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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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五立刻察觉到自己思维浮散，立刻警觉，并加快语速，继续往下讲。

    瞧，又一倒霉蛋撞到了顾玉昭手上。

    他有一种自己吃过苦头，却看人掉坑的快乐。

    不提太子已放下奏折，喝茶听戏，也不提周良弼兴致勃勃，时不时的追问细节，还会恰到好处的捧哏，连一开始漫不经心的海康平，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手上的茶冷了都忘记了喝。

    说到这里，在场的这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实在是探哨这一行的好苗子啊。

    最后，周良弼问：“你刚才说，那陈宾实在挑灯夜战的时候，顾玉昭在一旁躲闲玩乐，他具体在玩什么？干什么？”

    太子也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烦人的奏折，叫内侍换了一轮茶。

    卫五三言两句，简单却生动的交代完了事件的后续。

    说到这里，卫五平淡的面目上也忍不住浮现一个笑，作为专精追踪及案件探查的暗卫，他自然眼尖的看出，虽然那顾玉昭从现场痕迹、以及那只猫身上觉察到了不对劲，但促使他做出言语试探这个动作的，应该是对陈宾实本人有着某种深刻的了解。

    周良弼哈哈大笑，卫五讲的过程中虽然语调没什么起伏，但他奇异的脑海中能浮现出画面，

    “偏顾编撰要求严格，略有错行一两字，也要重来……”

    “而五卷不过才完成其三，于是顾编撰相约陈侍书第二日继续，陈侍书只得回家略做梳洗、拿了寝具，连着三日便宿在了文昌阁排屋，白日上午完成自身工作，午响后便奔赴顾编撰处，为他抄录文书。”

    “如此，三日三夜，终于完稿。顾编撰感激不尽，做出姿态要请陈侍书喝酒。陈侍书苦不堪言的给拒绝了。”

    当场三个人的脸色都各有各的精彩。

    卫五踌躇半响，还是答了：“在画一些小画。”

    说实在话，这是一种可怕的天赋，天生而不自知，却能于幽微处洞悉晦暗人心。

    周良弼追问：“哦，那他画的都是什么？”

什么地方瞧出的破绽，用话语诈了一诈，将那陈宾实说得心神不宁……”

    周良弼：……

    卫五硬着头皮说：“春宫扇面。”

    太子：……

    “当夜，顾编撰借由话语，刻意扣留陈侍书于文昌阁挑灯夜战，重新抄录被污脏得最严重的五卷文书，半途，陈侍书原本想开溜，却又被顾编撰一句‘唉，不知道那狸奴跑文昌阁捣蛋，督察司有没有审出个一二三，我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呢……’给拽了回来，那陈侍书心里有鬼，惊疑不定，有苦难言，只能留下奋战到五更，才得以离开。”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