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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大胆一点猜想,那位曹家先人已经先于我爹他们,摘了果,所以才会好像躲避着什么。

    我搓了把脸,如果这一切猜想都是正确的,那三四千年前那拨踏入中原大地的祭祀,就是这一切隐秘的滥觞。

    第二,这个故事不完整,或者说线索没有闭环。

    他在“身后事”上一定下了功夫,他极限的计算和使用了所有的资源,甚至包括了二爷,我不敢多想,是否也包括了我……

    我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打了个哆嗦,脑子一跳,闪过一个有些模糊的念头,我喃喃重复:“全国各地的跑。www.xianshou.me”

    收一下问题,时间线回到我爹这里,联想我爹日记里提到的“赶时间”,我觉得他看到了果后一定洞悉了某些事情,或许他已经明白了“果”的意义,所以才要争时间。

    老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确认说:“对啊,你想祭祀在古代可是拥有很崇高的地位,相当于部族的先知,他们的尸骸怎么会随便的遗流出去,所以很大几率,头骨所在地,就是那名头颅开孔的祭祀最后的安葬之所。”

    可是我现在太兴奋了已经顾不上是否失礼,我刚刚一下子想到了关键,如果这种过程是可复制的,那是不是说,其他的地方也会有当年的祭祀后代去“摘果”,我爹他们多次深入那些有着诸鬼部落影子的遗迹墓穴,是否代表他们也已经破译了这层线索呢?

    现在问题就变成前后两个方向,那些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如何实现开颅手术,为什么会相信开孔可以沟通天人,为什么踏足中原大地,他们找到那些隐秘的地方和沟通天人有什么关联?这是前。www.xunxue.me

    身体可比不得你们,先吃饭,你不着急我们就慢慢说。”

    除了他,我相信还有一个人也了解这件事,那就是道光年间的那位曹家先人,他也洞悉了这个计划,所以才会带着曹家族人游遍中原,从二姑口中我知道曹家先人一直在找一件东西,我有理由相信那个东西,正是这一切的关键。

    这样看来,开孔头骨出现在全国各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了,并非是迁徙,而是出行。当时的祭祀怀着某种目的上路,部族会派出勇士守护,他们离开巴蜀故土,远赴中华大地,极北,西域,中原,东海,可能会在途中死掉,也可能到达了那里,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意图。

    第一,我爹当年到底找到了活树没有,是否得到果没有,其实我的倾向是得到了。

    人就是在躲避着什么,有人在追他们要夺回果,当然这个果是个抽象的代表,这个问题又会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他到底在清皇陵中得到了什么?才会带着东西消失在神农架深处的莽莽大山深处。

    这就衍生出了另外的两个问题。

    他没抬头,直到看完那页,才按了一个页脚作为书签,合上书看向我:“没关系,年轻人学会去思考是很难得的,我看得出来,你很善于思考,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老头收了一个好学生。”

    老人说的没错,由于生产工具和医疗设施的落后,在部族迁徙途中会造成大量的减员,可能是疾病,瘟疫,或是粮食短缺等等原因,所以如果不是天灾,古代部族是很少有主动迁徙的。

    这种开孔文明出现的及早,从老人的推论来看,三眼崇拜很早就有了,那么这个开孔技术的出现很可能就在三星堆时期,或者更早,同时期那时候中原地带差不多是商王朝,至此延续千百年,夏商周,秦汉晋等等,在无数的地下陵墓或是古代遗迹中,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老人的很多研究结论和猜想,都是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专业的知识储备下得出来的,哪怕是一些三眼周边的研究,都让我受益匪浅。老人自己也愿意分享这一块的结果,我们便在一块讨论了很久,一直到傍晚,老人要下班,他问我跟他回去住吗,我说已经在附近定了酒店,今天也累了就不打扰了,明天想请他喝酒。卓老师先前提过这个“老朋友”爱喝酒。他同意下来。

    我有些愧疚,老人很竭诚热情的分享了他的研究,而我还在骗他。我犹豫了一下,是否要说实话,他纳闷的问我:“怎么?”

    对,没错,曹家先

    而且我还记起一个细节,是当初我们在九龙镇灵台里发现,前人种树后人摘果。这些人的计划并非是一次完成的,而是需要两代甚至几代人去执行,如果这

    从这个意图引申出来的举动来看,难道不是和那个隐秘的诸鬼部落很像吗?

    他在阻止那些人的计划!

    我被他一问匆忙回应说:“哦,我还想听您再讲一些关于三眼标记的猜想。”

    我现在有的就是时间,当然不是问题,一口应承下来,一边跟着他去员工食堂,一边发消息给老何说晚回去,要在这边留宿一天。

    如果我是我爹,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那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问自己。

    他指着表说:“老年人的

    我也许只是这一盘大棋中一枚启用早了的棋子,我不知道自己的出场时机,也不知何时就会退场。

    种模式是那些祭祀在头颅开口后和天人沟通中的一个必要环节,那么这种仪式就一定是可复制的,或者说有着相同的过程。

    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想我当时丰富的表情在老人眼里一定显得很戏精,如果倒退几十年他可能会骂我一句傻逼。

    就是如此,那种神秘诡异的三眼文化并没有失传,历史也没有断裂,他们一直在黑暗中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的执行着祭祀的使命。

    从我爹入朝仙墓后的举动,和给二爷的留言上来看,都指向他在墓下发现了什么,我猜测那就是千百年前诸鬼部落的祭祀种下的“果”。

    我长出一口气,都关联上了。这种感觉就如同小时候打过的魔兽地图,探索过的位置会亮起,现在虽然还有模糊的地方,但整个地图已经被连上了。而我也会更加坚定的探索下去,我不清楚的位置,但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明明白白的看完这一场棋。

    如果我没第二次去秦岭,也许我会相信,但我见过多杰,我知道了多杰的故事,他的故事中有太多年的疑点,然而有一点却是真的,我能看出来他对自己是如何出的神农架青山也很疑惑,我敢赌,那一定是我爹的后手,他当年可是被人唤作“神仙收官”的人啊。

    我想了想,答案永远是摘果,无论是出于人性里的猎奇,还是想挖出曹家和当年那些人的关系,“我”下一步势必要找到这些还活着的树,看看当年的果到底是什么,只有揪出问题的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在去考古所的路上,接到了一条短信。就在昨天下午巴蜀堂口那边的人传回消息,似乎发现一点线索,汉生已经连夜乘飞机替我过去了。

    想到这,我相信我的表情一定更亮了。

    我感谢老人,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思索某些事情,全程没有打扰我,等我回过神来,看见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真诚的说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您的一席话让我想打了很多关键的问题,太感谢您了。”

    老人差异的看着我,我咧嘴一笑,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我能说服自己真相似乎离此也不远,多少算是解开了一个心结,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往后则是我从我爹和二爷他们那里继承下来的“祖传问题”,和我们在一些列的行动中发现的新问题。

    一件事有动机就一定有目的,这是分析法中最常用的检验公式,得到果,并非是问题的答案,那之后呢?诸鬼部落的人历经几代人执行的计划,终极到底是什么?摘果不是目的,我相信还有更深层次的计划,我们始终在门外徘徊,我认为至少我爹和二爷,已经走进去了。

    我脑子里的那根线一下子通了,当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在以一个计划试图去阻止另一个计划,我不知道前一个计划成功与否,但我知道曹家没死心,就算我爹的计划没生效,那也暂时拉扯住了对方的脚步,那他下一步是什么……我对他知之甚少,但从接触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上来看,他真的要做的就只是牵扯对方吗?他没有后手计划吗?

    回到酒店我先冲了澡,又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笔和本子,将今天的猜想和结论一一画下来。我有画脑图的习惯,画完之后还剩下的问题就会很清晰的暴露出来,我把之上的内容拍下来,想着回去打印出来挂在墙上,留作分析线索。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爹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呢?我们将当年诸鬼部落的计划比作“果”,那每一座相关的墓穴或是遗迹,便是一棵大树,树上有果,等着那些行事诡异的后人去摘,可是沧海桑田,有的果子已经被人摘走了,成了枯树,比如九龙镇灵台,有的可能还在,比如乌蒙的朝仙墓,或是秦陵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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