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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尼扫了一眼联络器，点头。
“不要那么口是心非啦。”万铱为了跟上他，都快跑起来了：“虽然嘴上说人类迟早灭绝，但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找茉莉了。”
“你连死都不怕，
他走到另一台主机前面，开始按步骤操作。
但是万铱她们并没有触发下一个支线任务，现在任务栏里空荡荡地挂着一个【拯救人类，阻止窫窳】。
眼镜舅舅一边哄孩子，一边轻轻看了他一眼，说：“安东尼，她小嘛，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安东尼没理他，看了万铱她们一眼，不屑地说：“他们自己不懂，就生孩子，然后逼孩子去解读前代遗留的智慧，不过是没用的垂死挣扎罢了。”
“我小时候经历过一场大地震，探测仪显示一栋楼都没有生命迹象了。但当时有个志愿者多待了两分钟，然后探测仪又显示出了生命迹象——就是我。”
现在工作扶梯上站着一群窫窳，它们正在撞击登机廊桥尽头圆形厅的门。
登机廊桥尽头的右侧，有一架连接停机坪和圆形厅的工作扶梯。
据说，那个平行世界中，时间是没有连续性的，所有人都会在纵向时间轴上随机跳跃——既然如此，自然也不存在因果关系，时间的方向不过是人类意识虚构出来的假象。
万铱分到了“第三候机楼”，和她同行的正是安东尼。
万铱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也在最外面，她吸取之前的教训，轻手轻脚地把本子翻过来，但最后那张纸还是碎了，不过没有直接碎成灰，而是脆化成三四块纸片。
“就像人类对狗那样，你懂的。”
万铱全神贯注，一一比对着流程口令，但是或许是因为太久没人使用，主机系统卡顿还挺严重。
万铱猜测，这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是很前的赛段，一上来就搞得很难，万一匹配进来的选手很菜（比如她），观赏性会很差，还浪费灵感创意。
眼镜舅舅和妮娜一下全围了上去。
“你们的世界有棋吗？”安东尼说：“就像下棋一样，不是下到最后那一步才输掉的。是在输掉之前的几步，甚至几十步，某个棋子一落在棋盘上，这局棋就注定要输了。”
万铱的初衷虽然是从他嘴里套话，但是逗中二小孩实在是太好玩了，有一种阅读互联网活体黑历史的乐趣，她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
“像人类对狗那样吗，那会不会需要做绝育啊？！”
“？？？”
她走到安东尼身侧的那个窗户，凝神向雨幕中的登机廊桥看去。
万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找。
“我的孩子，不要害怕，雨停之后，”
“你有什么喜欢的歌吗？”万铱主动找话
安东尼打开门，气鼓鼓地打开应急电源，接着唤醒主机：“人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伟光正生物，你觉得所有人都有善心，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幼稚！”
安东尼觉得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没好气地回答：“人类是一种自私、贪婪、短视、胆怯的生物。你第一天当人吗？”
有人被窫窳追逐，从工作扶梯进入了圆形厅，然后从里面锁上了圆形厅的门。
桌面上没有任何书本或者纸张，只有长期堆放书本留下来的压痕。
眼镜舅舅轻咳一声。
“什么意思？养我到老死，然后吃我的尸体吗？也不是不行！我60岁就可以死！”
安东尼坐在火堆边没动，冷冷地说：“实际上我们的灭绝在核弹引爆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只不过这个结果需要时间来显现。”
在真正的混沌空间里，某些平行世界可能会拥有和纳尔星完全不一样的科技体系与社会意识。
眼见安东尼不说话了，眼镜舅舅连忙拿出机场的平面地图，开始趁热打铁分任务。
“等等我。”万铱加快脚步追上去，淋了太久雨，虽然已经暖回来了，但是她依旧有点使不上力气。
翻到最后几页，万铱终于翻到几行能看懂的文字，是两个人的笔迹，似乎是领导开会的时候在用笔闲聊。
万铱答应一声，见他整个人都背转身去，像一只在墙边罚站的德牧，怕把人逗生气，没再继续逗他，转而调试起主机系统。
安东尼脚步不停，冷哼一声，用中二少年那种“对世界绝望，唾弃日常中一切稳定感与安全感”的腔调嘀咕了一句：“幼稚。”
安东尼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肩膀一缩，随着她的视线往雨中的廊桥看去。
后面半句话没有写出来。
草稿本里什么都有：没头没尾的算式、看不懂的公式与数据、时不时有两页被撕了一个角——可能是揉成纸团拿去扔谁的头了。
“做一件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很难。”万铱说：“但是做都不做，就直接是不可能成功了。”
“我要是你，我60岁就加入人类联盟反抗军，这样舒服日子也过了，最后还拼了一把。”
他走得越快，万铱追得越快，没多久他们就站在了第三候机楼的主机室门口。
还真给她在桌子底下找到一个草稿本。
全知之眼的支线任务【帮助妮娜寻找女儿】已经显示完成。
卡顿的图标无意义地跳动着，万铱有点分神，随后不知为什么，忽然起了往外看的心思。
在混沌空间横向分类中，与纳尔星的现实越不一样，该混沌空间的A值就会越高。
眼镜舅舅摸了摸茉莉的头，见那孩子只是沉默地流着泪，转而说：“好了，时间不等人，妮娜留下来照顾茉莉，我们六个人分一下任务吧。”
是那种大A4本，专门用来做草稿本的，表面全是灰，万铱用手指掂出来，也被吹了一手灰。
题。
对话中断在这里，下一页就是两行正经的会议记录，可能领导从身后经过。
“那要是不止绝育，还吃你呢。”
主机系统乏善可陈，万铱转而翻找起其他文字资料。
他依旧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沉默地看着联络掌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外星人什么时候毁灭世界啊！！这个鬼班谁爱上就上！！”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黑暗中嗜血的怪奇生物和冰冷的钢铁造物在人类文明的废墟上游荡，而濒临灭绝的最后几个人类，正如同几亿年前的刚开始仰望天空的先祖一样，围坐在火边。
“也是哦！！！绝育就绝育！外太君！我知道有条小路！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万铱：“哦？怎么说？”
蓝绿色的机器冷光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
眼镜舅舅向前走了几步，有想说的话，但是话哽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安东尼不得不停下来开门，随着万铱的靠近，他整个人不自然地缩了缩，然后恼羞成怒地说：“你这种人真幼稚！”
联盟当前收录的A值最高的混沌空间案例，还是由那位“想躺就躺，混过一天是一天”的著名神经刀选手朱鹭诚一完成的。
“那里有人。”安东尼说：“等等……不止是人。”
“一直这么逼孩子挺没劲的。”安东尼凉凉地说。
“都做梦了，干嘛那么小气。要梦就梦外星人科技爆炸，来友好访问的时候觉得人类非常可爱，于是决定免费养着人类，全人类都不用上班了。”
“我要是外星人第一个就吃你！！！”
“人类将会灭亡在连绵不断的大雨中！”
安东尼大踏步走在前面，他比万铱高，不刻意放缓速度，万铱正常走路跟不上他。
还怕被做绝育吗。”
“等一下。”安东尼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没看她，盯着掌机：“眼镜说他们都没到，让我们先别开始。”
不过7号模拟空间和纳尔星的互联网系统几乎一模一样，主流操作面板都不带变的。
万铱出声道：“我懂你，有时候我也觉得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个人的微小努力和大势相比，是多么的可笑。”
万铱站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因为时间太久了，页面都脆了，万铱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最外面的两页就直接脆化了。
吃。”
万铱顺着登机廊桥找去，果然在靠近候机楼登机口的地方，看见有个模糊的
没等她收回视线，安东尼敏感地回过头来，和她对望一眼：“怎么了？”
万铱：“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万铱从他手上接过操作步骤讲解，继续问：“那你觉得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呢？”
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
纸上是另一个笔迹，字往上飘——万铱发现这就是茉莉外婆的书写习惯。
这孩子刚刚还是一脸“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在这儿”的凶横表情，被摸了两下，眉眼绷不住了，嘴唇死命往里抿，看着要哭。
“人类的历史，不就是由一个又一个小概率事件，甚至是一个又一个奇迹贯穿起来的吗？”
她想了想中二期少年的喜好，紧跟了一句：“难，才有意思，不是吗？”
万铱直觉这是什么重要线索，悄悄抬眼去看安东尼。
眼镜舅舅一边分发操作细则，一边解释：“你们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能不太会操作我们世界的机器，这样一个带一个最好。”
安东尼走得越来越快，万铱猜测他可能是感觉不好意思了。
候机楼正对着飞机跑道，跑道上还丢着几个登机廊桥。因为与候机楼登机口断开了几十厘米，那些登机廊桥并没有“隐形”，被雨点击打出大致轮廓。
] 安东尼扫了一眼联络器，点头。
“不要那么口是心非啦。”万铱为了跟上他，都快跑起来了：“虽然嘴上说人类迟早灭绝，但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找茉莉了。”
“你连死都不怕，
他走到另一台主机前面，开始按步骤操作。
但是万铱她们并没有触发下一个支线任务，现在任务栏里空荡荡地挂着一个【拯救人类，阻止窫窳】。
眼镜舅舅一边哄孩子，一边轻轻看了他一眼，说：“安东尼，她小嘛，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安东尼没理他，看了万铱她们一眼，不屑地说：“他们自己不懂，就生孩子，然后逼孩子去解读前代遗留的智慧，不过是没用的垂死挣扎罢了。”
“我小时候经历过一场大地震，探测仪显示一栋楼都没有生命迹象了。但当时有个志愿者多待了两分钟，然后探测仪又显示出了生命迹象——就是我。”
现在工作扶梯上站着一群窫窳，它们正在撞击登机廊桥尽头圆形厅的门。
登机廊桥尽头的右侧，有一架连接停机坪和圆形厅的工作扶梯。
据说，那个平行世界中，时间是没有连续性的，所有人都会在纵向时间轴上随机跳跃——既然如此，自然也不存在因果关系，时间的方向不过是人类意识虚构出来的假象。
万铱分到了“第三候机楼”，和她同行的正是安东尼。
万铱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也在最外面，她吸取之前的教训，轻手轻脚地把本子翻过来，但最后那张纸还是碎了，不过没有直接碎成灰，而是脆化成三四块纸片。
“就像人类对狗那样，你懂的。”
万铱全神贯注，一一比对着流程口令，但是或许是因为太久没人使用，主机系统卡顿还挺严重。
万铱猜测，这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是很前的赛段，一上来就搞得很难，万一匹配进来的选手很菜（比如她），观赏性会很差，还浪费灵感创意。
眼镜舅舅和妮娜一下全围了上去。
“你们的世界有棋吗？”安东尼说：“就像下棋一样，不是下到最后那一步才输掉的。是在输掉之前的几步，甚至几十步，某个棋子一落在棋盘上，这局棋就注定要输了。”
万铱的初衷虽然是从他嘴里套话，但是逗中二小孩实在是太好玩了，有一种阅读互联网活体黑历史的乐趣，她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
“像人类对狗那样吗，那会不会需要做绝育啊？！”
“？？？”
她走到安东尼身侧的那个窗户，凝神向雨幕中的登机廊桥看去。
万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找。
“我的孩子，不要害怕，雨停之后，”
“你有什么喜欢的歌吗？”万铱主动找话
安东尼打开门，气鼓鼓地打开应急电源，接着唤醒主机：“人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伟光正生物，你觉得所有人都有善心，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幼稚！”
安东尼觉得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没好气地回答：“人类是一种自私、贪婪、短视、胆怯的生物。你第一天当人吗？”
有人被窫窳追逐，从工作扶梯进入了圆形厅，然后从里面锁上了圆形厅的门。
桌面上没有任何书本或者纸张，只有长期堆放书本留下来的压痕。
眼镜舅舅轻咳一声。
“什么意思？养我到老死，然后吃我的尸体吗？也不是不行！我60岁就可以死！”
安东尼坐在火堆边没动，冷冷地说：“实际上我们的灭绝在核弹引爆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只不过这个结果需要时间来显现。”
在真正的混沌空间里，某些平行世界可能会拥有和纳尔星完全不一样的科技体系与社会意识。
眼见安东尼不说话了，眼镜舅舅连忙拿出机场的平面地图，开始趁热打铁分任务。
“等等我。”万铱加快脚步追上去，淋了太久雨，虽然已经暖回来了，但是她依旧有点使不上力气。
翻到最后几页，万铱终于翻到几行能看懂的文字，是两个人的笔迹，似乎是领导开会的时候在用笔闲聊。
万铱答应一声，见他整个人都背转身去，像一只在墙边罚站的德牧，怕把人逗生气，没再继续逗他，转而调试起主机系统。
安东尼脚步不停，冷哼一声，用中二少年那种“对世界绝望，唾弃日常中一切稳定感与安全感”的腔调嘀咕了一句：“幼稚。”
安东尼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肩膀一缩，随着她的视线往雨中的廊桥看去。
后面半句话没有写出来。
草稿本里什么都有：没头没尾的算式、看不懂的公式与数据、时不时有两页被撕了一个角——可能是揉成纸团拿去扔谁的头了。
“做一件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很难。”万铱说：“但是做都不做，就直接是不可能成功了。”
“我要是你，我60岁就加入人类联盟反抗军，这样舒服日子也过了，最后还拼了一把。”
他走得越快，万铱追得越快，没多久他们就站在了第三候机楼的主机室门口。
还真给她在桌子底下找到一个草稿本。
全知之眼的支线任务【帮助妮娜寻找女儿】已经显示完成。
卡顿的图标无意义地跳动着，万铱有点分神，随后不知为什么，忽然起了往外看的心思。
在混沌空间横向分类中，与纳尔星的现实越不一样，该混沌空间的A值就会越高。
眼镜舅舅摸了摸茉莉的头，见那孩子只是沉默地流着泪，转而说：“好了，时间不等人，妮娜留下来照顾茉莉，我们六个人分一下任务吧。”
是那种大A4本，专门用来做草稿本的，表面全是灰，万铱用手指掂出来，也被吹了一手灰。
题。
对话中断在这里，下一页就是两行正经的会议记录，可能领导从身后经过。
“那要是不止绝育，还吃你呢。”
主机系统乏善可陈，万铱转而翻找起其他文字资料。
他依旧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沉默地看着联络掌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外星人什么时候毁灭世界啊！！这个鬼班谁爱上就上！！”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黑暗中嗜血的怪奇生物和冰冷的钢铁造物在人类文明的废墟上游荡，而濒临灭绝的最后几个人类，正如同几亿年前的刚开始仰望天空的先祖一样，围坐在火边。
“也是哦！！！绝育就绝育！外太君！我知道有条小路！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万铱：“哦？怎么说？”
蓝绿色的机器冷光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
眼镜舅舅向前走了几步，有想说的话，但是话哽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安东尼不得不停下来开门，随着万铱的靠近，他整个人不自然地缩了缩，然后恼羞成怒地说：“你这种人真幼稚！”
联盟当前收录的A值最高的混沌空间案例，还是由那位“想躺就躺，混过一天是一天”的著名神经刀选手朱鹭诚一完成的。
“那里有人。”安东尼说：“等等……不止是人。”
“一直这么逼孩子挺没劲的。”安东尼凉凉地说。
“都做梦了，干嘛那么小气。要梦就梦外星人科技爆炸，来友好访问的时候觉得人类非常可爱，于是决定免费养着人类，全人类都不用上班了。”
“我要是外星人第一个就吃你！！！”
“人类将会灭亡在连绵不断的大雨中！”
安东尼大踏步走在前面，他比万铱高，不刻意放缓速度，万铱正常走路跟不上他。
还怕被做绝育吗。”
“等一下。”安东尼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没看她，盯着掌机：“眼镜说他们都没到，让我们先别开始。”
不过7号模拟空间和纳尔星的互联网系统几乎一模一样，主流操作面板都不带变的。
万铱出声道：“我懂你，有时候我也觉得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个人的微小努力和大势相比，是多么的可笑。”
万铱站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因为时间太久了，页面都脆了，万铱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最外面的两页就直接脆化了。
吃。”
万铱顺着登机廊桥找去，果然在靠近候机楼登机口的地方，看见有个模糊的
没等她收回视线，安东尼敏感地回过头来，和她对望一眼：“怎么了？”
万铱：“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万铱从他手上接过操作步骤讲解，继续问：“那你觉得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呢？”
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
纸上是另一个笔迹，字往上飘——万铱发现这就是茉莉外婆的书写习惯。
这孩子刚刚还是一脸“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在这儿”的凶横表情，被摸了两下，眉眼绷不住了，嘴唇死命往里抿，看着要哭。
“人类的历史，不就是由一个又一个小概率事件，甚至是一个又一个奇迹贯穿起来的吗？”
她想了想中二期少年的喜好，紧跟了一句：“难，才有意思，不是吗？”
万铱直觉这是什么重要线索，悄悄抬眼去看安东尼。
眼镜舅舅一边分发操作细则，一边解释：“你们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能不太会操作我们世界的机器，这样一个带一个最好。”
安东尼走得越来越快，万铱猜测他可能是感觉不好意思了。
候机楼正对着飞机跑道，跑道上还丢着几个登机廊桥。因为与候机楼登机口断开了几十厘米，那些登机廊桥并没有“隐形”，被雨点击打出大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