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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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都要等寒冬季过了再做打算。”钟离认真说着自己的见解，这是他第一次在苏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他和蛮荒所有的雄性一样希望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并吸引对方的注意。

    三人整齐的点头：“记住了，神使大人。”

    “这个寒冬季太冷了，野兽们可能挨不到开春就会因为缺少食物而冲进部落，到时候一个寒冬季都没有狩猎过的勇士绝对不是饿极了的荒狼和蛮熊的对手。”

    “部落外埋伏了一群野猪，我们杀了四头，这是带回来的半扇肉。”钟离把已经冻得梆硬的荒猪肉提了进来，是前猪腿连着排骨的地方，已经剥了皮子只剩下新鲜的肉。

    酒窝在他脸上浮现，他知道苏曜对他的笑容没有抵抗力。

    “今天的十个字你们都记住了吗？”苏曜指着白板上的文字问下面的三个学生。

    苏亚机敏细心，制药和简单的医学常识可以先培养起来；楚树正直沉稳，可以往律法方面培养；石头性格果断，有很好的服从性又不失主见，培养起来给钟离当副手很不错。

    钟离回来的时候雪下得很大，他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在山洞外不停的拍打着。

    “首先，平原广阔，部落在进行防守的时候就很难找到有利的优势，反而广阔的平原更方便敌人的逃窜；部落后的山林也容易被其他部落的人利用从背后突然袭击。”

    苏曜也想到了这些，他沉思着，钟离继续分析：“荒坪部落的地方很好，有山有水还有很大的平原，但这样的地形也有利有弊。”

    汤是中午炖上的，还好灶炉里燃的是苏曜的灵火，否则这会儿早就灭了。

    荒猪的首领极为聪明，它选择了在晚上动手，所以带着部下潜伏在山脚处的密林里。如果今天是其他几个人来巡守，肯定发现不了荒猪群，可偏偏今天来的是钟离。

    钟离在洞口擦干鞋上的雪和泥土，这才走进洞里，他先是狠狠抱了抱苏曜，埋在脖颈间的脸感受到苏曜皮肤下温热的触感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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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雪越来越大，森林里的动物因为缺少食物也躁动起来，时不时有大型动物在部落周围盘旋。

    经历了几天的忙碌，荒坪部落第一个学堂布置好了，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山洞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竹制桌面。

    苏曜提笔在竹简上整理各方面的知识，很快就沉浸在里面没注意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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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曜有些惊讶的看着钟离，他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钟离可以成长到现在的地步，这让他对现在这个侃侃而谈的钟离更加欣赏。

    等他们走了以后苏曜轻挥衣袖白板就变得干干净净，他把明天讲解的字词也标注在黑板上，心里则盘算着更进一步的计划。

    部落里奴隶除外二十岁以下五岁以上的男女有三百余人，刚好按年龄分成三个班轮流上课。

    钟离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感觉撩动着他的神经，钟离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分外明显，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林子里有东西。

    “好。”钟离对苏曜的决定一向都是支持的。

    苏曜的反应更加直白，他响亮的鼓掌，神情很是自豪：“钟离，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你考虑的一点都没错，放心大胆的干，我支持你。”

    看着苏曜灿烂的笑容，钟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想把这样的苏曜抱在怀里，可头一次的，他忍住了冲动，只是露出一个克制的、略带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是狼群，钟离知道，大荒山脉的狼群十分聪明，在不到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它们是不会主动和人族起冲突的，毕竟蠢笨的荒兔和蛮横的荒猪都比拿着长矛木箭的人族要好捕猎的多。

    苏曜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书写，又提问了和时间季节相关的知识后便让三人带着今天的作业回家练习去。

    山洞里的苏曜见楚山他们的反应也算满意，荒坪部落的勇士自有他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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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说的很简单，苏曜也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较高的射击点，那不就是后来的城墙么，自古以来城墙在守卫中担任的角色有多重要不用多说。

    钟离说完便紧紧的盯着苏曜的眼睛，不愿错过苏曜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是什么？”苏曜指着洞口一大团的东西问钟离。

    它闻到了火堆的气息，同样也闻到了部落里有食物的味道，蛮荒部落的人都知道，荒猪是杂食动物，饿极了也是食人的。

    部落外面，钟离带着几个人在狩猎荒猪，寒冬季的荒猪变得格外暴躁易怒，饥饿的本能让它们不惜冒险下山去稍微暖和的平原上找食物，而荒坪部落就在山脚，荒猪要去平原就不得不路过部落。

    五到九岁的孩童为一个班，十到十四岁青少年一个班，十五到二十岁青年为一个班，另外，苏曜挑出五个表现突出的奴隶的子女也来跟着学习。

    部落迟早要发展起来，人才培养就显得更加重要，比起楚山等人，苏曜更喜欢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这几个年轻人。

    再加上苏曜做饭的好手艺，这段时间钟离硬生生被他喂胖了一圈，之前单薄消瘦的体型覆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变得十分匀称，脸上的酒窝也更加明显。

    钟离感受到了森林里的暗潮汹涌，也知道对于部落来说一个狼群的围剿就是一场灾难，更别说嗅觉灵敏力大无穷的蛮熊。战场中损失一个勇士都是难以承受的后果。

    用白泥抹成的白板灰扑扑的，不过黑色墨汁写的字迹看起来很清晰，缺点就是太费泥。

    他们面前摆着竹简和一碗水，墨做起来不容易，用来练字很浪费，平时他们都用毛笔蘸着清水在竹简上写写画画，方便擦拭改正。

    苏曜听到声音才发觉天色暗了下来，他收起竹简招呼道：“锅里顿了蛮鸟蘑菇汤，我给你盛出来。”

    加了彩果的烟雾带上鲜红的颜色，阿克、楚山等人在部落看到后立刻拿起长矛木箭吹响了集合的口哨，不一会儿三十多个勇士就穿戴好装备被楚山和石头带着出了部落。

    钟离轻轻后退几步，背在身后的右手迅速打出几个手势，其他几个人马上反应过来假装不经意的后退到石塔的地方，重新点燃了火焰。

    一排有三张竹桌，每桌放着五块竹简、加了水的木碗和一支毛笔，偌大的山洞里一共有七排竹桌。

    “在寒冬季结束之前，部落里的勇士绝对不能懈怠，狩猎和打仗的本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练好的。”

    在山洞最明亮的地方，一块大大的灰白色泥墙被涂抹的十分光滑，那是苏曜设计的简易白板，也是以后用来教学的地方。

    “分析的很好。”苏曜朝钟离竖起了大拇指：“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钟离想了想措辞，态度很认真：“大荒山脉从来都不是弱者生存的地方，他们现在太安逸了，这样下去会吃亏的。”

    彩果是祭司用秘法制出来专门传递消息的圆球，不同颜色的彩果按照情况的轻重缓急分为红、蓝和浓黑，按照红色烟雾传来的情况，去三十个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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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下一秒苏曜的手指就顶在钟离的酒窝上，大大方方的揉了一把。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第一节课开始了。

    苏亚、石头和楚树三个人认认真真听苏曜讲课，他们作为苏曜选出来的第一批学生，以后要在需要的时候担任老师的角色。

    苏曜上前把肉收到空间里，自从钟离知道苏曜的特殊后两人的伙食和生活质量就跨了个天大的台阶，吃的肉是空间保存的最新鲜的，菜是苏曜用灵力催生的，时不时还有五湖四海的特色美食、特产的水果换着吃。

    钟离感受到苏曜的目光并没有觉得不适，心里反而高兴的很，等苏曜吃完他淡定的把剩下的饭一扫而空这才又说道：“阿曜，我能不能像你教石头那样教部落里的勇士练本事？”

    被当做教室的山洞有些潮湿，泥土砌的石桩潮湿的很，楚山就带着人彻夜在山洞里烧火加温。厚厚的草垫铺在地上，七八个汉子盖着棉被兽皮挤在一起看着火堆，一边烤肉一边想象文字的模样。

    苏曜挑眉，对钟离的话产生了兴趣：“你有什么想法？”

    以往的荒猪群在察觉到部落留下的火堆的气息就会远远避开，但今天的荒猪不一样，领头的荒猪是一头极其强壮的公猪，它的獠牙狰狞身体像小山一般庞大。

    苏曜早就习惯了他的亲近，脸色不改继续说道：“学堂里的桌子快准备好了，我想五天后正式开学，你觉得呢？”

    钟离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山林对部落来说也是很好的掩护，寒冬季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一般人不会轻易的埋伏在林子里，我们要主意的是平原的位置，只要我们在部落的周围找到容易射箭的高点，那么防守就不是问题。”

    他目光刚一扫过远处的密林就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密林里的植物似乎倒塌了很多，就像被大型野兽踩踏过。

    苏曜满意的看着被自己一手喂养起来的崽，心里的欣慰只多不少，颇有一种养儿子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