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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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眼前这个不是人类，他也是恶魔啊。

    塞拉菲娜冰冷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以西结·罗马尼？”黑面具不带感情地笑了一声，“真是年轻啊，你和你的父亲很像，和你的祖母也很像，比起罗马尼，更像个韦恩。”

    “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艾莱萨笑着道。

    “为什么父亲让我学金融，而不是和他一样做法官呢？”艾莱萨看似随意地抱怨，“我知道父亲是想把韦恩集团交给我来管理，但那同样也会招来一些自不量力的窥觑，比如黑面具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代理人来管理集团，我仍认为学习法律才是更高尚的，主教诲我们，罪的权势就是律法。”

    “是的，同样，如果你想快速来到这里，激发这个标记，你会立刻入睡。”妮戎温和道，“期待你能和我们一起分享更多有趣的事情。”

    他将《恶魔种类大全》、《冷血者守则》、《古恶魔语入门基础》塞进脚下的影子里，激发了印记。

    你好中二……艾莱萨腹诽。面上却微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

    艾莱萨丝毫没有同情，他不知道凯茜哪来的自信来挑战他的地位，但他不介意给她一点教训。

    “没有。”老扎赖摇摇头，“他不信任魔鬼，他只信任他自己。”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破碎的石柱自动复原了，就像新的一样。

    艾莱萨睁开眼，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天光。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镇住了。

    他伸手进自己身下的影子里，摸出了一本《冷血者守则》。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勾了勾。

    回程的车上，艾莱萨对塞拉菲娜说：“他和资料里一样，自大，暴躁，甚至不懂得说话的艺术。一边靠着哥谭的黑暗赚钱，一边却要破坏哥谭的秩序，我怀疑他智力水平只有中下，心理年龄不超过八岁。”

    “很会说话。”黑面具用下巴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坐。”

    莱瓦莎对水边的事情最了解，因为她似乎不会上岸。

    “我们聚会的时间通常在每晚十二点”妮戎温和地道：“我们并不强制成员们聚在一起，只是在哥谭，每当入睡的时候，我们都会来到这里。如果你想离开，激发手腕上那个标记就行了。”

    “不。”艾莱萨轻巧地说，“恶魔害人还需要理由吗？”

    少年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了恢弘的殿堂中。

    奢华的宴会厅里，只有一张桌子，面部焦黑的黑面具                                                罗曼·西恩尼斯正坐在那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旁，看着年轻的罗马尼继承人带着两个女仆向自己走来。

    听着听着，他发现，这些邪恶生物似乎不全都生活在人类社会里。

    “标记？”艾莱萨拉开睡衣袖子，看向自己的手腕，豁然发现自己左腕上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七芒星印记。

    “因为如今的法尔科内深陷于与芝加哥的维蒂家族斗争，已丧失了对哥谭的掌控。”黑面具放下餐刀，“你要记住，小罗马尼，现在，掌控着哥谭阴影的，是我。”

    猫头鹰法庭成员遍布整个美国，哥谭是法庭的大本营，也是权力的中心。

    艾莱萨动了动手指，碎裂的石块又出现在原地，崩解了开来。

    《[综英美]割去顶角好好做人》

    还真是茶话会啊？艾莱萨有些好笑。

    “我、我当然想！”老扎赖摆了摆细长的红尾巴，“你难道有什么主意？”

    玛瑞斯如他所言真的有一座位于哥谭郊区山林中的古堡，偶尔会有人深入山林，打扰他的沉睡。

    一只单薄的透明灵体随之钻进了黑面具的眼眶内。

    “你是怎么做到的？”玛瑞斯避开掉落的石块，瞬间出现在了艾莱萨面前，“因为你那奇怪的发音？”

    “这似乎是黑手党老大的通病。”艾莱萨笑了笑，脑袋里有一个计划隐隐成型，“你想把他发展成你的客户吗，老扎赖？交易他充满罪恶的灵魂？”

    “一种直觉。”艾莱萨笑了笑，“我直觉那是正确的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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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说到这个，最近黑面具似乎又要搞事了。”老扎赖道，“我嗅到了他的仓库里有一股火药味儿。”

    “所以，下水道里有鳄鱼？”艾莱萨挑眉，“这可真是……混乱啊。”

    多米尼克·罗马尼是一位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事实上，罗马尼家族也并非是因为什么决斗的誓言而退出哥谭的，而是因为在猫头鹰法庭内部的权力斗争中落败。

    其他人再向他请教了一遍“永夜”的古恶魔语念法，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剩下的时间里，艾莱萨没有看书，而是专心致志地旁听聊天。

    “很荣幸见到您，西恩尼斯先生。”艾莱萨行了一礼，他身后的塞拉菲娜与凯茜也微微屈膝，“家父很遗憾不能亲自见您一面，他一直都想见见哥谭最强大的地下势力的领袖是否像传闻中那样狠酷果决。”

    早晨，在塞拉菲娜的带领下，他们在餐桌前做完了晨间祷告。

    老扎赖盯了他一会儿后道：“我不相信你。你为什么想对付黑面具，他是你的仇人？”

    “我听说他是个残忍疯狂的家伙，是哥谭地下世界的重要人物。”艾莱萨没掩饰自己的好奇，“他和你做过交易吗，老扎赖？”

    你甚至没有能够行走在阳光下的身份。

    “消失了？”玛瑞斯不敢置信地刷地一下消失在原地，他的速度极快，一下就到了石柱前，“消失了？”

    “黑面具？”艾莱萨立刻想到了多米尼克给他的资料，“罗曼·西恩尼斯？”

    艾莱萨暂时没有暴露自己在人类社会中的身份的意愿，多听少说，时而询问一些哥谭各地的情况，弄清楚了这座城市里潜伏的部分危险。

    “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自省的美德。”塞拉菲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无信者不蒙福，这是主所宣称的。”

    或许当初创造我的时候用的实验材料就是高位恶魔的心脏……艾莱萨微笑着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我不太清楚，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我是被人类教导长大的。对了，我能将这三本书带回去吗？”

    比如妮戎，她似乎一直生活在哥谭地下的岩浆池里，没有出来过，对外界的了解全靠和其他人的聊天。

    艾莱萨没有急着去察看殿堂四周的四扇门，他打算等自己看完了这三本书再说。

    凯茜的精神十分萎靡，她一整夜都被关在祈祷室里，估计在那没怎么睡好。

    老扎赖摸摸下巴，“或许你的血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古老，听说位格足够高的恶魔，甚至天生就能够掌握古恶魔语，你或许有部分高位恶魔的血统。”

    艾莱萨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只是露出一抹微笑，“是的，这无可置疑。西恩尼斯先生，我听闻您并不信仰主？”

    “这倒没什么，别给别人看就行了，藏在阴影口袋里的东西可以带回现实，但现实中的物品却不可以通过阴影口袋带到这里。”查潘摇摇头，“我们已经试过了，身处这里的我们并不携带有现实中的肉|体，但奇怪的是，在这里，我们同样能够流血。”

    “好了，天应该差不多亮了。”艾莱萨说，“很高兴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如此愉快，我想明晚我们还能继续见的，对吧？”

    “唉，感觉是个有点可怕的家伙。”老扎赖叹了口气，“但他说的对，恶魔就是要害人的……”

    查潘总是在说他的发明和研究，他是第三个加入这里的，也几乎是所有人的老师，很多时候在这里，都是查潘在教其他人知识。

    或许是这个迷宫给予的神秘力量构成的□□。艾莱萨若有所思，难怪可以复活。

    盯着破败的封皮看了片刻，艾莱萨忽地咧开了嘴角。

    “对。”老扎赖点点头。

    “因为我不像你们那样虚伪。”黑面具扬起下巴，“但你们确实给足了诚意，所以，我允许你们加入我，让哥谭市变成地狱。”

    你甚至没有知晓猫头鹰法庭存在的资格。

    丰盛且和平的早餐后，艾莱萨穿上西装外套，“出发吧。”

    “哈，二十年前，你的祖父在决斗中输给了迈卡恩·法尔科内，那时候法尔科内还值壮年，你的祖父也是。”黑面具把玩着面前的餐刀，“你的祖父是个虔诚的信徒，在上帝面前发下了誓言，从此带领家族离开哥谭，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你们回到了这里。”

    实际上，两大黑手党早就在地下沟通好了，艾莱萨这次去只是给个面子，因为在哥谭，罗马尼家族明面上的话事人是以西结·罗马尼。

    艾莱萨坐了下来，他的神情习惯性地带着微不可见的倨傲。

    艾莱萨此前干净少年的外表和好奇友善的态度简直迷惑了他们。

    今天，作为罗马尼家族的继承人，洛杉矶地下黑手党老大多米尼克·罗马尼的儿子，他要向哥谭最大的地下黑手党的老大黑面具打个招呼，并送上罗马尼家族重返哥谭的“诚意”。

    “是鳄鱼人。”莱瓦莎摇摆着触手，“我偶尔会到下水道口附近，但我从没有和他发生过冲突，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样可怕。”

    不，不是你。艾莱萨心里想，是猫头鹰法庭。

    苦艾是一只食尸鬼，它生活在黑暗的下水道里，具有相当于人类七八岁儿童的智慧，擅长模拟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是不会说话。

    “父亲并未教导我与法尔科内为敌。”他不动声色地说。

    老扎赖活跃在哥谭各地，因为哥谭各处都会有人举行仪式，想要和魔鬼交易，他似乎是哥谭为数不多的魔鬼，从东区到西区，他在这座大都市里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