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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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一人敢出声，只听得冷汗涔涔滴在地上的声音。

    嘀嗒——

    “诶，我脖子怎么这么痛？”一个弟子按自己脖子，小声嘀咕：“少了一份膳食，刚刚有谁来提了么？”

跟着重复了一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声音轻，此时却仿佛有什么魔力，在嘈杂的环境里很快地散开，叫那些弟子听得一清二楚。

    自他离开后，司膳堂的冰块开始一点点化开，水渍落在地上，干得很快，连同那些弟子们的记忆，不知不觉中忘得一干二净。

    “没注意，”另一个弟子扫了眼自己记薄上的印记：“哦！薄上记了，江泊淮。”

    江泊淮笑了一下，好像真的疑惑：“我见今日有椒盐鸭舌这菜，以为各位用多了，竟然也长出了两只舌头，不如拔掉一根，叫我看看是不是还有一根吧？”

    不知为何感受到寒意自脚底一点一点升起，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钝而缓慢，一个弟子率先低了头，才发觉自脚根起，身体蔓上了薄薄的冰块。

    江泊淮皱了眉，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他闭眼，呼出口气，提起食盒，从大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