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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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硕大的张家镇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又是篝火又是烤羊烤鸡，白天闭门不出的人这时候都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享受美食。
可惜，少了张海琪。
可惜局势越来越动荡，我也不在了，如今，他也不在了。
我道：“重婚犯法耶。”
“我？”我惊愕不已。
“好贵重啊。”贵重的不仅仅是翡翠的价值，而是这枚发饰，承载了两个世纪的情义，“可惜，我没有兑现承诺，找到族长。”
26岁，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很有意义。
“你也去唱一个吧。”张海楼怂恿道，“你外婆有一年在张家特训，我们第一次把这个摆出来的时候，她连唱五个钟头呢。”
三年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的小女儿，张海楼和张海侠轮流抱着孩子，那种为人父母的感情，和任何一种情绪都不同。
张海楼道：“副官，现在你相信了吧，我说小玥回乡，就是回乡。”他搂着我便是一亲。
“没听过……”张海楼道。
张海楼抱着女儿逗弄着：“小思琪，等你再长大些，就带你去看奶奶。”
张海楼笑道：“你不是张家通么，以前有关张家的事，可都是你告诉我们的。”
张日山给我做了个新身份，张启姗是我的双胞胎姐姐，这样一来，我们“四个”就可以在民政局正式注册登记了。
从张家回来后，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开始筹备博士学位的考试，目标是进张家的研究所。当初五斗病爆发，我拿它毫无办法，那时我就想，等回去了，一定要重新学一门专业，进行微生物方面的专攻。
思琪，是对张海琪的缅怀与感激。
张海楼就有些不爽，总觉得蛇祖是故意的，经常到研究所去骚扰他。
婚礼当天，我穿着民国样式的婚纱，他们则是西装和马褂，一如我们当初在相馆拍婚纱照时的打扮，现场的布置也是民国的基调。
最终，我还是被张海楼给拉了过去，非要我跟他们合唱一首。
时间一晃就是6年，我26岁，正式成为张氏研究所的一员，同年，我和张海楼还有张海侠在张家举行了婚礼。
我们没有马上结婚，一来我确实没到年龄，二来，我还想完成全新的学业。
张海侠对我说：“不是节日，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怎么了？”我疑惑。
张日山忍着没翻白眼，对张海侠道：“海楼老不正经，玥儿年纪还小，以后就靠你照顾了。”
“我不会唱老歌。”我道。
之后的故事，就没有太多跌宕起伏了，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见佛爷，他说要给你两万，你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万。”张日山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也是一笑，“你回了厦门，佛爷一直很惦记，后来他问及张海楼两兄弟，他们说你回乡了，佛爷就以为你不幸离世，觉得是这两个人没保护好你，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夫人更是哭了好些天，每逢清明都给你烧纸钱。”
我选来选去，点了一首最近火起来的流行歌，前奏刚响起来，张海楼和张海侠就把话筒放下了。
生物学虽然困难重重，但到底我也是学医的，有一半的课程与理论都有类同。初期是最难熬的，我住在南部档案馆里，张海楼和张海侠陪着我一起补课，一起完成各种课题的解答。
婚礼结束之后，张日山找到我，将一个木箱交给我道：“这是佛爷给你留的礼物。”
说实话，这些对我来说实在太珍贵了，在当时就只是普通的一份电报，如今却成了极有纪念价值的老物件。
张瑞林这人从来不回电报，大概是觉得张海楼发来的都是没营养的内容，没想到竟然将每一张都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我通的都是日山伯伯讲的那些，他又没告诉我张家过节的事。”我道。
我捂着脸：“不要。”
没想到还有礼物，我再次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锦盒里放着一枚翡翠发饰，是一朵玉兰花，碧绿剔透，相当漂亮。
我有些惊讶，看了一眼日期，就是个普通的周六，我问张海楼：“今天是张家的传统节日吗？”
张海侠道：“你是孩子的生母，我们都听你的。”
“每一次有新的人来镇上，当天晚上或者第二天就会举行篝火晚会。”张海侠解释道，“不过，可能跟你想象的会有些不一样。”
张海侠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夫人辛苦了。”
张海侠拉着我的手：“放心，不会让小玥受委屈的。”
我道：“你们呢，有想法没？”
我想了想，其实怀孕期间，我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备选：“叫，张思琪怎么样？”这是一个听起来并不特别的名字，但他们知道这个名字所赋予的含义。
篝火越来越旺，食物可以自由获取，都是张家人自己种的蔬菜瓜果和养的鸡鸭鱼牛，没有载歌载舞的环节，也没有疯狂的喧嚣，我却能明显感受到这些老人的热情。
电报有长有短，最后一次是我被他们送走的前夕，张海楼告诉张瑞林，我们要成亲了。
张日山摇了摇头：“八爷到死都守口如瓶，佛爷也没有追究你的身份，但我想，他心里已经将你当成了真正的亲人。收缴了莫云高的司令部之后，佛爷便拿出两万银元，想着待局势稳定，亲自来厦门送你做嫁妆，他还准备了一些金条，说是要让张海琪知道你也是有娘家的人，免得受婆家欺负，可惜……”
我哭笑不得：“那我曾祖父后来知道我是他后辈吗？”
这时候，张海楼和张海侠招待完客人过来了，见我抱了一箱银元，就知道是谁送的。
出来，发现竟然是以前张海楼给张瑞林发送的电报，上面还要当时的日期。
他们坐在我的两边，张海楼对我说：“媳妇儿给取个名字吧。”
我看着无比活跃的两个男人，他们像是真的完全没有变老，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样子，而且，唱的出奇的好，我猜，他们一定经常一起唱这首歌吧。
“谢谢你们一直在等我。”我拉着他们的手，三人十字相扣，我们的故事还有很长时间才会走到结束，前方已没有了荆棘。
我正陷入回忆中，张瑞林又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对我道：“这是当年我给你准备的结婚贺礼，槟城那边出了些事，我没能寄回国。后来我好不容易回国，你又走了，这贺礼就一直存着，还以为再没有用武之地。”
前所未有的幸福，我们在这个年代重逢，有理解我的家人，有支持我的伴侣，现在整个张家都知道我要跟他们结婚，却没有谁朝我投来异样的眼神或是指指点点。
我用了一年时间考上了微生物专业的博士，令我惊喜的是，蛇祖竟然是我的博士生导师，这个从前连字都不识的少年，如今也为人师表了，他是那所大学的顾问，知道我要考生物专业时，就在默默关注了。
张瑞林道：“你走了，他们两兄弟还在，交易早就完成了。”
“还有。”张日山道，“这是小玥的新身份，你们婚礼办了，还是得去民政局扯证，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没有闹腾的习俗，婚礼是在一个非常庄重和肃穆的环境下进行的，我们三人在这里，终于圆满了两百年前未能实现的婚礼。
突然理解了这两个人当时送我回来的心境，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也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经历战争与苦难，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好吧，代沟还是有的。
后半夜，张家人在不远处设了个KTV大屏，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去唱歌，如果不是选歌太有年代感，这一刻 ，他们就跟20多岁的年轻人无疑。
张海侠拿过身份证，照片上是一张和我很相似的脸，名字叫张启姗，这谐音一看就知道借用了谁的字。
张海楼拉着张海侠站在KTV大屏前选了首周华健的《朋友》，这首歌据说流行了很长时间。
“曾祖父给我留了礼物？”我有些震惊，我拿过木箱，很有分量，用钥匙打开锁扣，里面是一叠一叠捆扎好的银元。
张海楼道：“就选你会唱的，这台机器里的歌，我们都熟。”
] 到了晚上，硕大的张家镇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又是篝火又是烤羊烤鸡，白天闭门不出的人这时候都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享受美食。
可惜，少了张海琪。
可惜局势越来越动荡，我也不在了，如今，他也不在了。
我道：“重婚犯法耶。”
“我？”我惊愕不已。
“好贵重啊。”贵重的不仅仅是翡翠的价值，而是这枚发饰，承载了两个世纪的情义，“可惜，我没有兑现承诺，找到族长。”
26岁，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很有意义。
“你也去唱一个吧。”张海楼怂恿道，“你外婆有一年在张家特训，我们第一次把这个摆出来的时候，她连唱五个钟头呢。”
三年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的小女儿，张海楼和张海侠轮流抱着孩子，那种为人父母的感情，和任何一种情绪都不同。
张海楼道：“副官，现在你相信了吧，我说小玥回乡，就是回乡。”他搂着我便是一亲。
“没听过……”张海楼道。
张海楼抱着女儿逗弄着：“小思琪，等你再长大些，就带你去看奶奶。”
张海楼笑道：“你不是张家通么，以前有关张家的事，可都是你告诉我们的。”
张日山给我做了个新身份，张启姗是我的双胞胎姐姐，这样一来，我们“四个”就可以在民政局正式注册登记了。
从张家回来后，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开始筹备博士学位的考试，目标是进张家的研究所。当初五斗病爆发，我拿它毫无办法，那时我就想，等回去了，一定要重新学一门专业，进行微生物方面的专攻。
思琪，是对张海琪的缅怀与感激。
张海楼就有些不爽，总觉得蛇祖是故意的，经常到研究所去骚扰他。
婚礼当天，我穿着民国样式的婚纱，他们则是西装和马褂，一如我们当初在相馆拍婚纱照时的打扮，现场的布置也是民国的基调。
最终，我还是被张海楼给拉了过去，非要我跟他们合唱一首。
时间一晃就是6年，我26岁，正式成为张氏研究所的一员，同年，我和张海楼还有张海侠在张家举行了婚礼。
我们没有马上结婚，一来我确实没到年龄，二来，我还想完成全新的学业。
张海侠对我说：“不是节日，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怎么了？”我疑惑。
张日山忍着没翻白眼，对张海侠道：“海楼老不正经，玥儿年纪还小，以后就靠你照顾了。”
“我不会唱老歌。”我道。
之后的故事，就没有太多跌宕起伏了，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见佛爷，他说要给你两万，你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万。”张日山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也是一笑，“你回了厦门，佛爷一直很惦记，后来他问及张海楼两兄弟，他们说你回乡了，佛爷就以为你不幸离世，觉得是这两个人没保护好你，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夫人更是哭了好些天，每逢清明都给你烧纸钱。”
我选来选去，点了一首最近火起来的流行歌，前奏刚响起来，张海楼和张海侠就把话筒放下了。
生物学虽然困难重重，但到底我也是学医的，有一半的课程与理论都有类同。初期是最难熬的，我住在南部档案馆里，张海楼和张海侠陪着我一起补课，一起完成各种课题的解答。
婚礼结束之后，张日山找到我，将一个木箱交给我道：“这是佛爷给你留的礼物。”
说实话，这些对我来说实在太珍贵了，在当时就只是普通的一份电报，如今却成了极有纪念价值的老物件。
张瑞林这人从来不回电报，大概是觉得张海楼发来的都是没营养的内容，没想到竟然将每一张都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我通的都是日山伯伯讲的那些，他又没告诉我张家过节的事。”我道。
我捂着脸：“不要。”
没想到还有礼物，我再次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锦盒里放着一枚翡翠发饰，是一朵玉兰花，碧绿剔透，相当漂亮。
我有些惊讶，看了一眼日期，就是个普通的周六，我问张海楼：“今天是张家的传统节日吗？”
张海侠道：“你是孩子的生母，我们都听你的。”
“每一次有新的人来镇上，当天晚上或者第二天就会举行篝火晚会。”张海侠解释道，“不过，可能跟你想象的会有些不一样。”
张海侠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夫人辛苦了。”
张海侠拉着我的手：“放心，不会让小玥受委屈的。”
我道：“你们呢，有想法没？”
我想了想，其实怀孕期间，我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备选：“叫，张思琪怎么样？”这是一个听起来并不特别的名字，但他们知道这个名字所赋予的含义。
篝火越来越旺，食物可以自由获取，都是张家人自己种的蔬菜瓜果和养的鸡鸭鱼牛，没有载歌载舞的环节，也没有疯狂的喧嚣，我却能明显感受到这些老人的热情。
电报有长有短，最后一次是我被他们送走的前夕，张海楼告诉张瑞林，我们要成亲了。
张日山摇了摇头：“八爷到死都守口如瓶，佛爷也没有追究你的身份，但我想，他心里已经将你当成了真正的亲人。收缴了莫云高的司令部之后，佛爷便拿出两万银元，想着待局势稳定，亲自来厦门送你做嫁妆，他还准备了一些金条，说是要让张海琪知道你也是有娘家的人，免得受婆家欺负，可惜……”
我哭笑不得：“那我曾祖父后来知道我是他后辈吗？”
这时候，张海楼和张海侠招待完客人过来了，见我抱了一箱银元，就知道是谁送的。
出来，发现竟然是以前张海楼给张瑞林发送的电报，上面还要当时的日期。
他们坐在我的两边，张海楼对我说：“媳妇儿给取个名字吧。”
我看着无比活跃的两个男人，他们像是真的完全没有变老，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样子，而且，唱的出奇的好，我猜，他们一定经常一起唱这首歌吧。
“谢谢你们一直在等我。”我拉着他们的手，三人十字相扣，我们的故事还有很长时间才会走到结束，前方已没有了荆棘。
我正陷入回忆中，张瑞林又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对我道：“这是当年我给你准备的结婚贺礼，槟城那边出了些事，我没能寄回国。后来我好不容易回国，你又走了，这贺礼就一直存着，还以为再没有用武之地。”
前所未有的幸福，我们在这个年代重逢，有理解我的家人，有支持我的伴侣，现在整个张家都知道我要跟他们结婚，却没有谁朝我投来异样的眼神或是指指点点。
我用了一年时间考上了微生物专业的博士，令我惊喜的是，蛇祖竟然是我的博士生导师，这个从前连字都不识的少年，如今也为人师表了，他是那所大学的顾问，知道我要考生物专业时，就在默默关注了。
张瑞林道：“你走了，他们两兄弟还在，交易早就完成了。”
“还有。”张日山道，“这是小玥的新身份，你们婚礼办了，还是得去民政局扯证，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没有闹腾的习俗，婚礼是在一个非常庄重和肃穆的环境下进行的，我们三人在这里，终于圆满了两百年前未能实现的婚礼。
突然理解了这两个人当时送我回来的心境，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也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经历战争与苦难，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好吧，代沟还是有的。
后半夜，张家人在不远处设了个KTV大屏，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去唱歌，如果不是选歌太有年代感，这一刻 ，他们就跟20多岁的年轻人无疑。
张海侠拿过身份证，照片上是一张和我很相似的脸，名字叫张启姗，这谐音一看就知道借用了谁的字。
张海楼拉着张海侠站在KTV大屏前选了首周华健的《朋友》，这首歌据说流行了很长时间。
“曾祖父给我留了礼物？”我有些震惊，我拿过木箱，很有分量，用钥匙打开锁扣，里面是一叠一叠捆扎好的银元。
张海楼道：“就选你会唱的，这台机器里的歌，我们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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