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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不知道哪个他。”任洁慌忙解释，“我是听到你说什么涂鸦，我才这么问，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陈争说：“涂鸦第一次出现不是在你家院墙上，是在一座废弃工厂的乒乓球场附近，你在南山市长大对吧？听没听说过南溪中学的案子？”
任洁魂不守舍，“什么？”
娄小果双唇被抿得发白。
涂鸦这条线索直到最近才被认可，三年前警方当然不会询问涂鸦相关的问题。陈争问：“你认识娄小果吗？”
不要那么自卑，既然院子拿回来了，就好好生活。我想了很久，决定开个二手书店，不需要赚多少钱，让我能够安稳生活就行。”
陈争说：“你不认识？”
任洁的汗水从脸颊滑落，须臾，她看向别处，“是，是吗。”
她必然认识娄小果，但对涂鸦确实不知情，也不知道娄小果的名字。
鸣寒说：“倒是钟力山和孔春翔的尸体拯救了她。”
“可是……”任洁额头上出现汗水，“可是那个老师不是早就死了吗？”
任洁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这是院墙外侧？我们这里小孩多，经常有小孩在墙上乱涂乱画，去年装修时被我粉刷掉了。”
“是吗？”娄小果清了下嗓子，“什么印象？她怎么说我？”
陈争点点头，“那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她对你有印象，说明不了你杀了人，但给了我继续查你的信心。”
任洁低头，两秒后蓦然直起身子，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惊愕。
陈争眯起眼，“‘他’？哪个‘他’？”
她为什么对娄小果的照片反应这么大？娄小果以另一个名字接近过她？如果娄小果只是一个一般熟人，她为什么要掩饰自己认识娄小果这件事？
任洁却下意识摇头，“不，不，我不认识。”
任洁起初像是没听懂，很快睁大眼，“你是说那个老师杀害学生的案子？”
“那现在认识一下也不迟。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她是不是？我以为你们认识。”陈争稳稳将照片举在娄小果面前，“她叫任洁，以前被文具厂的老板，也是她的舅舅杜光宝逼迫在文具厂直播，她还被安上了美少年的人设，在钟力山和孔春翔案发生之后，她的粉丝才知道她是个女人。”
陈争说：“对，我们现在怀疑，这三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
陈争安抚道：“没事，是我问得太急了。这样吧，我会再来，要是你有什么想对我说，随时联系我。”
娄小果被将了一军，片刻后向后靠了靠，“别拿这种话来激我，没用。”
陈争笑了声，“我都没说她是干嘛的，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而你也自称不知道她是谁，那为什么她认得你，就说明你杀了人？难道你知道，她就住在‘时光巷子’文具店？”
鸣寒递给他一杯水，“这么确定？”
重案队在二手书店暂时没有查到新的线索，陈争回市局后直接前往技侦办公室。鸣寒一手支在技侦队员椅背上，回头，“哥，回来了。”
陈争问：“你的二手书店做起来之后，杜光宝有没有来找过你麻烦？”
经过之前的交流，陈争已经初步掌握了任洁的性格，她很内向，内心懦弱，总是想要依靠他人，以前依靠的是舅舅杜光宝，现在依靠的是不断鼓励她的粉丝。她不善于伪装，情绪很容易表现在脸上。此时她咬定不认识娄小果，但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
娄小果笑了声，“你是不是认为随便一个年纪小的，长得不错的，我都看得上啊？”
陈争没接他的茬，“那么多抛尸的地方，凶手不选，非要把尸体放在文具厂。他既然这么做，就是想达成某个目的。随机乱扔，这不符合凶手一贯以来的行为逻辑。见到任洁之后，凶手的目的我觉得更清晰了。”
任洁茫然，“谁？我没听说过。”
陈争问：“你认识他？”
“他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鸣寒说：“准确来说，他是对任洁的反应措手不及。他和任洁肯定认识，但仔细想一想，任洁为什么看到他的照片反应那么大，而且很惊慌？任洁知道他做的某件事，而他此刻，知道任洁知道了。”
任洁沉浸在震惊中，木头人一样望着院门。
陈争两根手指夹起照片，“但她似乎对你有印象。”
陈争嗯了声，“怎么样？”
鸣寒挑了挑眉，“你是想……”
“文具厂所在的院子本就属于任洁，她不争不抢的性格让杜光宝长期占据院子，她被迫给杜光宝打工，虽然她提到那几年的直播生涯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但对她来说，应当相当痛苦。”陈争说：“她帮不了自己，周围看着她长大的邻居碍于各种原因也帮不了她。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尸体，她至今可能都在过着同样的生活。”
娄小果唇角压了压，这是个没能掩饰住的细微动作。陈争还注意到，娄小果看任洁照片时肢体动作很大很夸张，而他以前并不会这样，他下意识用肢体动作来掩盖神情的变动，但并没有逃过陈争的双眼。
陈争说：“你知道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吧？应强集团的老总被人杀死了，现场也有类似的涂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又开始查钟力山和孔春翔的案子。”
“杜光宝被扒皮，放弃院子，任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开二手书店，终于不再受人摆布，就像她所说，赚得没有文具店多，但自由了。”陈争抱起手臂，“怎么看，任洁都是这起案子的受益者，之一。”
陈争拿出墙上蝉涂鸦的照片，“你对这幅画有印象吗？”
也许是受到了惊讶，任洁本就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她不再与陈争对视，低声说：“不认识，我不知道这是谁。”
任洁倒吸一口气，错愕道：“凶手画的？我，我没见过其他的，凶手是什么时候来画的？上次，上次警察没有说过画的事！”
“那从受益者角度出发，人是任洁杀的？”鸣寒说完摇头，“但似乎不大可能？”
娄小果说：“我说过，我不认识她。”
“那挺不错。”陈争说：“希望我们这次调查不会给你的生活和生意带来太大影响。”
陈争扬了扬照片，“对了，你知道她是女人吗？”
娄小果低头看着任洁的照片，半分钟后抬起身子，面无表情，“这是谁？”
陈争说：“真不认识？”
鸣寒说：“那就得看看我们的嫌疑人，娄小果，怎么说了。”
陈争已经走到院门口，忽然转过身，“其实涂鸦的事我还没有说完。”
鸣寒：“哦？”
说起这个二手书店，任洁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还在给杜光宝当主播时，她就经常去市里的小书店淘二手书，对这一行有所了解。岚湾坝在市郊，她的院子比较大，这些都给她做二手书店提供了有利条件。支持她的粉丝也帮了她不少忙，去年她将书店开起来，再次在镜头前介绍她的商品。
陈争歇口气，“继续查，这两人必然有联系。”
鸣寒想了想，“他妈确实说过，觉得以前墙上画的图案挺好看的。我再去一趟电竞酒店。”
这时，程蹴赶来，将一个平板递到陈争手上，“杜光宝现在的公司找到了，他在做灯具，这人有点本事，这么
陈争点开照片，“就是这个男生。”
陈争又道：“你那么喜欢画画，‘时光巷子’又是以颜料起家，你没有看过她的直播？买过她的颜料？”
任洁颤抖起来，“他，他还杀了其他人？”
“任洁不是凶手，她这样的人，比她舅舅杜光宝更不可能是凶手。”陈争说：“我怀疑我们的嫌疑人是在有了杀人计划之后，‘顺便’将帮助她放进了计划中。他知道，当尸体出现在文具厂的院子里，舆论必然聚焦文具厂，杜光宝开不下去，灰溜溜离开，事实上将院子还给了任洁。”
娄小果阴郁地说：“你不是很会查吗？你自己去查啊。”
陈争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墙改造过，不再有蝉涂鸦。见任洁再次紧张起来，陈争说：“这个图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签名’，所以我想问问你，见没见过相似的涂鸦？”
这一次不再是被逼，而是出于自愿。她拘束地介绍喜欢的书，分享读后感，真诚质朴，渐渐拥有了新的粉丝和顾客。
娄小果沉默。
第104章 虫翳（30）
鸣寒朝显示屏抬了抬下巴，“娄小果没有关注过任洁，似乎不是他的粉丝。但不排除他还有别的号，而我们没能发现其他号。”
陈争并不着急，缓缓道：“刚才我给你看的这个人，是我们重点锁定的嫌疑人。还有蝉的涂鸦，也可能出自他手。”
陈争说：“今天面对任洁的如果是你，你会比我更确定。”
娄小果皱眉道：“那你想说什么？这说明我杀了人？”
陈争耸耸肩，“也许还有另一个凶手。”
“娄小果和任洁最可能的交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在颜料上，娄小果是买家，任洁是卖家，但娄小果家中找不到任何‘时光巷子’的颜料。”陈争说：“我们忽略了电竞酒店。孔春翔和钟力山是三年前出的事，电竞酒店在那之后重新装修，娄小果也许是在掩饰什么。”
“好，好的。”
任洁说：“理解的。”
鸣寒笑了，“这是在夸奖我敏锐吗？”
陈争点头，“娄小果母亲的电竞酒店，我记得装修过两次？”
陈争慢条斯理地说：“我给她看你的照片，她发现照片上的人她认识，显得很惊慌。”
“没有，我们基本没什么来往了。”任洁解释，这二手书店看起来不错，但赚不了大钱，她自己很满足，但这点小钱杜光宝根本看不上。
] “不不，我不知道哪个他。”任洁慌忙解释，“我是听到你说什么涂鸦，我才这么问，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陈争说：“涂鸦第一次出现不是在你家院墙上，是在一座废弃工厂的乒乓球场附近，你在南山市长大对吧？听没听说过南溪中学的案子？”
任洁魂不守舍，“什么？”
娄小果双唇被抿得发白。
涂鸦这条线索直到最近才被认可，三年前警方当然不会询问涂鸦相关的问题。陈争问：“你认识娄小果吗？”
不要那么自卑，既然院子拿回来了，就好好生活。我想了很久，决定开个二手书店，不需要赚多少钱，让我能够安稳生活就行。”
陈争说：“你不认识？”
任洁的汗水从脸颊滑落，须臾，她看向别处，“是，是吗。”
她必然认识娄小果，但对涂鸦确实不知情，也不知道娄小果的名字。
鸣寒说：“倒是钟力山和孔春翔的尸体拯救了她。”
“可是……”任洁额头上出现汗水，“可是那个老师不是早就死了吗？”
任洁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这是院墙外侧？我们这里小孩多，经常有小孩在墙上乱涂乱画，去年装修时被我粉刷掉了。”
“是吗？”娄小果清了下嗓子，“什么印象？她怎么说我？”
陈争点点头，“那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她对你有印象，说明不了你杀了人，但给了我继续查你的信心。”
任洁低头，两秒后蓦然直起身子，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惊愕。
陈争眯起眼，“‘他’？哪个‘他’？”
她为什么对娄小果的照片反应这么大？娄小果以另一个名字接近过她？如果娄小果只是一个一般熟人，她为什么要掩饰自己认识娄小果这件事？
任洁却下意识摇头，“不，不，我不认识。”
任洁起初像是没听懂，很快睁大眼，“你是说那个老师杀害学生的案子？”
“那现在认识一下也不迟。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她是不是？我以为你们认识。”陈争稳稳将照片举在娄小果面前，“她叫任洁，以前被文具厂的老板，也是她的舅舅杜光宝逼迫在文具厂直播，她还被安上了美少年的人设，在钟力山和孔春翔案发生之后，她的粉丝才知道她是个女人。”
陈争说：“对，我们现在怀疑，这三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
陈争安抚道：“没事，是我问得太急了。这样吧，我会再来，要是你有什么想对我说，随时联系我。”
娄小果被将了一军，片刻后向后靠了靠，“别拿这种话来激我，没用。”
陈争笑了声，“我都没说她是干嘛的，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而你也自称不知道她是谁，那为什么她认得你，就说明你杀了人？难道你知道，她就住在‘时光巷子’文具店？”
鸣寒递给他一杯水，“这么确定？”
重案队在二手书店暂时没有查到新的线索，陈争回市局后直接前往技侦办公室。鸣寒一手支在技侦队员椅背上，回头，“哥，回来了。”
陈争问：“你的二手书店做起来之后，杜光宝有没有来找过你麻烦？”
经过之前的交流，陈争已经初步掌握了任洁的性格，她很内向，内心懦弱，总是想要依靠他人，以前依靠的是舅舅杜光宝，现在依靠的是不断鼓励她的粉丝。她不善于伪装，情绪很容易表现在脸上。此时她咬定不认识娄小果，但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
娄小果笑了声，“你是不是认为随便一个年纪小的，长得不错的，我都看得上啊？”
陈争没接他的茬，“那么多抛尸的地方，凶手不选，非要把尸体放在文具厂。他既然这么做，就是想达成某个目的。随机乱扔，这不符合凶手一贯以来的行为逻辑。见到任洁之后，凶手的目的我觉得更清晰了。”
任洁茫然，“谁？我没听说过。”
陈争问：“你认识他？”
“他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鸣寒说：“准确来说，他是对任洁的反应措手不及。他和任洁肯定认识，但仔细想一想，任洁为什么看到他的照片反应那么大，而且很惊慌？任洁知道他做的某件事，而他此刻，知道任洁知道了。”
任洁沉浸在震惊中，木头人一样望着院门。
陈争两根手指夹起照片，“但她似乎对你有印象。”
陈争嗯了声，“怎么样？”
鸣寒挑了挑眉，“你是想……”
“文具厂所在的院子本就属于任洁，她不争不抢的性格让杜光宝长期占据院子，她被迫给杜光宝打工，虽然她提到那几年的直播生涯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但对她来说，应当相当痛苦。”陈争说：“她帮不了自己，周围看着她长大的邻居碍于各种原因也帮不了她。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尸体，她至今可能都在过着同样的生活。”
娄小果唇角压了压，这是个没能掩饰住的细微动作。陈争还注意到，娄小果看任洁照片时肢体动作很大很夸张，而他以前并不会这样，他下意识用肢体动作来掩盖神情的变动，但并没有逃过陈争的双眼。
陈争说：“你知道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吧？应强集团的老总被人杀死了，现场也有类似的涂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又开始查钟力山和孔春翔的案子。”
“杜光宝被扒皮，放弃院子，任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开二手书店，终于不再受人摆布，就像她所说，赚得没有文具店多，但自由了。”陈争抱起手臂，“怎么看，任洁都是这起案子的受益者，之一。”
陈争拿出墙上蝉涂鸦的照片，“你对这幅画有印象吗？”
也许是受到了惊讶，任洁本就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她不再与陈争对视，低声说：“不认识，我不知道这是谁。”
任洁倒吸一口气，错愕道：“凶手画的？我，我没见过其他的，凶手是什么时候来画的？上次，上次警察没有说过画的事！”
“那从受益者角度出发，人是任洁杀的？”鸣寒说完摇头，“但似乎不大可能？”
娄小果说：“我说过，我不认识她。”
“那挺不错。”陈争说：“希望我们这次调查不会给你的生活和生意带来太大影响。”
陈争扬了扬照片，“对了，你知道她是女人吗？”
娄小果低头看着任洁的照片，半分钟后抬起身子，面无表情，“这是谁？”
陈争说：“真不认识？”
鸣寒说：“那就得看看我们的嫌疑人，娄小果，怎么说了。”
陈争已经走到院门口，忽然转过身，“其实涂鸦的事我还没有说完。”
鸣寒：“哦？”
说起这个二手书店，任洁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还在给杜光宝当主播时，她就经常去市里的小书店淘二手书，对这一行有所了解。岚湾坝在市郊，她的院子比较大，这些都给她做二手书店提供了有利条件。支持她的粉丝也帮了她不少忙，去年她将书店开起来，再次在镜头前介绍她的商品。
陈争歇口气，“继续查，这两人必然有联系。”
鸣寒想了想，“他妈确实说过，觉得以前墙上画的图案挺好看的。我再去一趟电竞酒店。”
这时，程蹴赶来，将一个平板递到陈争手上，“杜光宝现在的公司找到了，他在做灯具，这人有点本事，这么
陈争点开照片，“就是这个男生。”
陈争又道：“你那么喜欢画画，‘时光巷子’又是以颜料起家，你没有看过她的直播？买过她的颜料？”
任洁颤抖起来，“他，他还杀了其他人？”
“任洁不是凶手，她这样的人，比她舅舅杜光宝更不可能是凶手。”陈争说：“我怀疑我们的嫌疑人是在有了杀人计划之后，‘顺便’将帮助她放进了计划中。他知道，当尸体出现在文具厂的院子里，舆论必然聚焦文具厂，杜光宝开不下去，灰溜溜离开，事实上将院子还给了任洁。”
娄小果阴郁地说：“你不是很会查吗？你自己去查啊。”
陈争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墙改造过，不再有蝉涂鸦。见任洁再次紧张起来，陈争说：“这个图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签名’，所以我想问问你，见没见过相似的涂鸦？”
这一次不再是被逼，而是出于自愿。她拘束地介绍喜欢的书，分享读后感，真诚质朴，渐渐拥有了新的粉丝和顾客。
娄小果沉默。
第104章 虫翳（30）
鸣寒朝显示屏抬了抬下巴，“娄小果没有关注过任洁，似乎不是他的粉丝。但不排除他还有别的号，而我们没能发现其他号。”
陈争并不着急，缓缓道：“刚才我给你看的这个人，是我们重点锁定的嫌疑人。还有蝉的涂鸦，也可能出自他手。”
陈争说：“今天面对任洁的如果是你，你会比我更确定。”
娄小果皱眉道：“那你想说什么？这说明我杀了人？”
陈争耸耸肩，“也许还有另一个凶手。”
“娄小果和任洁最可能的交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在颜料上，娄小果是买家，任洁是卖家，但娄小果家中找不到任何‘时光巷子’的颜料。”陈争说：“我们忽略了电竞酒店。孔春翔和钟力山是三年前出的事，电竞酒店在那之后重新装修，娄小果也许是在掩饰什么。”
“好，好的。”
任洁说：“理解的。”
鸣寒笑了，“这是在夸奖我敏锐吗？”
陈争点头，“娄小果母亲的电竞酒店，我记得装修过两次？”
陈争慢条斯理地说：“我给她看你的照片，她发现照片上的人她认识，显得很惊慌。”
“没有，我们基本没什么来往了。”任洁解释，这二手书店看起来不错，但赚不了大钱，她自己很满足，但这点小钱杜光宝根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