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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立刻便有暗卫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想到那件事情,灵隐微微皱眉,可又看到谢訦这样,心中斟酌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您让我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主子。”一直守在门外的暗卫见谢訦出来,一脸恭敬。

    好巧不巧,他坐的话位置正好是谢訦稍微一抬头便能看到的地方。

    只是现在的他虽成为了年少时最想成为的人,却好似又活成了少年。

    “去查一下南疆圣女现在在哪儿。”谢訦薄唇微启。

    “听说前年也是在这茶楼,有一名考生也是被这样捉走的,最后人家可是那一次的状元郎,听说啊,还受到了当今圣上的亲赞呢……”

    灵隐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也不忍再开口打扰他。

    “刘胜,不就是最有希望夺魁的那人吗?”

    “可若是因上位者的一己私欲,致南疆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这君便不是明君,贫道也不必再恪守自己的道。”

    那人离开后,另一个暗卫才开口道:“主子,您接下来……”

    他话音刚落,从一堆官兵身后便传来一个听起来却意外有些儒雅的声音:“不知刘胜可在?”

    “这些年我游历诸国,倒是找到了一些当年蜀中之战的幸存者,只是……”灵隐看着他,欲言又止,“那些人大多老的老,病的病,恐怕对您并无多大作用。”

    事实上,那个绣球曾经陪伴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但最后却被他亲手扔掉了。

    “您客气了。”灵隐见状连忙将人扶起来,“陛下如今很好,想必娘娘也安心了。”

    闻言,谢訦想起那日谢微凉将绣球送给自己时说的话:“臣妾是个守信的人,既然答应陛下陪您玩,这个绣球便是送给您的礼物,臣妾见老家的孩子用来逗趣,想着您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

    谢訦刚一踏入门口便有小二前来迎接,热情异常。

    闻言,灵隐愣了一下,随后便接触到谢訦略带探究的目光,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您果真是长大了。”

    “是吗?”

    只可惜后来灵妃却病逝,他便也好长时间不见谢訦。听说他被当时的萧皇后收养之后,悬着的一颗心也是稍稍放松了些。

    “陛下,注意情绪。”灵隐淡淡提醒道。

    毕竟萧皇后的人品贵重是连在宫外的他也听说了的。

    “当年蜀中之战,父皇派了三万兵力前去,但我们到蜀中之后却遇上了对方极善用蛊的大巫师,全军损失惨重。”说这话的时候,谢訦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场战役。

    这话一出,谢訦明显感受到方才还在议论的邻桌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听到旁边传来议论声,似乎是怕被注意到,因此声音极小。

    从他人口中听到自己倒是惊奇,谢訦拿起茶杯往嘴边一送,空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一布衣男子匆匆赶来,神情匆忙,脸上还带着汗珠,见到来人恭敬行礼:“草民见过国公大人。”

    然而,那人话音未落,门外却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堆训练有素的官员将茶楼里里外外围了起来。

    而这提供食宿的悦歆茶楼,便                                                成了他们落脚的首选。

    “去悦歆茶楼。”谢訦目光深沉。

    尽管如此,可他的面上依旧日常。

    恍然间,手里的绣球同年少时那个重合,谢訦一阵恍惚,当时居然就这样收下了。

    谢訦看着四周都坐满了进京赶考的学生,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邻桌的议论声却十分清楚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是啊,从来都只闻榜下捉婿,没想到今日倒也能见到这‘茶楼捉魁’了。”

    再拿起茶壶,也是空的。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很快便接了他的话,“想当年我也是众多赶考考生的一员呢。”

    “没成想我们今日也还能见到传说中的茶楼捉魁啊。”

    “陛下恕罪。”灵隐闻言连忙跪下,“贫道即刻修书一封禀明南疆王,请他查明此事。”

    “本官前几日说的事情,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这位所谓的国公大人虽然语气平缓,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暗含的警告之意。

    马上就是春闱的时间了,因此大多数考生都要提前很长几月来京备考。

    谢訦听到灵隐的话并没开口。

    为此,他的母妃死了,他也扔掉了绣球,也是在同自己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做告别。

    悦歆茶楼,乃是京城最大的茶楼,同时也是京城里最大的消息集散中心。

    闻言,谢訦深吸口气。自当年中蛊之后,灵隐便再三提醒自己要适当控制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先前所做一切不过是他为了演戏所需。

    谢訦并未上二楼,而是跟着小二到了一楼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只是后来的某一日,谢訦却忽然只身一人来到了护国寺,身旁没有一个随行的人,整个人十分狼狈,灵隐留他在护国寺几日后却也不见宫中派人来寻。

    南疆有圣子圣女研习蛊术,后与盛国交好,每五年便会遣一对圣子圣女来到盛国交流学习。

    闻言,谢訦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如何?”

    “我倒是听说,南疆也有部落用蛊?”谢訦不知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再后来,便是他入宫为身为太子的谢訦解毒了。

    久而久之,谢訦便一人住在了后山。只是那段时间的他十分沉默,再也不复之前的活泼。

    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谢訦想,许是那只绣球见他孤单,又回来陪他了吧。

    《人在后宫,但要考公》

    他第一次见到谢訦的时候并非是他中毒的时候,而是在更早之前。那个时候灵妃娘娘还活着,两人乃是至交好友,灵妃便时常会带他到这里来玩。

    “这几日悦歆茶楼的人倒是多了不少,都是些进京赶考的考生。”其中一人道。

    谢訦并未在护国寺停留过长时间,半柱香后,二人相继离开此地。

    因为那人说,他要成为太子,当上皇帝。

    忽然,谢訦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南疆的圣女呢?”

    “不过奇怪的是,这绣球里居然还放着安神效果的药草,倒是缓解了不少毒性,又因您长时间携带,药性相冲之下,这毒性倒是轻了不少,也不知是哪位贵人暗中相助?”

    “大师不必过于忧心,灵女在盛国土地失踪,此事非同小可,朕也会派出人手的。”谢訦虽然这样说着,可却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不曾想今日居然还来了位熟人。

    “你看。”那人轻笑,“这不就来了?”

    “贫道记得,您年少时自己也做过一个绣球,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却丢失了。”

    而那边来的高官显然是个耐得住性子的,见当事人迟迟不出来,索性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是,南疆虽也有蛊毒一说,可与蜀中却是两种流派。”灵隐略一思衬,开口道,“蜀中蛊毒重毒,而南疆则侧蛊。可陛下所中之蛊,却是二者结合。”

    “如此,贫道便多谢陛下了。”灵隐缓缓开口,“近日贫道也会启程前往一趟蜀中寻找蛊毒的线索。”

    而与灵隐一起来的圣女,其一手蛊术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而后谢訦似是想到什么,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如此一来,南疆同蜀中,必定有人串通。”

    闻言,灵隐的脸色稍稍变了些:“贫道不敢欺瞒陛下,贫道自三个月前便再也没有收到灵女的消息,遂派人去查探,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闻言,那小二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不知为何又快速低下,语气也变得恭敬了不少:“客人请。”

    “但贫道观您身上的蛊,却与蜀中之蛊略有差异,不知是年岁已久的缘故,还是……”灵隐欲言又止,“竟像是南疆手法。”

    “蜀中巫族的大巫师,最为出名的便是那一手蛊毒,当年便是他潜入我军下的那毒。多年过去,找到的人也是非死即残。”谢訦语气冷冽异常。

    “那然后呢?”

    “害,我要是考上了还能坐在这儿?”那人语气倒是轻快,只是说出的话却相反,“前几年倒是会有官员来这茶楼‘抓尖儿’,不知现在可还流行?”

    而他却依旧面色如常,淡言道:“一切照旧。”

    “如若有朝一日,盛国同南疆开战,朕想听听你的建议。”谢訦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可以说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开口道。

    紧接着,他又说:“贫道自幼接触到的便是忠君爱国,于情于理应当忠于自己的国家……”

    闻言,谢訦低下头,朝对方缓缓一拜:“大师高见。”

    “只是陛下,临行前请听贫道一言。”灵隐拿出一个布袋交给谢訦,叮嘱道,“此药乃是贫道多年心血,陛下这次中毒虽并无明显症状,可此毒之罕见前所未有,陛下身体若有不适,此药可稍稍做以缓解。”

    谢訦闻言心中起了几分兴趣,这种说法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后来,谢訦居然主动找到了他,要他为自己查一件事。

    谢訦接过药袋,温言道:“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闻言,谢訦顿时皱起眉头。

    见状,谢訦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心中的那抹郁气突然一扫而空。

    “你这话说的,前些时日还有人来呢!”有人笑道。

    “回国公大人,草民资质平平,未免能蝉联榜首,怕会辜负大人期待。”虽是面对一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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