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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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试图用理性的科学理论解释这一生物的存在,以期降低内心的恐惧感。
云溪只有一丝担心——会不会激发她的食欲,被她吃掉。
她晃了晃脑袋,抛开这些匪夷所思的幻想,往前走了一些,走到稍微下游的浅水区,漱口,洗脸。
这回人鱼没有与她对视,惬意地在水潭中游来游去。
云溪不知道自己先前睡了多久,醒来后又探索了一番溶洞,此时确实饥饿交加。
人鱼又从水里丢出了一个小海螺,面上期待之色更加明显,看向云溪的眼神,灼热而专注。
假设这一理论成立,那么人类和人鱼也许都源于同一个祖先,人类这一脉上岸后退去了尾巴,人鱼这一脉生活在水里,为了方便游泳,保留了鱼尾。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自己吃了这条鱼吗?
人鱼跟随云溪从深水区游到浅滩来,视线追随着她,目光始终都很温和,只有在她褪下衣服的那刻,眼中多了些懵懂和疑惑,呆呆看着云溪,然后好奇地摆弄她放在一旁的手机、手表、瑞士军刀。
云溪与她对视,隐约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期待的表情。
看着看着,忽然间,“哗啦”一声巨响,人鱼纵身向上一跃,从水潭中跃上岸,带出的水花瞬间浇湿云溪。
处理完鱼肉,她递了一块放到云溪嘴边。
连续吃了十几块鱼肉,腹中不再感到饥饿,云溪便不再进食,心中恐惧消了大半。
海豚也会随着水中的光线,调节自己皮肤的颜色和光泽,在浅水区淡些,在深水区深一些;在求偶时,身体颜色会更鲜艳,皮肤会更有光泽,以提高性.吸引力。
硬得像块石头。
克服恐惧,保持冷静,能在陌生的环境里,最大可能地生存下来。
是给她吃的吗?她是她藏在洞穴里的储备粮吗?她是在饲养她吗?打算养肥一点再吃了她?
可没找到。
人鱼见云溪拿过了海螺,上半身低了下去,漂浮在潭面上,游来游去,似乎很愉悦。
她的上半身几乎与人类完全一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中,几乎覆盖她的背部;她的肌肤好似羊脂白玉,在水中晕着朦胧光泽;约两米长的蓝色鱼尾在水中游曳,上下摆动,凤尾尾鳍似水袖拂云,飘逸优雅。
云溪逐渐缓过神,理智慢慢回笼,她看向地上的鱼。
人鱼看了看云溪,又看了看地上的鱼,接着她捡起鱼,用尖锐的指甲划破鱼鳍、鱼背,掏去内脏,撕去鱼皮,轻易而举将鱼撕成了两瓣,然后放到潭水中甩了甩,冲去血水,然后撕碎成一小块一小块。
保持人体干净整洁,能减少患病的概率。她不想在这种地方生什么病。
旱洞那边比较干燥,她待会可以放到旱洞里晾干。
下一秒,脚踝处力道卸去,人鱼从水中钻了出来,抛了一条鱼到水潭边的岩石上。
云溪分辨不出她吃的是什么鱼,这半年,她在海上漂泊,看过不少鱼,也吃过现钓上来现放血宰割的生鱼片。
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云溪面无表情,继续同她小声道:“你不要吃我……”
人鱼的尾巴始终圈着她,见她不主动进食,又挑了块放到她嘴边。
如果能有蘸料就更好了。
可她目前应该是饱食的状态,吃不下人。哪怕是蟒蛇,饱食后一般也不会主动发起进攻。
好不容易半干的衣服,再次被淋透,云溪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比起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更可怕的是,她的尾巴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圈住了她的腰。
这个溶洞,可谓“家徒四壁”,岩壁上只有发着幽光的真菌。云溪想用潭水擦嘴,可那条鱼还泡在潭水里。云溪脑海一会儿幻想了一池洗澡水,一会儿又幻想出了一锅鱼汤。
吃完后,人鱼松开禁锢她的尾巴,再次跳回了水中,洗手,洗脸,洗身子,搓尾巴……
被饲养养肥后吃掉,总比现在就饿死的好。
云溪一惊,心中狂跳不止,她用力蹬了蹬脚,挣脱开那只手,拼命往回缩,生怕水里的怪物把她拖下水去。m.yyun.net
她才不要。
人鱼目光温和地看着云溪,云溪咽了咽喉咙,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鳞片。
十分鲜活。
她果然能上岸……
在野外,体型更大,意味着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可能性更大。
鼠尾草与海盐般的清香袭来,搭在膝上的那双手,冰凉,柔若无骨,带着湿润的水泽。
身体本能地惧怕比自己体型大的陌生生物,这是刻在人体基因里的恐惧。
毕竟,这个溶洞对人类来说,算是一个隐秘空间,并非毫无遮挡的野外。
她沉默了会儿,木然地张开嘴,将鱼肉咬进嘴里。
她曾看过一个假说——人类的祖先来自水中。
人鱼目前愿意饲养她,暂时没有吃她的打算,那么她也打算暂时保持文明人类的体面、干净、整洁。
*
还挺爱干净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皮肤色泽在浅水区似乎会淡些,尾巴的蓝则变得更鲜艳了些。
这又是什么意思?
见云溪看地上的鱼,人鱼也游了过来,目不转睛盯着云溪,眼中眸光潋滟。
云溪不解,一面观察人鱼的反应,一面小心翼翼拣起海螺看。
与人类相似的十指,只是指甲又硬又长又尖,看上去轻轻一划,便能轻易划破她的喉咙和肚皮,掏出她的五脏六腑。
一条活着的鱼,蓝鳍,白肚皮,小臂长,六指宽,没有鳞片,离水后身体还在不停跃动,鱼尾拍得岩板“啪啪”作响。
她身子完整地在水中展开,云溪得以窥见全貌。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云溪一动不动,视线在人鱼和鱼之间来回梭巡。
岩板上的小鱼被她的大尾巴一拍,顿时没了动静。
云溪转开头,拒绝说:“我饱了,不吃了。”
作为文明社会里的人类,云溪左右张望,想寻找什么东西也为自己清洁一下。
云溪想,她或许是把她的衣服看作了动物的鳞片或者毛发,见她可以自由穿脱搓洗,很是不解。
毕竟,吃饱了才有体力伺机逃走。
云溪观察她的双手。
云溪想起从前她摸路边小猫的脑袋,小猫也会发出类似的“咕噜”声。
犹豫了会儿,她脱下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撩起水来,清洗身体。
这么一想,云溪内心的恐惧减去几分。
云溪想到了海豚。
嘴里鱼肉的味道,和她当初吃的金枪鱼刺身十分相似。鲜嫩软糯的肉块逐渐在舌尖融化一般,没有丝毫腥味,还有一丝甘甜。
她没有把这个半人半鱼的生物看作人类,只当她是一种未知动物,因而在她面前赤.身.裸.体,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人鱼依旧没有开口,垂眸看向云溪的小腿,冰凉的双手来回抚摸她,似是好奇:她为什么没有尾巴,只有双腿。
洗完身体,云溪顺便把湿衣服洗了一洗。
近距离观察,她看见人鱼的耳朵是尖尖的,像电影里的小精灵,耳后有一块淡蓝色的、类似鱼鳃的器官。
乳白色的螺壳,鹅黄色的纹路,水波纹一般美丽,可里头没有螺肉,吃不了。
再次近距离看到了她的鱼尾和鳞片,云溪呼吸一滞。
转念又想,她是有表情的,也许面部神经和人类一样丰富。那是不是也和人一样,会哭会笑会生气会难过?
“人肉不好吃。”
水中游曳的人鱼忽然游到了云溪身前,半个身子探出水面,双手攀在云溪膝上,湿润的长发贴在脸边,她仰头看着云溪,目光很温和,面色有些红润,喉咙里发出细微“咕噜咕噜”声,长长的鱼尾在水中甩来甩去。
吃海螺吗?这么小一个海螺,一口就吃没了吧。
云溪身体僵了僵,坐在水潭边的岩石上,克制住后退的冲动,盯着她蓝色的眼眸,犹豫再三,开口同她对话:“你、你会说话吗?”
“听说是酸的。”
是人鱼外出捉回来的食物。
大约是看懂了云溪拒绝的行为,人鱼没有强迫她多吃,自己把剩下的鱼肉一扫而光,不浪费一丁点儿肉。
美得惊心动魄,以至于云溪油然而生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人鱼没有开口回答,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响了些,眼神也越发温柔,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那条鱼或许和海洋里的许多生物一样,是变温生物,可以直接泡在水里洗。
云溪曾看过一个新闻报道,报道说,人类所有器官,几乎都可以追溯到鱼类的祖先,比如牙齿、下颌。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员发现古鱼化石后,也做出一个假说——人类中耳演化起源,最初或许是鱼类的鱼鳃,因此人类的耳朵今天不具备呼吸功能,但依旧能和口腔相通。
她在清洁自己,像猫一样,进食完,有自我清洁的习惯。
这种行为,更像是在被她投喂和饲养。是想把她养肥一点,然后当储备粮吃掉吗?
她一边摸人鱼的尾巴,一边观察人鱼的反应。
吃了一口后,云溪没再让人鱼投喂,自己主动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
人鱼翘了一下尾鳍,看了她一眼,由她去摸,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响更轻快了些,似乎被摸得很舒服。
见云溪一动不动,人鱼自水中伸出长长的尾巴,“啪”一声,砸向岩板上鱼的脑袋。
吃太胖,之后会不会更快被她吃掉?
] 云溪试图用理性的科学理论解释这一生物的存在,以期降低内心的恐惧感。
云溪只有一丝担心——会不会激发她的食欲,被她吃掉。
她晃了晃脑袋,抛开这些匪夷所思的幻想,往前走了一些,走到稍微下游的浅水区,漱口,洗脸。
这回人鱼没有与她对视,惬意地在水潭中游来游去。
云溪不知道自己先前睡了多久,醒来后又探索了一番溶洞,此时确实饥饿交加。
人鱼又从水里丢出了一个小海螺,面上期待之色更加明显,看向云溪的眼神,灼热而专注。
假设这一理论成立,那么人类和人鱼也许都源于同一个祖先,人类这一脉上岸后退去了尾巴,人鱼这一脉生活在水里,为了方便游泳,保留了鱼尾。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自己吃了这条鱼吗?
人鱼跟随云溪从深水区游到浅滩来,视线追随着她,目光始终都很温和,只有在她褪下衣服的那刻,眼中多了些懵懂和疑惑,呆呆看着云溪,然后好奇地摆弄她放在一旁的手机、手表、瑞士军刀。
云溪与她对视,隐约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期待的表情。
看着看着,忽然间,“哗啦”一声巨响,人鱼纵身向上一跃,从水潭中跃上岸,带出的水花瞬间浇湿云溪。
处理完鱼肉,她递了一块放到云溪嘴边。
连续吃了十几块鱼肉,腹中不再感到饥饿,云溪便不再进食,心中恐惧消了大半。
海豚也会随着水中的光线,调节自己皮肤的颜色和光泽,在浅水区淡些,在深水区深一些;在求偶时,身体颜色会更鲜艳,皮肤会更有光泽,以提高性.吸引力。
硬得像块石头。
克服恐惧,保持冷静,能在陌生的环境里,最大可能地生存下来。
是给她吃的吗?她是她藏在洞穴里的储备粮吗?她是在饲养她吗?打算养肥一点再吃了她?
可没找到。
人鱼见云溪拿过了海螺,上半身低了下去,漂浮在潭面上,游来游去,似乎很愉悦。
她的上半身几乎与人类完全一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中,几乎覆盖她的背部;她的肌肤好似羊脂白玉,在水中晕着朦胧光泽;约两米长的蓝色鱼尾在水中游曳,上下摆动,凤尾尾鳍似水袖拂云,飘逸优雅。
云溪逐渐缓过神,理智慢慢回笼,她看向地上的鱼。
人鱼看了看云溪,又看了看地上的鱼,接着她捡起鱼,用尖锐的指甲划破鱼鳍、鱼背,掏去内脏,撕去鱼皮,轻易而举将鱼撕成了两瓣,然后放到潭水中甩了甩,冲去血水,然后撕碎成一小块一小块。
保持人体干净整洁,能减少患病的概率。她不想在这种地方生什么病。
旱洞那边比较干燥,她待会可以放到旱洞里晾干。
下一秒,脚踝处力道卸去,人鱼从水中钻了出来,抛了一条鱼到水潭边的岩石上。
云溪分辨不出她吃的是什么鱼,这半年,她在海上漂泊,看过不少鱼,也吃过现钓上来现放血宰割的生鱼片。
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云溪面无表情,继续同她小声道:“你不要吃我……”
人鱼的尾巴始终圈着她,见她不主动进食,又挑了块放到她嘴边。
如果能有蘸料就更好了。
可她目前应该是饱食的状态,吃不下人。哪怕是蟒蛇,饱食后一般也不会主动发起进攻。
好不容易半干的衣服,再次被淋透,云溪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比起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更可怕的是,她的尾巴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圈住了她的腰。
这个溶洞,可谓“家徒四壁”,岩壁上只有发着幽光的真菌。云溪想用潭水擦嘴,可那条鱼还泡在潭水里。云溪脑海一会儿幻想了一池洗澡水,一会儿又幻想出了一锅鱼汤。
吃完后,人鱼松开禁锢她的尾巴,再次跳回了水中,洗手,洗脸,洗身子,搓尾巴……
被饲养养肥后吃掉,总比现在就饿死的好。
云溪一惊,心中狂跳不止,她用力蹬了蹬脚,挣脱开那只手,拼命往回缩,生怕水里的怪物把她拖下水去。m.yyun.net
她才不要。
人鱼目光温和地看着云溪,云溪咽了咽喉咙,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鳞片。
十分鲜活。
她果然能上岸……
在野外,体型更大,意味着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可能性更大。
鼠尾草与海盐般的清香袭来,搭在膝上的那双手,冰凉,柔若无骨,带着湿润的水泽。
身体本能地惧怕比自己体型大的陌生生物,这是刻在人体基因里的恐惧。
毕竟,这个溶洞对人类来说,算是一个隐秘空间,并非毫无遮挡的野外。
她沉默了会儿,木然地张开嘴,将鱼肉咬进嘴里。
她曾看过一个假说——人类的祖先来自水中。
人鱼目前愿意饲养她,暂时没有吃她的打算,那么她也打算暂时保持文明人类的体面、干净、整洁。
*
还挺爱干净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皮肤色泽在浅水区似乎会淡些,尾巴的蓝则变得更鲜艳了些。
这又是什么意思?
见云溪看地上的鱼,人鱼也游了过来,目不转睛盯着云溪,眼中眸光潋滟。
云溪不解,一面观察人鱼的反应,一面小心翼翼拣起海螺看。
与人类相似的十指,只是指甲又硬又长又尖,看上去轻轻一划,便能轻易划破她的喉咙和肚皮,掏出她的五脏六腑。
一条活着的鱼,蓝鳍,白肚皮,小臂长,六指宽,没有鳞片,离水后身体还在不停跃动,鱼尾拍得岩板“啪啪”作响。
她身子完整地在水中展开,云溪得以窥见全貌。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云溪一动不动,视线在人鱼和鱼之间来回梭巡。
岩板上的小鱼被她的大尾巴一拍,顿时没了动静。
云溪转开头,拒绝说:“我饱了,不吃了。”
作为文明社会里的人类,云溪左右张望,想寻找什么东西也为自己清洁一下。
云溪想,她或许是把她的衣服看作了动物的鳞片或者毛发,见她可以自由穿脱搓洗,很是不解。
毕竟,吃饱了才有体力伺机逃走。
云溪观察她的双手。
云溪想起从前她摸路边小猫的脑袋,小猫也会发出类似的“咕噜”声。
犹豫了会儿,她脱下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撩起水来,清洗身体。
这么一想,云溪内心的恐惧减去几分。
云溪想到了海豚。
嘴里鱼肉的味道,和她当初吃的金枪鱼刺身十分相似。鲜嫩软糯的肉块逐渐在舌尖融化一般,没有丝毫腥味,还有一丝甘甜。
她没有把这个半人半鱼的生物看作人类,只当她是一种未知动物,因而在她面前赤.身.裸.体,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人鱼依旧没有开口,垂眸看向云溪的小腿,冰凉的双手来回抚摸她,似是好奇:她为什么没有尾巴,只有双腿。
洗完身体,云溪顺便把湿衣服洗了一洗。
近距离观察,她看见人鱼的耳朵是尖尖的,像电影里的小精灵,耳后有一块淡蓝色的、类似鱼鳃的器官。
乳白色的螺壳,鹅黄色的纹路,水波纹一般美丽,可里头没有螺肉,吃不了。
再次近距离看到了她的鱼尾和鳞片,云溪呼吸一滞。
转念又想,她是有表情的,也许面部神经和人类一样丰富。那是不是也和人一样,会哭会笑会生气会难过?
“人肉不好吃。”
水中游曳的人鱼忽然游到了云溪身前,半个身子探出水面,双手攀在云溪膝上,湿润的长发贴在脸边,她仰头看着云溪,目光很温和,面色有些红润,喉咙里发出细微“咕噜咕噜”声,长长的鱼尾在水中甩来甩去。
吃海螺吗?这么小一个海螺,一口就吃没了吧。
云溪身体僵了僵,坐在水潭边的岩石上,克制住后退的冲动,盯着她蓝色的眼眸,犹豫再三,开口同她对话:“你、你会说话吗?”
“听说是酸的。”
是人鱼外出捉回来的食物。
大约是看懂了云溪拒绝的行为,人鱼没有强迫她多吃,自己把剩下的鱼肉一扫而光,不浪费一丁点儿肉。
美得惊心动魄,以至于云溪油然而生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人鱼没有开口回答,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响了些,眼神也越发温柔,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那条鱼或许和海洋里的许多生物一样,是变温生物,可以直接泡在水里洗。
云溪曾看过一个新闻报道,报道说,人类所有器官,几乎都可以追溯到鱼类的祖先,比如牙齿、下颌。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员发现古鱼化石后,也做出一个假说——人类中耳演化起源,最初或许是鱼类的鱼鳃,因此人类的耳朵今天不具备呼吸功能,但依旧能和口腔相通。
她在清洁自己,像猫一样,进食完,有自我清洁的习惯。
这种行为,更像是在被她投喂和饲养。是想把她养肥一点,然后当储备粮吃掉吗?
她一边摸人鱼的尾巴,一边观察人鱼的反应。
吃了一口后,云溪没再让人鱼投喂,自己主动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
人鱼翘了一下尾鳍,看了她一眼,由她去摸,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响更轻快了些,似乎被摸得很舒服。
见云溪一动不动,人鱼自水中伸出长长的尾巴,“啪”一声,砸向岩板上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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