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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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楼道：“你本来就是从海里冒出来的，我们怎么知道不盯着你，你回头又没了。”

    他突然抱住我，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另一条胳膊压着我的背，我们两个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张海侠难得不再压抑自己，依旧用力地把我搂得很紧，迟迟不愿松开。

    张海侠一瘸一拐地走向我，我立刻上去扶他：“你伤势才痊愈，骨头都没长好，怎么这么任性。”我扒拉着他的衣服，摸上他的后腰，也不知长途跋涉对张海侠的伤有没有影响。

    听动静应该是船警，我立刻看向他们，两个人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能让警察在头等舱的走廊里弄出大阵仗而不怕乘客投诉，说明有很多人看到张海楼和张海侠爬上了船。

    张海楼喘着气：“爬上来的呗。”

    两个人似乎对我信任值降低了，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的视线，我没辙，走到餐桌前：“那吃点东西总可以吧。”

    我担心他们吃不饱，刚要拿起屋内的电话点餐让厨房再送些过来，就听屋外传来很多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吹哨声。

    我哭笑不得：“这里是在海上，我能跑到哪里去？”

    张海楼和张海侠确实饿得不行，从码头跳下海直到现在过去了至少15个小时，他们起床之后滴米未进，又耗费了大量体力游泳，要不是有三年前的求生经验，他们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20公里，普通人早就累死了，他们为了追上这艘船，游了整整一天，现在天已经黑了，外海的温度到了晚上在10度以下，两个人忍受着饥渴，不知道靠着怎样的毅力才追上了这艘船。

点乱，前一刻还在思念他们，下一秒他们就直接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你们，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张海楼侧着身子阴阳怪气地对我道：“死了就死了，怎么，你还会心疼么？”他虽是怒气冲冲的，言语间，像是还挺欢喜，“你这个女人，不但水性杨花，还始乱终弃，撩拨完我们兄弟俩就想跑，门儿都没有，你要负责的。”

    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我情不自禁地回抱着他，无论多想逃避这段不该存在的感情，如今也只能宣告破功，面对两个冒死也要来找我的男孩子，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良久，张海侠才闷闷地开口：“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为见到他们而高兴，另一方面，又不知该如何面两个人的感情。

    我深吸一口气，距离码头到现在，虽说蒸汽船行驶速度远不如现代的游轮，但起码也有20多公里了，他们不可能划小船，只能在没有救生衣的情况下游泳。

    “等？”张海楼跟我置气，“不会是又想跑吧？”

    我轻抚张海侠的头发，他的身体很凉，一如张海楼的掌心，我不得不劝道：“你们现在有失温的风险，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为什么？”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会死在海里的。”

    张海侠慢慢松开了胳膊，有些局促地看着我，生怕自己的冲动让我不悦。

    我注意到水渍是从阳台延伸到门口，就表示他们接近船之后，找到了我房间的阳台，在我离开去餐厅的时候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