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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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骂过我，很凶。”灰毛很诚恳地说。
呼吸交错……能听到心跳声。似乎自己不小心将脸埋到他心口了。
一份快乐的工作，是不能有宿敌的。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灰毛说，“眼睛颜色，还有头发颜色，都一模一样。”
安塔想了想，觉得真理医生说的很有道理，也说：“那我和他的‘亲爱的’，应该是宿敌之间的……”
真理医生知道自家妹妹不愿意多说，没有逼问，叹了口气，看向安塔，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听你叫他‘亲爱的’……”
安塔听说过“星穹列车”，是宇宙中一个无偿开拓轨道的势力。列车所过的寰宇，一切都能通行——宇宙中几乎所有势力都对他们非常尊重。
安塔看着灰毛。
安塔看了眼流萤，又在她有些忐忑不安的视线下移开了目光。
“哔哔哔……”
“你……她才刚刚醒，那就先别说这种事了。”银毛比起自来熟的灰毛，看起来有点腼腆，有些尴尬地说。
“算了。”真理医生及时阻止了安塔危险的想法，摇摇头，转身走出门，一边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先走了，试试看能不能入梦后再找他。”
安塔停了停，凑近了些砂金漂浮在忆质中的金黄是发丝，凝视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的模样，轻轻地说：“亲爱的。”
“哦，我走错房间了。”安塔非常平静地扯着谎，说，“刚好碰见砂金先生醒来，就顺便和他聊了聊有关我实验材料的事。”
……
灰毛看着安塔。
安塔忽略了真理医生的复杂心情，想了一会，走到真理医生身前，抬起头看他，轻声说：“哥，你之前不是要找砂金先生吗？这样他入梦了，你……要不要我试着把他叫醒？”
——对付向砂金这样的人，永远要快他一步，不给任何机会。
安塔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是用非常规方法入梦的，点了点头，说：“哦，我就是偷渡客。”
真理医生破天荒地一天之内沉默了三次。
——不可能不在意。
安塔睁开眼睛，立刻被一个灰毛和银毛扶了起来。
聊得能不好吗，人都睡过去了。
声音缥缈，像是浮在梦境中的一片羽毛。
安塔对上真理医生和她一样的红褐色的眼睛，像往常一样，没有在其中捕捉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安塔略微一怔，还是说：“好的，谢谢哥。”
——这就是“入梦试剂”了。
“喂，醒醒！”
不过安塔这次的任务是盯着砂金，对无关人员不是很感兴趣，简单地点了点头。
安塔确认砂金确实睡过去了，这把他的身躯从忆质下拖了上来，小心地不让他在忆质中窒息。等一切处理好之后，安塔拧了拧被忆质浸湿的发尾，转身，看向真理医生，轻轻叫了一声：“哥，你来找砂金先生吗？”
听到“博识学会”三个字，银毛明显松了口气，这才温温和和地说：“你好，安塔。我是匹诺康尼的一位普通艺者，你叫我流萤就好。”
安塔想了想，说：“真正的匹诺康尼见……”
“怎么了哥？”安塔问。
针管中是一些星际和平公司调制的专属的药粉，安塔从砂金的忆质中抽取了一小管，忆质与粉末混合，呈现出了晶莹剔透的粉红色。
“时间到了，刚好一个系统时。”安塔忽地直起身，把砂金的头往忆质里摁了下去！
安塔走到砂金身边，也走入了这个装着忆质的“浴缸”中。安塔缓缓跪在忆质里，任由冰凉的液体淹没到她的胸口。安塔停了停，抬起手，将砂金往旁边推了一点，这才顺着砂金的身形，缓缓躺倒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安塔毫不犹豫地将装着‘入梦试剂’的小针管扎进自己的手臂。
比如现在……不能给他哪怕一点点能说话的机会，来延续这个“一见钟情”的时间。
看着透明忆质下那熟悉又有点慵懒的笑容，安塔加大了点力度，面无表情地又凑近了些，看着气泡从砂金的唇边咕噜咕噜冒出了一串，他呛了一点忆质，眼神逐渐涣散。
砂金先是挣了两下，但安塔这次没有开玩笑，手劲异常的大。砂金感到挣不开，便也没做挣扎，只是在忆质里轻笑着。
砂金被迫吸入了过量的忆质，渐渐不动了，想必已经顺利入梦。砂金的长睫安静地覆着，在泛着波澜的忆质中凝结出两个小小的水泡。
……真是可恶啊。安塔迷迷糊糊地想着。
真理医生双手抱在胸前，静静观察着安塔的反应——要是他妹妹但凡露出一点点情绪，一点点的感情。
一点点刺痛袭来，安塔随着忆质的波动一呼一吸。冰凉的液体隔绝下，明明应当是一片冰冷，安塔却莫名在忆质中感知到了一点微末的暖。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
只是会在她出任务之前，像现在这样，说一句“小心”。
“你死定了。”
看着星诚恳的模样，不愧是宇宙中最受人尊敬的势力之一。安塔看了看流萤，问星：“你们是朋友吗？”
“我们刚刚认识哈哈哈……”星挠了挠头，说，“我刚刚看到流萤被误认为偷渡客，被匹诺康尼的执政人追杀来着，帮她解了围。”
“好的，再见。”安塔立在入梦池边，轻轻说。
“醒醒，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砂金略微一侧头，刚好对上真理医生杀人般的眼神，笑意忽地变深——
普通的攻心术罢了，这种赌徒常用的，安塔没有太在意。
真理医生没料到安塔会这样问——之前说他和砂金是朋友其实也是扯谎，目的是让安塔觉得他的工作十分和谐。
“哈哈，你说的有道理。”灰毛挠了挠头，对安塔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星，来自星穹列车。”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真理医生沉默一会，才缓缓说：“……朋友之间的‘爱称’。”
近乎是与此同时，安塔脑海内响起了系统轻快的“滴滴滴”的声音，是她之前定下的计时器。
“很好。”安塔说。
安塔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欢迎来到匹诺康尼，这里是‘黄金的时刻’，希望你们能在梦境中度过愉快的时光……”
这个赌徒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安塔点点头，说：“安塔·拉帝奥，博识学会。”
看着砂金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安塔想了一会，取出了一只小针管。
真理医生原本已经走到门边，听安塔这样说，又转身，看向安塔，停了一会。
尽管砂金才是受桎梏的那一方，但他的笑容仍然轻松，隔着忆质仍然感受到他的漫不经心。
“偷渡客？”安塔问。
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有着异常强大的实力，她给安塔带来的压迫感极强，甚至超过了绝大部分的“公司”员工。
“实验材料？聊得怎么样了？”真理医生问。
绝对不可能是普通艺者。
“For one night 结束，你可以选择继续。”安塔略微低下头，淡色的唇微动，恰好躲开了真理医生的视线，声音也低不可闻。
“啊……哦。”安塔站起身，看向灰毛，轻轻揉着太阳穴，想了想，才说，“你说的应该是我的哥哥。”
砂金的嘴唇动了动，笑意渐渐深了一些。安塔看得出砂金的口型，他是在说——
安塔沉默一会，说：“……那我代替哥哥向你道歉。”
真理医生移开视线，微不可查轻轻一叹，声音罕见地温和了一些，平静地说：“小心点。”
真理医生看了眼在入梦池里睡着的砂金，沉默了一下。
……
与此同时，安塔的力度也没有任何减小——看似纤细的手臂爆发出的力量居然让砂金这个成年男子也无法挣扎，强逼着他淹没在忆质里。
“哦，你说这个。”出乎真理医生的预料，安塔对这个问题浑不在意，瞟了眼砂金，淡淡地说，停了一会，反问真理医生，“你不是说你和砂金先生是朋友吗？你为什么叫他‘该死’的？”
两人应该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在忆质的波动下，不知不觉缠抱在了一起。
安塔斟酌了一会，才补充说：“‘昵称’？”
“滴嘟滴嘟……”
很多时候安塔也不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有没有瞒过这个有着八个博士学位的哥哥，但是他从来没有多问过自己一句。
“刚好我也是刚来，流萤说她能带我玩。”星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免费的导游哦！”
“本来想和他谈一些事的。”真理医生快步走到入梦池边上，低下头看着再次睡过去的砂金，紧紧皱着眉，转头问安塔，“你为什么在他这里？”
看真理医生没有动作，安塔走到入梦池边，蹲下身，看着砂金乖巧的睡颜，寻思着是从右到左给他两耳光还是从左到右给他两耳光……嗯这种暴力方法会不会出问题……应该不会，砂金先生运气很好来着……
“就是用非常规方法入梦的人。”流萤解释说，“可是他们误会了，我只是普通艺者……”
……
安塔点点头，说：“是的，我刚入梦。谢谢你们。”
星明显对安塔和流萤瞬间的交锋一无所知，对安塔说：“刚刚真的很巧，你忽然就‘啪’的一下掉到我们面前。刚入梦吧？什么都不懂？”
随着意识的抽离，安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砂金的体温。
真理医生的神情慢慢变冷。
] “他骂过我，很凶。”灰毛很诚恳地说。
呼吸交错……能听到心跳声。似乎自己不小心将脸埋到他心口了。
一份快乐的工作，是不能有宿敌的。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灰毛说，“眼睛颜色，还有头发颜色，都一模一样。”
安塔想了想，觉得真理医生说的很有道理，也说：“那我和他的‘亲爱的’，应该是宿敌之间的……”
真理医生知道自家妹妹不愿意多说，没有逼问，叹了口气，看向安塔，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听你叫他‘亲爱的’……”
安塔听说过“星穹列车”，是宇宙中一个无偿开拓轨道的势力。列车所过的寰宇，一切都能通行——宇宙中几乎所有势力都对他们非常尊重。
安塔看着灰毛。
安塔看了眼流萤，又在她有些忐忑不安的视线下移开了目光。
“哔哔哔……”
“你……她才刚刚醒，那就先别说这种事了。”银毛比起自来熟的灰毛，看起来有点腼腆，有些尴尬地说。
“算了。”真理医生及时阻止了安塔危险的想法，摇摇头，转身走出门，一边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先走了，试试看能不能入梦后再找他。”
安塔停了停，凑近了些砂金漂浮在忆质中的金黄是发丝，凝视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的模样，轻轻地说：“亲爱的。”
“哦，我走错房间了。”安塔非常平静地扯着谎，说，“刚好碰见砂金先生醒来，就顺便和他聊了聊有关我实验材料的事。”
……
灰毛看着安塔。
安塔忽略了真理医生的复杂心情，想了一会，走到真理医生身前，抬起头看他，轻声说：“哥，你之前不是要找砂金先生吗？这样他入梦了，你……要不要我试着把他叫醒？”
——对付向砂金这样的人，永远要快他一步，不给任何机会。
安塔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是用非常规方法入梦的，点了点头，说：“哦，我就是偷渡客。”
真理医生破天荒地一天之内沉默了三次。
——不可能不在意。
安塔睁开眼睛，立刻被一个灰毛和银毛扶了起来。
聊得能不好吗，人都睡过去了。
声音缥缈，像是浮在梦境中的一片羽毛。
安塔对上真理医生和她一样的红褐色的眼睛，像往常一样，没有在其中捕捉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安塔略微一怔，还是说：“好的，谢谢哥。”
——这就是“入梦试剂”了。
“喂，醒醒！”
不过安塔这次的任务是盯着砂金，对无关人员不是很感兴趣，简单地点了点头。
安塔确认砂金确实睡过去了，这把他的身躯从忆质下拖了上来，小心地不让他在忆质中窒息。等一切处理好之后，安塔拧了拧被忆质浸湿的发尾，转身，看向真理医生，轻轻叫了一声：“哥，你来找砂金先生吗？”
听到“博识学会”三个字，银毛明显松了口气，这才温温和和地说：“你好，安塔。我是匹诺康尼的一位普通艺者，你叫我流萤就好。”
安塔想了想，说：“真正的匹诺康尼见……”
“怎么了哥？”安塔问。
针管中是一些星际和平公司调制的专属的药粉，安塔从砂金的忆质中抽取了一小管，忆质与粉末混合，呈现出了晶莹剔透的粉红色。
“时间到了，刚好一个系统时。”安塔忽地直起身，把砂金的头往忆质里摁了下去！
安塔走到砂金身边，也走入了这个装着忆质的“浴缸”中。安塔缓缓跪在忆质里，任由冰凉的液体淹没到她的胸口。安塔停了停，抬起手，将砂金往旁边推了一点，这才顺着砂金的身形，缓缓躺倒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安塔毫不犹豫地将装着‘入梦试剂’的小针管扎进自己的手臂。
比如现在……不能给他哪怕一点点能说话的机会，来延续这个“一见钟情”的时间。
看着透明忆质下那熟悉又有点慵懒的笑容，安塔加大了点力度，面无表情地又凑近了些，看着气泡从砂金的唇边咕噜咕噜冒出了一串，他呛了一点忆质，眼神逐渐涣散。
砂金先是挣了两下，但安塔这次没有开玩笑，手劲异常的大。砂金感到挣不开，便也没做挣扎，只是在忆质里轻笑着。
砂金被迫吸入了过量的忆质，渐渐不动了，想必已经顺利入梦。砂金的长睫安静地覆着，在泛着波澜的忆质中凝结出两个小小的水泡。
……真是可恶啊。安塔迷迷糊糊地想着。
真理医生双手抱在胸前，静静观察着安塔的反应——要是他妹妹但凡露出一点点情绪，一点点的感情。
一点点刺痛袭来，安塔随着忆质的波动一呼一吸。冰凉的液体隔绝下，明明应当是一片冰冷，安塔却莫名在忆质中感知到了一点微末的暖。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
只是会在她出任务之前，像现在这样，说一句“小心”。
“你死定了。”
看着星诚恳的模样，不愧是宇宙中最受人尊敬的势力之一。安塔看了看流萤，问星：“你们是朋友吗？”
“我们刚刚认识哈哈哈……”星挠了挠头，说，“我刚刚看到流萤被误认为偷渡客，被匹诺康尼的执政人追杀来着，帮她解了围。”
“好的，再见。”安塔立在入梦池边，轻轻说。
“醒醒，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砂金略微一侧头，刚好对上真理医生杀人般的眼神，笑意忽地变深——
普通的攻心术罢了，这种赌徒常用的，安塔没有太在意。
真理医生没料到安塔会这样问——之前说他和砂金是朋友其实也是扯谎，目的是让安塔觉得他的工作十分和谐。
“哈哈，你说的有道理。”灰毛挠了挠头，对安塔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星，来自星穹列车。”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真理医生沉默一会，才缓缓说：“……朋友之间的‘爱称’。”
近乎是与此同时，安塔脑海内响起了系统轻快的“滴滴滴”的声音，是她之前定下的计时器。
“很好。”安塔说。
安塔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欢迎来到匹诺康尼，这里是‘黄金的时刻’，希望你们能在梦境中度过愉快的时光……”
这个赌徒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安塔点点头，说：“安塔·拉帝奥，博识学会。”
看着砂金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安塔想了一会，取出了一只小针管。
真理医生原本已经走到门边，听安塔这样说，又转身，看向安塔，停了一会。
尽管砂金才是受桎梏的那一方，但他的笑容仍然轻松，隔着忆质仍然感受到他的漫不经心。
“偷渡客？”安塔问。
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有着异常强大的实力，她给安塔带来的压迫感极强，甚至超过了绝大部分的“公司”员工。
“实验材料？聊得怎么样了？”真理医生问。
绝对不可能是普通艺者。
“For one night 结束，你可以选择继续。”安塔略微低下头，淡色的唇微动，恰好躲开了真理医生的视线，声音也低不可闻。
“啊……哦。”安塔站起身，看向灰毛，轻轻揉着太阳穴，想了想，才说，“你说的应该是我的哥哥。”
砂金的嘴唇动了动，笑意渐渐深了一些。安塔看得出砂金的口型，他是在说——
安塔沉默一会，说：“……那我代替哥哥向你道歉。”
真理医生移开视线，微不可查轻轻一叹，声音罕见地温和了一些，平静地说：“小心点。”
真理医生看了眼在入梦池里睡着的砂金，沉默了一下。
……
与此同时，安塔的力度也没有任何减小——看似纤细的手臂爆发出的力量居然让砂金这个成年男子也无法挣扎，强逼着他淹没在忆质里。
“哦，你说这个。”出乎真理医生的预料，安塔对这个问题浑不在意，瞟了眼砂金，淡淡地说，停了一会，反问真理医生，“你不是说你和砂金先生是朋友吗？你为什么叫他‘该死’的？”
两人应该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在忆质的波动下，不知不觉缠抱在了一起。
安塔斟酌了一会，才补充说：“‘昵称’？”
“滴嘟滴嘟……”
很多时候安塔也不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有没有瞒过这个有着八个博士学位的哥哥，但是他从来没有多问过自己一句。
“刚好我也是刚来，流萤说她能带我玩。”星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免费的导游哦！”
“本来想和他谈一些事的。”真理医生快步走到入梦池边上，低下头看着再次睡过去的砂金，紧紧皱着眉，转头问安塔，“你为什么在他这里？”
看真理医生没有动作，安塔走到入梦池边，蹲下身，看着砂金乖巧的睡颜，寻思着是从右到左给他两耳光还是从左到右给他两耳光……嗯这种暴力方法会不会出问题……应该不会，砂金先生运气很好来着……
“就是用非常规方法入梦的人。”流萤解释说，“可是他们误会了，我只是普通艺者……”
……
安塔点点头，说：“是的，我刚入梦。谢谢你们。”
星明显对安塔和流萤瞬间的交锋一无所知，对安塔说：“刚刚真的很巧，你忽然就‘啪’的一下掉到我们面前。刚入梦吧？什么都不懂？”
随着意识的抽离，安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砂金的体温。
真理医生的神情慢慢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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