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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大人一句，今夜如此堂而皇之的强闯民宅，可有接到何指令？大人何不拿出抓捕文书，让大伙都掌掌眼。”
自是白日... ...
与白日不同的是，洪清荣并未使用轻功，而是在翠绡陪伴下步行穿过大半洪府，半道还让她折了好些娇嫩的花枝，好等事毕后带回逆霈苑。
待回到逆霈苑，便见闻笛等人更是红着眼睛，话音儿里都带着哽咽。
洪立棣顿时面色讪讪，徐覆见状不欲多言，只见他抬起胳膊，点将般随便指个仆役，“阻挠衙门办案如何惩戒来着？”
那人战战兢兢的瞟着两位主子，待洪清荣点头后才敢说道，“杖五十。”
“娘，老夫人那神情你没看见，就好像我是极脏的污秽般。娘，我也想要清字辈的名。你说都是爹爹孩子，为甚我却要受尽如此屈辱？”洪飞絮只瞧了眼碧儿表忠心的神情，便转头对柳姨娘哭诉道。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柳姨娘摸着洪飞絮璎珞似的青丝，“娘没骗你，你只需知晓飞絮这个名字，是为娘能够给你最好的了。”
“对了，立棣兄。”徐覆仿佛想到什么，转头对洪立棣唤道，“你家倒有个好千金。”
“我瞧着不错，就这样办。”徐覆拍了两下座椅扶手，颇为满意的站起身。
洪飞絮止住哭声，带着半信半疑的不信任：“你又哄骗女儿。”
到底是更深露重的时候，丫头们哭后也精神疲累，只留下翠绡整理被弄乱的脂粉，其他人便纷纷退下了。
说罢也不理二人反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前厅。... ...
“徐大人且慢，我就是您找的洪清胄。”洪清荣听了这话，自然满是有苦说不出。
“你对自己也太狠心些。”柳姨娘捧起那双柔荑般的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就算老夫人说话再难听，你也不该气成这样，竟握拳用力到掐出指甲伤。”
对极美的笼烟眉：“我手疼。”
无言，洪清荣便乘胜追击道：“何时京城内男女私会是大罪不成，竟可以先斩后奏的登府抓人？还是渡衣门早已经沦为某人私兵，正准备越过当今圣上对我忠勇侯府动手吗？”
柳姨娘原本正想去迎小儿子，见洪飞絮身姿单薄似纸般倚在桌沿边，便心疼的上前拢了拢她身上的衣裳，“你先去睡，这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
未有人开口询问。陷害不成便来倒打一耙，她如今可算见识到渡衣门的手段。
“娘。”洪飞絮散着发髻坐在桌边，身上披着件湖色缎绣藤萝花的衣裳，听到此处却蹙起那... ...
洪立棣见此是心惊胆战，连拱手赔礼道：“小女不知礼数，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凭什么？我不甘，只因为出身，凭什么！”洪飞絮哭得极狠，玉瓷般的脸愈发憔悴苍白：“我自出生就该低贱，... ...
“那我还得感谢洪老爷，没把我当外人了？”徐覆双眼微眯，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对手下出声吩咐到，“放开他。”
“白日我虽隐瞒身份在先，可大人所问之事我皆知无不言，又何来阻挠办案之说。”洪清荣语气渐冷，“民女寒窗苦读几载春秋，竟也没听说本朝有何律法，连平头百姓化名游玩，都要为此事全族连坐。
洪飞絮虽心有不忿，听罢也只连连冷笑。即使身旁没外人，她也未曾说半句不该的话。
洪清荣故作不明所以的茫然：“这关键需看字体如何罢，大人又何出此问呢？”
徐覆却反而平静下来，倒是和颜悦色的笑道：“你当真以为解释几句，就能颠倒黑白了？”
松绑后洪清胄便撒腿跑到洪立棣身后，被人绑起来扔在地上听了半晌，他自然清楚今夜是被人算计。
“怪娘，怨我。”柳姨娘也开始面色戚戚，她抽出锦帕给长女拭泪，“娘定为你搏出个光明前程。”
可我有何过错要承担这些吗？”
方才洪清荣全凭口怒气吊着，现下不由有劫后余生之感。
“这么晚去聚贤楼还能干什么！”徐覆平生最看不得窝囊的男子。
路过拙思馆与迢沁斋时，那几处远瞧都是灯火通明的，无数软罗烟窗纱都被映得人影绰绰。
这一声声娘叫得柳姨娘心如刀绞，她伸手搂过格外瘦弱的洪飞絮：“好乖乖，都怪娘拖累你。”
洪清荣见徐覆把目光又瞄向自己，便也抬手行个揖礼表示尊敬。
柳姨娘所居的蕴藉榭乃是前房主安放奇珍盆栽之地，因此榭内多是清秀古雅，玲珑潇洒的奇异花卉，景色虽是移步换景，倒可怜主人要沿着园里的隔断走。
“去，去……”洪清胄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翻来覆去也说不明白。
“奴婢是心疼干娘您，若非主母那般克扣小气，您也不至于遭这份罪。”碧儿有些不忿。
洪清荣连解释道：“大人不知，民女素日顶着庶弟名号出门，方渐离也并不认识弟弟。”
徐覆打量着女子装扮的洪清荣，竟转头向洪立棣发难道：“洪家果真有些底蕴，能教养出雌雄莫辩的英豪。”
还有胄哥儿今夜是被荣姐儿连累的，并没有犯错处触怒老爷，人现下也该走至小竹林附近了。”丫鬟明翠说完话，便察言观色的退出去。
“民女拜见徐大人，不知大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洪清荣几步踏进厅内，随手做了个礼节，并未把姿态放得很低。
“女儿牙尖嘴利，父亲扮猪吃虎。倒是黑脸白脸的给爷唱戏。”徐覆把手指捏得吱嘎作响，阴恻恻道：“下官倒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清荣姑娘。不知这炭写的字难认吗？”
“听说此人文采绝佳，只不过向来体质孱弱，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徐覆背手踱出门去。
“你这么晚去聚贤楼做甚？”洪立棣回手揪着他后脖衣领，把洪清胄扯到前头来。
“那荣姐儿凭什么欺负主子，真是个坏透的阴险狡诈之徒。”身旁碧儿跺脚道。
“姨婆，小吉祥儿去前厅打探了。说是瞧不出老爷生没生气，只是说不回来安寝，让奴婢先伺候您休息。
“就因这个名字，族里都不认我是洪家血脉。”洪飞絮委屈抱怨道。
侍女碧儿把手中端着的铜盆归回原处，双膝着地的跪在柳姨娘脚边，盯着姨娘那爬满血丝的双眼，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干娘若如此，这眼睛可要熬坏的。”
话间洪清胄的呜咽之声乱入，倒是极为闹腾聒噪。
洪立棣顾不得教训这逆子，连对徐覆说道：“原来是搅浑了徐公办差，这混账您该怎么罚便怎么罚。”
“莫理会那些。”柳姨娘有胸有成竹的神气：“如今最要忍得住，你可
“如大人实在好奇，民女这便叫人拿些炭与纸张来，这般当堂一试便知。”洪清荣说罢，便欲向离得最近的仆厮招呼。
“我得紧着把这绣完，月末可就要验货。”柳姨娘把手中绣品抖落开，心情沉重的叹口气。
“那不必。”徐覆松开手掌站起身来，把懒腰伸的嘎吱作响。
此话说罢，站在门口的洪清荣便和坐在主位的徐覆对上目光。
四周跪地奴仆也有忠心胆大的，现下便有人站起身欲要争执，却被洪清荣连忙喝止。
“何苦劳烦他人，待回去再请教方渐离罢。”徐覆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洪清荣，招呼手下官差先行出去。
见徐覆表情明显是哑口... ...
“徐大人。”洪立棣见状赶紧打圆场：“这事总对女儿名声有碍，我嘱咐过不许外人知晓，想来她不过是老实听话，着实没半分隐瞒之意。”
“我怎睡得着。白日老夫人的话就像针扎着心般，好不容易有些困倦之意，可手心却疼的让人清醒。”洪飞絮摊开手心给母亲看，那里有四道月牙儿型的伤口触目惊心。
翠绡顶着寒风在门外守着，见家主与少君都陆续离开，便赶忙入前厅去寻主子，又免不得面前安慰几句后，便守着洪清荣相协离开。
夜半的冷风虽刺骨，但吸到肺里却格外让人神清气爽。越是靠近前厅，便越是能在来往的家仆身上，感受到焦虑与沉重的气氛。
洪飞絮抬起胳膊亲昵的揉了揉碧儿头发，柔声道:“好碧儿，不枉待母亲待你如亲子般。”
碧儿说罢似还未解气般，稚气面庞上呈现种不符年纪的阴狠:“谁要欺负主子，奴婢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我没工夫。”徐覆不耐烦的挥手，“而洪清荣阻挠办案，此事乃由渡衣门接手处置。”
这一连逼问早已把徐覆后路给拦腰截断，如果他今夜真敢动手，到时候受牵连的怕是整个渡衣门，这责任不是他徐覆一人就能担当得起。
“嗯！”碧儿脸上洋溢着笑容:“主子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这么谪仙般心肠好的姑娘，却要被那种坏人欺侮。奴婢现在光瞧着她的背影，这心里都泛着恶心。”
翠绡沉默的掀开前厅门帘，洪清荣见状抬手微拦她：“找处暖阁里等着，去前厅平白受晦气。”
待这尊瘟神终于被送走，洪立棣瞧着这对神色各异的姐弟，也面色不虞的说道：“如今已是深夜，你姐弟先歇息去吧。”
“若是写在纸团上呢？”徐覆身体前倾拄着椅背，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
柳姨娘放下手中绣品，碧儿手疾眼快的站起来转到柳姨娘身后，双手熟练的按压着主子早已酸疼的腰背。
“好孩子，你也歇会儿。”柳姨娘心疼的捉住碧儿忙碌的小手，“做了整天的绣活，是该动弹动弹，你随我去迎迎胄哥儿。”
徐覆脸上笑容却越扯越大，看着有几分瘆人，“那白日怎未曾见你解释？”
这番话说得群情激奋，即刻便有些仆役跟着纷纷复议，众人气焰也不似方才那般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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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白日... ...
与白日不同的是，洪清荣并未使用轻功，而是在翠绡陪伴下步行穿过大半洪府，半道还让她折了好些娇嫩的花枝，好等事毕后带回逆霈苑。
待回到逆霈苑，便见闻笛等人更是红着眼睛，话音儿里都带着哽咽。
洪立棣顿时面色讪讪，徐覆见状不欲多言，只见他抬起胳膊，点将般随便指个仆役，“阻挠衙门办案如何惩戒来着？”
那人战战兢兢的瞟着两位主子，待洪清荣点头后才敢说道，“杖五十。”
“娘，老夫人那神情你没看见，就好像我是极脏的污秽般。娘，我也想要清字辈的名。你说都是爹爹孩子，为甚我却要受尽如此屈辱？”洪飞絮只瞧了眼碧儿表忠心的神情，便转头对柳姨娘哭诉道。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柳姨娘摸着洪飞絮璎珞似的青丝，“娘没骗你，你只需知晓飞絮这个名字，是为娘能够给你最好的了。”
“对了，立棣兄。”徐覆仿佛想到什么，转头对洪立棣唤道，“你家倒有个好千金。”
“我瞧着不错，就这样办。”徐覆拍了两下座椅扶手，颇为满意的站起身。
洪飞絮止住哭声，带着半信半疑的不信任：“你又哄骗女儿。”
到底是更深露重的时候，丫头们哭后也精神疲累，只留下翠绡整理被弄乱的脂粉，其他人便纷纷退下了。
说罢也不理二人反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前厅。... ...
“徐大人且慢，我就是您找的洪清胄。”洪清荣听了这话，自然满是有苦说不出。
“你对自己也太狠心些。”柳姨娘捧起那双柔荑般的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就算老夫人说话再难听，你也不该气成这样，竟握拳用力到掐出指甲伤。”
对极美的笼烟眉：“我手疼。”
无言，洪清荣便乘胜追击道：“何时京城内男女私会是大罪不成，竟可以先斩后奏的登府抓人？还是渡衣门早已经沦为某人私兵，正准备越过当今圣上对我忠勇侯府动手吗？”
柳姨娘原本正想去迎小儿子，见洪飞絮身姿单薄似纸般倚在桌沿边，便心疼的上前拢了拢她身上的衣裳，“你先去睡，这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
未有人开口询问。陷害不成便来倒打一耙，她如今可算见识到渡衣门的手段。
“娘。”洪飞絮散着发髻坐在桌边，身上披着件湖色缎绣藤萝花的衣裳，听到此处却蹙起那... ...
洪立棣见此是心惊胆战，连拱手赔礼道：“小女不知礼数，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凭什么？我不甘，只因为出身，凭什么！”洪飞絮哭得极狠，玉瓷般的脸愈发憔悴苍白：“我自出生就该低贱，... ...
“那我还得感谢洪老爷，没把我当外人了？”徐覆双眼微眯，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对手下出声吩咐到，“放开他。”
“白日我虽隐瞒身份在先，可大人所问之事我皆知无不言，又何来阻挠办案之说。”洪清荣语气渐冷，“民女寒窗苦读几载春秋，竟也没听说本朝有何律法，连平头百姓化名游玩，都要为此事全族连坐。
洪飞絮虽心有不忿，听罢也只连连冷笑。即使身旁没外人，她也未曾说半句不该的话。
洪清荣故作不明所以的茫然：“这关键需看字体如何罢，大人又何出此问呢？”
徐覆却反而平静下来，倒是和颜悦色的笑道：“你当真以为解释几句，就能颠倒黑白了？”
松绑后洪清胄便撒腿跑到洪立棣身后，被人绑起来扔在地上听了半晌，他自然清楚今夜是被人算计。
“怪娘，怨我。”柳姨娘也开始面色戚戚，她抽出锦帕给长女拭泪，“娘定为你搏出个光明前程。”
可我有何过错要承担这些吗？”
方才洪清荣全凭口怒气吊着，现下不由有劫后余生之感。
“这么晚去聚贤楼还能干什么！”徐覆平生最看不得窝囊的男子。
路过拙思馆与迢沁斋时，那几处远瞧都是灯火通明的，无数软罗烟窗纱都被映得人影绰绰。
这一声声娘叫得柳姨娘心如刀绞，她伸手搂过格外瘦弱的洪飞絮：“好乖乖，都怪娘拖累你。”
洪清荣见徐覆把目光又瞄向自己，便也抬手行个揖礼表示尊敬。
柳姨娘所居的蕴藉榭乃是前房主安放奇珍盆栽之地，因此榭内多是清秀古雅，玲珑潇洒的奇异花卉，景色虽是移步换景，倒可怜主人要沿着园里的隔断走。
“去，去……”洪清胄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翻来覆去也说不明白。
“奴婢是心疼干娘您，若非主母那般克扣小气，您也不至于遭这份罪。”碧儿有些不忿。
洪清荣连解释道：“大人不知，民女素日顶着庶弟名号出门，方渐离也并不认识弟弟。”
徐覆打量着女子装扮的洪清荣，竟转头向洪立棣发难道：“洪家果真有些底蕴，能教养出雌雄莫辩的英豪。”
还有胄哥儿今夜是被荣姐儿连累的，并没有犯错处触怒老爷，人现下也该走至小竹林附近了。”丫鬟明翠说完话，便察言观色的退出去。
“民女拜见徐大人，不知大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洪清荣几步踏进厅内，随手做了个礼节，并未把姿态放得很低。
“女儿牙尖嘴利，父亲扮猪吃虎。倒是黑脸白脸的给爷唱戏。”徐覆把手指捏得吱嘎作响，阴恻恻道：“下官倒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清荣姑娘。不知这炭写的字难认吗？”
“听说此人文采绝佳，只不过向来体质孱弱，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徐覆背手踱出门去。
“你这么晚去聚贤楼做甚？”洪立棣回手揪着他后脖衣领，把洪清胄扯到前头来。
“那荣姐儿凭什么欺负主子，真是个坏透的阴险狡诈之徒。”身旁碧儿跺脚道。
“姨婆，小吉祥儿去前厅打探了。说是瞧不出老爷生没生气，只是说不回来安寝，让奴婢先伺候您休息。
“就因这个名字，族里都不认我是洪家血脉。”洪飞絮委屈抱怨道。
侍女碧儿把手中端着的铜盆归回原处，双膝着地的跪在柳姨娘脚边，盯着姨娘那爬满血丝的双眼，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干娘若如此，这眼睛可要熬坏的。”
话间洪清胄的呜咽之声乱入，倒是极为闹腾聒噪。
洪立棣顾不得教训这逆子，连对徐覆说道：“原来是搅浑了徐公办差，这混账您该怎么罚便怎么罚。”
“莫理会那些。”柳姨娘有胸有成竹的神气：“如今最要忍得住，你可
“如大人实在好奇，民女这便叫人拿些炭与纸张来，这般当堂一试便知。”洪清荣说罢，便欲向离得最近的仆厮招呼。
“我得紧着把这绣完，月末可就要验货。”柳姨娘把手中绣品抖落开，心情沉重的叹口气。
“那不必。”徐覆松开手掌站起身来，把懒腰伸的嘎吱作响。
此话说罢，站在门口的洪清荣便和坐在主位的徐覆对上目光。
四周跪地奴仆也有忠心胆大的，现下便有人站起身欲要争执，却被洪清荣连忙喝止。
“何苦劳烦他人，待回去再请教方渐离罢。”徐覆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洪清荣，招呼手下官差先行出去。
见徐覆表情明显是哑口... ...
“徐大人。”洪立棣见状赶紧打圆场：“这事总对女儿名声有碍，我嘱咐过不许外人知晓，想来她不过是老实听话，着实没半分隐瞒之意。”
“我怎睡得着。白日老夫人的话就像针扎着心般，好不容易有些困倦之意，可手心却疼的让人清醒。”洪飞絮摊开手心给母亲看，那里有四道月牙儿型的伤口触目惊心。
翠绡顶着寒风在门外守着，见家主与少君都陆续离开，便赶忙入前厅去寻主子，又免不得面前安慰几句后，便守着洪清荣相协离开。
夜半的冷风虽刺骨，但吸到肺里却格外让人神清气爽。越是靠近前厅，便越是能在来往的家仆身上，感受到焦虑与沉重的气氛。
洪飞絮抬起胳膊亲昵的揉了揉碧儿头发，柔声道:“好碧儿，不枉待母亲待你如亲子般。”
碧儿说罢似还未解气般，稚气面庞上呈现种不符年纪的阴狠:“谁要欺负主子，奴婢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我没工夫。”徐覆不耐烦的挥手，“而洪清荣阻挠办案，此事乃由渡衣门接手处置。”
这一连逼问早已把徐覆后路给拦腰截断，如果他今夜真敢动手，到时候受牵连的怕是整个渡衣门，这责任不是他徐覆一人就能担当得起。
“嗯！”碧儿脸上洋溢着笑容:“主子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这么谪仙般心肠好的姑娘，却要被那种坏人欺侮。奴婢现在光瞧着她的背影，这心里都泛着恶心。”
翠绡沉默的掀开前厅门帘，洪清荣见状抬手微拦她：“找处暖阁里等着，去前厅平白受晦气。”
待这尊瘟神终于被送走，洪立棣瞧着这对神色各异的姐弟，也面色不虞的说道：“如今已是深夜，你姐弟先歇息去吧。”
“若是写在纸团上呢？”徐覆身体前倾拄着椅背，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
柳姨娘放下手中绣品，碧儿手疾眼快的站起来转到柳姨娘身后，双手熟练的按压着主子早已酸疼的腰背。
“好孩子，你也歇会儿。”柳姨娘心疼的捉住碧儿忙碌的小手，“做了整天的绣活，是该动弹动弹，你随我去迎迎胄哥儿。”
徐覆脸上笑容却越扯越大，看着有几分瘆人，“那白日怎未曾见你解释？”
这番话说得群情激奋，即刻便有些仆役跟着纷纷复议，众人气焰也不似方才那般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