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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旧是无可或缺之人,甚至比起之前更加重要。

    “这件事情与孔探员正在执行的任务有关,从我这里不太方便透露……”

    但是如果她之前也所言非虚,那么我确实应该比起正常人更加容易遇到怪异事件的才对,追踪多年都毫无收获确实不合情理。

    “是什么?”我问。

    片刻后,她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神情慢慢变得柔和,声音也回到了日常生活时的语气,向着我微微一笑。

    这起事件或许还没有结束——我也不由得产生了这个念头。

    而且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初中时候的事情。

    “而且你以前调查过的那些地点,我也有去调查过。”她随后说出了我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其中很多地点是真正存在怪异的,对你来说要找出来也没有那么困难。但你就是一直遇不到……”

    就在这时,祝拾的手机响了起来。

    堕落猎魔人最初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从阴影里面出来的。

    “咳咳!”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咳嗽两声,终于变得正经了,“那个,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想要知道的是自己超能力的产生原理是吗?”

    然而仓皇逃遁的他,直到死亡都没有逃入阴影之中——为什么?

    “与那个堕落猎魔人有关吗?他在死亡之前说自己在两年前见过我,还与我有过恩怨,但是我完全不记得他了。”

    祝拾答应之后挂断电话,然后对我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对不起,我得先回去一趟,是工作的事情。”

    而我则默默地把右手背过身去,悄然点亮“萤火虫”,利用特殊的感知窃听起了电话的内容。电话对面似乎是先前回收堕落猎魔人尸体的灰色制服人员,语气有些怪怪的,说是尸体检查有了初步结果,希望祝拾也过去看看。

    “我的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出了自己觉醒超能力的来龙去脉。

    不知道她在这时候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力量,我忽然有一种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剥光,被人赤裸裸打量的异样感受。

    “对,不过他的本职是我们罗山的前线调查人员。是出于任务需求才会冒充警察的,并不是真正的警察。”

    “我也想不明白,就好像你与怪异事件不是互相吸引的关系,而是互相排斥的关系一样。”她不无疑惑地说。

    祝拾跟我道别之后匆匆地转过身体,我也正准备先返回家里。

    “但是,这很奇怪啊……”祝拾忽然想起来什么,“怪异与怪异之间按理说是会互相吸引的,你既然早已是超能力者,那么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迄今为止你无法遇到怪异事件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其实是这样的……”

    我稍微定住心思,然后试探性地问:“……那,按照这个趋势,假设我加入了罗山……”

    “嗯?”她困惑,“这个问题,你问我?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闻言,我只能想到一个决定性的变化——那就是我遇到了麻早。

    “他还有一个技能,那就是以阴影作为通道,在不同的空间之中转移往来。”她说,“然而按照你的描述,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却没有将这个非常适合用来逃跑的技能用出来过。虽然可能只是我多虑了……这起事件或许还没有结束。”

    罗山现在似乎也在寻找麻早,但我不知道罗山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可以通过祝拾这里了解一二?我在心里仔细斟酌问话的技巧。稍有不慎,我可能就会反过来暴露出破绽,导致对方发现我知道麻早的行踪。

    以前调查过的怪异事件里面有很多真货?我与怪异事件互相排斥?

    很快,这种感受就消失了,她把观察的目光收了回去,然后得出结论:“产生超能力者的原因有很多,你之前提到的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案例,而我现在也只能说你应该至少不是混入了妖魔鬼怪的血脉。更加具体的结论我也得不出来,或许只有做精密检查才能够知晓。”

    她的话语在我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等等,我不理解,你说的这是……”

    她说的技能,我并非毫无印象。

    先前我还想着只要能够与罗山搭上关系,就再也不需要麻早的“扫把星体质”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这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就算是在架空的故事世界,也总是会解释清楚超能力的源头吧。是某种科学家尚未发现的异能基因带来的,还是某种特殊矿物的辐射带来的,亦或是人类原本就能够觉醒超能力,只是比例很少之类的……”我举出了几个例子。

    “如果无法查清楚原因是什么,就算你成为了罗山的一员,大概也是注定无法与怪异事件结缘吧。”她先是给出结论,又陷入了思考,“说起来,按理说这一次你也应该会像是以往一样,与十五楼房间的洞穴擦肩而过才对……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变化,才会让你在这一次终于遭遇到怪异事件的吗?”

    “啊,难怪你初中的时候才会老是随身携带蜡烛,还时不时拿出来盯着看……”听完之后,她顿时恍然大悟,旋即说出了无心的残酷之言,“我还想过伱是不是真的被什么恶灵给附体了才会那么举止反常,原来反常的是你的脑子啊。”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祝拾似乎注意到了我含在嘴里的疑问,“没关系的,今天我们是重新认识了彼此。我先前也从你这里知道了不少,你有什么问题也尽管问我,我会尽可能回答你。”

    “也就是说,孔探员当时是对我说谎了,故意把没有杀过人的对象指控为了杀人凶手?”我追问,“为什么?他在找的少女是什么人物”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人生无法假设,就好像人无法知晓十年后自己会如何生活一样,人也无法知晓过去的某个条件变化了,现在的自己会如何生活。

    她给出了个不负责任的说法:“不知道,就是有这个公认的现象。”

    她想了想:“你说的警察是孔探员吧,是我拜托他替我去调查十五楼房间的。”

    我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在原地站住,等待她的声音。

    “明天见,庄师兄。”

    她一边含着笑意说话,一边做出了挥手道别的动作。

    “只是关于堕落猎魔人的事情。”我终于在心里拟好了具体的说辞,“你之前不是说,这个堕落猎魔人就是八个月前凶杀案的凶手吗?而我之前遇到了一个警察,他说八个月前的凶手就是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犯。”

    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件事情先前向她描述战斗过程的时候我也有提过一嘴。

    拜托罗山进行精密检查吗……我在心中反复权衡着这种做法。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让祝拾这个前线人员回去查看?

    “我会去调查的。”她先是点头,然后说,“其实我觉得堕落猎魔人的死亡还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既然你提到了我的超能力,有個问题我想要问你。”我郑重其事地说,“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多年,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也觉得罗山把麻早指控为连环杀人犯是不合良心的行为。但我毕竟是罗山的外人,在她眼里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如果追究过深,恐怕会招致怀疑。只能再想想其他试探的方向。

    “啊,你说那个……”她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不是的。放心,你没有烧过那么小的女孩子。”

    我必须把她牢牢攥在掌心里,绝对不可以放任她离我而去。

    因此对于祝拾的说法,我只能不置可否。不过,她有件事情仍然是误会了。过去我也强调过,我真正怀有执念的对象,并不是怪异之物,而是无法预测的,超越现实的冒险。只不过怪异的世界最接近这个答案而已。看似雷同,实则这个差别在我心里相当重要。

    既然可以从阴影里面出来,那就肯定能够进入到阴影之中。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我原本还想要拿出从地下室里获得的黑色玉石,委托祝拾帮我做个鉴定的。但是看她透露出来的对于怪异之物的警戒态度,以及身为罗山猎魔人的使命感,说不定我在把黑色玉石交出去之后就收不回来了,只好先放弃这个盘算。

    “怪异与怪异之间会互相吸引?这又是为什么?”我好奇。

    “原来如此……”我继续说了下去,“总之,那个孔探员跟我说过,凶手和连环杀人犯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难道之前那个堕落猎魔人,在变身之前是个女孩子吗?”

    果然还是不能放麻早离开!

    “那个警察也是你们罗山的人?”我故作不知地问。

    忽然,我注意到祝拾在走出数步之后,又回过身来看向了我,眼神似乎有些迟疑。

    “这种答案是不是过于粗糙了?”我吐槽。

    “这个问题我很难准确回答你啊。”她上下观察着我。

    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表情变成了公事公办的颜色,然后接通电话。

    见我严肃,她也认真了起来:“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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