长年累月，可不是个小数目。
在兴泰，他能感受到一种勃勃的生机，而不是日复一日的麻木求生。
黄思严说：“黎大人，你说的话我相信。只是这事太大，所耗费的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能代殿下做主，咱们一同去见殿下吧。”
以小见大，黎丞似乎有些明白，公孙夏为何会来了兴泰一趟后就转而支持平王了。
了来意，将圣旨给了刘子岳看。
虽说他知道平王有银子，可能花朝廷的为何要花他家王爷的？铲除红莲教本来就是朝廷的责任，没道理回回都问他
一旦形成了这种印象，以后朝廷别说拨银子了，恐怕没钱的时候就会盯上南越这只肥羊，变着法子加征赋税，最后苦的只能是南越广大的普通百姓，因为税赋都会加到他们头上。这几年连续加了好几次税，百姓的负担已经够重了，他不能做这个雪上加霜的推手。
黎丞意外的是兴泰居民脸上洋溢的笑容。
黎丞接到圣旨, 果然头痛了。www.boyishuwu.com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遇到了黎丞和黄思严。
黄思严和赵世昌看完了圣旨后立即表态：“朝廷要咱们水师剿灭红莲教, 我们水师责无旁贷, 听从大人的吩咐。”
黎丞见他们俩一个似乎没听懂，一个沉默不语，有些头痛。他最怕跟这些武将打交道了，不将话说得直白点，他们就听不明白。
黄思严听他卖完惨，嘟囔道：“我看你就是瞧我家殿下好说话。”
刘子岳同情地看着他：“黎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忠于职守，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的难处我理解，只是……黎大人，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咱们轻易就将银钱的事解决了，只怕以后南越再遇到难处，朝廷还会如此处置，甚至，十万两都不会有。”
“好，那有劳黄统领了，正好我还没去过兴泰，这次就去见识见识。”黎丞兴致勃勃地说。
因为这几日在清理兴泰的红莲教徒，镖局的人员都留在了镇上，一发现有新鲜面孔，当即报告到了王府。
黎丞派人将黄思严和赵世昌请了过来。
黎丞苦笑着说：“是啊，如今朝廷困难，需得咱们自己想办法筹措银子。黄统领和赵将军想办法克服克服吧？”
但黄思严不接，他也不好提，毕竟他跟平王的情分还没到那份上，养兵又不是只掏一次银子的事，他不可能越俎代庖，替平王答应下来。
当然，这还都不是最让黎丞意外的，毕竟要论建筑的雄伟和城市规模，兴泰哪怕发展得再迅速又如何比得上广州这座千年古城。
这养兵是件极费钱的事，朝廷给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黄思严一直跟着平王殿下，从未缺过钱，而且平王缺谁也不会缺了自己人，所以黄思严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经刘子岳这么一提醒，黎丞如遭雷击，半晌后苦笑道：“还是
刘子岳不是出不起这笔银子。
黎丞赶紧说：“这个困难，我会向朝廷反映的，咱们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黄统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若能讨来银子，我自是不愿意让殿下掏的，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
] 不过问要钱这事，怎么只能他一个人急呢？
赵世昌带兵多年，倒是大约明白了黎丞的意思。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希望，与他经常看到的穷苦百姓大不相同。虽说这些人的衣服上也有补丁，但都不是破布拼凑的衣服，而且相对比较整洁，孩子们也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样子。见了他，也不害怕，有些孩子还好奇地打量他们，认识黄思严的，还挥着小手喊“黄叔叔”。
如果这次他轻易答应了黎丞掏银子这事，只会给朝廷造成一种南越果然有钱，他们十万两都出多了的想法，从而得寸进尺，指不定会怎么想方设法从南越搜刮银子。
吐了口气，他干脆挑明：“黄统领，赵将军，朝廷给的这十万两银子够招募一万四千名士兵吗？”
说着他让人将圣旨捧给二人。
名正言顺扩军这种好事，别的王爷求都求不来好吧。这黄思严不愧是跟平王殿下最久的人之一，真的跟平王一个性子。
晋王领军平乱, 每年可是要花数百万两银子的。哪怕他们南越地方偏僻，人口少，扩充的兵员也相对较少, 不及晋王的一半，也不至于给十万两就打发了吧？多少给个晋王兵费的零头啊。
但他不能让朝廷产生南越富得流油，多少银子都掏得出来的想法。
怎么可能，那些大臣跟人精似的，如何算不清楚这笔账。
他还没诉苦，平王就看出了他的难处。这样善解人意又体恤下面的态度，与朝廷这张冷冰冰的圣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仅仅一句话，让黎丞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刘子岳对冉文清说：“跟黄思严一块儿回来的，应该是广州的某位官员，咱们去看看。”
黄思严虽说挂了个水师统领的名号，但到底是侍卫出身, 而且升官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因此见了黎丞态度很是恭敬：“下官参见黎大人。”
就像这次，朝廷不知道出十万两银子不够扩兵吗？
家殿下要钱啊。
黄思严当即拧起了眉头：“黎大人，这不合适吧？朝廷就拨这么点银子，那么大的缺口，你让我们上哪儿去找银子填这么大个窟窿？”
黄思严没想那么多，眨了眨眼说：“扩啊，咱们听朝廷的。”
黄思严不干：“黎大人，这事我可不能轻易代我家殿下应承了。朝廷就拨了这么点银子，以后拨不拨？不拨，那用完之后呢？这些人怎么办？继续留在军中，谁掏银子？总不能以后都我家殿下掏吧？”
刘子岳赶紧伸手扶他们：“黎大人，黄统领不必多礼，两位里面请。”
“黄统领，此事不宜迟，还是快快决断吧，这多拖一天，红莲教就可能增加几十名教众。”黎丞催促道。
这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朝廷一道圣旨, 下面的人跑断腿, 还不一定能办成。
这事黄思严前几日其实已经接到了刘子岳派人送给他的信，让他暗中将水师的成员也给排查一遍。
他们还没到达王府，刘子岳便收到了消息。
刘子岳看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此他也深知红莲教之患，黎丞一提，他便答应了。
论算账，黄思严不输给他们俩，只在心里默了片刻后就道：“不够，光是配齐这些人的武器、铠甲等物这笔银子恐怕就没多少结余了。他们这么多人每天还要吃饭，月底还要给他们发军饷呢？”
一进入兴泰，黎丞感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看。
他苦笑着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拿了朝廷俸禄，当尽职尽忠，只是，这事臣实在是为难啊。臣也是没法子，因此才让黄统领带着过来叨扰殿下。”
***
可能是因为水师一年前就到了广州，一直在营地中训练，不怎么与外界接触的缘故，而且水师中的北方流民极少，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红莲教的踪迹。
黎丞平日给了他不少便利，刘子岳也不跟他打哈哈，直言道：“黎大人辛苦了。”
“臣参见平王殿下。”二人赶忙行礼。
扩军到两万，朝廷就给十万两银子, 这点钱够干什么？
黎丞笑眯眯地说：“多谢黄统领和赵将军，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圣旨后半部分，朝廷要求将水师扩军至两万，你们怎么看？”
与过去半天所见皆是荒野不同，兴泰像是镶嵌在无边绿林中的一颗明珠，规模抵得上一个县城，房屋栉次鳞比，很新。而且房屋的建设应该是经过细心布局的，甚至街道上还修建了排水的沟渠，上面用青石板铺着，既不影响下雨天排水也不影响走路。
两人商议好后，次日上午便从广州出发去了兴泰。因为出发的时间比较晚，当天晚上只得在野外露宿，次日上午才抵达兴泰。
这时候黎丞就庆幸他前不久选择站到了平王这一边了, 旁的不说，平王手里有钱, 出手大方啊。若不是平王出银子, 光指望朝廷的那点拨款，这南越水师早因为发不起粮饷解散了。
朝廷可真有意思，让下面的人扩兵，结果就给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也真干得出来。
黎丞笑得异常和蔼，摆手道：“黄统领、赵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今日将你们请来, 是朝廷下了一道圣旨。”
黎丞哭笑不得。
进了待客的厅堂，双方落座，闲话几句后，黎丞当即说明
可府衙显然是拿不出这么大笔银子的。黎丞现在提起这事，应该是希望黄思严能主动揽下这个差事，想办法凑齐这笔银子。
所以这笔银子，他不能轻易出。
黎丞揉了揉眉心，给他陈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朝廷应是真拨不出银子来了。江南大乱，战事持续了两年多，还在向中原和西南地区蔓延，打仗每天都要消耗银子，相反江南多地征收上去的田赋却少了许多，早就入不敷出了。这几年，朝廷已经连续三次加征了田赋和盐税，百姓负担很重，府衙也不能再增加田赋了。黄统领，平王殿下最有办法了，这事恐还得求助你家殿下。”
只不过一是朝廷在财政上确实吃紧，比较困难，二则是看到上次南越海盗霍乱，朝廷没出钱没出力，最后还是解决了。大家都抱着一种不出银子，兴许南越也能像上次那样自己解决这个难题的想法，能省一笔钱是一笔钱。
水师没被渗透，黄思严松了口气。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与赵世昌商议后，安排了信得过的人盯着从北边来的那部分士兵，以防万一。
黎丞想想也是，这可不是几百几千两银子的事。若长期养这两万人，一年怎么也得费个六位数的银子，朝廷下拨的银子不够，余下的都得平王出，长年累月，可不是个小数目。
在兴泰，他能感受到一种勃勃的生机，而不是日复一日的麻木求生。
黄思严说：“黎大人，你说的话我相信。只是这事太大，所耗费的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能代殿下做主，咱们一同去见殿下吧。”
以小见大，黎丞似乎有些明白，公孙夏为何会来了兴泰一趟后就转而支持平王了。
了来意，将圣旨给了刘子岳看。
虽说他知道平王有银子，可能花朝廷的为何要花他家王爷的？铲除红莲教本来就是朝廷的责任，没道理回回都问他
一旦形成了这种印象，以后朝廷别说拨银子了，恐怕没钱的时候就会盯上南越这只肥羊，变着法子加征赋税，最后苦的只能是南越广大的普通百姓，因为税赋都会加到他们头上。这几年连续加了好几次税，百姓的负担已经够重了，他不能做这个雪上加霜的推手。
黎丞意外的是兴泰居民脸上洋溢的笑容。
黎丞接到圣旨, 果然头痛了。www.boyishuwu.com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遇到了黎丞和黄思严。
黄思严和赵世昌看完了圣旨后立即表态：“朝廷要咱们水师剿灭红莲教, 我们水师责无旁贷, 听从大人的吩咐。”
黎丞见他们俩一个似乎没听懂，一个沉默不语，有些头痛。他最怕跟这些武将打交道了，不将话说得直白点，他们就听不明白。
黄思严听他卖完惨，嘟囔道：“我看你就是瞧我家殿下好说话。”
刘子岳同情地看着他：“黎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忠于职守，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的难处我理解，只是……黎大人，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咱们轻易就将银钱的事解决了，只怕以后南越再遇到难处，朝廷还会如此处置，甚至，十万两都不会有。”
“好，那有劳黄统领了，正好我还没去过兴泰，这次就去见识见识。”黎丞兴致勃勃地说。
因为这几日在清理兴泰的红莲教徒，镖局的人员都留在了镇上，一发现有新鲜面孔，当即报告到了王府。
黎丞派人将黄思严和赵世昌请了过来。
黎丞苦笑着说：“是啊，如今朝廷困难，需得咱们自己想办法筹措银子。黄统领和赵将军想办法克服克服吧？”
但黄思严不接，他也不好提，毕竟他跟平王的情分还没到那份上，养兵又不是只掏一次银子的事，他不可能越俎代庖，替平王答应下来。
当然，这还都不是最让黎丞意外的，毕竟要论建筑的雄伟和城市规模，兴泰哪怕发展得再迅速又如何比得上广州这座千年古城。
这养兵是件极费钱的事，朝廷给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黄思严一直跟着平王殿下，从未缺过钱，而且平王缺谁也不会缺了自己人，所以黄思严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经刘子岳这么一提醒，黎丞如遭雷击，半晌后苦笑道：“还是
刘子岳不是出不起这笔银子。
黎丞赶紧说：“这个困难，我会向朝廷反映的，咱们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黄统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若能讨来银子，我自是不愿意让殿下掏的，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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