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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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要不然试试热蜜茶，我儿时睡不好，姆妈就会与我泡的。”
“嗯，的确。”
苏果因着女子身份，待赵音笙天生有种亲昵感，喊着姐姐也就真当她姐姐看待，此时佩服之外，另有几分心疼。
其实此事并不是什么辛密，世人皆知镇北王只娶了一房正妃，生了次子之后难产而死，是以镇北王待小儿子并不宽厚，反而最疼爱肖像发妻的长子。倒是大世子对自己的弟弟很上心，年纪只差三年，却处处照顾地极为妥帖。
隔了这好几日，再看到她，苏果是半点介意都没了，横竖大人不喜欢她。
苏果没想到赵音笙居然能说的如此直白，立刻芥蒂全无，她们两心里喜欢的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自然各自有偏向，“没，没有，是我方才急了...”
赵音笙见惯了苏果柔柔弱弱的模样，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急切的语气，“苏果...”
“在！”
苏果第一次发号施令，滋味还不错，尤其是看着锦衣卫直接将嫚雅扛着搬走，她真是后悔以前怎么没在意身后有这么好的帮手呢！
琉璃小窗外雷雨交加，屏风底下摆着两盆精致的金丝炭薰笼, 暖意融融。
她现在特别特别想陆则琰，实在不愿与嫚雅纠缠，预备当没瞧见直接敲门进去，谁知嫚雅竟跑过来用身体拦住了她。
...
“我听闻你已经升成了四品公公，那可不是小官呢，我父亲攀爬许多年，也不过二品。”
父亲明目张胆和理所当然的偏爱，对他好的只有哥哥，他那小小的年纪，除了骄矜傲慢地先将外人推出去来保护自己，还能怎么办。
其实伞又有什么好送的，莫说随侍定然会备下，便是没伞，船上走几步能淋到多少雨水。
陆则琰就站在门内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能轻易罩住她，“啧，小太监都会指挥人了，是不是看到女子又吃味了？”
苏果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别人多晚睡有何好问的，没想到赵音笙笑了笑，也转过来对着她，“睡着了易作梦魇，就不爱睡了。”
“你是说那只猫。嗯，在的。王爷很少回来，它就成了王府的主子，下人们伺候的它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赵音笙想起胖猫，莞尔笑了笑，“胖乎乎的很可爱。”
赵音笙也反应过来，很是歉意，“是我不对，我心里只记挂攸珩，总觉得他是最好的，说话不自觉就...”
赵音笙听她这么说，轻笑出声，“正因为是王爷赐你身份，他不就是想要你再多要一些，你还怕什么。”
“嗯，他是我觉得最好看，最温柔，最有才华的男子，也是世上最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真的是，浪费了许多机会去表露。
苏果转了个身看向屏风的朝向，急忙询问：“赵姐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呀。”
“嗯？”苏果裹了裹软被，不解的看她，“什么啊？”
偌大一艘船，最多的便是鄂西土司来的使臣队伍，然而那些人平日也不会跑出来，船甲板上一如既往的没人，在凄风苦雨里，颇有些苍凉味道。
“可是...”他还是娶别人了。
“这些年，我不介意旁人的非议不断，但始终是我亏欠了王爷，累了他的名声。”
这是他们在船上第一次遇上坏天气, 船身晃动个不停，秦素棉叫叫嚷嚷地取消了叶子牌局, 各自窝在房内安安分分等着暴雨迁移。
苏果很想对她说狠话，但她声音软糯，听着怎么也凶不起来，“与你没关系。”
赵音笙闻言有些惊讶，“王爷他没与你说么，他这次亲自要去鄂西接的人，正是镇北王府的大世子。”
苏果听到‘兄弟’两字，不由得问道：“赵姐姐，王爷他有哥哥还是弟弟吗？”
“啊，对不起。”苏果回过神，勉力牵了牵嘴角，她只要一想到大人小时候不被最亲的人在意，心里就不舒服。
明知他娶别人定是有无法避免的理由，可他成全了别人，谁来成全她呢。
操陀扬帆的宫人披着蓑衣，冲着她行礼，她赶忙回了个揖，继续往前。
赵音笙见她不住地翻身, 轻声道：“苏果，若是嫌闹，可以与我换床位。”
他兴味十足，弯下腰对上苏果的视线，极致俊秀的眉眼里满满是戏谑。
“为什么？”
话音一落，两个人无缘无故地隔着模糊半透的屏风对视傻笑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好像瞬间亲近了不少。
苏果手里依旧摩挲着白玉，脸上红红的，“可是，我与王爷说不出口，我毕竟只是个小太监...”
“可那是王爷赐的，旁人都知道是虚名，哪有人会在意...”
赵音笙修整了好多日，又年长苏果多年，情绪哪里是能轻易看出来的，她笑道：“若哪日我对他一无情意，我也会嫁给旁人。此事无关拖欠，皆是自愿而已。”
“哼，你现在得意只是一时，等到了鄂西，王爷自然会心里只有我，不信，咱们可以等着瞧。”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两个女子便用完了晚膳, 洗漱完毕后早早钻回了被窝, 苏果是靠窗那张, 雨声打在窗棂, 哒哒哒地吵得她睡不着。
赵音笙头枕着帛枕，温声开口，“我现下虽住在摄政王府，但与王爷并不是外人传的关系。”
烈焰坡之后，陆则琰在朝堂上掐死了质疑大世子的右相，从此无人再敢提起那个名字，因此晚进宫的人，不清楚才是正常。
“你在宫里，有没有听闻王爷与我的闲话？”
苏果每每总要提醒自己与大人的身份差别，但是，细细想来，他真的对她很好，那日，他还说不会娶别人...
无关拖欠，皆是自愿，可，到底要如何才能不怨。
“是！”
两个女子的矮床之间约莫两臂距离, 摆了张简单的素色屏风权当作避嫌, 外人看来不过都是小太监，而苏果和赵音笙各自清楚身份，实际上并未有不妥和不自在。
“苏果，希望你不要因为王爷没对你说此事而不高兴，王爷的性子如此，他与攸珩不同，自小骄傲的很——”
窗外依旧雨势瓢泼，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船身摇曳，苏果满怀心事，只觉得被窝里头冷冰冰的，好像怎么也捂不暖。
才不会听他的话，相信他会从战场全身而退，再回来娶她。
“苏小公公，您这是过来送伞了？”嫚雅扭着腰靠近，将小字咬得很重，整个语调阴阳怪气的。
不过是个见面的由头罢了。
“其实，我也想去王府...”
苏果心思复杂，没留意到赵音笙突然黯淡下去的视线，她默默地在反省。
那日回去, 苏果又羞又喜, 面皮儿薄, 之后是如何都不愿意再和陆则琰同住一室, 磨了许久，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去了赵音笙的房内, 香甜的睡了好几天。
“不会，我寻常也要子时才能睡着。”
赵音笙粗略地提了些宫里人皆知的泛泛事，苏果听得认真，她是真的没听说过，现在回忆起在不岁山顶，她问大人那句可有想念的人，忽然就不是滋味起来。
“...谢谢。”
赵音笙认真地看着苏果，“苏果，不要让自己后悔，若是我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会与攸珩做更多的事。”
担心聊得压抑，苏果想了半天，终于搜刮到了个新话头，“对了，赵姐姐，你知道衔婵吗？衔婵是不是在王府里啊。”
是这样的吗？
“十五，你，你把她，赶，不是，挪旁边去。”
她好想他。
苏果奇怪了这景象好几日，问过秦素棉，他也不晓得为何如此，不过想起陆则琰素来的派头，似乎不难理解。
海浪如云, 层叠来回, 北风吹起数声惊雷，鼓起桅杆上的白帆舞动，劈风斩浪。
苏果匆匆撑着伞，快走到隔舱之时，发现那儿的船舷处站立着一个女子，女子身段曼妙，不难看出正是嫚雅。
明明是万众瞩目的身份，却从出生就给自己的母亲带来了灾难，这样类似的话，大人小时候不知会听到多少次。
苏果微楞，原来是说此事，她当然记得了，当时还因着这个传言和王爷闹了好久的脾气，可是大公公告诉她了，都是假的而已。
与大人相识以来，她总是尽力认清自己的身份，因着两人的差距，她喜欢却又不敢太过大胆放肆，时常患得患失，所以才会有那些说清楚便压根不会存在的误解。
十五从苏果身后冒出来，其实就算她不喊，他也得快出现了！
“外面雨大，从隔舱走回，大约也是要淋雨的，净室里还剩把伞遮，你可以送过去。”赵音笙说完阖上眸，“我今日就早睡了。”
“我没关系，早就习惯了。”赵音笙继续道：“苏果，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机会解释清楚，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认识了好几日，寒暄话都不多的人，此刻形容起心上人却毫不吝啬夸赞，那份爱慕隔了十年，好像丝毫未褪色。
苏果与她懒得再多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十五！”
苏果蹙眉不自觉地打断。“不是，他不是骄傲！”
“赵姐姐很喜欢大世子啊。”
“你怎么不来看看？我从未在王府里见过你。”
“我从小被外祖父寄放在镇北王府里，与他们兄弟儿时一起长大，幸得王爷顾念旧情允了我当年的请求，才会将我在出嫁那日带走，安置在府里。”
苏果舒了口气，将伞收收好，将衣袍褶皱捋捋平，正要抬手叩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赵姐姐，方大公公跟我说了，是误会。”
] “...唔，要不然试试热蜜茶，我儿时睡不好，姆妈就会与我泡的。”
“嗯，的确。”
苏果因着女子身份，待赵音笙天生有种亲昵感，喊着姐姐也就真当她姐姐看待，此时佩服之外，另有几分心疼。
其实此事并不是什么辛密，世人皆知镇北王只娶了一房正妃，生了次子之后难产而死，是以镇北王待小儿子并不宽厚，反而最疼爱肖像发妻的长子。倒是大世子对自己的弟弟很上心，年纪只差三年，却处处照顾地极为妥帖。
隔了这好几日，再看到她，苏果是半点介意都没了，横竖大人不喜欢她。
苏果没想到赵音笙居然能说的如此直白，立刻芥蒂全无，她们两心里喜欢的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自然各自有偏向，“没，没有，是我方才急了...”
赵音笙见惯了苏果柔柔弱弱的模样，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急切的语气，“苏果...”
“在！”
苏果第一次发号施令，滋味还不错，尤其是看着锦衣卫直接将嫚雅扛着搬走，她真是后悔以前怎么没在意身后有这么好的帮手呢！
琉璃小窗外雷雨交加，屏风底下摆着两盆精致的金丝炭薰笼, 暖意融融。
她现在特别特别想陆则琰，实在不愿与嫚雅纠缠，预备当没瞧见直接敲门进去，谁知嫚雅竟跑过来用身体拦住了她。
...
“我听闻你已经升成了四品公公，那可不是小官呢，我父亲攀爬许多年，也不过二品。”
父亲明目张胆和理所当然的偏爱，对他好的只有哥哥，他那小小的年纪，除了骄矜傲慢地先将外人推出去来保护自己，还能怎么办。
其实伞又有什么好送的，莫说随侍定然会备下，便是没伞，船上走几步能淋到多少雨水。
陆则琰就站在门内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能轻易罩住她，“啧，小太监都会指挥人了，是不是看到女子又吃味了？”
苏果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别人多晚睡有何好问的，没想到赵音笙笑了笑，也转过来对着她，“睡着了易作梦魇，就不爱睡了。”
“你是说那只猫。嗯，在的。王爷很少回来，它就成了王府的主子，下人们伺候的它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赵音笙想起胖猫，莞尔笑了笑，“胖乎乎的很可爱。”
赵音笙也反应过来，很是歉意，“是我不对，我心里只记挂攸珩，总觉得他是最好的，说话不自觉就...”
赵音笙听她这么说，轻笑出声，“正因为是王爷赐你身份，他不就是想要你再多要一些，你还怕什么。”
“嗯，他是我觉得最好看，最温柔，最有才华的男子，也是世上最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真的是，浪费了许多机会去表露。
苏果转了个身看向屏风的朝向，急忙询问：“赵姐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呀。”
“嗯？”苏果裹了裹软被，不解的看她，“什么啊？”
偌大一艘船，最多的便是鄂西土司来的使臣队伍，然而那些人平日也不会跑出来，船甲板上一如既往的没人，在凄风苦雨里，颇有些苍凉味道。
“可是...”他还是娶别人了。
“这些年，我不介意旁人的非议不断，但始终是我亏欠了王爷，累了他的名声。”
这是他们在船上第一次遇上坏天气, 船身晃动个不停，秦素棉叫叫嚷嚷地取消了叶子牌局, 各自窝在房内安安分分等着暴雨迁移。
苏果很想对她说狠话，但她声音软糯，听着怎么也凶不起来，“与你没关系。”
赵音笙闻言有些惊讶，“王爷他没与你说么，他这次亲自要去鄂西接的人，正是镇北王府的大世子。”
苏果听到‘兄弟’两字，不由得问道：“赵姐姐，王爷他有哥哥还是弟弟吗？”
“啊，对不起。”苏果回过神，勉力牵了牵嘴角，她只要一想到大人小时候不被最亲的人在意，心里就不舒服。
明知他娶别人定是有无法避免的理由，可他成全了别人，谁来成全她呢。
操陀扬帆的宫人披着蓑衣，冲着她行礼，她赶忙回了个揖，继续往前。
赵音笙见她不住地翻身, 轻声道：“苏果，若是嫌闹，可以与我换床位。”
他兴味十足，弯下腰对上苏果的视线，极致俊秀的眉眼里满满是戏谑。
“为什么？”
话音一落，两个人无缘无故地隔着模糊半透的屏风对视傻笑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好像瞬间亲近了不少。
苏果手里依旧摩挲着白玉，脸上红红的，“可是，我与王爷说不出口，我毕竟只是个小太监...”
“可那是王爷赐的，旁人都知道是虚名，哪有人会在意...”
赵音笙修整了好多日，又年长苏果多年，情绪哪里是能轻易看出来的，她笑道：“若哪日我对他一无情意，我也会嫁给旁人。此事无关拖欠，皆是自愿而已。”
“哼，你现在得意只是一时，等到了鄂西，王爷自然会心里只有我，不信，咱们可以等着瞧。”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两个女子便用完了晚膳, 洗漱完毕后早早钻回了被窝, 苏果是靠窗那张, 雨声打在窗棂, 哒哒哒地吵得她睡不着。
赵音笙头枕着帛枕，温声开口，“我现下虽住在摄政王府，但与王爷并不是外人传的关系。”
烈焰坡之后，陆则琰在朝堂上掐死了质疑大世子的右相，从此无人再敢提起那个名字，因此晚进宫的人，不清楚才是正常。
“你在宫里，有没有听闻王爷与我的闲话？”
苏果每每总要提醒自己与大人的身份差别，但是，细细想来，他真的对她很好，那日，他还说不会娶别人...
无关拖欠，皆是自愿，可，到底要如何才能不怨。
“是！”
两个女子的矮床之间约莫两臂距离, 摆了张简单的素色屏风权当作避嫌, 外人看来不过都是小太监，而苏果和赵音笙各自清楚身份，实际上并未有不妥和不自在。
“苏果，希望你不要因为王爷没对你说此事而不高兴，王爷的性子如此，他与攸珩不同，自小骄傲的很——”
窗外依旧雨势瓢泼，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船身摇曳，苏果满怀心事，只觉得被窝里头冷冰冰的，好像怎么也捂不暖。
才不会听他的话，相信他会从战场全身而退，再回来娶她。
“苏小公公，您这是过来送伞了？”嫚雅扭着腰靠近，将小字咬得很重，整个语调阴阳怪气的。
不过是个见面的由头罢了。
“其实，我也想去王府...”
苏果心思复杂，没留意到赵音笙突然黯淡下去的视线，她默默地在反省。
那日回去, 苏果又羞又喜, 面皮儿薄, 之后是如何都不愿意再和陆则琰同住一室, 磨了许久，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去了赵音笙的房内, 香甜的睡了好几天。
“不会，我寻常也要子时才能睡着。”
赵音笙粗略地提了些宫里人皆知的泛泛事，苏果听得认真，她是真的没听说过，现在回忆起在不岁山顶，她问大人那句可有想念的人，忽然就不是滋味起来。
“...谢谢。”
赵音笙认真地看着苏果，“苏果，不要让自己后悔，若是我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会与攸珩做更多的事。”
担心聊得压抑，苏果想了半天，终于搜刮到了个新话头，“对了，赵姐姐，你知道衔婵吗？衔婵是不是在王府里啊。”
是这样的吗？
“十五，你，你把她，赶，不是，挪旁边去。”
她好想他。
苏果奇怪了这景象好几日，问过秦素棉，他也不晓得为何如此，不过想起陆则琰素来的派头，似乎不难理解。
海浪如云, 层叠来回, 北风吹起数声惊雷，鼓起桅杆上的白帆舞动，劈风斩浪。
苏果匆匆撑着伞，快走到隔舱之时，发现那儿的船舷处站立着一个女子，女子身段曼妙，不难看出正是嫚雅。
明明是万众瞩目的身份，却从出生就给自己的母亲带来了灾难，这样类似的话，大人小时候不知会听到多少次。
苏果微楞，原来是说此事，她当然记得了，当时还因着这个传言和王爷闹了好久的脾气，可是大公公告诉她了，都是假的而已。
与大人相识以来，她总是尽力认清自己的身份，因着两人的差距，她喜欢却又不敢太过大胆放肆，时常患得患失，所以才会有那些说清楚便压根不会存在的误解。
十五从苏果身后冒出来，其实就算她不喊，他也得快出现了！
“外面雨大，从隔舱走回，大约也是要淋雨的，净室里还剩把伞遮，你可以送过去。”赵音笙说完阖上眸，“我今日就早睡了。”
“我没关系，早就习惯了。”赵音笙继续道：“苏果，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机会解释清楚，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认识了好几日，寒暄话都不多的人，此刻形容起心上人却毫不吝啬夸赞，那份爱慕隔了十年，好像丝毫未褪色。
苏果与她懒得再多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十五！”
苏果蹙眉不自觉地打断。“不是，他不是骄傲！”
“赵姐姐很喜欢大世子啊。”
“你怎么不来看看？我从未在王府里见过你。”
“我从小被外祖父寄放在镇北王府里，与他们兄弟儿时一起长大，幸得王爷顾念旧情允了我当年的请求，才会将我在出嫁那日带走，安置在府里。”
苏果舒了口气，将伞收收好，将衣袍褶皱捋捋平，正要抬手叩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赵姐姐，方大公公跟我说了，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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