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朝歌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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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出口成章，方某佩服。”方照抱拳道，“那么，请您收刀驱马，我们接着赶路吧！”

    脑海中飞速掠过几位兄长的脸：寿王、阳王、荣王……都不像。

    佐雅弘怒骂着，双手握柄，提刀欲斩向方照面门，引得一众卫兵忍不住惊呼——

    佐雅弘丝毫不为所动：“孤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太子，凭什么接他的教令？”

    “这个不急，等您到了圣驾跟前，一切自有分晓。”

    生死顷俄，方照疾喊：“方某奉当今太子之教，护送昌王入陆压山大营，请昌王解甲遵令，不得有误！”

    十三皇子、维烈王、仁勇校尉，佐雅泽。

    “大王误会了，圣上的旨意，便是天意，方某造得了假么？将来到了驾前，我还是个照他老人家意思办事的忠臣。您不相信，非要为难方某，这要怎么解释？”

    “好你个方照！无凭无据，假传圣旨！”佐雅弘手中长刀出鞘，杀气森森，“念你曾经侍主有功的份儿上，你现在束手就擒，孤可以不治你的罪。否则，休怪孤先斩后奏，剁了你的脑袋！”

    若非有此荒谬绝伦的太子之说，佐雅弘压根想不起来军中尚有这号人物。

    “皇十三子雅泽，聪睿夙成，端庄特秀，文实志经，武兼讲艺，有孝友温恭之德，有闳伟豁达之量。

    方照重复一遍方才的说辞。

    方照低头避开断佞，转述皇帝口谕——

    太子？太子？

    “现命其全权代管陆压山大营内的一切军务，待凯旋返京之后，自当授之以册、宝，正位东宫，为皇太子，祭吿天地、宗庙、社稷，诏于天下。”

    “荒唐！”昌王怒不可遏，却也被这一句话阻断了攻势，被迫挪开刀尖，“你目无王法，信口雌黄，藐视皇命，其心可诛！”

    方照露出迟疑之色。

    “住口！还敢狡辩！你自诩为忠，岂非暗指孤是奸？！”

    佐雅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太子？谁的太子？谁是太子？

    昌王固然体力不济处于下风，但经年习武，修为非同小可，他们起码要付出死伤一半以上的惨烈代价，才有机会联手将昌王制服。

    方照这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倒叫佐雅弘生疑：矫诏假传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不成事出有变，阿爹真在大营内定下了储君人选？会是何人？

    最后，他打捞起一个极不可能的名字，托在舌尖，缓慢吐出：“老十三？”

    “既是令旨，可有凭据？”

    “圣躬违和，每顾及历代祖先为争登大宝，父子兄弟骨肉相残，总不免为之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