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春日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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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汗从鬓角缓缓流下,汇聚到下巴,滴落。花园里只有翅膀振动的声音,萨曼和任逸飞一动不动,天上这些奇怪的黑色的长着粗毛的巨型生物也不动。任逸飞的双眼化作鸽子血一样鲜艳的红色,黑色的符文在眼中旋转。在他们的不远处,静静躺着几个薄薄的皮囊,是侍女的皮囊,皮上画了足以乱真的眉眼。而他们的面前是四只神似苍蝇的巨大东西。它们有四只薄翅,六只长着粗黑短毛的长肢,身上覆盖着一层细密毛发,只是嘴巴是针状的,长长的,下面连着一条腺体,尖端分泌着某种液体。让人想起藏在毒蛇的毒牙里的毒腺体。任逸飞两人毫不怀疑,这长长的嘴扎入人体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液体也会注射进去。它或许是麻痹神经的麻药,或许是融化□□的毒素,或是另一种东西。萨曼盯着就在眼前的针状物,一刹那的勇敢之后,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他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这停住不动的东西就一针刺过来。就算是资深玩家,在面对游戏的时候依旧是弱势一方,稍有不慎就会死在里面。老虎搏兔,亦需全力,萨曼做了全力一战的准备。“是他?另一个人格?明明还是一样虚弱的身体,但是看到他就突然就有了强大的信心。是一个骨子里就带着强者气质的男人。”他侧头看向身后的白衣妖魔,近距离接触,才能感觉到这种奇妙的魅力。萨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还拉着他。以他的习惯,此时不该用npc堵枪眼吗?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然而那一瞬间,完全是不受控的,他居然下意识就去拉住他,护到身后。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奇怪,接连两个副本,都出现了让他不自觉欣赏的人。身处黑暗,却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宋博之。拥有强大实力,身处混乱妖魔世界,却依旧克制并守序的这个大妖。当然,前者是玩家。某个瞬间,萨曼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遗憾他不能和这样的人相交,成为朋友。庆幸他不能和这样的人相交——因为这意味着对方也要来到荒芜之角,成为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的玩家。星辰堕海,总是格外让人难过。白衣妖魔抬头静望来犯者,红色的眼睛带着神秘的力量。这种红不是失去生命的血液的颜色,而是更加纯粹剔透的颜色,带着一往无前的力量感。突然他转过头,血色眼眸如刀锋一样刮过,萨曼甚至能嗅到那暗藏的暴戾和杀意。他想要杀谁?眼前这些,还是自己?萨曼的手握紧了剑,如果这个白衣妖魔动手,即便欣赏,他也只能深表遗憾,送他永远的沉眠。“你怕我动手?”任逸飞问他。萨曼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道:“不用怕,我很欣赏你(的香味)。走吧,我会混乱它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不必打草惊蛇。”眨眨眼,眼中夺目的红色很快消失了,他的眼睛恢复了一开始的乌黑。一下使用了太多力量,任逸飞有些无力地靠着身后萨曼的手臂:“扶我。”前后对同一个生物使用幻术,甚至强行混乱对方记忆,中间又没有间隔时间,第二次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任逸飞也不能保证可以持续多久。当然,三五分钟还是有的,这就够了。萨曼收起巨剑,他再次扶起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不显势弱的白衣妖魔。不知道为什么,萨曼的动作轻柔很多,明明是一样的脸,也都是高冷型的,但就是下意识变得小心了。两人提着灌了铅的脚跑进走廊,又走了很久,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住了。那些东西没有追来,不知道是找不到,还是有别的限制。任逸飞靠着走廊的墙壁,脸白得没有血色,只想要深呼吸和大喘气,但还是死死维持着鹤君高冷大妖的样子。他觉得肺要烧起来,呼吸都扯痛了呼吸道,以前从没这样跑过。这个身份是鹤君的,身体素质可是妥妥他本人的。这算是再一次认清了自己战五渣的本质?一朵灯花从袖子里滑出,落在地上,大概是跑的时候带进来的。任逸飞没注意到,萨曼却注意到了,他弯腰捡起,捏着那朵小小的灯笼一样的花,放到任逸飞身前。小小的光团给两人加上一层橘黄色的滤镜。“不问我为何虚弱至此?”任逸飞抬眼问他。萨曼看着他靠着墙,头发有些凌乱地散着,几缕刘海被汗水打湿了,贴着脸颊,但是一双眼依旧坚毅,他的眼中有星河璀璨。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鹤君,因此刻小小的狼狈,被拉入人间。他呆了一秒,为这npc惊人的美色。他收回视线,坦荡道:“鹤君想说,我便听着。不想说,我亦不问。”两个人格说话的声调有一点不同,这一位的声调更低一些,显得成熟。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这位就像是白手起家沉浮半生的一代,言行举止也要谨慎一些。还是个君子,任逸飞微微一笑,恰如春冰化水、荒原花开,昏暗的走廊一下都亮堂了。“这是我和此地主人的旧怨。”任逸飞伸手摘下萨曼手里的灯花,收进袖子。他看萨曼一眼,上前一步,低声道:“入夜后,停云阁就‘活’了。另外,不要靠近这种花。”这是谢礼,甜品玩家。湿润的空气吹拂着萨曼耳膜,声音有些低哑,像极了大提琴的音色,但是他还没怎么深入感觉,白衣妖魔就后退开。“随我来。”他转过身,柔顺的发丝擦过萨曼的手指,落下。萨曼抬起头,看到他手执墨骨扇,一步一步走在前面,脚步坚定又自信。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之前却虚弱得连守园的妖魔都无力招架。如果被这宴会的主人发现,这个白衣妖魔虚弱至此,那么……谁人忍得住不在这抹洁白上附加自己的颜色?在一段走廊里,任逸飞突然停下来,后面的萨曼走到他跟前:“鹤君有什么发现?”四五秒一动不动的停顿后,他回过头:“这里是不是走过?”声调高了一点,语速也更快。那个高高在上,一双眸子透着点淡漠的强大妖魔消失了,这是另一个人格。“走过。”萨曼回答,眼睛看着那张脸上不太明显,却很鲜活的表情:比起之前那个,这个人格 更像是少年。人格是什么时候转换的,是刚刚突然停住的那几秒吗?主人格似乎不太愿意出现在外界,和人打交道。他们在走廊内走,这走廊重复又重复,像扭曲的迷宫。空无一人的木质走廊,两侧都是封闭的,没有门窗和特别的装饰,两边只有成对成对开叉的油灯。这已经很不对了吧?更不对的是,所有的走廊,都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尽管他们看的每一片木板都不一样,但是每一片都和新的一样,一点使用过的痕迹也没有。两人的方位感都很强,所以他们知道,自己如今一直在某个区域转圈。任逸飞想起某个魔幻小说中可以随意变动转换的楼梯了,这里的走廊,也是这般吗?萨曼想的更多一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身处幻境,玄幻背景里这种设定又不少见。想到这,他还多看了任逸飞一眼:若非这白衣大妖在旁,他现在就要暴力破局了。他们顺着走廊走了一圈,没有头,没有尾,连一开始宴会的方向都找不到了。任逸飞突然停下来,萨曼一愣,还以为他有了什么新发现。“破开它。”厌倦了转圈的任逸飞抽出扇子,扇尖对着一堵墙壁,用着平静的表情慢条斯理道,“既无路,我们就破出一条来。”萨曼:“……”萨曼抽出了他的巨剑:“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一剑挥下,灰色的剑影像波纹一样荡开。只这一下,走廊的墙壁直接破开一个大洞,墙体碎片飞溅。萨曼捡起一个碎片,肉桂色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任逸飞看着墙壁被一剑轰开一个洞:“继续。”迷宫是吧?有几堵墙,就轰几堵,轰到有人出来为止。萨曼大笑:“鹤君所愿,敢有不从?”他再一次抽出他的巨剑,剑上光芒流转。又是一剑,还自带特效。轰的一声,墙炸了。两人一路横扫,破墙无数,在身后留下一条洞开的大道。“大人啊——”伴随着一声凄厉哭喊,黑帽小老头冒出来,‘啪’一声趴在了任逸飞鞋前,“万请不要继续破坏了。”萨曼将剑一下插入地面,饶有兴致看着。任逸飞俯视这小老头,合拢的扇子轻轻在手心拍着。他每拍一下,小老头的心脏就颤抖一下。“解释吧。”小老头打了个哆嗦,一百年不见,鹤君更不好惹了。“请鹤君见谅,因为今天有许多不速之客,所以才有了这些机关。我等确实没有打扰大人的意思,都是小人疏忽大意。”说话的时候,他们四周围景色开始变换,不再是一层层没完没了的墙和走廊,而是一处视线开阔的小院子。看着这个院子的摆设,还有四面那些房间上的住户牌子,任逸飞和萨曼两人都认出了自己的位置所在。这里是宾客住所,没有独立的大屋,都是这种小屋子,想来是没去宴会的那些客人的房间。这是白天看到的格局,然而白天的格局就是真实的格局吗?“削去一臂。”任逸飞的声音冷淡,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地上的小老头如蒙大赦,伸手直接削掉自己一条手臂,一点犹豫都没有。“没有下次。”“是。”
《我在逃生游戏装NPC的日子》
] 一滴汗从鬓角缓缓流下,汇聚到下巴,滴落。花园里只有翅膀振动的声音,萨曼和任逸飞一动不动,天上这些奇怪的黑色的长着粗毛的巨型生物也不动。任逸飞的双眼化作鸽子血一样鲜艳的红色,黑色的符文在眼中旋转。在他们的不远处,静静躺着几个薄薄的皮囊,是侍女的皮囊,皮上画了足以乱真的眉眼。而他们的面前是四只神似苍蝇的巨大东西。它们有四只薄翅,六只长着粗黑短毛的长肢,身上覆盖着一层细密毛发,只是嘴巴是针状的,长长的,下面连着一条腺体,尖端分泌着某种液体。让人想起藏在毒蛇的毒牙里的毒腺体。任逸飞两人毫不怀疑,这长长的嘴扎入人体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液体也会注射进去。它或许是麻痹神经的麻药,或许是融化□□的毒素,或是另一种东西。萨曼盯着就在眼前的针状物,一刹那的勇敢之后,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他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这停住不动的东西就一针刺过来。就算是资深玩家,在面对游戏的时候依旧是弱势一方,稍有不慎就会死在里面。老虎搏兔,亦需全力,萨曼做了全力一战的准备。“是他?另一个人格?明明还是一样虚弱的身体,但是看到他就突然就有了强大的信心。是一个骨子里就带着强者气质的男人。”他侧头看向身后的白衣妖魔,近距离接触,才能感觉到这种奇妙的魅力。萨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还拉着他。以他的习惯,此时不该用npc堵枪眼吗?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然而那一瞬间,完全是不受控的,他居然下意识就去拉住他,护到身后。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奇怪,接连两个副本,都出现了让他不自觉欣赏的人。身处黑暗,却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宋博之。拥有强大实力,身处混乱妖魔世界,却依旧克制并守序的这个大妖。当然,前者是玩家。某个瞬间,萨曼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遗憾他不能和这样的人相交,成为朋友。庆幸他不能和这样的人相交——因为这意味着对方也要来到荒芜之角,成为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的玩家。星辰堕海,总是格外让人难过。白衣妖魔抬头静望来犯者,红色的眼睛带着神秘的力量。这种红不是失去生命的血液的颜色,而是更加纯粹剔透的颜色,带着一往无前的力量感。突然他转过头,血色眼眸如刀锋一样刮过,萨曼甚至能嗅到那暗藏的暴戾和杀意。他想要杀谁?眼前这些,还是自己?萨曼的手握紧了剑,如果这个白衣妖魔动手,即便欣赏,他也只能深表遗憾,送他永远的沉眠。“你怕我动手?”任逸飞问他。萨曼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道:“不用怕,我很欣赏你(的香味)。走吧,我会混乱它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不必打草惊蛇。”眨眨眼,眼中夺目的红色很快消失了,他的眼睛恢复了一开始的乌黑。一下使用了太多力量,任逸飞有些无力地靠着身后萨曼的手臂:“扶我。”前后对同一个生物使用幻术,甚至强行混乱对方记忆,中间又没有间隔时间,第二次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任逸飞也不能保证可以持续多久。当然,三五分钟还是有的,这就够了。萨曼收起巨剑,他再次扶起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不显势弱的白衣妖魔。不知道为什么,萨曼的动作轻柔很多,明明是一样的脸,也都是高冷型的,但就是下意识变得小心了。两人提着灌了铅的脚跑进走廊,又走了很久,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住了。那些东西没有追来,不知道是找不到,还是有别的限制。任逸飞靠着走廊的墙壁,脸白得没有血色,只想要深呼吸和大喘气,但还是死死维持着鹤君高冷大妖的样子。他觉得肺要烧起来,呼吸都扯痛了呼吸道,以前从没这样跑过。这个身份是鹤君的,身体素质可是妥妥他本人的。这算是再一次认清了自己战五渣的本质?一朵灯花从袖子里滑出,落在地上,大概是跑的时候带进来的。任逸飞没注意到,萨曼却注意到了,他弯腰捡起,捏着那朵小小的灯笼一样的花,放到任逸飞身前。小小的光团给两人加上一层橘黄色的滤镜。“不问我为何虚弱至此?”任逸飞抬眼问他。萨曼看着他靠着墙,头发有些凌乱地散着,几缕刘海被汗水打湿了,贴着脸颊,但是一双眼依旧坚毅,他的眼中有星河璀璨。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鹤君,因此刻小小的狼狈,被拉入人间。他呆了一秒,为这npc惊人的美色。他收回视线,坦荡道:“鹤君想说,我便听着。不想说,我亦不问。”两个人格说话的声调有一点不同,这一位的声调更低一些,显得成熟。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这位就像是白手起家沉浮半生的一代,言行举止也要谨慎一些。还是个君子,任逸飞微微一笑,恰如春冰化水、荒原花开,昏暗的走廊一下都亮堂了。“这是我和此地主人的旧怨。”任逸飞伸手摘下萨曼手里的灯花,收进袖子。他看萨曼一眼,上前一步,低声道:“入夜后,停云阁就‘活’了。另外,不要靠近这种花。”这是谢礼,甜品玩家。湿润的空气吹拂着萨曼耳膜,声音有些低哑,像极了大提琴的音色,但是他还没怎么深入感觉,白衣妖魔就后退开。“随我来。”他转过身,柔顺的发丝擦过萨曼的手指,落下。萨曼抬起头,看到他手执墨骨扇,一步一步走在前面,脚步坚定又自信。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之前却虚弱得连守园的妖魔都无力招架。如果被这宴会的主人发现,这个白衣妖魔虚弱至此,那么……谁人忍得住不在这抹洁白上附加自己的颜色?在一段走廊里,任逸飞突然停下来,后面的萨曼走到他跟前:“鹤君有什么发现?”四五秒一动不动的停顿后,他回过头:“这里是不是走过?”声调高了一点,语速也更快。那个高高在上,一双眸子透着点淡漠的强大妖魔消失了,这是另一个人格。“走过。”萨曼回答,眼睛看着那张脸上不太明显,却很鲜活的表情:比起之前那个,这个人格 更像是少年。人格是什么时候转换的,是刚刚突然停住的那几秒吗?主人格似乎不太愿意出现在外界,和人打交道。他们在走廊内走,这走廊重复又重复,像扭曲的迷宫。空无一人的木质走廊,两侧都是封闭的,没有门窗和特别的装饰,两边只有成对成对开叉的油灯。这已经很不对了吧?更不对的是,所有的走廊,都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尽管他们看的每一片木板都不一样,但是每一片都和新的一样,一点使用过的痕迹也没有。两人的方位感都很强,所以他们知道,自己如今一直在某个区域转圈。任逸飞想起某个魔幻小说中可以随意变动转换的楼梯了,这里的走廊,也是这般吗?萨曼想的更多一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身处幻境,玄幻背景里这种设定又不少见。想到这,他还多看了任逸飞一眼:若非这白衣大妖在旁,他现在就要暴力破局了。他们顺着走廊走了一圈,没有头,没有尾,连一开始宴会的方向都找不到了。任逸飞突然停下来,萨曼一愣,还以为他有了什么新发现。“破开它。”厌倦了转圈的任逸飞抽出扇子,扇尖对着一堵墙壁,用着平静的表情慢条斯理道,“既无路,我们就破出一条来。”萨曼:“……”萨曼抽出了他的巨剑:“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一剑挥下,灰色的剑影像波纹一样荡开。只这一下,走廊的墙壁直接破开一个大洞,墙体碎片飞溅。萨曼捡起一个碎片,肉桂色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任逸飞看着墙壁被一剑轰开一个洞:“继续。”迷宫是吧?有几堵墙,就轰几堵,轰到有人出来为止。萨曼大笑:“鹤君所愿,敢有不从?”他再一次抽出他的巨剑,剑上光芒流转。又是一剑,还自带特效。轰的一声,墙炸了。两人一路横扫,破墙无数,在身后留下一条洞开的大道。“大人啊——”伴随着一声凄厉哭喊,黑帽小老头冒出来,‘啪’一声趴在了任逸飞鞋前,“万请不要继续破坏了。”萨曼将剑一下插入地面,饶有兴致看着。任逸飞俯视这小老头,合拢的扇子轻轻在手心拍着。他每拍一下,小老头的心脏就颤抖一下。“解释吧。”小老头打了个哆嗦,一百年不见,鹤君更不好惹了。“请鹤君见谅,因为今天有许多不速之客,所以才有了这些机关。我等确实没有打扰大人的意思,都是小人疏忽大意。”说话的时候,他们四周围景色开始变换,不再是一层层没完没了的墙和走廊,而是一处视线开阔的小院子。看着这个院子的摆设,还有四面那些房间上的住户牌子,任逸飞和萨曼两人都认出了自己的位置所在。这里是宾客住所,没有独立的大屋,都是这种小屋子,想来是没去宴会的那些客人的房间。这是白天看到的格局,然而白天的格局就是真实的格局吗?“削去一臂。”任逸飞的声音冷淡,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地上的小老头如蒙大赦,伸手直接削掉自己一条手臂,一点犹豫都没有。“没有下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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