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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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从小就最疼我，所以对我和张海楼在一起的意见很大，他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就是性格太像，同性相斥，但在正事上，黑瞎子和张海楼，也不知合作过多少次了。

    黑瞎子摇了摇头：“拖太久了，只解了一半，我那兄弟没能挺过去。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小孙女帮忙，外公平时没白疼你。”他对我道，“放心跟他们好吧，你外公我也不是真心不喜，就是那张海楼，邪性得很，担心他欺负你。”

    张海侠不置可否地轻咳两声。

    “怎么就不健康了。”张海楼拉着我的手，“那小蛇的娘有五个男人呢，在他们寨子地位崇高，跟皇后娘娘似得，你才两个。”

    “我没有。”黑瞎子心虚道。

    我又问：“外公，你知道陈皮……”我完全不想叫他四阿公了，“陈皮的祖坟在哪儿吗？”

    面对黑瞎子单方面的阻挠，张海楼对他道：“你要是不让我和小玥在一起，我就告诉秋秋，说你以前为了保命，不但用枪威胁自己的小孙女，还拿刀架她脖子上。”

    “我不否认。”黑瞎子耸耸肩。

    说服我父母同意和张海楼与张海侠在一起，比想象的顺利许多，尽管他们还是非常惊骇，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跟南部档案馆的元老谈恋爱。

    黑瞎子可不允许自家的孩子被当成货物与谁共享。

    “不用单独，小六子的父母就在这里，当着面说。”黑瞎子靠着沙发，虽是嘴角上翘的，却是一派大家长的风范。

    黑瞎子突然摸出一把枪对准了张海楼：“你放手啊，我家已经有一个皇后娘娘了。”他咧着嘴笑，“海侠，我把你这兄弟一枪崩了，小六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怎么样？”

    “我要告诉外婆，你抓我当人质。”我挽着他的胳膊，对外公撒娇，“我喜欢他们嘛，一个都不能少。”我将自己和张海楼与张海侠最后分别的不舍，与两人的用心良苦都告诉了外公。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只是200年前的短暂相遇，黑瞎子到底还是将那个给他麒麟竭的女孩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我想给外婆发信息求救，她还在上班，只有外婆能管住外公，手机却被黑瞎子一把夺过：“别想找你外婆求救。”他太清楚自己老婆的性子，一向跟张海楼和张海侠关系最好，要是让这丫头知道自家小辈跟这两个男人谈恋爱，绝对双手双脚赞成。

    “他？”黑瞎子道，“他不被小六子欺负就不错了。”

    张海楼笑着对我妈妈道：“岳母岳父慢走啊。”

    黑瞎子看着我，表情变化了一瞬，他笑呵呵地收起了枪：“这么较真干什么，我开玩笑的。”黑瞎子对我招招手，“小玥过来。”

    张海楼舔着刀片挂在嘴角，一副杀人灭口的表情。

    黑瞎子和我父母交换眼神，由他这个大家长开口道：“你们两个把手给我撒开，原来小时候就对我家玥玥意图不轨，这门亲事，我还是不同意。”

    那四阿公，是真下了死手。

    我笑着说：“他不会欺负我的，对我很好很好。”

    张海侠道：“瞎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比较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这样吧，我们单独在外面聊。”

    事实上，齐家从我外婆这一代开始，都受过张海楼的照顾，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家人，不管几个，倒也算名正言顺。至于我爸，虽然颇有微词，但我爸听我妈的，更何况，眼前的两个张家人除了岁数大，也没别的可挑。

    《[盗笔bg]张氏档案》

    “外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对黑瞎子道，“当时你要麒麟竭是做什么？”

    “撒谎，秋秋说了，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指腹为婚对象呢。”张海楼毫不留情的揭穿。

    黑瞎子道：“小六子，你跟海侠我没意见，这货。”他指了指张海楼，“不行。”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显然这事儿不能瞒着了，便由我将早已备好的说辞一并脱出。从第一次见到10岁的张海楼和张海侠，再到马六甲刺杀张瑞朴，一直到后来的莫云高，故事很长，足够让我们彼此相爱。

    理论上来讲，我已经21岁了，在另一个时间，我待了整整一年零两个月，但这件事没必要告诉父母，反正他们也同意了。

    我们三人的手不自觉的牵到了一起，那些我口中经历过的每一件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张海楼和张海侠立刻端茶倒水，差点就开口叫爸妈了，被我妈给遏制。

    这时，一只绿色的青蛇不知何时游到了黑瞎子身后，吐着信子威胁，这是张海楼养在身边的青蛇，跟当时蛇祖送我的是同一品种。

    一旁缄默半晌的黑瞎子突然拍桌：“我不同意。”

    张海侠就笑：“瞎子，离间计是没有用的。”

    张海楼嬉皮笑脸：“怎么了外公，我们会对小玥好的，也给你养老。”

    青蛇有我小臂粗细，是蛇祖以前送我那种的成年版本，小时候毒性就很强，长大了更不得了。我被张海楼他们送走之后，他便学着蛇祖将毒蛇带在身上，是对我的念想，久而久之，也成了张海楼的秘密武器。

    张海楼看了看我：“我们一见钟情。”

    黑瞎子一听脸色就变了：“这老东西，我要知道他伤我孙女，早把他给剁了。”他撩起我的袖子，胳膊上还未褪的疤痕，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我在陈皮手里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黑瞎子拉下压着扳机：“谁是你岳母岳父，闭嘴。”

    “少来这套，你们比我还老。”黑瞎子不客气，“这件事我看没这么简单，我家小六子进档案馆才上任多久，跟海侠生情也就算了，你这10年都在门里，怎么就跟她搭上的？”

    黑瞎子松口了，张海楼和张海侠就去讨好我父母去了，说是要和老两口多互动一下，让他们习惯，黑瞎子就调侃，也不知道谁更老些。

    我被他们三个老baby整得焦头烂额，看向爸妈：“妈妈，你说句话呀！”

    我坐了过去，黑瞎子一直打量我的脸，又捏了捏：“我那时就在想，自己是真像你外公，还是你把我看上了，想不到就是你外公，我还琢磨呢，你这姑娘怎么说送我麒麟竭就送了，到底是我家小崽子，知道孝顺。”

    我不知道父母和外公是否能像张海客那样，马上就信了，还是持怀疑态度。好在张海楼手机里有我们当年在各个地方拍摄的照片，也算是证据，况且，张日山也知道这件事，我能成功穿越，也是他促成的。

    张海楼时不时瞄向黑瞎子，生怕他说自己坏话。

    在我印象里，黑瞎子是第二次被这样的蛇缠住了，却一如当初那般不慌不忙地对我说：“小六子，海楼这是要杀我呢，你帮谁啊？”

    知道他们的岁数和阅历，以及在张家的贡献，现在却又偏偏表现得像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我父母还需要时间适应。

    我妈只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现在才20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过几年再说吧。”

    “陈皮祖坟？”黑瞎子笑起来，“怎么了，200年前你跟他结了梁子？”

    张海楼不服：“你怎么不警告虾仔。”

    “好奇？”黑瞎子摸摸我的头，“这么久的事，你不问，我都快忘了。”他这么说，就表示不但没有忘记，反而记得很清楚，说明当时要拿麒麟竭做的事，非常重要，“救你外公一个朋友，他在墓里染了尸毒，据说只有麒麟竭可解。”

    “你这么孝顺，跟海楼分了，听外公的。”黑瞎子对我道。

    不等张海楼出声，我开口：“外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如果真有选择，我当时就选了，我也知道跟两个人在一起，是不健康的。”

    黑瞎子的嘴角渐渐垮了下去，对我道：“小六子，看到了没有，这老头儿坏得很，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张海楼有点没耐心了，他等了我200年，任何阻碍对他而言都是累赘：“什么叫小时候就意图不轨，我们怎么不轨了，小玥那时候是我们老师，对我们好，我们惦记有什么错，你小时候就没个年长的姐姐跟你好吗。”

    张海楼道：“我们当年给你麒麟竭的恩，得报吧？”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香木珠串成的手链，“还记得这东西不，在新月饭店对面的茶楼，你那时穷得叮当响，就用这东西和一破地图跟我们换了麒麟竭，手串我替小玥保管200年了，你别给全忘了吧。”

    “就你好哄。”黑瞎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戳我额头。

    “那解了吗？”我关心地问。

    我和我父母看着黑瞎子，第一次吃到了他的瓜，都有点不可思议。

    黑瞎子突然对向张海侠：“海侠，我知道你和你兄弟关系向来要好，你有什么都分享给他，但现在是你女朋友被别人惦记，你也要给，我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我滚出去。”他大概是以为我和张海侠是办公室恋情，张海楼又看上了我，以他们从前的相处模式，很难不怀疑张海侠为了兄弟情将女朋友拱手相让。

    “我差点被他杀了。”我将莫云高火车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外公，要不是考虑到未来可能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面对陈皮怎会畏手畏脚。

    张海楼气急：“你在说你自己吧！”

    黑瞎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张海楼，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家小六子，就完蛋了。”

    张海侠发现黑瞎子就是故意为难张海楼，想着两人平时就爱斗嘴，便没打算帮腔，他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了。

    黑瞎子莫名其妙：“我什么用枪威胁……”他话音刚落，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忆太过久远，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母亲叹了口气，拉着我父亲就从沙发起来了：“我跟你爸尊重你的想法，你要能说服你外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朝张海楼和张海侠一点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