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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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我会再来探望。”魈在临走之前，对身后的少女说道：“你在不卜庐这边，安心休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议。”

    五条凛：“……”

    “好耶！”

    她是这样，她哥也是这样。

    —

    这里是属于她的全新的现实，那些角色们更是有血有肉，他们各自背负着不同的责任与过去，灵动的，鲜活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魈没有说话。

    要不她下次还是正经一些，换个玩笑去开吧。

    五条家的人似乎都很习惯用他们的这张脸去不自觉的霸凌别人。

    当年，东京和京都两所咒术高专联赛打棒球，他哥推着她的轮椅就把她带到了赛场，往她手上塞了一根球棒，让她来加入他们。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夜叉愣是踩着风轮两立，用风元素力一连瞬移到了远离璃月港的荻花州山坡上才停下了脚步。

    硬生生将五条凛当场截停的可并非这段几乎烙印到她灵魂深处的说书先生的台词，而是茶楼门前角落里，那位悠哉静坐的青年人。

    五条凛揉了揉刚刚被戳的位置，脱口而出：“好的妈妈，没问题妈妈，知道了妈妈！”她懂了，她只需要争取不给操心的男妈妈白先生带点麻烦回来就好了。

    挺好的，她预备生一个一千万元起步的小病。

    五条凛还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去拾球呢，就在比赛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亲哥没打招呼地闪现在她身后，风驰电掣的一把攥住她的椅背，推着僵坐在轮椅上的她，一路逮虾户，轮椅火花带闪电的就冲上去了。

    他抬手抚过自己的神之眼，随即下定决心，准备去附近巡视一番，看看是否有正在祸乱人间的妖兽。

    —

    五条凛：“……”

    不过……

    五条凛曾经在玩游戏时就发出过暴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一个人能躲得过帝君，只分为帝君厨，隐藏帝君厨，过激帝君厨。

    几乎每个病人，在这里不是愁眉苦脸，就郁郁寡欢，结果不卜庐突然之间多上了这么一个活力满满的病号，如果不是她的脉象直观呈现了她的身体情况，白术简直都要怀疑她如今所中的，并非是痛到足矣蚀骨钻心的奇毒了。

    白术：“……”

    白术：“……”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五条凛终于获得了一副健康到不行的身体，曾经奢望过无数次的触不及的梦想，如今已经是唾手可得的现实。

    看来，想要将凛的事情与帝君大人交谈，还需过上一些时日。

    白术却神情不变，他似乎根本没受这美颜暴击的影响，他顺手抬起用来记录药方的笔竿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帝君大人像爸爸一样用护盾将她一路从新人摸滚打爬的带大了，她多厨一点帝君怎么了！

    长生想，这可真会长啊。

    回应五条凛的，是一阵蓦然掀起了她额前碎发的风，风止之后，她睁开眼睛，发现少年仙人已然不见踪迹，唯有桌上那原先装着杏仁豆腐的瓷盏，能证明他确实来过。

    其实五条凛在前世时，几乎没有逛过街。

    末了，不等对面有回应，五条凛像一阵风一般，风风火火地把自己刮走了。

    五条凛倒退了几步回去，她眨了眨眼睛，望向那边的茶楼门口，只见一位说书先生在台上折扇那么一摇，醒木那么一敲，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不卜庐一切置办都齐全，不必带些什么，照顾好自己。”

    就算是长生，它一条蛇这会儿都因为她的这张脸而倒吸了一口气。

    是钟离啊！

    黑褐色的长发在身后束成了马尾，由顶部到末尾有十分明显的橙红色渐变，他拥有一双丹凤眸，眸中流淌着金珀的色泽，那张俊朗的面庞明明并未呈现任何表情，却叫人觉得不怒自威，同时还带着些许岁月沉淀出的沉稳。

    面对怒吼犯规的隔壁高专，五条悟振振有词，声称规则里又没说不能帮人推轮椅。

    “魈上仙。”

    她不愿意承受太多来自世人的诸多视线和好奇打量，他们时常用或是惋惜，或是怜悯的注视着她，可鲜少有人给予过她与正常人无异的目光，人们习惯高高在上的注视着她，而这些视线对于五条凛来说，其实比来自高层和本家那些长老们的鄙夷与憎恶，好不了多少。

    少女活泼的面庞蓦然凑上前，近在咫尺。

    五条凛望着不远处正在静坐，品茶听书的青年人，她停顿脚步，驻足静观了数秒之久，她表面上无波无澜，这会儿内心其实已经开始后空翻伴随着尖叫了。

    “话说，那彼时的璃月啊，远不得如今的安逸和平，海中有大魔……”

    是谁都无法拒绝的了的岩王帝君，七神中的武神，那位心怀天下，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严厉而又宽和的古老的神明啊！

    不过，身为五条家的女人，学习哥哥他的美好品质，偶尔和朋友们彼此之间皮那么一下，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五条凛停下了脚步。

    魈取下了从出门起就覆在面庞上的傩面，鎏金色的眼眸似是波澜无痕，只是他的面颊在此刻莫名灼热的有些夸张。

    五条凛对她的全新的身体非常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多托雷阴她的那一下，让她不得不耗费时间，用古老的璃月医术去调养休息，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发誓以后博士只要跟她碰面了，那他就别想好过。

    “路上小心。”五条凛托着腮，弯着眼对他俏皮地笑，随后补充了一句：“还有，我会想你的。”

    白术：“……”

    五条凛今日终于得到白术的松口，白先生点头应允，她也终于获得了出门到璃月港简单逛逛的权利。

    她的眼睛，此刻正亮晶晶的看着他，本就灵动璀璨的双眸，换上这副神情时更是格外犯规。

    哦

    她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群让人怀念的老朋友，虽然这些朋友们，都不再记得她了。

    她那副受诅咒的躯体太过弱小，禁不住风吹和日晒，脱离了轮椅和拐杖等代步方式，几乎无法自由行动。

    白术方才给她诊脉的手还未收回去，他笑眯眯的，长生已经吐着信子，将他心里许是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这小丫头，怎么一天到晚都那么开心呢。”

    钟离呀！

    长生笑得半边身子都耷拉了下来，半条肚子都在疼，说实话它还是第一次看到白术摆出这副表情，而另一边，七七扯了扯白术的衣袖，小僵尸的表情真挚无邪：“白先生，为什么凛姐姐，要喊你，妈妈？”

    七七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以后，再度语出惊人：“那，七七，也可以这么喊，白先生吗？”

    “我打算去璃月港那边，给七七带点椰奶，还有白先生和长生呢，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么？”

    腾地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周身上下都骤然燃烧了起来。

    可是，应该从哪里开始寻找神明呢？她尚且不知道剧情进展到了哪里，不过她已经从魈的口中打探到了，貌似是钟离先生还未假死退休的时期，这就说明她没办法直接去往生堂寻找到那位客卿。

    她从来没有觉得五条悟有把她当成有残缺的人，当然，有时候好像也没把她当人。

    五条凛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未来寻找到方式回去之后，和哥哥两双六眼瞪遍天下无敌手，踩在高层那些老橘子的脑袋上说一他们不敢二的美好未来了。

    五条凛眯着眼想。

    五条凛很少用敬语这样称呼自己，刚准备从窗户口使用风轮两立离开的少年夜叉闻听此言，回过眸，望向身后的女孩，动了动唇，询问道：“怎么了？”

    所以，在钟离放下了茶盏，回眸与她灼热的视线对上这时，这会儿五条凛真的有置身于偶像面前的无措了，什么次元壁破裂她已经习惯，什么五条家家传的自来熟和顺杆子往上爬，此刻已然是无影无踪。

    她非常开心，直接站起身来蹦跶了一下，又抱起身侧的七七，原地转上了一圈。

    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自我划分成一列，划到扭曲帝君厨那一列。

    在撕开了次元壁，货真价实的面对着自己曾经一手带大的角色之时，她早已经不再有最初的隔阂。

    五条猫猫捧着稻妻那边流传过来的轻小说，仰躺在床上，舒展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过，她想，如果想要寻找到跨越世界的方式，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范畴了，或许，她应该去问问各位神明才对？

    魈想，帝君大人大约是日理万机，他如今已经差不多与其余几位三眼五显仙人都交流过了，却仍旧未从一人口中得知帝君此刻的踪迹。

    《[原神]五条妹妹是提瓦特团宠》

    不论是提瓦特大陆，还是如今五条凛身处且置身的璃月，对于凛而言，已经不单单只用“游戏世界”这个词汇就能简单的概括了。

    她似乎一点都没考虑过不打招呼地贴脸时，会给对面人造成的冲击。

    莫名给予人一种……他具备了与他的这番容貌截然不同的岁数的安心感。

    每次回忆起哥哥的时候，五条凛总会下意识地笑一笑，她缓缓摇了摇头，又将过去敛好在心底，将自己此时的视野聚焦在面前繁华的璃月港上。

    唔，对比一下，她哥五条悟就不一样了。

    他想他还是不要回答七七的这个问题吧，兴许她过上几分钟就会忘了。

    “去了璃月港之后，你莫要忘了我说过的，你如今身体还未好全，最好少些剧烈运动……”

    五条凛一边走，一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