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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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金从背后忽地伸手，捂上安塔的嘴，轻轻笑了下，低声说：“警惕性真低啊，拉帝奥小姐。”
“你为什么要跑？”星直截了当地问。
安塔转身，看向砂金走了好几步的背影。砂金抬手，随意挥了挥，说：“跟上我。”
不负责任，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像是一朵天生的交际花，但是如果真的交出真心，一定会被骗到跪着给他数钱。
……
看着流萤和星站在花坛边聊着毫无营养的天，安塔有点难受。
脏？
……
扶着铁栅栏走上高楼的天台，不过是转了个弯的功夫，安塔就听见流萤有点激动的声音。
尽管安塔走过很多个星球，但是也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
“筑梦边境。”砂金轻声说。
看着身边的繁华一点点褪去，安塔脚步顿了下，抬起头看向砂金的背影，皱了下眉。
容不得安塔多想，她只是看了眼砂金，见他仍然和之前一样淡淡笑着没有更多的表情，就听假面愚者又咯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呢，也不能指望你们多聪明。毕竟一群会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骗的人，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安塔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感到砂金松开她，轻松地看向安塔，说：“‘偷渡客’在匹诺康尼可是违规的存在啊，你就不怕匹诺康尼的执政者找你麻烦，让你任务失败？”
匹诺康尼此时是午夜时分，身边的人群仍然熙攘。橱窗摆放的商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泽，喝醉的人在街头手舞足蹈，看乐子的人围着他们一圈打着节拍。
“我是这样的人吗？”星叹了口气，说。
砂金笑了一声，拍了拍安塔的肩，从她身边走过，说：“注意言辞。”
安塔很讨厌砂金这样的笑。但是这回，还有之前在酒馆前的那次，他的笑好像都有点不一样。
安塔没怎么想，也坐到了砂金的身边，天台的凉风吹过两人
“奴隶的烙印”。
这下轮到安塔先了砂金两步，她站在几个阶梯上，看着阶梯下的砂金，皱着眉问：“你又在想什么？”
砂金很爱笑，笑容像是他的一个标志——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出任务，都带着这样的笑。
……
安塔疑惑地看了砂金一眼，侧过头看着他覆在自己肩膀上的他的手，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看着你不让你自杀是因为我会头疼，如果你有可能对‘公司’不利，我当然会杀你。”
“啊？”流萤有些茫然。
“难受？”砂金又笑了声，再次反问。
安塔又擦了下唇角，淡淡说：“与你无关。”
“嗯。”安塔淡淡地说。
安塔快走几步跟上砂金，敏锐地感知到砂金原本莫名其妙有些软化的态度又骤然硬了回去，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是看不透他。麻烦。
“没有。”
“对，对，那边真的很漂亮！”流萤拼命点头，回头招呼了下星，对砂金和安塔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偷渡客……很严重吗？”安塔怔了下，不解地说，“我也是偷渡客啊，刚开始就和你们说——唔。”
说完这番话，假面愚者的红白色狐狸面具便“嘭”一声爆炸，消失在半空中。
“对不起。”流萤慌忙道歉，“我……我只是怕，你知道我是偷渡客会不理我……”
“……心直口快？”砂金笑着问。
心似乎静止了一秒。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偷渡客。”星怔了下，摊手说，“但我觉得你不该骗我。”
“喏，我们也跟上。”砂金点了点星了背影，含笑着说。
“流萤！”星率先反应过来，看见流萤跑远的背影，拔腿追了过去。
这样……有点难受。
看着流萤慢慢染红的耳根，星想了想，说：“算了算了，虽然你骗了我，但是也道过歉了。我们还是朋友。”
星和流萤已经开始筹划着自拍，拿着个手机笑闹着比划着姿势。安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砂金，回头看去，发现砂金很轻松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也抬着头看天上的流星。
原因很简单，砂金仍然保持着从后面桎梏着她的姿势，戴着的手套光滑而冰凉的皮质已经被安塔唇上一点点的温度暖热，这样近这样近，近乎能听见砂金轻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热？”砂金轻笑一声，反问。
“怎么了，不想走了，想我背你？”砂金站在安塔之上的几个阶梯上，回头看她。
落在耳边的呼吸停了一秒，安塔皱了皱眉，想了会，问：“有什么问题吗？”
安塔没有挣扎，任由砂金轻柔地带着她后退了两步，留出一个空间给星和流萤交谈。
砂金站在广告牌的阴影下，看着安塔皱着眉用手指摩挲唇角的动作，忽地笑了下，上前一步，握住了安塔的手腕，轻声问：“怎么了，觉得脏吗？”
流萤也随着走到星的身边，风吹起她们柔软的长发。
……
心少有的沉寂，风也是难得的好。
“这不重要。”安塔伸手，轻轻擦了下温度异常高的唇角，蹙眉想着那种很奇异的难受来自于哪里，随口说，“大不了我一枪崩了他们。梦中又不会真的死。”
—
安塔看着砂金这个笑容，有点走神。
听到假面愚者这话，安塔略微一怔。砂金脖颈上那一圈深色的字母，安塔之前在入梦池里端详过，还以为是砂金装帅随意画上的纹身，没想到竟然和他的这段过往有关。
砂金松开了安塔的手腕，轻轻笑了。
砂金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从安塔的侧边走过，经过她的时候，拍了下她的肩膀，刹住步伐，有点漫不经心地问：“安塔小姐，你说话一直都这样……这样……”
安塔加快了速度，走到了砂金身边。
安塔也走到天台的边缘，双手支撑在铁制的栏杆上，清凉的风吹起她深紫色长发。
星率先冲到了天台边缘，有点震撼地轻轻“哇”了一声。
感受到安塔看过来的目光，砂金笑了下，对安塔招了招手，径直走到天台的边缘坐下，指了下身边的位置，说：“你也坐下吧。”
流萤脸色微微有点泛红，颇有点尴尬，略微局促地躲避着星的目光。
“到了！就是这里！”
几个关键词在安塔脑海内整理了下，她歪着头看了一会砂金全身上下加起来能买下一万块广告牌的衣服，硬是没法把这种词和他联系在一起。
哪里不一样呢？安塔盯着砂金，认真地想着。
“对、对不起。”流萤轻轻抽了口气，小声说，“我骗了你们，我不是鸢尾花家系的艺者。我是偷渡客。”
安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次任务的走向超乎了安塔的想象。
奴隶？
安塔和砂金跟在星和流萤的身后，来到了这座城市的背面。
安塔挣了下手腕，不仅没松开，反而被往后按了一点。安塔索性放弃挣扎，略微抬了些头，对上砂金的眸子。
安塔跟在星后面，很快在花坛边上堵住了流萤。
安塔抬头，看到头顶的夜空划过璀璨的流星，远方城市的建筑交叠，露出一点的太阳隐匿着大半，只剩下雪白的光芒闪烁。
砂金略微怔了下，旋即笑了起来：“你的处理方式倒是很特别，这样的方法，来源于你对实力的自信吗？”
砂金停了停脚步。
“这里是匹诺康尼的十二梦境之一，‘黄金的时刻’。这里的时间永远不会流动，会停在午夜与黎明的交际之刻。”流萤轻轻覆着心口，眺望着无边的城市，低声说。
“嗯？”安塔侧过头，看砂金隐在黯淡光芒下的侧脸，还有他淡色的柔软短发。
“嗯？”安塔停了下，有些奇怪。
黄、紫、蓝三色盛开的瞳眸，在匹诺康尼瑰丽的光下有些诡谲。
“嗯。”安塔点点头，想了会，又皱眉说，“难受。”
“你、你们好。”流萤走过来，迟疑了下，怯怯地看向砂金和安塔，见他们同时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敌意，这才松了口气，解释说，“我刚才和星说好了，一起去我的秘密基地玩。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塔皱了皱眉，很奇怪地说，“我没有觉得你脏，也没觉得我脏。只是觉得有点热。”
砂金也任由安塔看着，很自如地找了张长椅坐下，漫不经心地眯眼看向街边跳舞的酒鬼。
根据自己一直以来的任务经历，安塔的判断不会出错。那出问题的就是砂金。
安塔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退到砂金身后，踢了他一脚，面无表情地说：“还在第二个系统时内，你来决定。”
砂金默默缩了下被踹的脚，笑着站起身，三两步走到流萤身前，礼貌地说：“我很乐意，流萤小姐。你在匹诺康尼的秘密基地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不看。”安塔移开目光，淡淡说，“我来这边只是为了杀你，看什么攻略。”
“梦境是需要人为制造的。那些制造梦境的‘筑梦师’，就是在这里制造梦境。你可以理解为匹诺康尼的‘工地’。”砂金轻轻笑了声，偏过头，对上安塔红褐色双眸，“看来我们的拉帝奥小姐真的是对梦境一无所知啊。来之前，不看看攻略？”
周边的景色渐渐变得萧索。没有丛生的杂草，却满目皆是荒芜。失去了霓虹灯的暖色，钢铁筑成的城市像是插入苍穹的利剑，走入其中，难免有着寒意。
] 砂金从背后忽地伸手，捂上安塔的嘴，轻轻笑了下，低声说：“警惕性真低啊，拉帝奥小姐。”
“你为什么要跑？”星直截了当地问。
安塔转身，看向砂金走了好几步的背影。砂金抬手，随意挥了挥，说：“跟上我。”
不负责任，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像是一朵天生的交际花，但是如果真的交出真心，一定会被骗到跪着给他数钱。
……
看着流萤和星站在花坛边聊着毫无营养的天，安塔有点难受。
脏？
……
扶着铁栅栏走上高楼的天台，不过是转了个弯的功夫，安塔就听见流萤有点激动的声音。
尽管安塔走过很多个星球，但是也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
“筑梦边境。”砂金轻声说。
看着身边的繁华一点点褪去，安塔脚步顿了下，抬起头看向砂金的背影，皱了下眉。
容不得安塔多想，她只是看了眼砂金，见他仍然和之前一样淡淡笑着没有更多的表情，就听假面愚者又咯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呢，也不能指望你们多聪明。毕竟一群会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骗的人，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安塔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感到砂金松开她，轻松地看向安塔，说：“‘偷渡客’在匹诺康尼可是违规的存在啊，你就不怕匹诺康尼的执政者找你麻烦，让你任务失败？”
匹诺康尼此时是午夜时分，身边的人群仍然熙攘。橱窗摆放的商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泽，喝醉的人在街头手舞足蹈，看乐子的人围着他们一圈打着节拍。
“我是这样的人吗？”星叹了口气，说。
砂金笑了一声，拍了拍安塔的肩，从她身边走过，说：“注意言辞。”
安塔很讨厌砂金这样的笑。但是这回，还有之前在酒馆前的那次，他的笑好像都有点不一样。
安塔没怎么想，也坐到了砂金的身边，天台的凉风吹过两人
“奴隶的烙印”。
这下轮到安塔先了砂金两步，她站在几个阶梯上，看着阶梯下的砂金，皱着眉问：“你又在想什么？”
砂金很爱笑，笑容像是他的一个标志——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出任务，都带着这样的笑。
……
安塔疑惑地看了砂金一眼，侧过头看着他覆在自己肩膀上的他的手，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看着你不让你自杀是因为我会头疼，如果你有可能对‘公司’不利，我当然会杀你。”
“啊？”流萤有些茫然。
“难受？”砂金又笑了声，再次反问。
安塔又擦了下唇角，淡淡说：“与你无关。”
“嗯。”安塔淡淡地说。
安塔快走几步跟上砂金，敏锐地感知到砂金原本莫名其妙有些软化的态度又骤然硬了回去，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是看不透他。麻烦。
“没有。”
“对，对，那边真的很漂亮！”流萤拼命点头，回头招呼了下星，对砂金和安塔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偷渡客……很严重吗？”安塔怔了下，不解地说，“我也是偷渡客啊，刚开始就和你们说——唔。”
说完这番话，假面愚者的红白色狐狸面具便“嘭”一声爆炸，消失在半空中。
“对不起。”流萤慌忙道歉，“我……我只是怕，你知道我是偷渡客会不理我……”
“……心直口快？”砂金笑着问。
心似乎静止了一秒。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偷渡客。”星怔了下，摊手说，“但我觉得你不该骗我。”
“喏，我们也跟上。”砂金点了点星了背影，含笑着说。
“流萤！”星率先反应过来，看见流萤跑远的背影，拔腿追了过去。
这样……有点难受。
看着流萤慢慢染红的耳根，星想了想，说：“算了算了，虽然你骗了我，但是也道过歉了。我们还是朋友。”
星和流萤已经开始筹划着自拍，拿着个手机笑闹着比划着姿势。安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砂金，回头看去，发现砂金很轻松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也抬着头看天上的流星。
原因很简单，砂金仍然保持着从后面桎梏着她的姿势，戴着的手套光滑而冰凉的皮质已经被安塔唇上一点点的温度暖热，这样近这样近，近乎能听见砂金轻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热？”砂金轻笑一声，反问。
“怎么了，不想走了，想我背你？”砂金站在安塔之上的几个阶梯上，回头看她。
落在耳边的呼吸停了一秒，安塔皱了皱眉，想了会，问：“有什么问题吗？”
安塔没有挣扎，任由砂金轻柔地带着她后退了两步，留出一个空间给星和流萤交谈。
砂金站在广告牌的阴影下，看着安塔皱着眉用手指摩挲唇角的动作，忽地笑了下，上前一步，握住了安塔的手腕，轻声问：“怎么了，觉得脏吗？”
流萤也随着走到星的身边，风吹起她们柔软的长发。
……
心少有的沉寂，风也是难得的好。
“这不重要。”安塔伸手，轻轻擦了下温度异常高的唇角，蹙眉想着那种很奇异的难受来自于哪里，随口说，“大不了我一枪崩了他们。梦中又不会真的死。”
—
安塔看着砂金这个笑容，有点走神。
听到假面愚者这话，安塔略微一怔。砂金脖颈上那一圈深色的字母，安塔之前在入梦池里端详过，还以为是砂金装帅随意画上的纹身，没想到竟然和他的这段过往有关。
砂金松开了安塔的手腕，轻轻笑了。
砂金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从安塔的侧边走过，经过她的时候，拍了下她的肩膀，刹住步伐，有点漫不经心地问：“安塔小姐，你说话一直都这样……这样……”
安塔加快了速度，走到了砂金身边。
安塔也走到天台的边缘，双手支撑在铁制的栏杆上，清凉的风吹起她深紫色长发。
星率先冲到了天台边缘，有点震撼地轻轻“哇”了一声。
感受到安塔看过来的目光，砂金笑了下，对安塔招了招手，径直走到天台的边缘坐下，指了下身边的位置，说：“你也坐下吧。”
流萤脸色微微有点泛红，颇有点尴尬，略微局促地躲避着星的目光。
“到了！就是这里！”
几个关键词在安塔脑海内整理了下，她歪着头看了一会砂金全身上下加起来能买下一万块广告牌的衣服，硬是没法把这种词和他联系在一起。
哪里不一样呢？安塔盯着砂金，认真地想着。
“对、对不起。”流萤轻轻抽了口气，小声说，“我骗了你们，我不是鸢尾花家系的艺者。我是偷渡客。”
安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次任务的走向超乎了安塔的想象。
奴隶？
安塔和砂金跟在星和流萤的身后，来到了这座城市的背面。
安塔挣了下手腕，不仅没松开，反而被往后按了一点。安塔索性放弃挣扎，略微抬了些头，对上砂金的眸子。
安塔跟在星后面，很快在花坛边上堵住了流萤。
安塔抬头，看到头顶的夜空划过璀璨的流星，远方城市的建筑交叠，露出一点的太阳隐匿着大半，只剩下雪白的光芒闪烁。
砂金略微怔了下，旋即笑了起来：“你的处理方式倒是很特别，这样的方法，来源于你对实力的自信吗？”
砂金停了停脚步。
“这里是匹诺康尼的十二梦境之一，‘黄金的时刻’。这里的时间永远不会流动，会停在午夜与黎明的交际之刻。”流萤轻轻覆着心口，眺望着无边的城市，低声说。
“嗯？”安塔侧过头，看砂金隐在黯淡光芒下的侧脸，还有他淡色的柔软短发。
“嗯？”安塔停了下，有些奇怪。
黄、紫、蓝三色盛开的瞳眸，在匹诺康尼瑰丽的光下有些诡谲。
“嗯。”安塔点点头，想了会，又皱眉说，“难受。”
“你、你们好。”流萤走过来，迟疑了下，怯怯地看向砂金和安塔，见他们同时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敌意，这才松了口气，解释说，“我刚才和星说好了，一起去我的秘密基地玩。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塔皱了皱眉，很奇怪地说，“我没有觉得你脏，也没觉得我脏。只是觉得有点热。”
砂金也任由安塔看着，很自如地找了张长椅坐下，漫不经心地眯眼看向街边跳舞的酒鬼。
根据自己一直以来的任务经历，安塔的判断不会出错。那出问题的就是砂金。
安塔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退到砂金身后，踢了他一脚，面无表情地说：“还在第二个系统时内，你来决定。”
砂金默默缩了下被踹的脚，笑着站起身，三两步走到流萤身前，礼貌地说：“我很乐意，流萤小姐。你在匹诺康尼的秘密基地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不看。”安塔移开目光，淡淡说，“我来这边只是为了杀你，看什么攻略。”
“梦境是需要人为制造的。那些制造梦境的‘筑梦师’，就是在这里制造梦境。你可以理解为匹诺康尼的‘工地’。”砂金轻轻笑了声，偏过头，对上安塔红褐色双眸，“看来我们的拉帝奥小姐真的是对梦境一无所知啊。来之前，不看看攻略？”
周边的景色渐渐变得萧索。没有丛生的杂草，却满目皆是荒芜。失去了霓虹灯的暖色，钢铁筑成的城市像是插入苍穹的利剑，走入其中，难免有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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