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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笑道：“只怕周士宾不肯做我的下属啊！”
程蕙兰掩嘴笑。当然，这类玩笑在家里怎么说，都只是玩笑。不过，程蕙兰却隐隐觉得，好像有点什么缺憾。如果自己能继续参加科考，有没有可能某一天也会踏上官场呢。“阿耶，你说，将来有没有可能，女子也可做官？”
程峰皱眉。“每年都是如此，如果不去，等于我们没做事，这对于官员来说，是不好的！”
吃完饭了，侍女过来收拾餐桌，春红则过来为他们泡茶。
程蕙兰忽然问：“阿耶，如果明年调任其它地方，有没有可能与周士宾叔叔共事呢？我太想绮薇姐姐呢，我想跟她在一起。”
程峰与妻子对视一眼，也不好打击女儿。“这样吧兰儿，我们先看看他能做出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真要说能言善辩，朝堂上有几十人，可以滔滔不绝讲几个时辰，可以写下几份万言书。可是，他们改变大唐了吗，他们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
招秀英却道：“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有点像做戏，他们至少要派十个八个人来迎接你，应酬你。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准备，摊薄了人手，所以，你还不如不去！”
程峰道：“前年这样做过，他们劝我不要这样了，也要给下属一些面子。弄得好像明察暗访，害人担心，我是去抓把柄的！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我下去能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
程峰皱眉。“就是你上次说的那种改变？好吧，就算他有本事，你认为有多少可行性？”
峰想了想。“在大唐，应该不可能，除非再来一个武则天！”
程蕙兰跟着道：“是了，阿耶，我同意阿娘的说法，你就是正确的！”
“因为他这江南之人，一向自傲，认为北方人才识不够。估计他的女儿，也得到他这样真传了，看不起别人！”
程蕙兰经常看父亲的公文，知道有人记录刺史的运行轨迹，所以有些事必须做，至少一半是场面事。“阿耶，不如你便服下乡，不找县令，不找里正，只到田间村头问一问。这样看到的，听到的，还真实一些！”
程峰夫妇大笑，而程蕙兰笑得格格声，这丫头，倒也形象，只不过，我... ...
程峰笑了。“你们母女俩啊，教我做人，教我做事。要不，换你们做两天刺史！”
程峰见女儿坚持，便说：“好吧，过一段时间，等他做出几件什么事，再说！”
程蕙兰刚要回答，却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向春红道：“由春红来说，春红了解我，也了解绮薇。你来说，如果我跟绮薇姐姐走过门外这条长街，会是什么情形！”
程蕙兰道：“赵梓强说，在他们那个国度，女子做官是普遍现象。他们倡导男女平等，女子和男子一样在外工作，也做生意，也上学堂，也教书育人，女性官员占了三成左右！”
程峰吃惊地看着她。这几天，他从妻子女儿口中听到不少赵梓强的言语，那个番邦的世界，真像个理想国。“兰儿，虽然我无法想像他们的国家是什么样，但是，这些描述离我们还是很远。所以，我根本无法评价这是否真实，我们能做的，是踏实做事，踏实做人！”
春红听到他们笑，仿佛得到了鼓舞，又说：“当路过首饰店，那掌柜妻子陈姨可能会说：小娘子，今天真标致啊，若是戴上我们店的首饰，那就更美多几分！咱们娘子，会笑着说：你的嘴真甜，定是抹过蜜了，光亮光亮的，像那金子一样。换了绮薇娘子，肯定哼地一声说：你是想告诉我，晚上摘了首饰，便会丑几分？”
程峰夫妇又是大笑，程蕙兰也笑。因为春红所描述的，就是程蕙兰首饰店门口说过的话，她偶尔会开这样的玩笑，当然，分别是对女性才会这样，对那些男伙计，她是绝对不搭话的。至于周绮薇会不会这样说话，不知道，但春红描绘的，真是她的风格呢！
招秀英则有些担心，没有说明年要嫁人之类的，那样太打击人了。她故意问：“那你跟那周绮薇，谁更傲气一些呢？”
“不错，省了不少功夫！”
“是啊，阿娘，现在不用煮茶了，是不是很方便啊？”
程蕙兰问：“为什么？”
“是她！”程蕙兰道，“但这是性格，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她面冷心热，而我是面热心热！”
招秀英看到父女俩谈起这些，有点不咬弦，便转移话题了。“这个茶叶就不错，真是赵梓强做出来的？”
程蕙兰道：“阿耶，如果有可能，抽个时间跟那赵梓强谈谈，嗯，聊一聊。我想，他们脑子里一些想法，是可以借鉴的。如果他们那个国家，能做到强盛，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程蕙兰想了想，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没必要骗我！”
招秀英道：“你是刺史，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应该的！”
春红跟老爷、夫人都很近，自然不怯，上前两步开始比划。“假如娘子跟周娘子都熟悉这条街，邻居也熟悉这两位小娘子。她们出去，碰到卖包子的张婶，那张婶定会说：小娘子，来尝尝我的包子，刚出锅的，不好吃不要钱。绮薇娘子肯定是对她微笑摇头，然后就向前走；而我们娘子，则说：行，张婶，来两个不好吃的！”
程峰笑问：“比如呢？”
程蕙兰问：“阿耶，你想不想改变？”
“绮薇姐姐并没有这样待我！可是，有才之人，不都自傲吗，就象父亲您！”
听到她们说茶... ...
程峰与妻子对视一眼，然后大笑。“好，我等你接班！”
晚饭，照例是程家三口聚在一起的时候，若不是应酬或外出，程峰都回家吃饭。程峰说：“快要秋收了，过两天，我要去乡下走一走，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如果有点什么困难，也可以帮一把！”
程蕙兰嘻笑道：“阿耶，二十年后，我来接手你的位置！”
没有开朗到这个程度啊。
程... ...
叶，程峰也缓和下来。他并不想跟女儿谈公事，但女儿长大了，肯定了解不少，何况还抄公文呢，甚至为他起草文稿。他忽然想到莫天赐说的，这女儿将来有可能腾飞，可是，怎么可能呢？
] 父亲笑道：“只怕周士宾不肯做我的下属啊！”
程蕙兰掩嘴笑。当然，这类玩笑在家里怎么说，都只是玩笑。不过，程蕙兰却隐隐觉得，好像有点什么缺憾。如果自己能继续参加科考，有没有可能某一天也会踏上官场呢。“阿耶，你说，将来有没有可能，女子也可做官？”
程峰皱眉。“每年都是如此，如果不去，等于我们没做事，这对于官员来说，是不好的！”
吃完饭了，侍女过来收拾餐桌，春红则过来为他们泡茶。
程蕙兰忽然问：“阿耶，如果明年调任其它地方，有没有可能与周士宾叔叔共事呢？我太想绮薇姐姐呢，我想跟她在一起。”
程峰与妻子对视一眼，也不好打击女儿。“这样吧兰儿，我们先看看他能做出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真要说能言善辩，朝堂上有几十人，可以滔滔不绝讲几个时辰，可以写下几份万言书。可是，他们改变大唐了吗，他们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
招秀英却道：“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有点像做戏，他们至少要派十个八个人来迎接你，应酬你。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准备，摊薄了人手，所以，你还不如不去！”
程峰道：“前年这样做过，他们劝我不要这样了，也要给下属一些面子。弄得好像明察暗访，害人担心，我是去抓把柄的！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我下去能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
程峰皱眉。“就是你上次说的那种改变？好吧，就算他有本事，你认为有多少可行性？”
峰想了想。“在大唐，应该不可能，除非再来一个武则天！”
程蕙兰跟着道：“是了，阿耶，我同意阿娘的说法，你就是正确的！”
“因为他这江南之人，一向自傲，认为北方人才识不够。估计他的女儿，也得到他这样真传了，看不起别人！”
程蕙兰经常看父亲的公文，知道有人记录刺史的运行轨迹，所以有些事必须做，至少一半是场面事。“阿耶，不如你便服下乡，不找县令，不找里正，只到田间村头问一问。这样看到的，听到的，还真实一些！”
程峰夫妇大笑，而程蕙兰笑得格格声，这丫头，倒也形象，只不过，我... ...
程峰笑了。“你们母女俩啊，教我做人，教我做事。要不，换你们做两天刺史！”
程峰见女儿坚持，便说：“好吧，过一段时间，等他做出几件什么事，再说！”
程蕙兰刚要回答，却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向春红道：“由春红来说，春红了解我，也了解绮薇。你来说，如果我跟绮薇姐姐走过门外这条长街，会是什么情形！”
程蕙兰道：“赵梓强说，在他们那个国度，女子做官是普遍现象。他们倡导男女平等，女子和男子一样在外工作，也做生意，也上学堂，也教书育人，女性官员占了三成左右！”
程峰吃惊地看着她。这几天，他从妻子女儿口中听到不少赵梓强的言语，那个番邦的世界，真像个理想国。“兰儿，虽然我无法想像他们的国家是什么样，但是，这些描述离我们还是很远。所以，我根本无法评价这是否真实，我们能做的，是踏实做事，踏实做人！”
春红听到他们笑，仿佛得到了鼓舞，又说：“当路过首饰店，那掌柜妻子陈姨可能会说：小娘子，今天真标致啊，若是戴上我们店的首饰，那就更美多几分！咱们娘子，会笑着说：你的嘴真甜，定是抹过蜜了，光亮光亮的，像那金子一样。换了绮薇娘子，肯定哼地一声说：你是想告诉我，晚上摘了首饰，便会丑几分？”
程峰夫妇又是大笑，程蕙兰也笑。因为春红所描述的，就是程蕙兰首饰店门口说过的话，她偶尔会开这样的玩笑，当然，分别是对女性才会这样，对那些男伙计，她是绝对不搭话的。至于周绮薇会不会这样说话，不知道，但春红描绘的，真是她的风格呢！
招秀英则有些担心，没有说明年要嫁人之类的，那样太打击人了。她故意问：“那你跟那周绮薇，谁更傲气一些呢？”
“不错，省了不少功夫！”
“是啊，阿娘，现在不用煮茶了，是不是很方便啊？”
程蕙兰问：“为什么？”
“是她！”程蕙兰道，“但这是性格，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她面冷心热，而我是面热心热！”
招秀英看到父女俩谈起这些，有点不咬弦，便转移话题了。“这个茶叶就不错，真是赵梓强做出来的？”
程蕙兰道：“阿耶，如果有可能，抽个时间跟那赵梓强谈谈，嗯，聊一聊。我想，他们脑子里一些想法，是可以借鉴的。如果他们那个国家，能做到强盛，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程蕙兰想了想，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没必要骗我！”
招秀英道：“你是刺史，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应该的！”
春红跟老爷、夫人都很近，自然不怯，上前两步开始比划。“假如娘子跟周娘子都熟悉这条街，邻居也熟悉这两位小娘子。她们出去，碰到卖包子的张婶，那张婶定会说：小娘子，来尝尝我的包子，刚出锅的，不好吃不要钱。绮薇娘子肯定是对她微笑摇头，然后就向前走；而我们娘子，则说：行，张婶，来两个不好吃的！”
程峰笑问：“比如呢？”
程蕙兰问：“阿耶，你想不想改变？”
“绮薇姐姐并没有这样待我！可是，有才之人，不都自傲吗，就象父亲您！”
听到她们说茶... ...
程峰与妻子对视一眼，然后大笑。“好，我等你接班！”
晚饭，照例是程家三口聚在一起的时候，若不是应酬或外出，程峰都回家吃饭。程峰说：“快要秋收了，过两天，我要去乡下走一走，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如果有点什么困难，也可以帮一把！”
程蕙兰嘻笑道：“阿耶，二十年后，我来接手你的位置！”
没有开朗到这个程度啊。
程... ...
叶，程峰也缓和下来。他并不想跟女儿谈公事，但女儿长大了，肯定了解不少，何况还抄公文呢，甚至为他起草文稿。他忽然想到莫天赐说的，这女儿将来有可能腾飞，可是，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