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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瑾谦点了点头，“那伙人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这些日子正想法子四处换成银子。我和徐大人得了一条线报，在一家当铺里埋伏了两日，抓了一个来当贡品的流寇，又逼他供出其余贡品的下落，这才在城郊的一座荒庙里寻到。”
周瑾谦闻言看向周珩:“这么说姑娘是清楚我皇叔的病了？”
周瑾谦自知道‘崔若’是商贾之女后，原本是不打算理睬她的，但现在宣王府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近宣王的身，他也不好再去找别人。
“殿下到底是何意？”周珩问道。
周珩没吭声，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周瑾谦，他这话说的，不论‘崔若’到底是为财留下，还是为情留下，都会不自觉的心神一动。别说这话听上去也确确实实是为他考虑。可这个孩子如果真的生了下来，那才真是一张催命符，这个道理周瑾谦不会不知道，可他还是教唆了。
“不急。”周瑾谦拦在周珩身前，“皇叔刚睡下了，姑娘这会儿进去怕是会吵醒皇叔。”
“这玩意要怎么弄啊？”
“少了吗？”凌安若装傻充楞的道，“我看着倒是挺多的。之前送去的贡品我也没怎么看过，这会儿就是让我核对，我也忘了统共有什么东西。你要是心存疑虑，就再去审一审那些流寇，说不准又是被他们藏哪去了。”
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周瑾谦:“既然姑娘都清楚，那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周珩看着周瑾谦离开的背影，觉得他这个侄子真是叫人不可小觑啊。
周瑾谦把重新登记了一遍的礼单递给凌安若，“皇叔看看是否还缺了什么贡品？”他望向那堆金光璀璨的珠宝，有些纳闷，“那些流寇说东西全在这儿了，可侄儿总觉得少了不少。”
“山匪有吃有喝，哪真会去做这不要命的勾当。”周瑾谦喝了杯茶，才继续说道，“这几日我和徐大人走遍了黎州城的当铺和珠翠铺子，最后在一家奇珍轩里找到一串南海的珍珠。这串珍珠个头硕大圆润，表皮泛金，明显是上贡之物。徐大人当即把掌柜的下了狱，严加拷问后才得知那是他从一伙流寇的手里收来的。”
凌安若瞥了一那几箱贡品，又看了一眼礼单，东西倒是一样没丢，少全是因为周珩自己就划拉掉一半。
“是。”周珩半低着头，诺诺的说道，“王爷虽没有告诉过我，但多少是能猜到一些的。”
他嘲讽的笑了一下，把绣图扔回桌子上:“姑娘还真是别出心裁，本殿下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往上头绣王八的。”
周珩哀怨的盯着手里空白的绣面，手里的针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往哪里扎。
多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结果这混账，突然给他安排了个绣荷包的活，他哪里会绣花？他连针都没捏过。
“姑娘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她要是带着这个出门，怕是能被整个黎州城笑话死。不过好在这几天她也不用出门，丢人也是丢在府里，干脆就随周珩去了。
他拿起周珩的那副绣图，又问了一遍:“姑娘还没说这绣的是什么？是打算绣个花开并蒂吗？”
“流寇啊。”凌安若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看这样子朝廷是真的没打算帮她剿匪。
“何况黎州以经商为生，不事农桑，每年都要花大笔银子向琼州买粮。今年若是再朝贡一回，明年买粮的银子怕是不够。皇上心慈仁厚，想必不愿看见黎州百姓节衣缩食，饿着肚子来添补贡品，定会体谅黎州的难处的。”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周珩有些羞恼，但又不敢对着皇子发火，压着声音道，“民女留在王爷身边，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民女是真的一心倾慕王爷才留下的。”
“没……”他蹙眉看着周瑾谦，摇了摇头，“王爷他从没提过此事。”
正如他之前和凌安若说的那样，他也不用什么侍卫陪他走街窜巷，每日早上用完早膳，给凌安若请完安后，便和徐沛一道出了门，直到夜幕时分才会回府，连李牧和几个世家老爷想悄悄宴请一番都被他婉拒了，老老实实的跟在徐沛后头跑，格外的让人省心。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六七天，可周瑾谦那边似乎还没有什么进展。
“嗯？这么快？”凌安若惊讶的看向周瑾谦，“你们怎么找着的？不是说被山匪劫去了吗？”
周珩看了周瑾谦一眼，说道:“不是。殿下高估我了，我只想绣个王八。”
周珩回过神，侧过头看去，只见周瑾谦正站在他身后，眼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瞧着他。
凌安若无语的瞪着那个丑不拉几的大王八，感叹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殿下为何这么帮我？”周珩审视着周瑾谦，“我与殿下素不相识。”
周珩感觉这日子有点遥遥无期，疑心他们大有长住下去的趋势。正当他打算把李牧叫来，问问他们每日都在瞎忙活什么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传来，黎州贡品被找到了。
凌安若不吃他这套，冷言拒绝了:“不必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吧。那些大臣要骂就骂去，黎州又不是没有朝贡，今年东西少了那是流寇的错，凭什么让黎州朝贡两回？黎州虽比其他地方富裕一些，可也没到钱多烧的慌的地步。”
*
周瑾谦这一趟虽名为调查黎州贡品被劫一案，实为探查宣王府虚实，但明面上总要装个样子出来。
“不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凑上前说道，“不如皇叔先添补点东西进去，等剩余的贡品找回来后再还给皇叔？”
他无语的白了周珩一眼，一个连女红都做不好的商贾之女，他皇叔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是吗？”周瑾谦冷嗤了一声，明显的不信，“姑娘别忘了，仅凭姑娘的家世，有些东西莫要妄想的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瑾谦不来讨烦，周珩也乐得清闲，一心一意的绣他的大王八，后来还煞有其事的让丫环们做成了一个荷包，系在凌安若的外袍上，放言这是他呕心沥血，扎了自己七八个洞眼才缝成的，不带就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意，看不起他这个人。
周瑾谦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这倒是简单，不过是改名换姓，重新换个身份的事，姑娘若是真打算这么做，我自会出手相助。”
估计皇帝也知道他这个德行，拐弯抹角的让周瑾谦多要些贡品。
周瑾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更要劝姑娘一句了，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是。”周珩垂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周瑾谦打量。
算了，管它呢，反正也是随便应付一下。
“姑娘在绣什么？”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周瑾谦从凌安若房里退出来的时候，周珩正坐在屋前的院子里做女红。【忆南阁】本来他和凌安若商量好了，做戏做全套，她在里头应付周瑾谦，他则在外头等着伺候，做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来。
周瑾谦:“……”绣王八？也真能想的出来。
周瑾谦:“我皇叔心善，不愿耽误姑娘，自是不会和你说起这些的。可姑娘就忍心看着我皇叔百年之后无人祭祀供奉？看着我皇叔这一脉就此断绝？看着黎州城以及这个宣王府重新被朝廷收归所有？姑娘就不想替我皇叔守住些什么？”
“打算？”周珩疑惑的看向他，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打算，只想着能陪在王爷身侧好。”
周瑾谦话落，周珩心里蓦然一顿。
凌安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瑾谦就是心有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的笑了笑，说了一句，“皇叔说的是。”
“我自然不是为了帮你。”周瑾谦义正严词的道，“我是心疼我皇叔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可心人，忍不住替他操心一二罢了。何况人这辈子，总该留下点什么，对吧？”
“小女参见殿下。”周珩忙放下手里的女红，故作惊慌的给周瑾谦行礼，而后怯懦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卧房处，“殿下和王爷和聊完了？那民女进去伺候王爷了。”
“可侄儿在黎州耽搁了不少日子，这会儿案子已破，不日就要回京了，怕是没机会搜查剩下的贡品。”周瑾谦蹙眉为难的道，“这几箱东西就这么送去，怕是大臣们心有不满，会责怪皇叔不敬。”
不说周珩不愿意，她也不想白白给人送银子。
而那日之后，他也没有再找过周珩，好像他那日所说的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建议，并没有什么不堪的心思。
“王八不好么？”周珩迷惑的问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不是长寿之意么？”
“可殿下也说了，仅凭民女的家世，就是给王爷生下一个儿子又能如何？只要皇上不承认，那他就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照样继承不了王爷的爵位。”周珩冷冷的说道。
周瑾谦:“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姑娘就没想过给我皇叔留下个子嗣？”
周珩这般想着，手上也稳准狠的扎了下去，等周瑾谦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幅绣面上多了两个一大一小紧挨着的圆。
] “嗯，”周瑾谦点了点头，“那伙人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这些日子正想法子四处换成银子。我和徐大人得了一条线报，在一家当铺里埋伏了两日，抓了一个来当贡品的流寇，又逼他供出其余贡品的下落，这才在城郊的一座荒庙里寻到。”
周瑾谦闻言看向周珩:“这么说姑娘是清楚我皇叔的病了？”
周瑾谦自知道‘崔若’是商贾之女后，原本是不打算理睬她的，但现在宣王府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近宣王的身，他也不好再去找别人。
“殿下到底是何意？”周珩问道。
周珩没吭声，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周瑾谦，他这话说的，不论‘崔若’到底是为财留下，还是为情留下，都会不自觉的心神一动。别说这话听上去也确确实实是为他考虑。可这个孩子如果真的生了下来，那才真是一张催命符，这个道理周瑾谦不会不知道，可他还是教唆了。
“不急。”周瑾谦拦在周珩身前，“皇叔刚睡下了，姑娘这会儿进去怕是会吵醒皇叔。”
“这玩意要怎么弄啊？”
“少了吗？”凌安若装傻充楞的道，“我看着倒是挺多的。之前送去的贡品我也没怎么看过，这会儿就是让我核对，我也忘了统共有什么东西。你要是心存疑虑，就再去审一审那些流寇，说不准又是被他们藏哪去了。”
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周瑾谦:“既然姑娘都清楚，那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周珩看着周瑾谦离开的背影，觉得他这个侄子真是叫人不可小觑啊。
周瑾谦把重新登记了一遍的礼单递给凌安若，“皇叔看看是否还缺了什么贡品？”他望向那堆金光璀璨的珠宝，有些纳闷，“那些流寇说东西全在这儿了，可侄儿总觉得少了不少。”
“山匪有吃有喝，哪真会去做这不要命的勾当。”周瑾谦喝了杯茶，才继续说道，“这几日我和徐大人走遍了黎州城的当铺和珠翠铺子，最后在一家奇珍轩里找到一串南海的珍珠。这串珍珠个头硕大圆润，表皮泛金，明显是上贡之物。徐大人当即把掌柜的下了狱，严加拷问后才得知那是他从一伙流寇的手里收来的。”
凌安若瞥了一那几箱贡品，又看了一眼礼单，东西倒是一样没丢，少全是因为周珩自己就划拉掉一半。
“是。”周珩半低着头，诺诺的说道，“王爷虽没有告诉过我，但多少是能猜到一些的。”
他嘲讽的笑了一下，把绣图扔回桌子上:“姑娘还真是别出心裁，本殿下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往上头绣王八的。”
周珩哀怨的盯着手里空白的绣面，手里的针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往哪里扎。
多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结果这混账，突然给他安排了个绣荷包的活，他哪里会绣花？他连针都没捏过。
“姑娘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她要是带着这个出门，怕是能被整个黎州城笑话死。不过好在这几天她也不用出门，丢人也是丢在府里，干脆就随周珩去了。
他拿起周珩的那副绣图，又问了一遍:“姑娘还没说这绣的是什么？是打算绣个花开并蒂吗？”
“流寇啊。”凌安若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看这样子朝廷是真的没打算帮她剿匪。
“何况黎州以经商为生，不事农桑，每年都要花大笔银子向琼州买粮。今年若是再朝贡一回，明年买粮的银子怕是不够。皇上心慈仁厚，想必不愿看见黎州百姓节衣缩食，饿着肚子来添补贡品，定会体谅黎州的难处的。”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周珩有些羞恼，但又不敢对着皇子发火，压着声音道，“民女留在王爷身边，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民女是真的一心倾慕王爷才留下的。”
“没……”他蹙眉看着周瑾谦，摇了摇头，“王爷他从没提过此事。”
正如他之前和凌安若说的那样，他也不用什么侍卫陪他走街窜巷，每日早上用完早膳，给凌安若请完安后，便和徐沛一道出了门，直到夜幕时分才会回府，连李牧和几个世家老爷想悄悄宴请一番都被他婉拒了，老老实实的跟在徐沛后头跑，格外的让人省心。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六七天，可周瑾谦那边似乎还没有什么进展。
“嗯？这么快？”凌安若惊讶的看向周瑾谦，“你们怎么找着的？不是说被山匪劫去了吗？”
周珩看了周瑾谦一眼，说道:“不是。殿下高估我了，我只想绣个王八。”
周珩回过神，侧过头看去，只见周瑾谦正站在他身后，眼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瞧着他。
凌安若无语的瞪着那个丑不拉几的大王八，感叹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殿下为何这么帮我？”周珩审视着周瑾谦，“我与殿下素不相识。”
周珩感觉这日子有点遥遥无期，疑心他们大有长住下去的趋势。正当他打算把李牧叫来，问问他们每日都在瞎忙活什么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传来，黎州贡品被找到了。
凌安若不吃他这套，冷言拒绝了:“不必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吧。那些大臣要骂就骂去，黎州又不是没有朝贡，今年东西少了那是流寇的错，凭什么让黎州朝贡两回？黎州虽比其他地方富裕一些，可也没到钱多烧的慌的地步。”
*
周瑾谦这一趟虽名为调查黎州贡品被劫一案，实为探查宣王府虚实，但明面上总要装个样子出来。
“不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凑上前说道，“不如皇叔先添补点东西进去，等剩余的贡品找回来后再还给皇叔？”
他无语的白了周珩一眼，一个连女红都做不好的商贾之女，他皇叔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是吗？”周瑾谦冷嗤了一声，明显的不信，“姑娘别忘了，仅凭姑娘的家世，有些东西莫要妄想的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瑾谦不来讨烦，周珩也乐得清闲，一心一意的绣他的大王八，后来还煞有其事的让丫环们做成了一个荷包，系在凌安若的外袍上，放言这是他呕心沥血，扎了自己七八个洞眼才缝成的，不带就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意，看不起他这个人。
周瑾谦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这倒是简单，不过是改名换姓，重新换个身份的事，姑娘若是真打算这么做，我自会出手相助。”
估计皇帝也知道他这个德行，拐弯抹角的让周瑾谦多要些贡品。
周瑾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更要劝姑娘一句了，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是。”周珩垂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周瑾谦打量。
算了，管它呢，反正也是随便应付一下。
“姑娘在绣什么？”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周瑾谦从凌安若房里退出来的时候，周珩正坐在屋前的院子里做女红。【忆南阁】本来他和凌安若商量好了，做戏做全套，她在里头应付周瑾谦，他则在外头等着伺候，做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来。
周瑾谦:“……”绣王八？也真能想的出来。
周瑾谦:“我皇叔心善，不愿耽误姑娘，自是不会和你说起这些的。可姑娘就忍心看着我皇叔百年之后无人祭祀供奉？看着我皇叔这一脉就此断绝？看着黎州城以及这个宣王府重新被朝廷收归所有？姑娘就不想替我皇叔守住些什么？”
“打算？”周珩疑惑的看向他，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打算，只想着能陪在王爷身侧好。”
周瑾谦话落，周珩心里蓦然一顿。
凌安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瑾谦就是心有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的笑了笑，说了一句，“皇叔说的是。”
“我自然不是为了帮你。”周瑾谦义正严词的道，“我是心疼我皇叔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可心人，忍不住替他操心一二罢了。何况人这辈子，总该留下点什么，对吧？”
“小女参见殿下。”周珩忙放下手里的女红，故作惊慌的给周瑾谦行礼，而后怯懦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卧房处，“殿下和王爷和聊完了？那民女进去伺候王爷了。”
“可侄儿在黎州耽搁了不少日子，这会儿案子已破，不日就要回京了，怕是没机会搜查剩下的贡品。”周瑾谦蹙眉为难的道，“这几箱东西就这么送去，怕是大臣们心有不满，会责怪皇叔不敬。”
不说周珩不愿意，她也不想白白给人送银子。
而那日之后，他也没有再找过周珩，好像他那日所说的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建议，并没有什么不堪的心思。
“王八不好么？”周珩迷惑的问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不是长寿之意么？”
“可殿下也说了，仅凭民女的家世，就是给王爷生下一个儿子又能如何？只要皇上不承认，那他就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照样继承不了王爷的爵位。”周珩冷冷的说道。
周瑾谦:“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姑娘就没想过给我皇叔留下个子嗣？”
周珩这般想着，手上也稳准狠的扎了下去，等周瑾谦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幅绣面上多了两个一大一小紧挨着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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