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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单手按着腰间的佩刀,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刀鞘上,都沾着无法清洗掉的血迹。露出的一双眼睛环视四周
“你人没事就好。”霍蓝坐回石凳,给霍烬倒了一杯茶,“快坐下,尝尝姐姐泡的玉泉茶。”
赵清涟与对方视线相接,片刻便反应过来王淮仁想要说什么,他嗤笑道:“这些事哪还用我们出手?赵衡之那位新夫人想的可比你我早多了。从霍允筠脱离族谱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打定主意,叫他再也无法以科举一途为官。
看着霍烬离开的背影,霍蓝嘿了一声,“你跑什么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宋芳菲正是霍蓝前夫赵衡之后娶的夫人。
霍蓝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便叫陛下下旨,金口玉言改了允筠浮票和印结上的名字!”
越是上位者,越是经不起猜忌。
“对了,赵衡之逐出去的那个嫡子,是不是要参加会试了?”王淮仁掀起眼皮,扫过坐在右前方的赵家家主赵清涟。
———
霍蓝蹙眉,似也在为自己刚刚的口无遮拦而恼怒。
“长姐是想让我去找赵衡之,要他亲自去和管理此事的官员说明缘由?”
看到来人,丫鬟往边上靠,驻足低头,“见过王爷。”
在大瑜,参加科考的学子都会有浮票和识认官印结,浮票上记录着姓名,身高,面色,有无胎记【注1】而识认官印结,则是写明详细的家庭信息以及担保官员。【注2】
“见过王爷。”
这几日的坏消息让三家头大,终于能有一个可以叫霍烬吃闷亏的事,三人脸上没之前那么紧绷。王淮仁提醒道:“赵衡之在城中,怕是再不愿也会叫霍烬弄去官府。他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霍蓝思索片刻,眉心越皱越紧,颇有些咬牙切齿,“宋芳菲的亲叔叔?”
霍烬很快压下心底的情绪,再抬眼已是满目清明,无波无澜,“送人了。”
霍蓝还真不知道。
霍蓝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眉心也慢慢皱起,“还不是允筠那浑小子的事。”
刘家家主刘睿和像来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听完赵清涟的话后,补充道:“悄悄地走,千万别惊动了霍家的人。”
“你的佛珠呢?”由于太过惊讶,霍蓝甚至没能委婉点询问,而是直接问出口。
霍烬依言坐下后开始品茗,“如兰在舌。”
霍蓝起身绕着霍烬转了一圈,确认人没有任何地方受伤以外,松了口气,“你这消失快半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可吓死姐姐了。”
他长姐的人早早在前门等着,只能说对方等了不止一日。
这两样东西,一旦定下,除了身高和担保官员外就无法更改。而担保官员要更改,只能是对方被罢黜或身死才能改。
浮票和印结不可更改,是一直以来的规矩。霍蓝为了让霍允筠能参加会试,张口就是叫皇帝下旨替霍家人破了规矩。
更别说他们的摄政王和小皇帝,关系也没有多亲厚。
霍烬颔首,瞥见碧秋眉眼间的焦急,他还是顿了足,不再朝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允筠怎么了?”霍烬放下手中茶杯,正坐倾听。
霍蓝看着霍烬的手腕发愣,甚至忘记了霍允筠的事情。
如今霍允筠名字和浮票、识认官印结上的姓氏不一样。若是从未考过还好,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直接写霍允筠就行。但他是半途更名,这就是个难题。
霍烬如实告知,“此事从未有先例,宋翰海执意阻拦,即便是闹到御前,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她这个弟弟在家中排行第五,是最小的一个。出生时她都已经八岁,弟弟刚出生的时候就特别的好看,她最喜欢的就是围着奶娘看弟弟。
怕不是傻子吧。
霍烬双手接过杯子,衣袖被带着往上滑,露出一截手腕。
霍烬揉揉额角,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他这长姐平日里温和端庄,可只要说起他久不娶妻的事就会没完没了。
霍烬想了想,斟酌道:“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闻言,霍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笑道:“是吗?只是个有意思的人,还是哪家的姑娘呢?能让你觉得有意思,那得多有意思才行啊,要不要姐姐替你去说说?”
提及佛珠,霍烬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些不堪入眼的画面。他觉得手腕微烫,小皇帝红艳的唇轻含佛珠的模样,让他呼吸一滞。
“允筠的事,我会再想办法。”霍烬起身,找了借口离开,“长姐,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毕竟不是霍家的种,霍家诸多殊荣,也与他无关,更别提承袭霍烬异姓王的爵位。霍允筠此后,不出意外,也只能是个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
知道的说是霍蓝关心则乱,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家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霍烬手腕上就缠着一串佛珠。
“宋翰海。”霍烬回道。
“说的也是。”赵清涟想了想后说:“眼看要入冬,我这就回去,叫他今年去老家过年,拜祭拜祭祖先。”
说到这里,赵清涟不屑冷哼,“哼,那霍蓝定是会为了亲生儿子去求霍烬,让他去找赵衡之同官府作证,改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的名字。既然那小子想姓霍,后果如何都该自己担着。”
三家再次凑到一起合计,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霍烬摆明了态度,就是不死不休。他们不松手,那些所谓的匪寇就会一直存在。
只是不知何缘故,在霍烬四岁那年,就被送进了寺庙,每年只有过年回来团聚。
霍烬声音微冷,“长姐,注意言辞。”
哪怕不知道霍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也不难看出,他却是是想与小皇帝交好。
这事确实是很棘手,甚至可以说闻所未闻。毕竟,极少有脱离父族入母族族谱的情况。以前没遇过这种事,哪怕霍允筠的舅舅是霍烬,相关的官员也不敢妄动。
宋翰海?
霍烬对亲人很是温和,见霍蓝笑着的模样,他也不由得嘴角带笑。想到碧秋焦急的模样,他直接问道:“长姐,你可是有事找我?”
他实话实说道。
城中各街道上有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巡逻,他们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布,手上也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在王爷终于回来了。
霍烬没有停留,也无应声,径直朝着不远处的石桌走去,“长姐。”
霍烬在军营忙了三天,直到第四日的天明才策马回府。
的世家,千算万算没算到霍烬会以雷霆之势,横插一手。他连试探都无,直接撕破脸皮,竟是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不是哪家姑娘。”霍烬知道霍蓝的意思,怕霍蓝好奇多问,便止住话题,“长姐为此劳心。”
霍烬微微皱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的霍蓝,也一愣,连忙道:“小静,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若说是丢了,都比说送人来的更真实一些。
“得你一句夸,真是不容易。”霍蓝脸上带着笑,对霍烬的赞誉表示十分满意。
从宫中出来去军营的事只有凌霜知道,凌霜这几日又被派去帮方自山到现在也没回来,而且没有他的首肯,凌霜不可能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霍蓝摆摆手,不太高兴道:“行了行了,爱管你?反正又不是我二十有七了还没夫人也没孩子。”
他还记着凌霜说霍蓝找他好几日,正准备沐浴后再去寻霍蓝,就见霍蓝的贴身大丫鬟早已守在前门等候。
见着人转向辰心院,碧秋舒了一口气。要知道小姐这几日可是急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迈进垂花拱门,穿过长廊,院中假山奇石围着精致小巧的池塘。
霍蓝十分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送人?送谁了?”
霍蓝叹了口气,“会试在即,官府名牒上允筠已经改姓霍,可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的名字还是‘赵允筠’而非‘霍允筠’。二者相差,怕是不会放允筠进场。”
霍烬曾说过,这入寺庙第一日,老住持给他的。霍烬自小便一直戴着,老住持圆寂后,他更是不曾拿下。
她拎起茶壶,拿过霍烬的茶杯给霍烬续上茶水,“那允筠的事,该如何是好?”
霍烬低眉,音色柔和,“让长姐忧心了。”
霍蓝毕竟是女眷,霍烬身为男子,不好直接进入。碧秋小跑着进去通报,没一会就出来了。
然而霍烬却摇了摇头,“长姐,你可知管理此事的官员是谁?”
而这种情况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即然如此,便只能想办法离间二人。
而如今,手腕上干干净净,那串缠绕手腕三圈的佛珠,不见了。
与此同时,霞安城。
小时候人小,佛珠缠了小半个手臂,他不爱挂在脖子上,非要往手上缠。
谁信啊?
一个人权势滔天,有权有钱有兵,能愿意屈于人下?
他们闹不明白,霍烬非要多管闲事干什么?世家和皇权相对,怎么看他都是躺着都能获利的一方。这么下血本的帮小皇帝,难不成真想当个纯臣?
霍蓝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碧秋,为人沉稳,哪怕此时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人请去辰心院,明面上却是一派风平浪静,行了标准的礼节。
丫鬟手里捧着托盘,里面装着一把修剪花草的剪刀,上头雕刻着花纹十分精致。
底下冒死或者说是霍烬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信件摞起高高的一摞,加上各个铺子里送来的赤字账本,三家家主都觉得头疼的厉害。
霍蓝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试试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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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单手按着腰间的佩刀,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刀鞘上,都沾着无法清洗掉的血迹。露出的一双眼睛环视四周
“你人没事就好。”霍蓝坐回石凳,给霍烬倒了一杯茶,“快坐下,尝尝姐姐泡的玉泉茶。”
赵清涟与对方视线相接,片刻便反应过来王淮仁想要说什么,他嗤笑道:“这些事哪还用我们出手?赵衡之那位新夫人想的可比你我早多了。从霍允筠脱离族谱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打定主意,叫他再也无法以科举一途为官。
看着霍烬离开的背影,霍蓝嘿了一声,“你跑什么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宋芳菲正是霍蓝前夫赵衡之后娶的夫人。
霍蓝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便叫陛下下旨,金口玉言改了允筠浮票和印结上的名字!”
越是上位者,越是经不起猜忌。
“对了,赵衡之逐出去的那个嫡子,是不是要参加会试了?”王淮仁掀起眼皮,扫过坐在右前方的赵家家主赵清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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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蓝蹙眉,似也在为自己刚刚的口无遮拦而恼怒。
“长姐是想让我去找赵衡之,要他亲自去和管理此事的官员说明缘由?”
看到来人,丫鬟往边上靠,驻足低头,“见过王爷。”
在大瑜,参加科考的学子都会有浮票和识认官印结,浮票上记录着姓名,身高,面色,有无胎记【注1】而识认官印结,则是写明详细的家庭信息以及担保官员。【注2】
“见过王爷。”
这几日的坏消息让三家头大,终于能有一个可以叫霍烬吃闷亏的事,三人脸上没之前那么紧绷。王淮仁提醒道:“赵衡之在城中,怕是再不愿也会叫霍烬弄去官府。他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霍蓝思索片刻,眉心越皱越紧,颇有些咬牙切齿,“宋芳菲的亲叔叔?”
霍烬很快压下心底的情绪,再抬眼已是满目清明,无波无澜,“送人了。”
霍蓝还真不知道。
霍蓝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眉心也慢慢皱起,“还不是允筠那浑小子的事。”
刘家家主刘睿和像来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听完赵清涟的话后,补充道:“悄悄地走,千万别惊动了霍家的人。”
“你的佛珠呢?”由于太过惊讶,霍蓝甚至没能委婉点询问,而是直接问出口。
霍烬依言坐下后开始品茗,“如兰在舌。”
霍蓝起身绕着霍烬转了一圈,确认人没有任何地方受伤以外,松了口气,“你这消失快半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可吓死姐姐了。”
他长姐的人早早在前门等着,只能说对方等了不止一日。
这两样东西,一旦定下,除了身高和担保官员外就无法更改。而担保官员要更改,只能是对方被罢黜或身死才能改。
浮票和印结不可更改,是一直以来的规矩。霍蓝为了让霍允筠能参加会试,张口就是叫皇帝下旨替霍家人破了规矩。
更别说他们的摄政王和小皇帝,关系也没有多亲厚。
霍烬颔首,瞥见碧秋眉眼间的焦急,他还是顿了足,不再朝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允筠怎么了?”霍烬放下手中茶杯,正坐倾听。
霍蓝看着霍烬的手腕发愣,甚至忘记了霍允筠的事情。
如今霍允筠名字和浮票、识认官印结上的姓氏不一样。若是从未考过还好,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直接写霍允筠就行。但他是半途更名,这就是个难题。
霍烬如实告知,“此事从未有先例,宋翰海执意阻拦,即便是闹到御前,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她这个弟弟在家中排行第五,是最小的一个。出生时她都已经八岁,弟弟刚出生的时候就特别的好看,她最喜欢的就是围着奶娘看弟弟。
怕不是傻子吧。
霍烬双手接过杯子,衣袖被带着往上滑,露出一截手腕。
霍烬揉揉额角,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他这长姐平日里温和端庄,可只要说起他久不娶妻的事就会没完没了。
霍烬想了想,斟酌道:“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闻言,霍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笑道:“是吗?只是个有意思的人,还是哪家的姑娘呢?能让你觉得有意思,那得多有意思才行啊,要不要姐姐替你去说说?”
提及佛珠,霍烬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些不堪入眼的画面。他觉得手腕微烫,小皇帝红艳的唇轻含佛珠的模样,让他呼吸一滞。
“允筠的事,我会再想办法。”霍烬起身,找了借口离开,“长姐,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毕竟不是霍家的种,霍家诸多殊荣,也与他无关,更别提承袭霍烬异姓王的爵位。霍允筠此后,不出意外,也只能是个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
知道的说是霍蓝关心则乱,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家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霍烬手腕上就缠着一串佛珠。
“宋翰海。”霍烬回道。
“说的也是。”赵清涟想了想后说:“眼看要入冬,我这就回去,叫他今年去老家过年,拜祭拜祭祖先。”
说到这里,赵清涟不屑冷哼,“哼,那霍蓝定是会为了亲生儿子去求霍烬,让他去找赵衡之同官府作证,改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的名字。既然那小子想姓霍,后果如何都该自己担着。”
三家再次凑到一起合计,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霍烬摆明了态度,就是不死不休。他们不松手,那些所谓的匪寇就会一直存在。
只是不知何缘故,在霍烬四岁那年,就被送进了寺庙,每年只有过年回来团聚。
霍烬声音微冷,“长姐,注意言辞。”
哪怕不知道霍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也不难看出,他却是是想与小皇帝交好。
这事确实是很棘手,甚至可以说闻所未闻。毕竟,极少有脱离父族入母族族谱的情况。以前没遇过这种事,哪怕霍允筠的舅舅是霍烬,相关的官员也不敢妄动。
宋翰海?
霍烬对亲人很是温和,见霍蓝笑着的模样,他也不由得嘴角带笑。想到碧秋焦急的模样,他直接问道:“长姐,你可是有事找我?”
他实话实说道。
城中各街道上有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巡逻,他们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布,手上也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在王爷终于回来了。
霍烬没有停留,也无应声,径直朝着不远处的石桌走去,“长姐。”
霍烬在军营忙了三天,直到第四日的天明才策马回府。
的世家,千算万算没算到霍烬会以雷霆之势,横插一手。他连试探都无,直接撕破脸皮,竟是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不是哪家姑娘。”霍烬知道霍蓝的意思,怕霍蓝好奇多问,便止住话题,“长姐为此劳心。”
霍烬微微皱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的霍蓝,也一愣,连忙道:“小静,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若说是丢了,都比说送人来的更真实一些。
“得你一句夸,真是不容易。”霍蓝脸上带着笑,对霍烬的赞誉表示十分满意。
从宫中出来去军营的事只有凌霜知道,凌霜这几日又被派去帮方自山到现在也没回来,而且没有他的首肯,凌霜不可能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霍蓝摆摆手,不太高兴道:“行了行了,爱管你?反正又不是我二十有七了还没夫人也没孩子。”
他还记着凌霜说霍蓝找他好几日,正准备沐浴后再去寻霍蓝,就见霍蓝的贴身大丫鬟早已守在前门等候。
见着人转向辰心院,碧秋舒了一口气。要知道小姐这几日可是急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迈进垂花拱门,穿过长廊,院中假山奇石围着精致小巧的池塘。
霍蓝十分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送人?送谁了?”
霍蓝叹了口气,“会试在即,官府名牒上允筠已经改姓霍,可浮票和识认官印结上的名字还是‘赵允筠’而非‘霍允筠’。二者相差,怕是不会放允筠进场。”
霍烬曾说过,这入寺庙第一日,老住持给他的。霍烬自小便一直戴着,老住持圆寂后,他更是不曾拿下。
她拎起茶壶,拿过霍烬的茶杯给霍烬续上茶水,“那允筠的事,该如何是好?”
霍烬低眉,音色柔和,“让长姐忧心了。”
霍蓝毕竟是女眷,霍烬身为男子,不好直接进入。碧秋小跑着进去通报,没一会就出来了。
然而霍烬却摇了摇头,“长姐,你可知管理此事的官员是谁?”
而这种情况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即然如此,便只能想办法离间二人。
而如今,手腕上干干净净,那串缠绕手腕三圈的佛珠,不见了。
与此同时,霞安城。
小时候人小,佛珠缠了小半个手臂,他不爱挂在脖子上,非要往手上缠。
谁信啊?
一个人权势滔天,有权有钱有兵,能愿意屈于人下?
他们闹不明白,霍烬非要多管闲事干什么?世家和皇权相对,怎么看他都是躺着都能获利的一方。这么下血本的帮小皇帝,难不成真想当个纯臣?
霍蓝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碧秋,为人沉稳,哪怕此时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人请去辰心院,明面上却是一派风平浪静,行了标准的礼节。
丫鬟手里捧着托盘,里面装着一把修剪花草的剪刀,上头雕刻着花纹十分精致。
底下冒死或者说是霍烬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信件摞起高高的一摞,加上各个铺子里送来的赤字账本,三家家主都觉得头疼的厉害。
霍蓝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试试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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