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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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书抬起头，扫了旁边依然沉默着的王丽萍一样，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还没走？”
陆显公开的热潮对林路悠本人来说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趁着这些天，林路悠终于将家里彻彻底底的收拾干净，又添置了很多新东西。
他工作的环境并不需要用真名，粉丝更喜欢叫他小鹿崽、呦呦，或者干脆喊他老婆，大学的朋友也并没有人知道他认识陆显，更不知道他结婚。
他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开，以为杨书夫妻先去了医院，便打算离开，身后杨书邻居的门却被打开了。
林路悠一愣，“搬家了？”
【我火速赶来……卧槽？】
林路悠愣了，“我……”
“老师……”林路悠往前挪动了一小步，喊了杨书一声。
“陆显出车祸了呗，说是被私生跟踪追尾了，听说伤得不重，不然咱住院部还能这么清净啊？”
离婚协议和那一摞照片被他放在了角落的保险柜里，关上柜门，林路悠又在原地蹲了会，听到电脑进入桌面的声音，登陆上了微博。
没有什么辱骂他的，就连吃瓜吃的晚了几天，刚刚赶来的群众也都是震惊居多，也或许是辱骂的内容夹杂在这么多震惊的内容之间，显得没那么起眼。
林路悠抿唇，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点冰凉，却还是重复开始做起了这些天最经常做，也已经快要做完了的事情。
他到的时候，杨书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说话，那人个子不高，和因为操劳过度，身体已经佝偻的只到他眉毛的杨书身高近似，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风衣外套，脚下踩着一双很精致的手工皮鞋。
又或者，可能是因为网上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只凭着三个字，网友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反而不好开口攻击的原因。
林路悠这下不再继续多说什么，沉默一会，点头说：“好。”
说话一向横行无忌，在圈里也肆无忌惮惯了，陆显被人捆绑，被人恶意炒作时，粉丝也一点都不回避，张口就是“我是你爹”。
林路悠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王丽萍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头也不抬的和林路悠道：“你和陆显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你最近别过来了，乐乐最近恢复很关键，我们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杨书却没再继续往下聊，似乎只是顺带提了一嘴。
“小林？”邻居身上披着睡衣，手里拎着桶，像是要出门打饭的模样，看见林路悠时有些讶异，“你怎么过来了？”
在这样的前情条件下，林路悠真的不知道，陆显的粉丝会怎么说。
自从他知道陆显公开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登录他的私人账号。
林路悠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老师，您没跟我说过要搬家的事。”
【没公开就离婚，牛皮。】
等过阵子风平浪静了，他再过来就是。
陆显背景很深，根本不需要粉丝伏低做小四处讨好，也根本不需要粉丝去撕什么资源，加上陆显本人就一贯高调，从出道开始第一条热搜就是“打导演”，就连粉丝也自觉比别人高出一等来。
“还好，都能处理。”林路悠皱眉，忽然觉得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合适来医院的时间。
可换乘其他的工具也不现实，杨书夫妻速来节俭，从杨乐植物人以后更是如此，所有的钱全都用来给杨乐提升治疗质量了。
林路悠站在门口，举手投足间都有些无措，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他好像在很突然的一个时间，被排除在外了。
而即便只是一个私人账号，林路悠也从来不带陆显的任何信息，也从不发任何图片，只是单纯的用文字记录生活。
他把所有发布过的内容全部改成私密了。从半年前开始，每天改上几条十几条，到现在为止，能够让人看到的已经不剩下多少，只有左上角空留下了一个总数。
“天明是知道了我搬家的消息，来看我和你师母的。”杨书突然说道，“我和你师母打算以后就在医院附近住了。”
发完这条以后，林路悠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子和抱枕堆里，缩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急诊那边听说是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下子这么多人？院门口都调了三十多个交警了！”
林路悠笑笑，说道：“您再给我开一张常备药的单子吧，我刚搬了家，很多常用药都没了。”
等那股说不上来的疲惫缓过来，也像是终于从小巢里汲取到了足够多的力气，他才打起精神下了床，把电量已经告罄的手机充上电，而后打开了电脑。
“路悠？”杨书一愣，搓了搓手，冲着林路悠点头，“来了啊。”
祝天明冲着林路悠一笑，“好久不见啊林路悠，从你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你，同学聚会也没见你来过。”
林路悠不再看他，敷衍道：“忙。”
【简直是刷新了我对嫂子的认知。】
张为民‘嗯’了声，唰唰两下给他开了单子。
*
“来接老师和师母去医院。”林路悠说话的时候，思绪在脑子里面已经转了一圈，心想不然还是买一辆车好了，也的确会省去很多麻烦，起码可以让老师和师母安心从家里到医院去。
稍一顿后，林路悠还是直接喊了眼前这人的名字：“祝天明。”
“你先回去吧，路悠。”杨书叹了口气，“最近也不要过来了，我和你师母都要照顾乐乐，顾不上招待你。”
他没有车，也没有打算买的意思，每天还是打车出门。
林路悠是一贯知道陆显的粉丝的。
将页面退出，林路悠删除了账号的浏览记录和密码记录信息，将手机拿了出来。
过了会，林路悠重新睁开眼睛，摸出手机，把陆显的置顶取消了。
【我靠，情人节，刚公开就离婚，嫂子牛逼！】
祝天明也浑然不在意林路悠的反常，又和杨书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嗯。”林路悠将目光转向了杨书对面的男人，才发现是个认识的人。
平时无人问津的生活账号，如今消息栏已经爆满。评论、点赞、转发、私信……凡是能够探出红色框的位置，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红点塞满了。
林路悠点头，“一直在吃着。”
林路悠盯着祝天明的背影看了两眼，和杨书一起进电梯。
“不用。”张为民很和善的摆摆手。
“我知道了。”林路悠点头，帮着邻居阿姨把垃圾袋提了下去，随后说道：“谢谢阿姨。”
“陆显啊！伤到哪里了？”
“维B呢？还吃着吗？”张为民道。
将手上的按摩器放在门边，林路悠反手关上门离开。
“头吧，说是磕了个包。车也就蹭破了个防护杠，这会儿已经已经拍完片子了吧，也就外头还围了一圈人等着采访急诊那边的大夫和群众呢
林路悠是在医院的大门口碰到杨书的。
卸载登录私人账号的那个微博□□后，林路悠重新登陆上了‘呦呦鹿鸣’的这个账号。
和上次来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差不多，林路悠心下有数，冲着张为民说：“谢谢张爷爷。”
回家后，林路悠依然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猫一样，在床周边堆满了抱枕以后，在里面窝了很久。
每一次在换新的治疗方案以后，林路悠总会持续往医院跑一段时间，拿着杨乐的身体检测数据看，再或是换上洁净的无菌服陪他说说话。
三百二十万的点赞，四百六十万的评论数量。他很好奇，网友到底会说些什么。
这天他出去的时候时间还早，才刚刚八点，犹豫片刻，让师傅先拐去了杨书家，打算接上两个老人一起去。每天从杨书家里到第一人民医院的距离并不近，公交要一个多小时，走走停停，王丽萍本人又是极为晕车的人，十分不方便。
“是啊。”邻居点头，说话间要往楼下走，“可能是太忙了没跟你说吧，他们说是新疗法挺有用，乐乐那孩子的什么神经活跃很多，他们两个打算贴身照顾，搬到医院那附近去了，连工作都辞了。”
【呦呦鹿鸣：赌注开始啦。看到被拆的一片狼藉的会场时，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林路悠小跑了两步过去打了招呼，“老师。”
*
去完药以后，林路悠径直往门口走，却听护士那边叽叽喳喳，聊得热火朝天。
然而闻言邻居更加惊讶了，“你不知道吗？老杨他们夫妻俩已经搬走了。这些天闹哄哄的一直在搬家具，楼下几层都收到过他们送的小礼物呢。”
微信、短信、电话……全部取消了，然后把所有能挪动的信息都挪到了最上面，把陆显的消息全部遮住。
“这事……”杨书顿了顿，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说道：“对了，你和陆显还好吧？”
这些内容倒是有些出乎林路悠的意料之外，他眨眨眼，把热度排序改成了时间排序，却发现似乎都是大同小异。
“老师，你和师母不用招待我。”林路悠抿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王丽萍打断了。
最终只剩下了他最后发布的那条离婚的微博，林路悠终于收了手。停了会，很平静的打开了评论区。
两人一路走到病房，里面的王丽萍还在给杨乐不停的做着按摩恢复，杨书见状，便挽着袖子一起上了手，用热毛巾给杨乐擦身，夫妻两个分工合作，默契非常，却都沉默的都没有说话。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林路悠问了一下张为民今天有没有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又去找了张为民一次。
到这时候，林路悠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因为他和陆显，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 杨书抬起头，扫了旁边依然沉默着的王丽萍一样，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还没走？”
陆显公开的热潮对林路悠本人来说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趁着这些天，林路悠终于将家里彻彻底底的收拾干净，又添置了很多新东西。
他工作的环境并不需要用真名，粉丝更喜欢叫他小鹿崽、呦呦，或者干脆喊他老婆，大学的朋友也并没有人知道他认识陆显，更不知道他结婚。
他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开，以为杨书夫妻先去了医院，便打算离开，身后杨书邻居的门却被打开了。
林路悠一愣，“搬家了？”
【我火速赶来……卧槽？】
林路悠愣了，“我……”
“老师……”林路悠往前挪动了一小步，喊了杨书一声。
“陆显出车祸了呗，说是被私生跟踪追尾了，听说伤得不重，不然咱住院部还能这么清净啊？”
离婚协议和那一摞照片被他放在了角落的保险柜里，关上柜门，林路悠又在原地蹲了会，听到电脑进入桌面的声音，登陆上了微博。
没有什么辱骂他的，就连吃瓜吃的晚了几天，刚刚赶来的群众也都是震惊居多，也或许是辱骂的内容夹杂在这么多震惊的内容之间，显得没那么起眼。
林路悠抿唇，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点冰凉，却还是重复开始做起了这些天最经常做，也已经快要做完了的事情。
他到的时候，杨书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说话，那人个子不高，和因为操劳过度，身体已经佝偻的只到他眉毛的杨书身高近似，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风衣外套，脚下踩着一双很精致的手工皮鞋。
又或者，可能是因为网上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只凭着三个字，网友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反而不好开口攻击的原因。
林路悠这下不再继续多说什么，沉默一会，点头说：“好。”
说话一向横行无忌，在圈里也肆无忌惮惯了，陆显被人捆绑，被人恶意炒作时，粉丝也一点都不回避，张口就是“我是你爹”。
林路悠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王丽萍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头也不抬的和林路悠道：“你和陆显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你最近别过来了，乐乐最近恢复很关键，我们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杨书却没再继续往下聊，似乎只是顺带提了一嘴。
“小林？”邻居身上披着睡衣，手里拎着桶，像是要出门打饭的模样，看见林路悠时有些讶异，“你怎么过来了？”
在这样的前情条件下，林路悠真的不知道，陆显的粉丝会怎么说。
自从他知道陆显公开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登录他的私人账号。
林路悠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老师，您没跟我说过要搬家的事。”
【没公开就离婚，牛皮。】
等过阵子风平浪静了，他再过来就是。
陆显背景很深，根本不需要粉丝伏低做小四处讨好，也根本不需要粉丝去撕什么资源，加上陆显本人就一贯高调，从出道开始第一条热搜就是“打导演”，就连粉丝也自觉比别人高出一等来。
“还好，都能处理。”林路悠皱眉，忽然觉得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合适来医院的时间。
可换乘其他的工具也不现实，杨书夫妻速来节俭，从杨乐植物人以后更是如此，所有的钱全都用来给杨乐提升治疗质量了。
林路悠站在门口，举手投足间都有些无措，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他好像在很突然的一个时间，被排除在外了。
而即便只是一个私人账号，林路悠也从来不带陆显的任何信息，也从不发任何图片，只是单纯的用文字记录生活。
他把所有发布过的内容全部改成私密了。从半年前开始，每天改上几条十几条，到现在为止，能够让人看到的已经不剩下多少，只有左上角空留下了一个总数。
“天明是知道了我搬家的消息，来看我和你师母的。”杨书突然说道，“我和你师母打算以后就在医院附近住了。”
发完这条以后，林路悠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子和抱枕堆里，缩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急诊那边听说是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下子这么多人？院门口都调了三十多个交警了！”
林路悠笑笑，说道：“您再给我开一张常备药的单子吧，我刚搬了家，很多常用药都没了。”
等那股说不上来的疲惫缓过来，也像是终于从小巢里汲取到了足够多的力气，他才打起精神下了床，把电量已经告罄的手机充上电，而后打开了电脑。
“路悠？”杨书一愣，搓了搓手，冲着林路悠点头，“来了啊。”
祝天明冲着林路悠一笑，“好久不见啊林路悠，从你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你，同学聚会也没见你来过。”
林路悠不再看他，敷衍道：“忙。”
【简直是刷新了我对嫂子的认知。】
张为民‘嗯’了声，唰唰两下给他开了单子。
*
“来接老师和师母去医院。”林路悠说话的时候，思绪在脑子里面已经转了一圈，心想不然还是买一辆车好了，也的确会省去很多麻烦，起码可以让老师和师母安心从家里到医院去。
稍一顿后，林路悠还是直接喊了眼前这人的名字：“祝天明。”
“你先回去吧，路悠。”杨书叹了口气，“最近也不要过来了，我和你师母都要照顾乐乐，顾不上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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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悠是一贯知道陆显的粉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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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林路悠重新睁开眼睛，摸出手机，把陆显的置顶取消了。
【我靠，情人节，刚公开就离婚，嫂子牛逼！】
祝天明也浑然不在意林路悠的反常，又和杨书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嗯。”林路悠将目光转向了杨书对面的男人，才发现是个认识的人。
平时无人问津的生活账号，如今消息栏已经爆满。评论、点赞、转发、私信……凡是能够探出红色框的位置，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红点塞满了。
林路悠点头，“一直在吃着。”
林路悠盯着祝天明的背影看了两眼，和杨书一起进电梯。
“不用。”张为民很和善的摆摆手。
“我知道了。”林路悠点头，帮着邻居阿姨把垃圾袋提了下去，随后说道：“谢谢阿姨。”
“陆显啊！伤到哪里了？”
“维B呢？还吃着吗？”张为民道。
将手上的按摩器放在门边，林路悠反手关上门离开。
“头吧，说是磕了个包。车也就蹭破了个防护杠，这会儿已经已经拍完片子了吧，也就外头还围了一圈人等着采访急诊那边的大夫和群众呢
林路悠是在医院的大门口碰到杨书的。
卸载登录私人账号的那个微博□□后，林路悠重新登陆上了‘呦呦鹿鸣’的这个账号。
和上次来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差不多，林路悠心下有数，冲着张为民说：“谢谢张爷爷。”
回家后，林路悠依然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猫一样，在床周边堆满了抱枕以后，在里面窝了很久。
每一次在换新的治疗方案以后，林路悠总会持续往医院跑一段时间，拿着杨乐的身体检测数据看，再或是换上洁净的无菌服陪他说说话。
三百二十万的点赞，四百六十万的评论数量。他很好奇，网友到底会说些什么。
这天他出去的时候时间还早，才刚刚八点，犹豫片刻，让师傅先拐去了杨书家，打算接上两个老人一起去。每天从杨书家里到第一人民医院的距离并不近，公交要一个多小时，走走停停，王丽萍本人又是极为晕车的人，十分不方便。
“是啊。”邻居点头，说话间要往楼下走，“可能是太忙了没跟你说吧，他们说是新疗法挺有用，乐乐那孩子的什么神经活跃很多，他们两个打算贴身照顾，搬到医院那附近去了，连工作都辞了。”
【呦呦鹿鸣：赌注开始啦。看到被拆的一片狼藉的会场时，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林路悠小跑了两步过去打了招呼，“老师。”
*
去完药以后，林路悠径直往门口走，却听护士那边叽叽喳喳，聊得热火朝天。
然而闻言邻居更加惊讶了，“你不知道吗？老杨他们夫妻俩已经搬走了。这些天闹哄哄的一直在搬家具，楼下几层都收到过他们送的小礼物呢。”
微信、短信、电话……全部取消了，然后把所有能挪动的信息都挪到了最上面，把陆显的消息全部遮住。
“这事……”杨书顿了顿，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说道：“对了，你和陆显还好吧？”
这些内容倒是有些出乎林路悠的意料之外，他眨眨眼，把热度排序改成了时间排序，却发现似乎都是大同小异。
“老师，你和师母不用招待我。”林路悠抿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王丽萍打断了。
最终只剩下了他最后发布的那条离婚的微博，林路悠终于收了手。停了会，很平静的打开了评论区。
两人一路走到病房，里面的王丽萍还在给杨乐不停的做着按摩恢复，杨书见状，便挽着袖子一起上了手，用热毛巾给杨乐擦身，夫妻两个分工合作，默契非常，却都沉默的都没有说话。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林路悠问了一下张为民今天有没有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又去找了张为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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