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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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面对未知生物的恐惧。
越往前走，鼠尾草与海盐般气味越淡，鼻端嗅到了浓郁的潮湿气息，衣服半干不干地黏在身上，她无暇顾及。
她的尾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片，体色淡蓝，怀中抱着的两瓣尾鳍却是蓝白相间，薄如蝉翼，上下摆动时，宛如展翅欲飞的凤尾。
云溪闭上眼睛，睁开，闭上，再睁开，如此重复数回。
可是手脚不听使唤，心怦怦跳得厉害，恐惧感从里到外渗透身体的每一寸。
常识告诉她，溶洞里的水十分清澈冰爽，但不能长期直接饮用，因为可能含有寄生虫和病菌。
不知睡了多久，云溪每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都是嶙峋怪石。
此时正是盛夏，身处洞内她感受不到丝毫灼热，只有丝丝凉意。
对视良久，又是“哗啦”一声巨响，人鱼钻进了深不见底的潭水中。
这把钥匙，是她未送出的礼物。
她从瑞士出发，乘坐的国际旅游轮触礁遇难，她随船沉入冰冷的大海，原以为要么醒不过来，要么醒来该是在医院的病房。
不管去哪儿了，没再那个怪物被盯着看，云溪暂时松了一口气。
*
可她没有腿。
可海里并不会结果实，这个果核是哪里来的？还是说，那条鱼是两栖动物，可以在海里游，也可以陆地走？
藏起来了？
可数次睁眼，看见的，还是那个怪物抱着一条巨蟒般的鱼尾，在幽暗的水光里直勾勾望着她。
钥匙嵌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特意咨询过卖家，能否过安检，卖家告诉她，在苏黎世，这把小刀甚至不用办托运，可以随身带上客舱。
除此之外，她的手机壳后，还藏有一把钥匙。
好几分钟过去，人鱼没再浮出水面。
她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面颊，没有肿痛，没有开放性伤口；然后检查四肢和躯干，手臂、手背、大腿处有几道细小的划伤，被咸湿的海水浸泡过后，有些许刺痛感。
潭水中的人鱼亦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看着云溪。
云溪如泥塑木雕般怔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
有时是山上发现了一处泉眼，然后牵一根水管到自家杂院的水缸里，渴了直接捧一手喝，也用来洗衣服做饭，浇灌菜园子；有时是哪里挖了一口井，临近几户人家提着捅，每日去打水，离得稍远的也可以牵根水管。
似乎怕吓到云溪，人鱼若无其事般收回尾巴，抱在胸前，轻轻搓洗。m.qiweishuwu.com
云溪静默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是淡水。
她怕引来那个人鱼怪物。
云溪想起小时候生活在乡下，却没有这么讲究。
她最怕蛇了！
云溪想到那条人鱼蟒蛇一般长的尾巴，揣测她或许也和蛇一般，可以在陆地上爬行。
云溪18岁那年和她在一起，从18岁到24岁，六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云溪把鱼鳞放在地上，用手中的瑞士军刀去戳，戳不破。
也是淡水，十分冰凉，就像刚从冰箱的冷冻层取出的水一般。
是不是她掉落的鳞片？
可自己后面晕了过去，她却没直接动口。难道她还有生吃的爱好？要吃活生生的、睁开眼的、会挣扎尖叫的猎物？
云溪拿出那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
——岩壁上有一道水流顺势而下。
溶洞中央有一泓30平米左右的水潭，深不见底。
有些生物，在童话故事梦幻又浪漫，可若真出现在了眼前，带给人的便只有恐惧。
忘不了听到那些话时，冰冷彻骨的感受，回想起来，依旧带有锥心刺骨的疼痛，云溪松开紧攥的手心。
想起她匍匐在自己身上啃咬脖颈的画面，云溪脸色一白。
如今，偏偏出现在这个幽暗潮湿的溶洞里。
约莫是为了创收，管理很是宽松。
偶尔发生什么邻里矛盾，使坏的方式就是切断对方的水管，
那条人鱼，可能和许多海洋生物一样，吃小鱼为生。
印痕终会消散，云溪从回忆里抽开身，做了几个深呼吸，抚平起伏的思潮，把钥匙串到了口哨绳子上，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而握住那把瑞士军刀，打算探索眼前的这个溶洞。
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其他生物，只看见地上有不少骨头和果核。
淡蓝色的，与那条鱼身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目测这个溶洞有三米来高，洞顶布满垂挂的钟乳岩石，奇形怪状，参差不齐，让她想起从前旅游寻幽探胜时，去过的各种溶洞：贵州织金洞、湖南的黄龙洞、重庆的雪□□……也是这般曲折迷离，怪石嶙峋，石柱遍布。
那些旅游溶洞中，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有干冰营造的烟雾缭绕，绚丽无比，仙气飘飘。而眼前的这个溶洞，只有幽幽苔藓蓝光与粼粼水光，像深山老妖的洞府。
她寄希望于这是一个噩梦。
云溪沿着潭水逆流的方向走去，试图寻找一个出口。
牛仔短裤口袋里，还有一把9厘米左右的多功能瑞士军刀。
云溪把果核丢到了一边，继续往前走，隐约听到“哗哗”水流声，走不远，又捡到了一片厚厚的鱼鳞。
云溪只是想，她是智慧生物吗？她会攻击人吗？她会吃人吗？自己是不是被她当成猎物抓回洞了？
应该是那条人面鱼尾的生物把她带回这里的，换个角度说，那个怪物，救了她一命。
云溪蹲下，伸手蘸起一些水，尝了一口，没有咽下。
依旧毫无动静。
云溪盯着潭水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到她的踪影。
过了会儿，她转过头，偷偷打量云溪。
脚上的凉鞋不知所在，身上的衬衫和牛仔短裤都还完好，手腕上的户外手表已经损坏，看不到时间，也无法使用GPS定位，口袋里的手机更是成了一块砖，完全无法开机。
这种地下水溶洞一般十分宽敞，往往洞中有洞，不止这一块区域。
理性无法思索推导，这种生物为何会出现在眼前？
云溪不知道她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想着有把刀在，她袭击自己的时候，可以拿来防身，现在看来，这把刀连她的鱼鳞都割不动，何谈防身？
云溪仔细盯着她漂浮在水面上的尾巴看。
再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哗哗”水流声逐渐变得清晰可闻，云溪伸手一摸，摸到了湿润的水泽
站起来的瞬间，云溪小心翼翼看了眼潭面。
云溪没有挽留，没有歇斯底里争吵，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面色平静，祝前女友前途似锦，婚姻幸福。
洞里还有没有其他野兽？有没有毒蛇毒蜈蚣？
她捡起，拿在手里，用刀去割，不仅割不动，还差点割伤自己的手。
长发浓密，五官立体，蓝色的瞳孔好似琉璃，面庞很年轻，像是17、8岁的少女。可没有哪个人类少女，会长一条看上去两米多长的鱼尾巴。
从人类的审美来看，她是一条很漂亮的鱼。
为了这段感情，云溪和家人决裂，断联了三年，三年不曾回家，不曾主动与父母通话，没日没夜地工作，终于攒够钱买了房，满心欢喜想要给予前女友更多的安全感。
在她胸口高的地方，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岩壁水流流下，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半米宽的小圆潭。
出门逃生前，在脖子上悬挂的求生口哨还在，云溪想轻轻吹一下，刚放到嘴边，又放下了。
扫视四周，没有看见半人半鱼的怪物，云溪从地上站起来，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一年前，她正打算将这把新房的钥匙交给前女友。前女友却和她说，太累了，承受不住世俗的压力，受够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想找个男人结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看来那鱼，还是条淡水鱼……
大脑因过度紧张而有些缺氧，她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那种眩晕感，却没能摆脱，刚想站起来，又昏睡了过去。
前女友比她大五岁，29岁，确实是世俗中，步入婚姻家庭的年龄。
当初她在瑞士的苏黎世机场看到，琢磨着孤身旅行在外，买了一把以作防身用。
云溪捡起仔细观察。骨头细小尖长，像是鱼的骨头，果核她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果实。
海上的电闪雷鸣犹在眼前，鼻腔和嗓子依旧感受得到呛水过后的难受，死里逃生，云溪几乎要喜极而泣，可环顾四周，身处几乎密不透风的溶洞中，看不到出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吧。
岩壁上那些发光的真菌，长得有点像蘑菇，不知道能不能吃，凑近闻，没有味道。
十几二十年前，农村没有自来水，生活所需的水，基本都是山泉水。
直到某次醒来，她才明显感觉精力恢复不少，身体有了更多的力气。
想到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云溪连忙向四周看去，寻找出路。
到头来，成了一场空。
应该逃跑，以免被她吃掉。
她心灰意冷，辞了原来的工作，漂泊在各国的海上。
云溪用手指蘸了一下尝味道。
她在脑海想象那个怪物人首鱼尾，像蛇一样在陆地上爬行的模样，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一阵恶寒。
她大概率是想吃了自己。
] 恐惧，面对未知生物的恐惧。
越往前走，鼠尾草与海盐般气味越淡，鼻端嗅到了浓郁的潮湿气息，衣服半干不干地黏在身上，她无暇顾及。
她的尾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片，体色淡蓝，怀中抱着的两瓣尾鳍却是蓝白相间，薄如蝉翼，上下摆动时，宛如展翅欲飞的凤尾。
云溪闭上眼睛，睁开，闭上，再睁开，如此重复数回。
可是手脚不听使唤，心怦怦跳得厉害，恐惧感从里到外渗透身体的每一寸。
常识告诉她，溶洞里的水十分清澈冰爽，但不能长期直接饮用，因为可能含有寄生虫和病菌。
不知睡了多久，云溪每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都是嶙峋怪石。
此时正是盛夏，身处洞内她感受不到丝毫灼热，只有丝丝凉意。
对视良久，又是“哗啦”一声巨响，人鱼钻进了深不见底的潭水中。
这把钥匙，是她未送出的礼物。
她从瑞士出发，乘坐的国际旅游轮触礁遇难，她随船沉入冰冷的大海，原以为要么醒不过来，要么醒来该是在医院的病房。
不管去哪儿了，没再那个怪物被盯着看，云溪暂时松了一口气。
*
可她没有腿。
可海里并不会结果实，这个果核是哪里来的？还是说，那条鱼是两栖动物，可以在海里游，也可以陆地走？
藏起来了？
可数次睁眼，看见的，还是那个怪物抱着一条巨蟒般的鱼尾，在幽暗的水光里直勾勾望着她。
钥匙嵌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特意咨询过卖家，能否过安检，卖家告诉她，在苏黎世，这把小刀甚至不用办托运，可以随身带上客舱。
除此之外，她的手机壳后，还藏有一把钥匙。
好几分钟过去，人鱼没再浮出水面。
她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面颊，没有肿痛，没有开放性伤口；然后检查四肢和躯干，手臂、手背、大腿处有几道细小的划伤，被咸湿的海水浸泡过后，有些许刺痛感。
潭水中的人鱼亦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看着云溪。
云溪如泥塑木雕般怔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
有时是山上发现了一处泉眼，然后牵一根水管到自家杂院的水缸里，渴了直接捧一手喝，也用来洗衣服做饭，浇灌菜园子；有时是哪里挖了一口井，临近几户人家提着捅，每日去打水，离得稍远的也可以牵根水管。
似乎怕吓到云溪，人鱼若无其事般收回尾巴，抱在胸前，轻轻搓洗。m.qiweishuwu.com
云溪静默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是淡水。
她怕引来那个人鱼怪物。
云溪想起小时候生活在乡下，却没有这么讲究。
她最怕蛇了！
云溪想到那条人鱼蟒蛇一般长的尾巴，揣测她或许也和蛇一般，可以在陆地上爬行。
云溪18岁那年和她在一起，从18岁到24岁，六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云溪把鱼鳞放在地上，用手中的瑞士军刀去戳，戳不破。
也是淡水，十分冰凉，就像刚从冰箱的冷冻层取出的水一般。
是不是她掉落的鳞片？
可自己后面晕了过去，她却没直接动口。难道她还有生吃的爱好？要吃活生生的、睁开眼的、会挣扎尖叫的猎物？
云溪拿出那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
——岩壁上有一道水流顺势而下。
溶洞中央有一泓30平米左右的水潭，深不见底。
有些生物，在童话故事梦幻又浪漫，可若真出现在了眼前，带给人的便只有恐惧。
忘不了听到那些话时，冰冷彻骨的感受，回想起来，依旧带有锥心刺骨的疼痛，云溪松开紧攥的手心。
想起她匍匐在自己身上啃咬脖颈的画面，云溪脸色一白。
如今，偏偏出现在这个幽暗潮湿的溶洞里。
约莫是为了创收，管理很是宽松。
偶尔发生什么邻里矛盾，使坏的方式就是切断对方的水管，
那条人鱼，可能和许多海洋生物一样，吃小鱼为生。
印痕终会消散，云溪从回忆里抽开身，做了几个深呼吸，抚平起伏的思潮，把钥匙串到了口哨绳子上，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而握住那把瑞士军刀，打算探索眼前的这个溶洞。
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其他生物，只看见地上有不少骨头和果核。
淡蓝色的，与那条鱼身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目测这个溶洞有三米来高，洞顶布满垂挂的钟乳岩石，奇形怪状，参差不齐，让她想起从前旅游寻幽探胜时，去过的各种溶洞：贵州织金洞、湖南的黄龙洞、重庆的雪□□……也是这般曲折迷离，怪石嶙峋，石柱遍布。
那些旅游溶洞中，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有干冰营造的烟雾缭绕，绚丽无比，仙气飘飘。而眼前的这个溶洞，只有幽幽苔藓蓝光与粼粼水光，像深山老妖的洞府。
她寄希望于这是一个噩梦。
云溪沿着潭水逆流的方向走去，试图寻找一个出口。
牛仔短裤口袋里，还有一把9厘米左右的多功能瑞士军刀。
云溪把果核丢到了一边，继续往前走，隐约听到“哗哗”水流声，走不远，又捡到了一片厚厚的鱼鳞。
云溪只是想，她是智慧生物吗？她会攻击人吗？她会吃人吗？自己是不是被她当成猎物抓回洞了？
应该是那条人面鱼尾的生物把她带回这里的，换个角度说，那个怪物，救了她一命。
云溪蹲下，伸手蘸起一些水，尝了一口，没有咽下。
依旧毫无动静。
云溪盯着潭水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到她的踪影。
过了会儿，她转过头，偷偷打量云溪。
脚上的凉鞋不知所在，身上的衬衫和牛仔短裤都还完好，手腕上的户外手表已经损坏，看不到时间，也无法使用GPS定位，口袋里的手机更是成了一块砖，完全无法开机。
这种地下水溶洞一般十分宽敞，往往洞中有洞，不止这一块区域。
理性无法思索推导，这种生物为何会出现在眼前？
云溪不知道她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想着有把刀在，她袭击自己的时候，可以拿来防身，现在看来，这把刀连她的鱼鳞都割不动，何谈防身？
云溪仔细盯着她漂浮在水面上的尾巴看。
再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哗哗”水流声逐渐变得清晰可闻，云溪伸手一摸，摸到了湿润的水泽
站起来的瞬间，云溪小心翼翼看了眼潭面。
云溪没有挽留，没有歇斯底里争吵，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面色平静，祝前女友前途似锦，婚姻幸福。
洞里还有没有其他野兽？有没有毒蛇毒蜈蚣？
她捡起，拿在手里，用刀去割，不仅割不动，还差点割伤自己的手。
长发浓密，五官立体，蓝色的瞳孔好似琉璃，面庞很年轻，像是17、8岁的少女。可没有哪个人类少女，会长一条看上去两米多长的鱼尾巴。
从人类的审美来看，她是一条很漂亮的鱼。
为了这段感情，云溪和家人决裂，断联了三年，三年不曾回家，不曾主动与父母通话，没日没夜地工作，终于攒够钱买了房，满心欢喜想要给予前女友更多的安全感。
在她胸口高的地方，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岩壁水流流下，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半米宽的小圆潭。
出门逃生前，在脖子上悬挂的求生口哨还在，云溪想轻轻吹一下，刚放到嘴边，又放下了。
扫视四周，没有看见半人半鱼的怪物，云溪从地上站起来，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一年前，她正打算将这把新房的钥匙交给前女友。前女友却和她说，太累了，承受不住世俗的压力，受够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想找个男人结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看来那鱼，还是条淡水鱼……
大脑因过度紧张而有些缺氧，她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那种眩晕感，却没能摆脱，刚想站起来，又昏睡了过去。
前女友比她大五岁，29岁，确实是世俗中，步入婚姻家庭的年龄。
当初她在瑞士的苏黎世机场看到，琢磨着孤身旅行在外，买了一把以作防身用。
云溪捡起仔细观察。骨头细小尖长，像是鱼的骨头，果核她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果实。
海上的电闪雷鸣犹在眼前，鼻腔和嗓子依旧感受得到呛水过后的难受，死里逃生，云溪几乎要喜极而泣，可环顾四周，身处几乎密不透风的溶洞中，看不到出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吧。
岩壁上那些发光的真菌，长得有点像蘑菇，不知道能不能吃，凑近闻，没有味道。
十几二十年前，农村没有自来水，生活所需的水，基本都是山泉水。
直到某次醒来，她才明显感觉精力恢复不少，身体有了更多的力气。
想到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云溪连忙向四周看去，寻找出路。
到头来，成了一场空。
应该逃跑，以免被她吃掉。
她心灰意冷，辞了原来的工作，漂泊在各国的海上。
云溪用手指蘸了一下尝味道。
她在脑海想象那个怪物人首鱼尾，像蛇一样在陆地上爬行的模样，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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