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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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天纭一脚踩去：“没完了是吧？”
小咻咻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脑瓜子，但是无论怎么抓也想不出后面的画面，只是心窝窝又就有些酸酸的了
是了，他们底下的这一批小崽子是锅碗瓢盆，他们上面这一批那就更简单了，一个黑娃，一个白娃，一个锄头
裴天纭无语：“你个锄头也没好到哪去”
咻咻眼睛一亮，扒着栏杆指着底下的桥，奶呼呼的：“坐个铲铲的船船，老子婆可以游过去”
顺着这边的路一直走半个小时，远远便能看到一条横穿的大江，那江水翻滚，一眼看去，宛如天堑，让人无法穿越，也无法想象得是怎样的工程才能在上头立上桥梁
也因此，他对于市里熟悉的不得了，高考取消到现在四年的时间里，他大半的时间是在市里做临时工
他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裴天纭嘴角一抽，还是认命的把小崽子往背上一放，跟着那坑人的破哥哥一起往上爬楼去了
她可不想爬这个楼
裴天庚读书的那会儿公社还没有高中，他在市里面上的学，住校，隔一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拿些红薯玉米面大米等干粮到学校，他们是自己带粮食在食堂统一蒸
粗率估计，得有个小一百斤，依旧是一斤一块的
裴天庚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背篼，乐呵呵教着闺女：“哎，这是大客车，跟爸爸说，大客车”
那肯定是想的
她爸爸
好吧，又回到了一开始
咻咻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牵着裴天纭的手，迈着小短腿走在路上，左看看，右看看，黑溜溜的眼睛格外明亮
“这又背的啥子哟？一大背篼哟”
说着他找了个凳子自己坐下，翘着二郎腿，指着对面的背篼点了点头：“自己看吧，我大老远的跑过来，还爬了8楼，莫想坑老子”
“船船”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过江吧，等事情弄完了，带我们咻咻去吃饭。中午想吃牛肉面还是豆花呀？”
……
“呼”
小崽子见识少，理解不了什么真姑姑假姑姑、好姑姑坏姑姑的，她只是知道，她们好像都是一家人咧
他们来这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围的人都混了个眼熟
饶是刘二娃这么不喜欢孩子的人也有些稀罕地拍了拍她脑袋：“不用谢，你个娃娃教得好哦”
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淡定地关上了门
咻咻接话：“豆腐干子”
“小裴来了啊？”
李二娃走过去把背篼打开，那里面垫着袋子，一眼看去是白白的大米，但是伸手往里巴拉巴拉，又是一个口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成色上等的红糖
“莫豁我，外面红糖现在都6毛6了，还要票，我在外面卖都是8毛，你开9毛不厚道了啊”
就是吧，这临时工的工资虽然对比乡下种地是要好一些，但对于他一个要养娃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少
“李二娃在屋头咧”
李二娃笑：“我可不是那种人”
裴天纭翻白眼：“赶紧去哦，我和咻咻在楼下等你”
说完一转头，裴天庚埋着脑袋三两下就把他那满满一大碗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跟着抬
虽然现在是川川，但最开始她是铲子
咻咻还是第1次过来，并不认识李二娃，但是听到这话，也不认生地喊着：“喝水水，叔叔”
他们的目的地却不是这边
裴天庚咬牙切齿：“住个铲铲的楼房哦，还是我们乡坝上安逸，就这个楼正经人谁受得了天天爬啊”
“这次量不少啊”李二娃脸上笑容也多了一些，就着秤称了一下，113斤6两
这小模样看得一边的裴天庚哭笑不得，不和裴天纭打闹了，过来把小崽子从栏杆里拎出来，牵住她的小手
这个名就有点骂人了，就他们这边的人随口都是你铲铲我铲铲，铲铲个球，这整天铲铲来铲铲去好像也不对，就改成了川川
裴天庚又继续：“兔腿腿、兔耳朵”
裴天庚继续：“铲铲个铲铲”
裴天纭无语：“听你婆说个铲铲的说，她吹牛咧，她个河沟沟都耍不动咧”
但是到底在难过什么呢？
咻咻停顿了一下，小奶音慢吞吞的：“咻咻，车车”
李二娃：“生意也不好做啊，你看我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啊，还要一点点送出去……”
啥也想不到
虽然在梦里面，她们闹得并不好看，见面就吵架，各种斗来斗去，连带着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再后来，她爸爸和小姑姑两个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亲昵地打打闹闹了
小咻咻也不想咧，虽然楼房很有意思，但是小短腿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挥着小手
好像很难过
裴天庚哈哈：“好咧，一会儿再给我们咻咻买兔脑壳”
“爸爸，爬”
裴天庚乐呵呵地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路爬到了8楼，身上被汗水打湿了大半，一张白净的脸也变得通红，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示意裴天纭去敲门
……
一进屋，裴天庚就毫不客气地把背篼放下，赶紧到那小厨房里接着自来水咕咕两口下肚，非常不在意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再擦擦汗
小咻咻眼前浮现了他那张胡子拉碴格外憔悴的脸，那双眼通红，带着难言的悲痛
虽然前两年也立了一座桥梁，但是裴天庚还是更喜欢走地下的‘旧桥’——那是一条条木船横贯在一起，从左往右搭建起一座船桥
咻咻奶呼呼道：“买”
裴天庚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叹气，但是也没有催她，只是道：“我们以后慢慢来”
五楼六楼也就算了，这是八楼，那龟儿子住在八楼
裴天庚倒是噗嗤一笑：“取个铲铲的名”
“砰砰砰”
一个铲子
三个人沿着路一路向下走到了这边的船厂，买了票，踩着那搭在船上的浮桥一路，横跨着这条大江，朝着另一面的繁华走去
她叹气：“唉，想个铲铲的想”
裴天庚那叫一个心塞，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在小崽子脸上捏了两下，微笑：“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小咻咻立马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姑
眼看着兄妹俩又打闹了起来，小咻咻就趴在那栏杆卡这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底下的船和那广阔的大江，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爸爸和姑姑，歪起了小脑袋，脑瓜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
上次救了她的捞捞姐姐，和自己这漂亮但是凶巴巴的恶霸姑姑
咻咻大声：“兔脑壳”
他闺女只是不说，但是都懂呢，绝对是个聪明崽
来来往往的人踩在那穿上铺着的木板桥上，摇摇晃晃，比起新大桥，又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裴天庚笑：“锄头个铲铲”
裴天庚背着重重的背篼，带着裴天纭和咻咻绕过各种弯弯道道的小路，从那最繁华的商场旁边绕过，一路顺着那七八层的高楼绕着，爬过一到上坡的路，来到了一处八层的楼房
“你这次时间挑的好，这段时间刚好缺糖，比平日贵了一毛，九毛一斤，行吧？”
咻咻咧嘴笑：“谢谢”
他们下车的这边属于城市的荒凉一角，发展没有另一头好，但是来来往往都是行人，自行车的叮叮声响个不停，其间夹杂着汽车偶尔的鸣笛声
虽然他每样干的时间都不长，最多也没有超过三个月，但是干的工种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哪哪都会一些
等到下车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谁啊？”房门打开，李二娃手头端着面条，看着面前着一家三口，哟嚯一下，“是你们呀，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们可算是舍得来看看我了……”
咻咻立马把刚才的忧愁抛之脑后：“豆花”
裴天庚翻白眼：“也不看看是哪个的娃”
裴天庚非常坚信这一点
李二娃有些稀奇地多瞅了两眼，把碗筷放到一边，在一边摸索了起来：“老子怎么可能烧开水喝？喏，屋头还剩两瓶汽水，是咻咻吧？裴三娃你这回稀罕哟，还把娃娃带过来了”
**
愁
裴天纭抱着小崽子，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想都不要想”
咻咻：“大客车”
裴天纭在一边双手抱胸，接：“豆腐渣”
车上人太多了，窗子还不能开，一开外面的灰尘就进来了，大家全得变成小灰人，只能一路闷着过去
有些蔫哒哒的小咻咻提起了精神，眨巴眨巴大眼睛，指着那一大堆的车子，奶声奶气：“车车”
上次落水之后，她的小脑袋里就涌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先是那个现在已经倒了霉的前任小姑父，再就是
但是也很像啊
他看着那长长的楼梯，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幺妹”
他把水递给了咻咻和裴天纭
零件厂、自行车厂、办公室、学校……
裴天庚：“咻咻喜欢坐大客车”
……
城乡汽车晃晃悠悠进了城，这汽车接着一路二十来个大队的队民，讲究的就是一个来者不拒，那人与人就像是挤罐头一样，能塞多少塞多少
裴天庚牵着咻咻的手：“好好好，我们去吃豆腐花。豆腐花、豆腐脑”
裴天纭：……
“有温开水莫得？咻咻要喝水”
] 裴天纭一脚踩去：“没完了是吧？”
小咻咻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脑瓜子，但是无论怎么抓也想不出后面的画面，只是心窝窝又就有些酸酸的了
是了，他们底下的这一批小崽子是锅碗瓢盆，他们上面这一批那就更简单了，一个黑娃，一个白娃，一个锄头
裴天纭无语：“你个锄头也没好到哪去”
咻咻眼睛一亮，扒着栏杆指着底下的桥，奶呼呼的：“坐个铲铲的船船，老子婆可以游过去”
顺着这边的路一直走半个小时，远远便能看到一条横穿的大江，那江水翻滚，一眼看去，宛如天堑，让人无法穿越，也无法想象得是怎样的工程才能在上头立上桥梁
也因此，他对于市里熟悉的不得了，高考取消到现在四年的时间里，他大半的时间是在市里做临时工
他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裴天纭嘴角一抽，还是认命的把小崽子往背上一放，跟着那坑人的破哥哥一起往上爬楼去了
她可不想爬这个楼
裴天庚读书的那会儿公社还没有高中，他在市里面上的学，住校，隔一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拿些红薯玉米面大米等干粮到学校，他们是自己带粮食在食堂统一蒸
粗率估计，得有个小一百斤，依旧是一斤一块的
裴天庚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背篼，乐呵呵教着闺女：“哎，这是大客车，跟爸爸说，大客车”
那肯定是想的
她爸爸
好吧，又回到了一开始
咻咻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牵着裴天纭的手，迈着小短腿走在路上，左看看，右看看，黑溜溜的眼睛格外明亮
“这又背的啥子哟？一大背篼哟”
说着他找了个凳子自己坐下，翘着二郎腿，指着对面的背篼点了点头：“自己看吧，我大老远的跑过来，还爬了8楼，莫想坑老子”
“船船”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过江吧，等事情弄完了，带我们咻咻去吃饭。中午想吃牛肉面还是豆花呀？”
……
“呼”
小崽子见识少，理解不了什么真姑姑假姑姑、好姑姑坏姑姑的，她只是知道，她们好像都是一家人咧
他们来这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围的人都混了个眼熟
饶是刘二娃这么不喜欢孩子的人也有些稀罕地拍了拍她脑袋：“不用谢，你个娃娃教得好哦”
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淡定地关上了门
咻咻接话：“豆腐干子”
“小裴来了啊？”
李二娃走过去把背篼打开，那里面垫着袋子，一眼看去是白白的大米，但是伸手往里巴拉巴拉，又是一个口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成色上等的红糖
“莫豁我，外面红糖现在都6毛6了，还要票，我在外面卖都是8毛，你开9毛不厚道了啊”
就是吧，这临时工的工资虽然对比乡下种地是要好一些，但对于他一个要养娃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少
“李二娃在屋头咧”
李二娃笑：“我可不是那种人”
裴天纭翻白眼：“赶紧去哦，我和咻咻在楼下等你”
说完一转头，裴天庚埋着脑袋三两下就把他那满满一大碗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跟着抬
虽然现在是川川，但最开始她是铲子
咻咻还是第1次过来，并不认识李二娃，但是听到这话，也不认生地喊着：“喝水水，叔叔”
他们的目的地却不是这边
裴天庚咬牙切齿：“住个铲铲的楼房哦，还是我们乡坝上安逸，就这个楼正经人谁受得了天天爬啊”
“这次量不少啊”李二娃脸上笑容也多了一些，就着秤称了一下，113斤6两
这小模样看得一边的裴天庚哭笑不得，不和裴天纭打闹了，过来把小崽子从栏杆里拎出来，牵住她的小手
这个名就有点骂人了，就他们这边的人随口都是你铲铲我铲铲，铲铲个球，这整天铲铲来铲铲去好像也不对，就改成了川川
裴天庚又继续：“兔腿腿、兔耳朵”
裴天庚继续：“铲铲个铲铲”
裴天纭无语：“听你婆说个铲铲的说，她吹牛咧，她个河沟沟都耍不动咧”
但是到底在难过什么呢？
咻咻停顿了一下，小奶音慢吞吞的：“咻咻，车车”
李二娃：“生意也不好做啊，你看我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啊，还要一点点送出去……”
啥也想不到
虽然在梦里面，她们闹得并不好看，见面就吵架，各种斗来斗去，连带着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再后来，她爸爸和小姑姑两个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亲昵地打打闹闹了
小咻咻也不想咧，虽然楼房很有意思，但是小短腿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挥着小手
好像很难过
裴天庚哈哈：“好咧，一会儿再给我们咻咻买兔脑壳”
“爸爸，爬”
裴天庚乐呵呵地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路爬到了8楼，身上被汗水打湿了大半，一张白净的脸也变得通红，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示意裴天纭去敲门
……
一进屋，裴天庚就毫不客气地把背篼放下，赶紧到那小厨房里接着自来水咕咕两口下肚，非常不在意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再擦擦汗
小咻咻眼前浮现了他那张胡子拉碴格外憔悴的脸，那双眼通红，带着难言的悲痛
虽然前两年也立了一座桥梁，但是裴天庚还是更喜欢走地下的‘旧桥’——那是一条条木船横贯在一起，从左往右搭建起一座船桥
咻咻奶呼呼道：“买”
裴天庚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叹气，但是也没有催她，只是道：“我们以后慢慢来”
五楼六楼也就算了，这是八楼，那龟儿子住在八楼
裴天庚倒是噗嗤一笑：“取个铲铲的名”
“砰砰砰”
一个铲子
三个人沿着路一路向下走到了这边的船厂，买了票，踩着那搭在船上的浮桥一路，横跨着这条大江，朝着另一面的繁华走去
她叹气：“唉，想个铲铲的想”
裴天庚那叫一个心塞，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在小崽子脸上捏了两下，微笑：“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小咻咻立马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姑
眼看着兄妹俩又打闹了起来，小咻咻就趴在那栏杆卡这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底下的船和那广阔的大江，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爸爸和姑姑，歪起了小脑袋，脑瓜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
上次救了她的捞捞姐姐，和自己这漂亮但是凶巴巴的恶霸姑姑
咻咻大声：“兔脑壳”
他闺女只是不说，但是都懂呢，绝对是个聪明崽
来来往往的人踩在那穿上铺着的木板桥上，摇摇晃晃，比起新大桥，又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裴天庚笑：“锄头个铲铲”
裴天庚背着重重的背篼，带着裴天纭和咻咻绕过各种弯弯道道的小路，从那最繁华的商场旁边绕过，一路顺着那七八层的高楼绕着，爬过一到上坡的路，来到了一处八层的楼房
“你这次时间挑的好，这段时间刚好缺糖，比平日贵了一毛，九毛一斤，行吧？”
咻咻咧嘴笑：“谢谢”
他们下车的这边属于城市的荒凉一角，发展没有另一头好，但是来来往往都是行人，自行车的叮叮声响个不停，其间夹杂着汽车偶尔的鸣笛声
虽然他每样干的时间都不长，最多也没有超过三个月，但是干的工种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哪哪都会一些
等到下车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谁啊？”房门打开，李二娃手头端着面条，看着面前着一家三口，哟嚯一下，“是你们呀，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们可算是舍得来看看我了……”
咻咻立马把刚才的忧愁抛之脑后：“豆花”
裴天庚翻白眼：“也不看看是哪个的娃”
裴天庚非常坚信这一点
李二娃有些稀奇地多瞅了两眼，把碗筷放到一边，在一边摸索了起来：“老子怎么可能烧开水喝？喏，屋头还剩两瓶汽水，是咻咻吧？裴三娃你这回稀罕哟，还把娃娃带过来了”
**
愁
裴天纭抱着小崽子，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想都不要想”
咻咻：“大客车”
裴天纭在一边双手抱胸，接：“豆腐渣”
车上人太多了，窗子还不能开，一开外面的灰尘就进来了，大家全得变成小灰人，只能一路闷着过去
有些蔫哒哒的小咻咻提起了精神，眨巴眨巴大眼睛，指着那一大堆的车子，奶声奶气：“车车”
上次落水之后，她的小脑袋里就涌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先是那个现在已经倒了霉的前任小姑父，再就是
但是也很像啊
他看着那长长的楼梯，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幺妹”
他把水递给了咻咻和裴天纭
零件厂、自行车厂、办公室、学校……
裴天庚：“咻咻喜欢坐大客车”
……
城乡汽车晃晃悠悠进了城，这汽车接着一路二十来个大队的队民，讲究的就是一个来者不拒，那人与人就像是挤罐头一样，能塞多少塞多少
裴天庚牵着咻咻的手：“好好好，我们去吃豆腐花。豆腐花、豆腐脑”
裴天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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