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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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果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上前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找我呀。”
“嗯，她们也不是来拿糕点，就是与我说些不相干的话，不知道想干什么。”提起这个，苏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果了然道：“那之前宫女姐姐们来，都是想与我做朋友的？”
“翠漪，你是不是找我有事。”苏果又问了一遍。
“听说，最近有许多宫女来找你？”不待苏果细想，方元顺背手踱步，先转移了话头。
“好啊。”翠漪高兴道：“我们下个月能出宫采办食材，你要有什么想要我们带的，我都能帮你带。”
他，他怎么还来啊！
“奴婢参见总管公公。”
方元顺看苏果脸上犯难，禁不住想哈哈大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啊，这都看不出来。
她来尚膳监除了开头几日，后来门口总时不时会站着几个宫女冲着她笑，她出去想找她们询问，那些人又闹着跑开了。
太监与寻常男子不同，去了势之后不图点香粉，凑近便难免会有股不好闻的味道。苏果并不了解这些，她自己不需要，同铺安洛身上也总是很干净的气息，是以看到这个，她真的很想说一句没诚意。
“我吓到你们了？”苏果低头摸了摸衣袖，再抬头时，温柔灵秀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们是不是找我有事？”
“算了。”方元顺挥了挥手，“你提起这事，李让难道与我计较上了？”
苏果疑惑，“认识我？”
翠漪壮着胆子，大方地朝苏果笑了笑，她长着一张小圆脸，小巧的鼻子翘翘的，脸蛋不知是羞还是天生的，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
“真的么！”苏果最近还当真在忧愁一样重要的东西，要让人从宫外带进来。
太监们早早割了男子的物件，时间久了模样都会有变化，尤其是些年纪小送进来做太监的，声都没来得及变，所以苏果虽然女气，但却没人怀疑。
“那是呀，姐姐还能骗你不成。”
宫女们之间消息灵通，知道尚膳监来了个比女子还俊的小太监，爱美之心的驱使下大家都好奇来看看。但翠漪不同，她看了苏果第一眼，就打心眼里喜欢，是以她来的次数最多。
方元顺安抚了下苏果，“放心吧孩子，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以后不用害怕，在咱们王爷面前，李让算甚。”
苏果这个小太监唇红齿白，嗓音绵软，以往守在冷宫门口，不如何被人瞧到。现在进了尚膳监，见的人多了，当然有人上心。
冯青忍不住多试探一句，“元顺爷，您不说，谁都不知道新太监进宫教礼那日您去了呢。”
茶房的事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少，每日就忙早上和午膳一个时辰后的那小会儿。
“不是的，大公公对我太好了，苏果受不起，能不能就照平常的份例呀。”再说了，她都连着吃了五六日的鱼了，煎炸烹汤各不相同，伙食实在是太丰盛。
“苏果，总管公公找你！”
方元顺将碗塞她怀里，“怎么了，腻啦？”
...
“没事。我们是尚食局的宫女，想来认识认识你。”
苏果不怎么甘心，还是冷着声应了句道：“都过去了，谢谢冯公公送的。”
“欸，来了。”
“大公公，我以后要不就不吃鱼了。”
另一个小宫女则低眉顺眼地呆在翠漪身后，长相普通，但看起来脾气就很好。
“是，奴婢明白的。”
苏果狐疑得抬头，这关王爷什么事。
“小苏果，你是不是现在还怕那个冯青啊。”
“就是多个朋友，你刚来尚膳监不久，我想着你尚且不熟悉这儿，有不懂的尽管来问。”
方元顺嗯哼了一声，“我老了，提前去掌个眼，还想着要把苏果要到尚膳监，没想到比不上你嘴快，叫德安给带回监栏院里去。”
方元顺对外皆是说新太监教礼，将容貌秀气，脾气乖巧的苏果放上了心。毕竟他总不能直言是王爷看上了小太监。
方元顺却早就清楚明白，冯青在宫里的名气皆是那方面扬出来的，凭着苏果的长相，还能有其他的可能麽。
一老一少再聊了几句就到了饭点，方元顺从膳房拿了碗红烧鲫鱼，鲜香的汤汁浇在白饭上，看的经过的杂事太监们眼睛直勾勾的，苏果不好意思地收下总管公公给她开的‘小灶’。
冯青走后，方元顺从靠椅站起来，走到苏果面前，帮她把不小心带歪的太监帽扶了扶正。
走至门口，苏果看到两个眼熟的宫女凑在门口往里探，她记得她们两，来的次数最多了。
他眼神往地上一指，苏果才发现原来冯青还带了许多红色包裹，封口扎得不紧，能看出里面是些上等的胭脂垫，雪花膏等等。
苏果第一日曾来过这，所以算得上熟悉，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她就跑到了门口，也一眼认出了站在门内的冯青的背影。
也是奇了，谁知这个小太监还有方元顺这个靠山，害的他被.干.爹骂了两个晚上！倒不是怕个尚膳监的总管，而是谁都晓得方元顺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虽表面从不多照拂，但喜怒无常的主子哪天会顾念旧情，谁有猜的到啊。
王爷的吩咐，他不能不照做啊！
“啊呀！”
苏果虽然因着冯青心怀惴惴，但撇头看到方元顺笑呵呵的大脸庞，又觉得自己不比以前，该有点底气。再说了，她现在还有大人那样的靠山 ，虽然侍卫好似没有御马监总管大....
“你叫苏果么，我叫翠漪。”
“嗯，大公公，我知道了。”
冯青打了自己嘴两下，嘿嘿道：“您瞧我这破嘴。”
“...”
再加上是他亲自去监栏院要的，少不得被人议论，宫里现在都传开了，说苏果是他的干儿子呢。
苏果不知道眼前翠漪心中的诸多心思，她自己是女子，其实对女子要较男子亲近的多。
苏果吃吃笑了起来，“你们等一等，我马上出来。”
“那你们可以常来找我玩儿。”苏果浅浅笑了下，眼尾弯弯略带红晕。她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也想要有姐妹玩伴，至于方元顺的叮嘱，她大概是忘到脑后了。
“诶，好。”
苏果和两个小宫女聊得正欢，方元顺凑巧经过看了会儿，在看到她拿出自己那份糕点分给
“总管公公，他先前...”苏果不晓得该怎么说出口，说别人对她心怀歹念，还派了人来抓她，这种腌臜的事，话到嘴边苏果不想说了。
翠漪年纪比苏果大，双九年华，在宫里呆了好些年，现已然都是尚食局的掌膳。眼下听得苏果糯糯地喊了句宫女姐姐，心里甜得像红糖地瓜，能拔出丝儿。
只是进了宫就在监栏院，她还真是没相熟的宫女。
他惯来会拉下脸做人，现在这么伏低做小也不觉得不习惯。
她说完，一溜烟跑进了茶房，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块糕点，“这是大公公允给我的，王爷不吃的糕点...”
方元顺看破不说破，笑道：“冯青来是说想与你道歉，你看看他有诚意不。”
苏果最近吃的好，她都觉得自己胖了小圈，也不知是不是开始抽条长身子，裹胸觉得紧着疼，再吃这么多，她的裹布还得加厚几圈。
反正被苏果堵住了回去的路，翠漪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开口。
但不管他发没发现刘阿贵的事，虽然苏果恨他恨得不得了，她显然也没本事报复。如果两人的怨恨到此为止，至少她不会给总管公公和大人造成更大的烦扰。
方元顺干笑了两声，心道难怪李让疼这个干儿子，他面上不显，“我们这快忙活起来，你就先回去吧。”
“冯青他呆宫里的时间长，办事爽利，有李让钻营保护，上头人物懒得管，咱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苏果被方元顺盯着用完了午飨，准备回自己的茶房。
对食么，本来也不需要男女之间的喜欢，单要脾气好，能过日子就行。
冯青送着笑，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
方元顺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他拿捏不准王爷的心思，于是以防万一地吩咐了句，“小苏果，要好好守茶房，不要与她们镇日玩在一起。”
“那不行。”方元顺摇头，“你必须吃！”
这间廊房是特意单独被隔出来的，用以给总管公公置放采买账册，或是中午休憩用。
他现在无比庆幸刘阿贵被不知谁除了去，万一苏果当时真的受伤，他今天可就不好收场了。
“是。”
宫里素来有对食的说法，两个苦命人搭伙过日子，称得上是苦中作乐。
两个宫女显然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过来，吓得从门旁弹起来，指着苏果，“你，你——。”
她觉着，苏果就很好过日子。
“哎哟，元顺爷说的重话，干爹常跟我说，他和元顺爷一道进来，感情是兄弟们之中最笃定的，这事情与我干爹无由，就是我这做的破烂事，还请爷千万别放心上。”
“苏小公公，我先前真是瞎了狗眼，都是误会，早说你是方总管的人，我哪敢与你开那等不入流的玩笑话。”
但她不想给大公公惹事，最后低声应了个嗯。
苏果看他这幅样子，当然是半分不信他口里说的所谓‘玩笑话’。
苏果搓揉了揉犯困的脸，站直身整理好自己翻折的袍边褶，往尚膳监最西边的廊房走去。
“小苏果来啦。”方元顺吃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苏果立马跑到他那一侧的房内角落，这样她觉得还不够，继续往里缩了缩脚，真是恨不得和冯青隔条宽桌的距离。
] 苏果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上前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找我呀。”
“嗯，她们也不是来拿糕点，就是与我说些不相干的话，不知道想干什么。”提起这个，苏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果了然道：“那之前宫女姐姐们来，都是想与我做朋友的？”
“翠漪，你是不是找我有事。”苏果又问了一遍。
“听说，最近有许多宫女来找你？”不待苏果细想，方元顺背手踱步，先转移了话头。
“好啊。”翠漪高兴道：“我们下个月能出宫采办食材，你要有什么想要我们带的，我都能帮你带。”
他，他怎么还来啊！
“奴婢参见总管公公。”
方元顺看苏果脸上犯难，禁不住想哈哈大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啊，这都看不出来。
她来尚膳监除了开头几日，后来门口总时不时会站着几个宫女冲着她笑，她出去想找她们询问，那些人又闹着跑开了。
太监与寻常男子不同，去了势之后不图点香粉，凑近便难免会有股不好闻的味道。苏果并不了解这些，她自己不需要，同铺安洛身上也总是很干净的气息，是以看到这个，她真的很想说一句没诚意。
“我吓到你们了？”苏果低头摸了摸衣袖，再抬头时，温柔灵秀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们是不是找我有事？”
“算了。”方元顺挥了挥手，“你提起这事，李让难道与我计较上了？”
苏果疑惑，“认识我？”
翠漪壮着胆子，大方地朝苏果笑了笑，她长着一张小圆脸，小巧的鼻子翘翘的，脸蛋不知是羞还是天生的，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
“真的么！”苏果最近还当真在忧愁一样重要的东西，要让人从宫外带进来。
太监们早早割了男子的物件，时间久了模样都会有变化，尤其是些年纪小送进来做太监的，声都没来得及变，所以苏果虽然女气，但却没人怀疑。
“那是呀，姐姐还能骗你不成。”
宫女们之间消息灵通，知道尚膳监来了个比女子还俊的小太监，爱美之心的驱使下大家都好奇来看看。但翠漪不同，她看了苏果第一眼，就打心眼里喜欢，是以她来的次数最多。
方元顺安抚了下苏果，“放心吧孩子，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以后不用害怕，在咱们王爷面前，李让算甚。”
苏果这个小太监唇红齿白，嗓音绵软，以往守在冷宫门口，不如何被人瞧到。现在进了尚膳监，见的人多了，当然有人上心。
冯青忍不住多试探一句，“元顺爷，您不说，谁都不知道新太监进宫教礼那日您去了呢。”
茶房的事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少，每日就忙早上和午膳一个时辰后的那小会儿。
“不是的，大公公对我太好了，苏果受不起，能不能就照平常的份例呀。”再说了，她都连着吃了五六日的鱼了，煎炸烹汤各不相同，伙食实在是太丰盛。
“苏果，总管公公找你！”
方元顺将碗塞她怀里，“怎么了，腻啦？”
...
“没事。我们是尚食局的宫女，想来认识认识你。”
苏果不怎么甘心，还是冷着声应了句道：“都过去了，谢谢冯公公送的。”
“欸，来了。”
“大公公，我以后要不就不吃鱼了。”
另一个小宫女则低眉顺眼地呆在翠漪身后，长相普通，但看起来脾气就很好。
“是，奴婢明白的。”
苏果狐疑得抬头，这关王爷什么事。
“小苏果，你是不是现在还怕那个冯青啊。”
“就是多个朋友，你刚来尚膳监不久，我想着你尚且不熟悉这儿，有不懂的尽管来问。”
方元顺嗯哼了一声，“我老了，提前去掌个眼，还想着要把苏果要到尚膳监，没想到比不上你嘴快，叫德安给带回监栏院里去。”
方元顺对外皆是说新太监教礼，将容貌秀气，脾气乖巧的苏果放上了心。毕竟他总不能直言是王爷看上了小太监。
方元顺却早就清楚明白，冯青在宫里的名气皆是那方面扬出来的，凭着苏果的长相，还能有其他的可能麽。
一老一少再聊了几句就到了饭点，方元顺从膳房拿了碗红烧鲫鱼，鲜香的汤汁浇在白饭上，看的经过的杂事太监们眼睛直勾勾的，苏果不好意思地收下总管公公给她开的‘小灶’。
冯青走后，方元顺从靠椅站起来，走到苏果面前，帮她把不小心带歪的太监帽扶了扶正。
走至门口，苏果看到两个眼熟的宫女凑在门口往里探，她记得她们两，来的次数最多了。
他眼神往地上一指，苏果才发现原来冯青还带了许多红色包裹，封口扎得不紧，能看出里面是些上等的胭脂垫，雪花膏等等。
苏果第一日曾来过这，所以算得上熟悉，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她就跑到了门口，也一眼认出了站在门内的冯青的背影。
也是奇了，谁知这个小太监还有方元顺这个靠山，害的他被.干.爹骂了两个晚上！倒不是怕个尚膳监的总管，而是谁都晓得方元顺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虽表面从不多照拂，但喜怒无常的主子哪天会顾念旧情，谁有猜的到啊。
王爷的吩咐，他不能不照做啊！
“啊呀！”
苏果虽然因着冯青心怀惴惴，但撇头看到方元顺笑呵呵的大脸庞，又觉得自己不比以前，该有点底气。再说了，她现在还有大人那样的靠山 ，虽然侍卫好似没有御马监总管大....
“你叫苏果么，我叫翠漪。”
“嗯，大公公，我知道了。”
冯青打了自己嘴两下，嘿嘿道：“您瞧我这破嘴。”
“...”
再加上是他亲自去监栏院要的，少不得被人议论，宫里现在都传开了，说苏果是他的干儿子呢。
苏果不知道眼前翠漪心中的诸多心思，她自己是女子，其实对女子要较男子亲近的多。
苏果吃吃笑了起来，“你们等一等，我马上出来。”
“那你们可以常来找我玩儿。”苏果浅浅笑了下，眼尾弯弯略带红晕。她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也想要有姐妹玩伴，至于方元顺的叮嘱，她大概是忘到脑后了。
“诶，好。”
苏果和两个小宫女聊得正欢，方元顺凑巧经过看了会儿，在看到她拿出自己那份糕点分给
“总管公公，他先前...”苏果不晓得该怎么说出口，说别人对她心怀歹念，还派了人来抓她，这种腌臜的事，话到嘴边苏果不想说了。
翠漪年纪比苏果大，双九年华，在宫里呆了好些年，现已然都是尚食局的掌膳。眼下听得苏果糯糯地喊了句宫女姐姐，心里甜得像红糖地瓜，能拔出丝儿。
只是进了宫就在监栏院，她还真是没相熟的宫女。
他惯来会拉下脸做人，现在这么伏低做小也不觉得不习惯。
她说完，一溜烟跑进了茶房，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块糕点，“这是大公公允给我的，王爷不吃的糕点...”
方元顺看破不说破，笑道：“冯青来是说想与你道歉，你看看他有诚意不。”
苏果最近吃的好，她都觉得自己胖了小圈，也不知是不是开始抽条长身子，裹胸觉得紧着疼，再吃这么多，她的裹布还得加厚几圈。
反正被苏果堵住了回去的路，翠漪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开口。
但不管他发没发现刘阿贵的事，虽然苏果恨他恨得不得了，她显然也没本事报复。如果两人的怨恨到此为止，至少她不会给总管公公和大人造成更大的烦扰。
方元顺干笑了两声，心道难怪李让疼这个干儿子，他面上不显，“我们这快忙活起来，你就先回去吧。”
“冯青他呆宫里的时间长，办事爽利，有李让钻营保护，上头人物懒得管，咱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苏果被方元顺盯着用完了午飨，准备回自己的茶房。
对食么，本来也不需要男女之间的喜欢，单要脾气好，能过日子就行。
冯青送着笑，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
方元顺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他拿捏不准王爷的心思，于是以防万一地吩咐了句，“小苏果，要好好守茶房，不要与她们镇日玩在一起。”
“那不行。”方元顺摇头，“你必须吃！”
这间廊房是特意单独被隔出来的，用以给总管公公置放采买账册，或是中午休憩用。
他现在无比庆幸刘阿贵被不知谁除了去，万一苏果当时真的受伤，他今天可就不好收场了。
“是。”
宫里素来有对食的说法，两个苦命人搭伙过日子，称得上是苦中作乐。
两个宫女显然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过来，吓得从门旁弹起来，指着苏果，“你，你——。”
她觉着，苏果就很好过日子。
“哎哟，元顺爷说的重话，干爹常跟我说，他和元顺爷一道进来，感情是兄弟们之中最笃定的，这事情与我干爹无由，就是我这做的破烂事，还请爷千万别放心上。”
“苏小公公，我先前真是瞎了狗眼，都是误会，早说你是方总管的人，我哪敢与你开那等不入流的玩笑话。”
但她不想给大公公惹事，最后低声应了个嗯。
苏果看他这幅样子，当然是半分不信他口里说的所谓‘玩笑话’。
苏果搓揉了揉犯困的脸，站直身整理好自己翻折的袍边褶，往尚膳监最西边的廊房走去。
“小苏果来啦。”方元顺吃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苏果立马跑到他那一侧的房内角落，这样她觉得还不够，继续往里缩了缩脚，真是恨不得和冯青隔条宽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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