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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莱萨记住了,好人和坏人一样值得警惕。”艾莱萨用力点了点头。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进入被窝,对着衣帽架上的大衣一指。

    幸好,尾巴在割掉后不会再长出来,不然那根不听使唤的尾巴要是不小心露出来了,那该怎么办呀?霍普先生在他五岁时就割掉了它,虽然真的很痛很痛,但是他很开心。

    不知道那老头子在高兴什么……股价涨了?还是他看到了什么振兴家族的希望?艾莱萨心里腹诽,面上保持着略显倨傲的神态敲了敲书房的门。

    他痛得闭上眼,然后用力——

    有恶魔尾巴的算什么人类呀,是不是?

    沉闷的雷声在黑云间滚动,伴随着呼啸而过的狂风暴雨,炽亮的电光刺破了黑夜。

    “早安,以西结少爷。”女仆长塞拉菲娜提起裙摆微微屈膝,“多米尼克老爷正在书房等您。”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这次没有弄脏衣服,他值得一块美味的、夹着甜甜花生酱的“北方小熊”!

    “真实的内容?”艾莱萨睁着纯真无暇的蓝眼睛,“难道祈祷真的有用吗?那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贫困,饥饿,还会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

    艾莱萨点了点头。

    人类!艾莱萨心里唾了一声。

    但皮下那枚控制芯片的威胁让他不得不配合低头,“是,荣耀归于罗马尼。”

    摸着小小的尖尖的角,艾莱萨对着镜子,将刀刃陷入柔嫩的角根。

    他的角长出来,又把枕头顶破了,霍普先生说,这是因为他还处于幼年期,身体长得快,所以角总是很快就能长出来,等长大一点,就不会这样频繁地换枕头了。

    《[综英美]割去顶角好好做人》

    刺啦!

    在洁白的陶瓷表面亮得刺眼。

    艾莱萨关上房门,来到书桌前,动作礼仪都挑不出毛病,“您找我,父亲?”

    他叫着“霍普先生!艾莱萨要奖励!”蹦蹦跳跳地转身跑走了,只留下洗手池里的血迹和两颗稚嫩的尖角躺在那里。

    “如果你是天使或某些特定群体,正确的祈祷是有用的。”霍普先生微笑着说,“而对于你而言,你也有会回应你祈求的对象,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比如……路西法?地狱的那些大恶魔?”

    止好血的艾莱萨把刘海放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艾莱萨倨傲地点了点头,

    艾莱萨骄傲地点了点头。

    “他们将神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

    艾莱萨摆出了专注倾听的姿态。

    “是的,但是,艾莱萨,你要记住,向他们祈祷是很危险的,因为他们都十分狡诈,会让你付出与所得不匹配的代价。”霍普先生认真叮嘱了一句,“鲜血,生命,灵魂都是他们所喜爱的,他们往往善于伪装和欺骗,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会伪装成某些神圣正义的存在,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行恶事。”

    哗啦啦,大雨敲打在华美的高拱窗上,庭中灌木如诡异黑影般肆意摇曳。

    霍普先生又绕了回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类是这颗星球的主人,无论多么奇特的存在,都必须潜藏在人类社会中,才能达成种种目的。而你的部分基因提供者,就是一个卓越的人类。”

    多米尼克已略显老态,嘴角下垂,但那双鹰隼般的蓝眼仍不失锐利。

    要割角了。艾莱萨吐出一口气,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他掀开昂贵舒适的床垫,清点着藏在这里的几卷钞票。

    因为他又朝“人类”的方向踏近了一大步。

    艾莱萨在被窝里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后背快被冷汗浸透。

    艾莱萨没有说话,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科学无法触及,无法解释,但神学有所描述的事物。”霍普先生微笑着说,“作为神学的载体,宗教洗涤心灵,引人向善,这只是最浅显的作用,宗教可以作为统治人心的工具,可以作为施加暴行的旗帜,可以作为对人间苦难的诠释,因为一切都可以归为虔诚或不虔诚的结果。但是,艾莱萨,我要告诉你的是,宗教并不全然虚假,其中也包含了部分真实的内容。”

    还以为什么事呢,啧,要不是我故意拖延,几年前我就能跳级上常青藤……你对一个恶魔的学习能力似乎有什么误解。

    艾莱萨猛地坐起了身。

    为什么?因为我和你长得像?艾莱萨脑中闪过这么一个问题,随后他就听到多米尼克道,“在罗马尼落魄之时,韦恩不曾伸出援手,那么我们就自己拿回理应属于我们的一切。布鲁斯·韦恩是个废物,他的养子虽然争气,但也根本不是真正的韦恩,只有我,才应该得到我母亲所能继承的一切。”

    艾莱萨一下绷紧了神经,他用困倦且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没什么,只是大衣掉在地毯上了,可能窗户没有关紧。”

    “闲聊得太多了,让我们开始吧,艾莱萨。”霍普先生微笑着说,他闭上眼睛,抑扬顿挫地念道:“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虚空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以西结少爷,出了什么事?”

    “艾莱萨,你做得很好。”霍普先生对他的学习进度表示了赞许,“接下来,让我们来学习一些神学的内容吧。”

    “你即将代表家族回到哥谭。”多米尼克敲了敲桌子,“以西结,你已经成功考上了哥谭大学,昨天晚上,我就收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

    “重点是不要向他们祈求或交易。”霍普先生说,“正因为这些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们才要了解他们,在将来面对他们的时候,才不会手足无措。”

    房门重新关闭。

    房门被打开了,两个女仆拿着蜡烛走了进来,她们迅速而无声地检查了窗户,将大衣重新挂好,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艾莱萨认真地想了想。

    今天艾莱萨要自己割掉角,很简单的,虽然总是很痛,会流很多血,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霍普先生一样,这样是值得的。

    恶魔的视力让他能在黑暗中看清美钞上的富兰克林和杰克逊头像。

    “但是在奇点还是奇点时,是否真的有一股力量推动其演化和爆发,而这第一股力量又来自哪里,这都是值得商榷的问题。正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有无数不可思议的存在,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谨慎的态度。我们能够确定的所有事物都出于人类的所见、所感与所思,但对于你们这样的存在而言,世界或许是另一种模样。”

    多米尼克满意地点点

    数完钱,艾莱萨稍微安心了一点,却在放下床垫的时候不小心手滑,床垫砰地落下。

    “艾莱萨知道了。”艾莱萨点了点头,他又问:“那上帝真的创造了世界吗?”

    他深吸一口气,十七岁的少年已不再幼小单薄,只是身体呈现出一种不常运动的瘦削与苍白。

    这次可不能再弄脏衣服了,虽然艾妮阿姨总是有清洗血迹的小诀窍,但是他不想给艾妮阿姨添麻烦。

    “我的母亲同样是一个韦恩。”多米尼克沉声说,“而你——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具有韦恩的血脉。”

    “十分不错。”塞拉菲娜微垂着头,“                                                多米尼克老爷早餐时喝了一杯苹果酒,而在昨晚,他喝了一杯波本威士忌,这是多米尼克老爷高兴时的习惯。”

    “可是,霍普先生,王尔德说过,科学是已消亡宗教的记录,为什么我们还要学习宗教内容呢?”艾莱萨不解地问,“您说过,大部分宗教教义都是相互借鉴抄袭演变而来的呀。”

    今天又要学习新知识啦,霍普先生非常博学,懂得很多很多知识,小小的艾莱萨知道了世界是一颗星球,引力取决于质量,天上的星星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在法庭内部的博弈中,我们暂且占了上风,因此,你现在有一个完美的名义,能够代表家族重返哥谭,而你在哥谭所做的一切,都将决定我们是否能在法庭的斗争中继续获胜。”多米尼克审视着面前这个自小培养的天才少年,“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是,暗中除掉韦恩。”

    哦,原来你是要继承权啊。艾莱萨想,人类真是比恶魔还要贪婪,怎么说韦恩都是你唯一有直接血缘联系的亲人,你心里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

    ……

    “自从罗马尼家族被赶出哥谭以来,受制于种种条约,我已经太久没踏上过祖辈的土地……”多米尼克十指相抵,“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

    艾莱萨今天想要一个全新的小枕头。

    “谢谢你,塞拉菲娜。”艾莱萨保持着略带高傲的微笑,下巴微微扬起,“父亲今天的心情如何?”

    “哈哈,所有神话都有类似的传说,但这其中有不少都被证实是自然演化的结果。”霍普先生笑了笑,“我昨天和你讲过宇宙大爆炸,对吗?”

    “进来。”书房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多么可爱,多么普通的人类小男孩呀!

    艾莱萨穿上白色的小棉拖鞋,自己刷好了牙,蹬蹬蹬跑到霍普先生的手术台上,拿到了磨角用的小刀和磨板,然后跑进了卫生间里,用发箍固定好刘海,不让它们掉下来。

    丝丝缕缕的黑暗蠕动起来,迅速而无声地把衣帽架上的厚重大衣给拎到了地毯上,随即隐入阴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是我的荣幸。”艾莱萨表面平静地说。

    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艾莱萨抓了一把头发,发现额头顶部又出现了一点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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