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不见险恶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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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郎……九郎……”受了足足二十杖的寿王气若游丝，“三哥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往地上啐一口唾沫，然眼眶渐渐红了。

    他挣扎着道歉，喃喃，“倘若阿爹地下有知……”

    “三哥没事，养两日、两日便好……”佐扬锡痛到说不出整话来，“我们还要……参加登极大典呐……庆贺十三……庆贺圣上诞膺大位……”

    外头的天气极好，见日之光，天下大明。

床上，身体和木头之间不余丝毫空隙。

    杖刑，取其不堪，伐其不甘，死之能受，活痛难熬。

    四根粗黑锃亮的杖子握在刑杖人手中，每一根都长及一人高，看得门外的佐扬弘一阵心惊肉跳。

    佐扬锡全程强撑着体面，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更不曾告饶。

    佐扬弘立时冲进去，扑到刑床前，紧握佐扬锡的手，安抚道：“三哥放心，我在。”

    佐扬弘没勇气直面杖子在佐扬锡身上挥动的场面，只得掩目回转身去。

    一切筹措停当，宫正司内也结束了行刑。

    “呸！十三郎，白眼狼！我岂会教他好过！”佐扬弘恶狠狠地骂出声，“‘质明’？‘质明’的天儿还没亮，保不齐什么时候，这日头就栽了！”

    他见檐下站了几位宫人，有的捧了热水，有的捧了手巾，有的捧了药酒，心下稍安，便使了些银钱，让宦官另取一套干净衣裤鞋袜过来。

    佐扬弘哭着打断他：“三哥别说话了，我这就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