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惩罚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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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烂的金发，英俊的面孔，还有那双看了四年的异瞳，这无疑是盖勒特，还有他

    “不管怎样”盖勒特拿着草药课黄色的长外套，有些词不达意的说“我都在你身边”

    在胖夫人的尖叫声中詹姆几人哐铛铛的跑过来，把黑袍里的巧克力蛋糕，牛肉馅饼，鸡腿，甚至还有一壶冰镇南瓜汁一股脑的放在了他们面前的小茶几上

    盖勒特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冲动了

    “感谢你们为夜间茶话会还带了食物和水”阿不思瞟了他们一眼

    两滴鲜红的血液从交合的地方漂浮在空中，缓缓形成了一个有着细长银链的精致挂坠，菱形状的，插着小小的银棍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也不忍心一直瞒着盖尔，从自己老是走神以来，金发男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

    “马鞭草是月神黛安娜的圣草，将马鞭草挂在床上可驱走梦魇，也可以制作保护符咒”

    脑中一片眩晕，男孩觉得自己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孤舟，紧接着另一段记忆又进入了他的脑海，是天文塔

    “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事实证明红发男孩的说的没错，晚间，两人窝在公共休息室最角落的长沙发上，盖勒特坐着翻阅着腿上的书

    而盖勒特的，是一根没有见过的，类似于枯树枝一样的东西

    阿不思有些无奈的走过来“我施展几个清理一新也没什么，你在詹姆他们面前用无杖魔法，晚上我们至少又得被缠着问四十分钟”

    都是吃的一样的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长的这么快“有什么我会跟你讲的”，他已经决定了今晚就去看看

    “好吧”詹姆有些丧气，解开了自己的领带，示意了一下坐的离茶几更近的小天狼星帮他倒一杯南瓜汁，俊俏的黑发男孩白了他一眼

    “叫西弗勒斯来，哈利”

    最后在清凉的夜风中化成了淡淡的呼吸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比往常都亮，月光映在盖勒特熟睡的脸上

    盖勒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走”，几个毛头小子略带兴奋的跑走了，崭新的黑袍因奔跑在身后波动着

    福克斯，男孩已经给他还没孵化的蛋起好了名字，果然又是叫这个

    阿不思咬着干燥的唇，魔杖的把手几乎被汗水浸湿，他看向巨大的，反射着亮白色月光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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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内普看着他焦黑，枯瘦的右手“阿不思...”

    缓慢的，镜中又有了新的变化，两个男孩，不，应该是两个十六七岁少年出现在了画面里

    他熟练的施了一个开锁咒，陈旧的木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缓慢的向两侧倾斜而去

    寂静，自己心脏的跳动宛如莫扎特初创的序曲，他像是被无比香甜的蜂蜜致命吸引着的蜜蜂，一步一步地，站在了镜子面前

    吃完午饭两人慢悠悠的去上下午的草药课，最近他们也不怎么去图书馆了，更多的时候都是待在休息室或者宿舍里

    只觉得心脏狂跳，那个宏伟而华丽的镜子就在那里，甚至没有挪动半分

    “藏在楼下，哈利”

    血液从掌心渗透，面对面的两人决绝的贴上了对方的手十指相扣，虔诚的闭上了眼

    “当然它也是油膏，酿汁和爱情媚药的必需材料，比如特别款的迷情剂”胖胖的女巫补充道

    盖勒特看着对面不断翻动着盘子里欧姆蛋的人“阿尔，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镜面恢复了原样，一段记忆几乎是立刻冲进了他的脑海，男孩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两步靠着肮脏的墙滑落在地上

    “呃”斯普劳特教授挥挥手“这对你们来说太早了，等上了四年级，魔药课你们就会知道”

    “没什么”阿不思向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可能最近福克斯晚上太闹腾，我没怎么睡好”

    “滚吧”小天狼星毫不留情的说，把腿翘上扶手椅横躺着

    阿不思则侧靠着他，腿上放着一个印有狮鹫的流苏抱枕，正在写着论文

    在天边泛起火烧云的时候，脏的几乎看不出来是哪个学院的一群小毛头们终于鱼贯挤出草药课教室。【从彤书屋】詹姆三人一脸期待的越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西弗勒斯”

    这半个月以来，那个破旧教室里的镜子一直魂牵梦萦的缠绕着他，自己有些问题，阿不思很确定的知道

    像是为了让他放心，阿不思把盘子里的欧姆蛋尽数吃完了，虽然一点也没什么胃口

    也许自己应该下课找教授要一个挂在床头什么的，阿不思出神的想着，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少年在镜中没有任何犹豫的用魔杖划破了各自的掌心，阿不思认出了那根花楸木魔杖，和现在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

    “还是无声的”小天狼星和卢平看上去要冷静一些，但眼神中也涌动着期待

    “嘿，西里斯，都是兄弟，帮我倒杯果汁怎么了”詹姆怒气冲冲的指着正在给盖勒特切蛋糕的人“你看看阿不思”

    “对于头脑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老人笑眯眯的坐回他的办公桌，拆开了一颗柠檬雪宝塞进嘴里

    即使足够苍老，但阿不思也认出了那是自己，奄奄一息的，憔悴，疲惫的自己

    .......

    “你们现在不可能学会”阿不思无情的掐断了几人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茶几上拿了一块牛肉馅饼并掰了一块递到了盖勒特的嘴边“至少得五年级”

    自从临近期末，每次草药课结束几个人总是时不时的来找阿不思给他们施展清理一新，这样他们就可以节约大把的洗澡时间而去自习室占个好位置

    阿不思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荒唐，他很想笑，但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只觉得无法呼吸

    “别太晚”他叮嘱道，实际上阿不思知道今晚不可能睡得着，像是命运嵌定的潘多拉魔盒，又像是灵魂深处漩涡的拉扯

    “盖尔，你别太担心了”阿不思看着身旁这个几乎已经快比自己高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比自己矮半个头

    “太酷了！”黑发男孩跟他的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这可是极为高深的魔法，我觉得整个魔法部都没几个人能如此熟练”

    “动手！”

    跟记忆中的有些不同，这个谷仓并没有放置那么多的扫帚，地上甚至散落着一些书本和几页纸跟几个坩埚，紧张被一些好奇取代

    本该已经熟睡的男孩睁开了眼睛，一边的金色瞳孔在夜色中格外的明亮，感受着旁边尚还带着体温的温暖床铺，唇齿间满是苦涩

    自禁书区回来以后，阿不思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状态起码持续了半个月之久，连每天的饭后甜点都兴致缺缺

    正在拿魔杖的男孩脸上透露着疲乏，盖勒特把三个人推到角落，在他们肩膀上快速的拍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抚摸着身前的凤凰蛋，听着金发男孩进屋，洗漱，上床的声音

    盖勒特还在看他的书，今晚就没有把头抬起来过，“我再等等”

    镜中一脸紧张的，拿着魔杖，穿着格兰芬多校袍男孩渐渐的消失了，他看见了，波特家的谷仓

    几个人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詹姆兴奋的开口“是无杖魔法吗”，盖勒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凤凰蛋这段时间每天夜里总是跑到阿不思的肚子上，但盖勒特知道并不是这个原因，阿尔不想说，他也不愿意一直问，明显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触动了他的记忆

    “拜托，西弗”银白胡须的老人穿着紫色的，星星月亮的袍子跟面前的黑发教授恳求道“这件事只能你能完成，老魔杖决不能落进伏地魔的手里”

    男孩环顾了四周，这个偌大，破旧，充满灰尘与各种臭虫的教室里，除了那扇镜子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接近学年末，图书馆和自习室总是异常的爆满，连詹姆四人都不见了踪影，四人组总是嫉妒的说，整个霍格沃茨估计只有他们完全不用担心期末考试，更不用复习

    “什么是特别款的迷情剂”詹姆嚷嚷道，满脸都是泥土，他身旁的小天狼星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穿着像是上个世纪的衣服，领口微微敞开，头发也有些凌乱，两个人脸上都泛着红

    阿不思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站在这里了，他看着面前上着一把长钩锁的木门，门上全是木屑掉落的斑驳痕迹

    “相信哈利，他是我们的希望”

    “他的胆子太小，就像他爸一样”

    詹姆几人脏的像是捡来的校袍立刻变的跟摩金夫人长袍店取回来的第一天一样干净，一年级学生们显然对无杖无声魔法没什么概念，震惊的看着他

    

    中间则是一颗透亮的琥珀石，依稀看的见里面交汇着的血液，阿不思几乎立刻明白了这个挂坠的含义，死亡圣器

    阿不思把凤凰蛋塞在被窝中间，掀起被角，下床拿过椅子上搭着的校袍，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动静

    接着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宿舍的门在一片虚无中只留下了锁扣合上的声音

    接近六月的温室又热又闷，学生们挽着袖子正在艰难的给马鞭草换盆，这位赫奇帕奇的院长介绍着它的用途

    他们所站的位置五米以内没有一个学生，因为满地都是掉落的泥和茎叶

    听见这对话阿不思手一顿，把叉子叉在蛋糕上塞给盖勒特，煞有介事的拿起了论文“我先回宿舍休息了，呃，盖尔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