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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入夜掌灯的时候，裴衍舟都还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她又跑到窗边去，爬到琼叶的小床上半跪着往外面看，果真也没看见什么，便开始相信起裴衍舟了，他行军打仗一定是比她要机敏多了，有什么动静不会察觉不到。
卫琼枝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但是现在少了一只鸡。
人已经被裴衍舟打晕过去，裴衍舟打算把他往外面一扔，卫琼枝却道：“慢着，就这么把他扔在外面反而便宜了他，其他人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醒来后便走了，他以后还是祸害人去。”
采花贼而已，也就卫琼枝会害怕。
她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虎儿还在床上安然睡着，明显一点都未察觉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裴衍舟抓人的手脚
裴衍舟上前先捂住她的嘴，轻轻说了一声：“有人。”
把虎儿弄哭，又把她的东西摔碎了，应该又算是罪无可恕了。
说罢不等卫琼枝答应，便一阵风似的出去了，悄无声息的。
若此时喊起来说是采花贼抓住了，倒也没什么，反正卫琼枝就是人证，但如此一来，裴衍舟藏在这里又该怎么解释，总不可能是卫琼枝凭自己抓到的。
“你拿给他的？”
裴衍舟思忖片刻后，才道：“不是我打碎的，是虎儿玩的时候不小心。”
反正卫琼枝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
“对，一定要去见官！”
裴衍舟也明白，如果真的有采花贼，光靠锁住的门窗也是拦不了人的，卫家的院墙又不高，随便爬一爬人就进来了。
看虎儿好像确实也没多大事，卫琼枝也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裴衍舟的话。
等卫琼枝走后，裴衍舟又返回自己住的屋子里，窗台边上放着的陶土小动物已经少了一只，摔碎的残骸就放在桌子上，如果卫琼枝刚刚进来，就可以看见。
许是早就听说了卫家的二女儿带了孩子回娘家，定是要住在稍大那一间屋子里的，所以最先摸过去的也就是那间。
裴衍舟先问道：“什么事？”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上午卫琼枝回来时会那么紧张地锁门了，一定是被什么人的话吓着了，胆子还是那么小。
“你再仔细看看。”卫琼枝眨了眨眼睛，“会不会漏下了。”
裴衍舟放开她，自己到了窗边去看，借着微弱的月色，有个黑影仿佛是从墙上跳下来了。
卫琼枝也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探出头张望了一会儿，嘴里喃喃道：“真的没有吗？”
裴衍舟“嗯”了一声，并不提起前因后果。
卫琼枝给人堆里的裴衍舟使了个眼色，他便偷偷溜进了家里去，卫琼枝见他没被人发现，竟是松了一口气。
“他又不会对他怎么样，”裴衍舟反倒打趣一句，便对卫琼枝认真道，“你就待在这里，我过去堵他。”
裴衍舟也随即回房关上了门。
裴衍舟自己要说的话被她塞住，愣了愣，便听她继续道：“听说最近有采花贼，夜里门窗都要关好。”
因为天黑，大家又都只注意着这个捉了好久的采花贼，果真没顾得上裴衍舟，只以为也是附近的人。
附近的寂静便被她这一声喊打破，周围住户最近本就警醒着，听到动静纷纷便将自己家中的灯点亮，在最早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住户出来之前，裴衍舟便先上前去，假装自己才是最早出来的，已经将采花贼抓住并且打晕了。
她又到处转了一圈儿，没看到什么东西，最后裴衍舟受不了了，只能自己把碎片从床底下拿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卫琼枝等裴衍舟回头便急着道：“虎儿还在里面。”
也不是一次带来的，偶尔带个几只回来，卫琼枝和卫琼叶也不是不摔东西，除去不小心摔碎损耗的，到她们两个离家为止，手上还剩下三只鸡两只鹅一只鸭和一只兔子一只猪，卫琼枝本来是想带走的，但是这东西不好带，半路上就会碎完了，于是便留在家里。
还是她胆子太小，被冯婶几句话就吓住了，那可能是冯婶夸张的说法也说不准。
“没有啊……”卫琼枝开始回忆，自己昨晚是否睡得太死所以才没有照顾好虎儿，“早上起来还好好的。”
他一向觉浅，立刻便从睡梦中醒来，先过去开了门。
卫琼枝登时身上一阵发寒。
裴衍舟很快便道：“我把他丢到门外去，你赶紧喊几声，我再趁着人都过来混进去，就算是我先到的，然后先将他打晕的，一时发现不了。”
“别太娇惯他，”裴衍舟伸手去摸虎儿，被他躲过去，“冷也不是多大的事。”
裴衍舟道：“不知道，可能是夜里睡觉着凉了吧。”
裴衍舟想起上次他私自折了她的花，总觉还是应该主动和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碎了东西比较好，但见到她时，却又张不了嘴了。
裴衍舟看着桌上的残骸陷入沉思，他给虎儿洗了一个冷水脸，导致虎儿啼哭不已，他竟开始害怕卫琼枝回来之后责怪，便拿了这里的陶土小动物去给虎儿玩。
卫琼枝今日早早地窝进房里去了，小门一关，里面静悄悄的，连虎儿都不说话了。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往官府去了。
既已经看到了人，裴衍舟也不急着把人抓到，而是静静地先看着。
于是裴衍舟把虎儿抱回了卫琼枝的房间，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和她说。
“不可能。”卫琼枝深深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干的？”
裴衍舟的后背一下子沁出冷汗，张了张嘴却脱口而出道：“没有。”
门口的果然还是卫琼枝，昨日她还只是在单薄的寝衣外披了一件外衫，今日出来却穿得齐齐整整。
“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下次一定还会来，咱们这块儿，包括利县都不得安生！”
裴衍舟安然入睡，睡到三更天的时候，房门又和昨日一般响了几下。
不过这种话也只有心里想想，裴衍舟没说出来，并且最后还是在回房前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
卫琼枝连忙点了点头，这个办法算是很稳妥的。
吃到一半，裴衍舟正想开口说摔碎陶土小动物的事，卫琼枝却渐渐停下筷子，抬头对裴衍舟道：“跟你说件事情。”
“这个院子那么小，藏什么都藏不住。”裴衍舟已经准备再次躺下。
她与裴衍舟面面相觑。
卫琼枝便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她回去时见到裴衍舟房里的烛火还没熄，便知道他还没睡，思及那只陶土小鸡的事，卫琼枝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和裴衍舟继续计较了，虽然她很心疼但是究竟不是裴衍舟摔破的，也不好过于苛责他，只是他不该给孩子玩这种易碎的东西，只要没有把全部的陶土小动物都摔碎，那也就揭过去算了。
这是卫琼枝自己玩的东西，一定比昨日裴衍舟洗坏的碗要宝贵。
或许那人一直徘徊在卫家的墙角外，等待着一个时机进来。
卫琼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人先是看了看四周，辨认了一番，往卫琼枝睡的那间摸进去。
“以后不要再给他玩这些，会碎的，而且容易伤到。”卫琼枝刚刚说完，却见裴衍舟忽然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迅速地打灭了烛火。
结果虎儿的哭声是渐止了，但是一时没拿住玩具，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这些陶土小动物是当初卫父专门找人捏给卫琼枝和卫琼叶玩的，因为卫家种花，所以和烧制花盆的常有来往，陶土就是那些花盆剩下的，被卫父托人做成了小动物，拿回家来给女儿们玩。
于是她悄悄打开了院门，等裴衍舟把人往地上一扔，便高声喊起来：“抓贼啦！”
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说冷？”
裴衍舟随口应下，但是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裴衍舟回来后道：“看了，没东西。”
裴衍舟这才发觉自己大意了，或许刚刚卫琼枝过来说有声音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听见了什么动静。
“我总觉得院子里有声音，”卫琼枝指了指身后，“你能不能出去看看？”
卫琼枝皱了皱眉，仔仔细细地点了一遍。
方才他和卫琼枝说话的声音小，屋子里烛火又弱，便让那人以为里面的人都睡了，终于大着胆子从墙上跳下来。
卫琼枝又是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也不管裴衍舟喜不喜欢吃，反正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多半是卫琼枝自己疑神疑鬼。
正低头要从琼叶那张小床上下去，却发现窗台上的小动物好像不对了。
裴衍舟便先放她进来，然后在前院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后院也去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奇怪的情况。
陶土残骸已经不在桌上大喇喇放着了，当裴衍舟用饭时没说出来，他之后就把碎片收起来放好了。
卫琼枝立刻看向裴衍舟，问：“你是不是动过窗台上的东西？”
还是她亲手一个一个放到窗台上的，排列成一排。
只是她还是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本来也不该放在这里，而是要好好收起来，裴衍舟不知道，以为是普通的玩意儿碰了一下碎了，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有收好。
裴衍舟直接没有理她，绕过她进去了。
卫琼枝怕那人还有同伙，便只敢待在屋里，竖起耳朵听，结果也没听见什么，不多时便看见裴衍舟已经压了人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抓的。
“那怎么少了？”卫琼枝又数了一遍。
这时围过来的人们已经纷纷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裴衍舟只好继续道：“你记错了。”
] 一直等到入夜掌灯的时候，裴衍舟都还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她又跑到窗边去，爬到琼叶的小床上半跪着往外面看，果真也没看见什么，便开始相信起裴衍舟了，他行军打仗一定是比她要机敏多了，有什么动静不会察觉不到。
卫琼枝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但是现在少了一只鸡。
人已经被裴衍舟打晕过去，裴衍舟打算把他往外面一扔，卫琼枝却道：“慢着，就这么把他扔在外面反而便宜了他，其他人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醒来后便走了，他以后还是祸害人去。”
采花贼而已，也就卫琼枝会害怕。
她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虎儿还在床上安然睡着，明显一点都未察觉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裴衍舟抓人的手脚
裴衍舟上前先捂住她的嘴，轻轻说了一声：“有人。”
把虎儿弄哭，又把她的东西摔碎了，应该又算是罪无可恕了。
说罢不等卫琼枝答应，便一阵风似的出去了，悄无声息的。
若此时喊起来说是采花贼抓住了，倒也没什么，反正卫琼枝就是人证，但如此一来，裴衍舟藏在这里又该怎么解释，总不可能是卫琼枝凭自己抓到的。
“你拿给他的？”
裴衍舟思忖片刻后，才道：“不是我打碎的，是虎儿玩的时候不小心。”
反正卫琼枝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
“对，一定要去见官！”
裴衍舟也明白，如果真的有采花贼，光靠锁住的门窗也是拦不了人的，卫家的院墙又不高，随便爬一爬人就进来了。
看虎儿好像确实也没多大事，卫琼枝也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裴衍舟的话。
等卫琼枝走后，裴衍舟又返回自己住的屋子里，窗台边上放着的陶土小动物已经少了一只，摔碎的残骸就放在桌子上，如果卫琼枝刚刚进来，就可以看见。
许是早就听说了卫家的二女儿带了孩子回娘家，定是要住在稍大那一间屋子里的，所以最先摸过去的也就是那间。
裴衍舟先问道：“什么事？”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上午卫琼枝回来时会那么紧张地锁门了，一定是被什么人的话吓着了，胆子还是那么小。
“你再仔细看看。”卫琼枝眨了眨眼睛，“会不会漏下了。”
裴衍舟放开她，自己到了窗边去看，借着微弱的月色，有个黑影仿佛是从墙上跳下来了。
卫琼枝也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探出头张望了一会儿，嘴里喃喃道：“真的没有吗？”
裴衍舟“嗯”了一声，并不提起前因后果。
卫琼枝给人堆里的裴衍舟使了个眼色，他便偷偷溜进了家里去，卫琼枝见他没被人发现，竟是松了一口气。
“他又不会对他怎么样，”裴衍舟反倒打趣一句，便对卫琼枝认真道，“你就待在这里，我过去堵他。”
裴衍舟也随即回房关上了门。
裴衍舟自己要说的话被她塞住，愣了愣，便听她继续道：“听说最近有采花贼，夜里门窗都要关好。”
因为天黑，大家又都只注意着这个捉了好久的采花贼，果真没顾得上裴衍舟，只以为也是附近的人。
附近的寂静便被她这一声喊打破，周围住户最近本就警醒着，听到动静纷纷便将自己家中的灯点亮，在最早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住户出来之前，裴衍舟便先上前去，假装自己才是最早出来的，已经将采花贼抓住并且打晕了。
她又到处转了一圈儿，没看到什么东西，最后裴衍舟受不了了，只能自己把碎片从床底下拿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卫琼枝等裴衍舟回头便急着道：“虎儿还在里面。”
也不是一次带来的，偶尔带个几只回来，卫琼枝和卫琼叶也不是不摔东西，除去不小心摔碎损耗的，到她们两个离家为止，手上还剩下三只鸡两只鹅一只鸭和一只兔子一只猪，卫琼枝本来是想带走的，但是这东西不好带，半路上就会碎完了，于是便留在家里。
还是她胆子太小，被冯婶几句话就吓住了，那可能是冯婶夸张的说法也说不准。
“没有啊……”卫琼枝开始回忆，自己昨晚是否睡得太死所以才没有照顾好虎儿，“早上起来还好好的。”
他一向觉浅，立刻便从睡梦中醒来，先过去开了门。
卫琼枝登时身上一阵发寒。
裴衍舟很快便道：“我把他丢到门外去，你赶紧喊几声，我再趁着人都过来混进去，就算是我先到的，然后先将他打晕的，一时发现不了。”
“别太娇惯他，”裴衍舟伸手去摸虎儿，被他躲过去，“冷也不是多大的事。”
裴衍舟道：“不知道，可能是夜里睡觉着凉了吧。”
裴衍舟想起上次他私自折了她的花，总觉还是应该主动和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碎了东西比较好，但见到她时，却又张不了嘴了。
裴衍舟看着桌上的残骸陷入沉思，他给虎儿洗了一个冷水脸，导致虎儿啼哭不已，他竟开始害怕卫琼枝回来之后责怪，便拿了这里的陶土小动物去给虎儿玩。
卫琼枝今日早早地窝进房里去了，小门一关，里面静悄悄的，连虎儿都不说话了。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往官府去了。
既已经看到了人，裴衍舟也不急着把人抓到，而是静静地先看着。
于是裴衍舟把虎儿抱回了卫琼枝的房间，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和她说。
“不可能。”卫琼枝深深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干的？”
裴衍舟的后背一下子沁出冷汗，张了张嘴却脱口而出道：“没有。”
门口的果然还是卫琼枝，昨日她还只是在单薄的寝衣外披了一件外衫，今日出来却穿得齐齐整整。
“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下次一定还会来，咱们这块儿，包括利县都不得安生！”
裴衍舟安然入睡，睡到三更天的时候，房门又和昨日一般响了几下。
不过这种话也只有心里想想，裴衍舟没说出来，并且最后还是在回房前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
卫琼枝连忙点了点头，这个办法算是很稳妥的。
吃到一半，裴衍舟正想开口说摔碎陶土小动物的事，卫琼枝却渐渐停下筷子，抬头对裴衍舟道：“跟你说件事情。”
“这个院子那么小，藏什么都藏不住。”裴衍舟已经准备再次躺下。
她与裴衍舟面面相觑。
卫琼枝便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她回去时见到裴衍舟房里的烛火还没熄，便知道他还没睡，思及那只陶土小鸡的事，卫琼枝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和裴衍舟继续计较了，虽然她很心疼但是究竟不是裴衍舟摔破的，也不好过于苛责他，只是他不该给孩子玩这种易碎的东西，只要没有把全部的陶土小动物都摔碎，那也就揭过去算了。
这是卫琼枝自己玩的东西，一定比昨日裴衍舟洗坏的碗要宝贵。
或许那人一直徘徊在卫家的墙角外，等待着一个时机进来。
卫琼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人先是看了看四周，辨认了一番，往卫琼枝睡的那间摸进去。
“以后不要再给他玩这些，会碎的，而且容易伤到。”卫琼枝刚刚说完，却见裴衍舟忽然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迅速地打灭了烛火。
结果虎儿的哭声是渐止了，但是一时没拿住玩具，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这些陶土小动物是当初卫父专门找人捏给卫琼枝和卫琼叶玩的，因为卫家种花，所以和烧制花盆的常有来往，陶土就是那些花盆剩下的，被卫父托人做成了小动物，拿回家来给女儿们玩。
于是她悄悄打开了院门，等裴衍舟把人往地上一扔，便高声喊起来：“抓贼啦！”
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说冷？”
裴衍舟随口应下，但是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裴衍舟回来后道：“看了，没东西。”
裴衍舟这才发觉自己大意了，或许刚刚卫琼枝过来说有声音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听见了什么动静。
“我总觉得院子里有声音，”卫琼枝指了指身后，“你能不能出去看看？”
卫琼枝皱了皱眉，仔仔细细地点了一遍。
方才他和卫琼枝说话的声音小，屋子里烛火又弱，便让那人以为里面的人都睡了，终于大着胆子从墙上跳下来。
卫琼枝又是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也不管裴衍舟喜不喜欢吃，反正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多半是卫琼枝自己疑神疑鬼。
正低头要从琼叶那张小床上下去，却发现窗台上的小动物好像不对了。
裴衍舟便先放她进来，然后在前院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后院也去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奇怪的情况。
陶土残骸已经不在桌上大喇喇放着了，当裴衍舟用饭时没说出来，他之后就把碎片收起来放好了。
卫琼枝立刻看向裴衍舟，问：“你是不是动过窗台上的东西？”
还是她亲手一个一个放到窗台上的，排列成一排。
只是她还是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本来也不该放在这里，而是要好好收起来，裴衍舟不知道，以为是普通的玩意儿碰了一下碎了，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有收好。
裴衍舟直接没有理她，绕过她进去了。
卫琼枝怕那人还有同伙，便只敢待在屋里，竖起耳朵听，结果也没听见什么，不多时便看见裴衍舟已经压了人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抓的。
“那怎么少了？”卫琼枝又数了一遍。
这时围过来的人们已经纷纷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裴衍舟只好继续道：“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