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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没见到影,萧锦年就先听了一耳朵虚情假意的哭喊声。
“那被皇叔以权谋私,占去土地,没有生路饿死路边的成百上千的百姓性命,皇叔这就忘了?”
萧钰听出不对劲,收起嬉笑嘴脸。他垂眸看似恭敬许多,实则遮掩情绪,周身气息变了变,隐隐透着压人的气势来,“没了。”
他以为萧钰会否认,或是找任何一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结果却只是等到萧钰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陛下不必担忧,臣手下多僧侣,道士,他们最会给亡魂超度。”
萧锦年在萧钰身上看到了极大的反差和矛盾,他总觉得很奇怪,也很在意。
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啊!
萧锦年懒的再和萧钰说什么,叫凌霜直接把人先关牢里面再说。
“放开我!放开!”
厚重的门帘被掀起,带进一阵的寒风,还有中年人的哭诉声,“侄儿啊!那些个臣子无尊卑,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欺负叔叔我啊!”
萧锦年沉着一张脸,气的恨不得咬死萧钰。
萧锦年不需要踩着百里枯骨,成为一个人人口中称赞的仁义明君。
屋里温度适宜,萧锦年上了坐榻后,霍烬怕他闷着口渴,亲去煮了茶。
萧钰面露狐疑,不解道:“还有什么是皇叔没做到位的?”
这些牺牲是可以避免的,是不必要的。
闻言,萧钰脸上的面具再次裂开,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陛下毫无证据便将唯一至亲皇叔下狱,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萧钰最后的昏君二字几乎是嘶吼出来,他企图叫醒萧锦年,让萧锦年有所顾忌。
书房里修了地炕,这时候已经热了起来。屋子还放了熏炉,里面燃着炭火,无一丝烟气。
想来院子主人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即便是这样冷的天,依然能看到有绿意点缀。在这寂寥的北境之中,显得不那么死寂,透着一股勃发的生机。
水雾飘散,茶香四溢。霍烬置身于小小茶室,他像是不觉得烫,直接伸手拎起茶壶的手柄,缓缓倒出一杯清茶。
江见知是萧钰的养子,应该更了解萧钰一点。
室外传来少年的催促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霍烬抬眸便看见漂亮的少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正看着他。
萧钰一路小跑着进了内室,见萧锦年盘腿坐在坐榻上,他掀起衣角,也一屁股坐了上去,神情苦闷又带着气,“那霍烬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仗着皇兄临终托孤,如今弄权朝政,只手遮天。就连他身边的一个小小护卫都敢拦我这个皇亲国戚的去路,当真是不知好歹!”
萧锦年抓着霍烬的手,翻开他的掌心看。却不想两只手都被霍烬顺势握在掌心,他不解的抬头,就被霍烬吻住。试着挣脱无果,只能配合着霍烬,给予他回应。
一会自来熟张口闭口侄儿侄儿装柔弱,好像真有人把他欺负惨了似的。一会又像个变态腹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样子。
他现在见萧钰就烦,不想多看他一眼。甚至都怀疑萧钰这厮是不是精分。
“凌霜!把人给我抓起来!”
他不怕也无惧流言,即便是说他心狠手辣斩尽杀绝又能怎样?他又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身后名,他只想现在的百姓能过好眼下的生活。
看着自己侄儿因他的话而惊讶愤怒,那尚且透着青涩的眉眼,毫无君王之威仪,更不懂得隐藏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叫人好猜。
萧钰惊呆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这还是他记忆里的萧锦年吗?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萧锦年?
但就像是萧钰说的,其实他定不了萧钰的罪。这个朝代的律法在百姓身上有用,在皇亲国戚身上,是另一套规矩。
他尚未坐稳宝座因此夺位,所以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定罪。没人会来了解,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真相,弄权者只会让事情真相掩埋,只让世人看到他们想让世人知道的“真相”。
见萧锦年一直在意着他的手心那点烫伤,霍烬只觉得心情愉悦。整个人都不似以往的冰冷勿近,而是带了亲人的温度,笑道:“陛下如此挂念,臣心甚悦。
不过为了各方势力稳定,不要出现其他变动,萧锦年也不能杀了萧钰。
萧锦年住的是幽州富商的院子,这院子占地颇大,院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步一景。
萧锦年没忘霍烬的手心被烫伤,“顺便再叫人拿些烫伤药来,你的手要上药。”
萧钰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然就是给了不臣之心的人起兵造反的绝佳理由。
霍烬了解萧锦年,两人无声的对视,霍烬看着萧锦年的清澈明亮的眼睛,最终还是叹了一声。
萧锦年想过可能是强买强卖,也可能是萧钰强占人家的地,逼迫他们按压,根本没给钱。但不管怎样,萧钰都有错,并且因此死了许多的人。
萧锦年只会是一个猜疑心重,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暴君。
第65章
并不怎么恭敬的君臣礼行完后,萧锦年轻笑道:“六皇叔贵人多忘事,除了这个,可还有什么忘了的?”
脸上带着的层层面具出现裂缝,露出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他看向萧锦年的眼神充满惊奇,不可置信道:“陛下抓我做什么?”
可萧锦年又做不到放任萧钰再为非作歹,等到闹的天下皆知,百官弹劾的时候。他虽然能名正言顺的收拾对方,还能落个好名声。
白纸黑字,臣一文都没少他们的。至于他们为何全都死了,又是怎么死的,左右和臣是没什么干系的。不是吗?”
即便萧钰造成成百上千人的死亡,他只要不造反,萧锦年能做到的对萧钰最重的惩罚,也只有圈禁。
萧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他抬头看向萧锦年,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似有玩味,“可是臣,何罪之有呢?”
萧锦年眨眨眼,“抓你当然是要下狱治罪啊,不然还能请你吃酒喝茶啊?”
萧钰会因为可怜家仆,收养其子。还为其寻找良师,悉心栽培,金榜题名。可他的那句话,也无一不透露着他生性的冷漠,对生命的蔑视。
随后他一拍脑门,笑道:“对了,该改口叫陛下才是。”
“知道了,臣给陛下穿衣。”
后世评说是好是坏,是功是过又如何?死人还能听见,在意不成?
霍烬煮好了茶,在屏风后听着萧锦年与萧钰对话。在听到萧锦年说的最后一句时,多日的郁结似乎迎刃而解。
不论是千古骂名还是赞誉,死人都听不见。
“霍烬,我想见一见江见知。”
萧锦年若是自幼生活在古代,因为各种条框他会真的对这位六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史官跟随在侧,陛下今日举动,以为能瞒过史官?陛下不怕后世唾骂,说你是个容不下血亲,猜忌多疑的昏君!”
萧锦年盯着萧钰,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茶室空间狭小,温度升高。霍烬在萧锦年要憋的不能喘息的瞬间抽离,萧锦年不知因憋不过气,咬了他多少次。平日里偏淡的唇色,此时透着红。
萧锦年看着萧钰,对方低着头,他看不清脸。可他总觉得自己雾里看花,模糊的很。
萧锦年脑袋转了一下,他手里好像也没什么人能用,没办法看着他那六叔不再闹事。于是便点头,“好啊。”
在霍烬去屏风后的小茶室煮茶时,凌霜正好领着六王爷前来。小福子进来通报之后,萧锦年颔首叫人进来。
萧钰忍不住笑道:“陛下,只听一个小小县令一面之词,无人证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只是萧锦年无心赏景,一路沉默无言,来到书房。
霍烬点头,“我让人把他叫来。”
萧锦年淡淡问道:“没了?”
一通斥责后,见萧锦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萧钰神色微敛,像是刚想起来一样,慌忙起身,“哎,六叔我年纪大了,竟然给忘了行礼。”
萧锦年直接凑到霍烬身侧,他喜欢霍烬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会让他心安,让他宁静。
萧锦年摇摇头,“不怕。”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后人提起萧锦年,是敬重爱戴,而不是唾弃辱骂。
谁知萧锦年不仅没顾忌,还反问萧钰,“朕都死了,还怎么在意活着的人如何评判朕?他们爱说说去呗,朕还能听见不成?”
凌霜听令带着暗卫进来按住萧钰的时候,萧钰整个人都傻了。
可他不是。
但是这其中又要牺牲多少人啊。
霍烬垂眸注视着正急促呼吸的萧锦年,“陛下,六王爷交给臣去处置吧。”
他那个皇兄,好大喜功要面子到了疯魔的地步,谁都不能说一句不好。怎么他儿子一点也不像他!
想到萧钰之前的话,萧锦年又道:“六皇叔说他有村民卖地的地契文书,得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霍烬将茶杯递到萧锦年桌前,手尚未收回,掌心的一片红便吸引了萧锦年的视线,“你手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了?”
“好了,陛下过来喝吧。”
“对了,那些个暗卫密探,他们所见所言,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而臣的手里,却有村民卖地签字画押的地契。
萧锦年眉心拧紧,这人再放任下去,怕是会出事,“皇叔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萧钰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很快就被凌霜和暗卫押了出去。
他现在在事情没有闹的沸沸扬扬,也没有人弹劾,就直接把人下狱,已经是大瑜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霍烬,我要被烘干啦~你说煮茶,煮好了没?”
没有一句辩解,是因为并不知错。
] 人还没见到影,萧锦年就先听了一耳朵虚情假意的哭喊声。
“那被皇叔以权谋私,占去土地,没有生路饿死路边的成百上千的百姓性命,皇叔这就忘了?”
萧钰听出不对劲,收起嬉笑嘴脸。他垂眸看似恭敬许多,实则遮掩情绪,周身气息变了变,隐隐透着压人的气势来,“没了。”
他以为萧钰会否认,或是找任何一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结果却只是等到萧钰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陛下不必担忧,臣手下多僧侣,道士,他们最会给亡魂超度。”
萧锦年在萧钰身上看到了极大的反差和矛盾,他总觉得很奇怪,也很在意。
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啊!
萧锦年懒的再和萧钰说什么,叫凌霜直接把人先关牢里面再说。
“放开我!放开!”
厚重的门帘被掀起,带进一阵的寒风,还有中年人的哭诉声,“侄儿啊!那些个臣子无尊卑,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欺负叔叔我啊!”
萧锦年沉着一张脸,气的恨不得咬死萧钰。
萧锦年不需要踩着百里枯骨,成为一个人人口中称赞的仁义明君。
屋里温度适宜,萧锦年上了坐榻后,霍烬怕他闷着口渴,亲去煮了茶。
萧钰面露狐疑,不解道:“还有什么是皇叔没做到位的?”
这些牺牲是可以避免的,是不必要的。
闻言,萧钰脸上的面具再次裂开,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陛下毫无证据便将唯一至亲皇叔下狱,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萧钰最后的昏君二字几乎是嘶吼出来,他企图叫醒萧锦年,让萧锦年有所顾忌。
书房里修了地炕,这时候已经热了起来。屋子还放了熏炉,里面燃着炭火,无一丝烟气。
想来院子主人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即便是这样冷的天,依然能看到有绿意点缀。在这寂寥的北境之中,显得不那么死寂,透着一股勃发的生机。
水雾飘散,茶香四溢。霍烬置身于小小茶室,他像是不觉得烫,直接伸手拎起茶壶的手柄,缓缓倒出一杯清茶。
江见知是萧钰的养子,应该更了解萧钰一点。
室外传来少年的催促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霍烬抬眸便看见漂亮的少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正看着他。
萧钰一路小跑着进了内室,见萧锦年盘腿坐在坐榻上,他掀起衣角,也一屁股坐了上去,神情苦闷又带着气,“那霍烬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仗着皇兄临终托孤,如今弄权朝政,只手遮天。就连他身边的一个小小护卫都敢拦我这个皇亲国戚的去路,当真是不知好歹!”
萧锦年抓着霍烬的手,翻开他的掌心看。却不想两只手都被霍烬顺势握在掌心,他不解的抬头,就被霍烬吻住。试着挣脱无果,只能配合着霍烬,给予他回应。
一会自来熟张口闭口侄儿侄儿装柔弱,好像真有人把他欺负惨了似的。一会又像个变态腹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样子。
他现在见萧钰就烦,不想多看他一眼。甚至都怀疑萧钰这厮是不是精分。
“凌霜!把人给我抓起来!”
他不怕也无惧流言,即便是说他心狠手辣斩尽杀绝又能怎样?他又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身后名,他只想现在的百姓能过好眼下的生活。
看着自己侄儿因他的话而惊讶愤怒,那尚且透着青涩的眉眼,毫无君王之威仪,更不懂得隐藏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叫人好猜。
萧钰惊呆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这还是他记忆里的萧锦年吗?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萧锦年?
但就像是萧钰说的,其实他定不了萧钰的罪。这个朝代的律法在百姓身上有用,在皇亲国戚身上,是另一套规矩。
他尚未坐稳宝座因此夺位,所以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定罪。没人会来了解,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真相,弄权者只会让事情真相掩埋,只让世人看到他们想让世人知道的“真相”。
见萧锦年一直在意着他的手心那点烫伤,霍烬只觉得心情愉悦。整个人都不似以往的冰冷勿近,而是带了亲人的温度,笑道:“陛下如此挂念,臣心甚悦。
不过为了各方势力稳定,不要出现其他变动,萧锦年也不能杀了萧钰。
萧锦年住的是幽州富商的院子,这院子占地颇大,院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步一景。
萧锦年没忘霍烬的手心被烫伤,“顺便再叫人拿些烫伤药来,你的手要上药。”
萧钰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然就是给了不臣之心的人起兵造反的绝佳理由。
霍烬了解萧锦年,两人无声的对视,霍烬看着萧锦年的清澈明亮的眼睛,最终还是叹了一声。
萧锦年想过可能是强买强卖,也可能是萧钰强占人家的地,逼迫他们按压,根本没给钱。但不管怎样,萧钰都有错,并且因此死了许多的人。
萧锦年只会是一个猜疑心重,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暴君。
第65章
并不怎么恭敬的君臣礼行完后,萧锦年轻笑道:“六皇叔贵人多忘事,除了这个,可还有什么忘了的?”
脸上带着的层层面具出现裂缝,露出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他看向萧锦年的眼神充满惊奇,不可置信道:“陛下抓我做什么?”
可萧锦年又做不到放任萧钰再为非作歹,等到闹的天下皆知,百官弹劾的时候。他虽然能名正言顺的收拾对方,还能落个好名声。
白纸黑字,臣一文都没少他们的。至于他们为何全都死了,又是怎么死的,左右和臣是没什么干系的。不是吗?”
即便萧钰造成成百上千人的死亡,他只要不造反,萧锦年能做到的对萧钰最重的惩罚,也只有圈禁。
萧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他抬头看向萧锦年,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似有玩味,“可是臣,何罪之有呢?”
萧锦年眨眨眼,“抓你当然是要下狱治罪啊,不然还能请你吃酒喝茶啊?”
萧钰会因为可怜家仆,收养其子。还为其寻找良师,悉心栽培,金榜题名。可他的那句话,也无一不透露着他生性的冷漠,对生命的蔑视。
随后他一拍脑门,笑道:“对了,该改口叫陛下才是。”
“知道了,臣给陛下穿衣。”
后世评说是好是坏,是功是过又如何?死人还能听见,在意不成?
霍烬煮好了茶,在屏风后听着萧锦年与萧钰对话。在听到萧锦年说的最后一句时,多日的郁结似乎迎刃而解。
不论是千古骂名还是赞誉,死人都听不见。
“霍烬,我想见一见江见知。”
萧锦年若是自幼生活在古代,因为各种条框他会真的对这位六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史官跟随在侧,陛下今日举动,以为能瞒过史官?陛下不怕后世唾骂,说你是个容不下血亲,猜忌多疑的昏君!”
萧锦年盯着萧钰,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茶室空间狭小,温度升高。霍烬在萧锦年要憋的不能喘息的瞬间抽离,萧锦年不知因憋不过气,咬了他多少次。平日里偏淡的唇色,此时透着红。
萧锦年看着萧钰,对方低着头,他看不清脸。可他总觉得自己雾里看花,模糊的很。
萧锦年脑袋转了一下,他手里好像也没什么人能用,没办法看着他那六叔不再闹事。于是便点头,“好啊。”
在霍烬去屏风后的小茶室煮茶时,凌霜正好领着六王爷前来。小福子进来通报之后,萧锦年颔首叫人进来。
萧钰忍不住笑道:“陛下,只听一个小小县令一面之词,无人证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只是萧锦年无心赏景,一路沉默无言,来到书房。
霍烬点头,“我让人把他叫来。”
萧锦年淡淡问道:“没了?”
一通斥责后,见萧锦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萧钰神色微敛,像是刚想起来一样,慌忙起身,“哎,六叔我年纪大了,竟然给忘了行礼。”
萧锦年直接凑到霍烬身侧,他喜欢霍烬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会让他心安,让他宁静。
萧锦年摇摇头,“不怕。”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后人提起萧锦年,是敬重爱戴,而不是唾弃辱骂。
谁知萧锦年不仅没顾忌,还反问萧钰,“朕都死了,还怎么在意活着的人如何评判朕?他们爱说说去呗,朕还能听见不成?”
凌霜听令带着暗卫进来按住萧钰的时候,萧钰整个人都傻了。
可他不是。
但是这其中又要牺牲多少人啊。
霍烬垂眸注视着正急促呼吸的萧锦年,“陛下,六王爷交给臣去处置吧。”
他那个皇兄,好大喜功要面子到了疯魔的地步,谁都不能说一句不好。怎么他儿子一点也不像他!
想到萧钰之前的话,萧锦年又道:“六皇叔说他有村民卖地的地契文书,得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霍烬将茶杯递到萧锦年桌前,手尚未收回,掌心的一片红便吸引了萧锦年的视线,“你手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了?”
“好了,陛下过来喝吧。”
“对了,那些个暗卫密探,他们所见所言,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而臣的手里,却有村民卖地签字画押的地契。
萧锦年眉心拧紧,这人再放任下去,怕是会出事,“皇叔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萧钰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很快就被凌霜和暗卫押了出去。
他现在在事情没有闹的沸沸扬扬,也没有人弹劾,就直接把人下狱,已经是大瑜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霍烬,我要被烘干啦~你说煮茶,煮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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