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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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个消停是指直接人间蒸发。

    至于那个初恋是谁，一直都没有真相传出。

    沢田纲吉给她买过很多类似的收藏品，在物质上从没亏欠过她。

    他当初为什么要赶走森胡桃，好像是因为别人的闲话。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但就算再叛逆，也还是一个到了宵禁就会老老实实回家的好人家孩子。对上级也是一如既往的尊重，顶多会不高兴地在背后骂人。

    沉溺在回忆里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生路过。

    “嗯？”

    《帮废柴纲追求白月光之后》

    “除非她压根不想回来。”

    凌乱被单上的手指，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白皙透亮。

    奈奈小姐欣慰地看着不作声、埋头吃饭的Boss。

    “哇！你醒着啊！！”

    “只要她还活着，她一定能注意到你的动静。”

    我听说过：那位女士和boss是同一个初中的同学。

    窗帘没有拉，流水一般的月光洒在她披散的黑发上，她双眼紧闭，呼吸宁静，风漏进房间里，窗帘被吹得晃动如波浪。

    只有一次，雨守大人不小心说漏嘴：boss的初恋是初中遇到的。

    她沉浸在一种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之中，双眸半睁半闭。

    “请你放心，我会用符合fia的方式来回报你的恩情的，比如说去外面打劫，或者接杀人委托。”

    “彭格列，如果你真的只把她当下属，就别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

    ……我似乎才是那个广义上危险的对象。

    与其去学习学校里没用的知识，不如去锻炼怎样包扎自己的伤口。

    沢田纲吉屏住呼吸，等待她的下文。

    沢田纲吉这才像被赦免了一般松了口气，捂住胸口喘息。

    我想要的是她安全、快乐地呆在一个我知道的地方，而不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举手提问：“Boss，需要我护送吗？”

    她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线索，他推开自己的房间，试图找寻森胡桃留下的痕迹，看到床头上很久之前森胡桃留下的卫兵玩偶。

    *

    他心里吐槽：……不是，为什么是卖蛤蜊啊，她对饼干的怨念也太大了。

    他找遍了整个欧洲，每个地方都被他掘地三尺，但没人任何蛛丝马迹。

    他上前想要给森胡桃拉好窗户，凑近时，森胡桃那双像野生动物一样的猫眼没有闭上，在外人靠近的瞬间就警惕地睁开，直勾勾盯着沢田。

    沢田被吓得大叫出声。

    所以，被安排住在这个房间后，也就是沢田纲吉不再照顾森胡桃后，森胡桃开始了她长久的叛逆期。

    22岁的沢田纲吉推开了森胡桃的房间门。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夜袭，沢田纲吉捂住脸缓缓蹲在地上。

    想起来了。

    我迫切地希望自己不会成为Boss的累赘，或是他的弱点。

    国中的沢田纲吉推开了客房的门。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彭格列Boss的不近女色，已经到了被人怀疑性取向的程度。

    走在路上，我说：

    沢田纲吉：“……你还醒着吗？”

    ——准确说，是我boss曾经单方面地暗恋过她。

    六道骸总是旁观者清：

    *

    “……唔。”

    悲伤的、仰慕的，依依不舍的、万绪千端的。

    他害羞地说话，因为激动差点噎住。

    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沢田纲吉突然就开始和她保持距离。开始故意闹事、顶撞上级、拆楼砸墙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没人能对这种眼神狠下心。

    躺在床上，瞪着猫一样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女生没有说话：“……”

    太阳碎汞颜色的头发，明熙的笑容。

    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活人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我会一辈子为你效力的Boss！”

    如果森胡桃真的消失……

    值得一提的是，他之后把教森胡桃意大利脏话的家伙找出来“教育”了一顿。

    等呼吸                                                平静，沢田小心地给她披上被子，悄悄退出房间。

    比起那个干净得像幽灵住过的房子，这里才有她更多的生活印记。

    她基本被安排在寄宿学校或者外地的据点，很多时候大半年也回不了彭格列总部一次。

    一方面好像可以安心了。

    他说：

    说的时候言之凿凿，人不见了死无对证。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非得我去上学。

    “路上会不会有危险，我可以保护你。”

    森胡桃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她所在的小队里所有人都开始讲标准语，和她说话前还要肉麻兮兮地加上一句“尊敬的女士”。

    这些显然是更加重要的。

    森胡桃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抬起手，轻轻地、缓缓地拉住了正站在床边、略显愕然的沢田纲吉的手。

    沢田纲吉自然而然地放任了她，以为只要视而不见，她总有消停的时候。

    据说，是因为他在日本时谈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然后被自己的初恋狠狠地甩了，从那之后他封心锁爱，一心只有彭格列。

    他尴尬地低下头，小心看着胡桃道歉。

    “你乱说……我才不卖饼干……要卖也是卖蛤蜊……”

    他挠头：“呃，你想来也可以，反正路上不远。”

    在意大利时，我更多的时间是跟着岚守大人一起学习战争的技巧。

    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护他，而不是被他保护。

    这是当然，因为森胡桃就没住过几天。

    他咬着牙忍受着，柔软的手指对他来说就像酷刑。

    伸手抚摸门框，他的门框上有一个弹痕，是当时把森胡桃赶走的时候，森胡桃的枪走火时留下的。

    他不敢回握，但也不想挣脱开把森胡桃弄醒。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彻底闹掰，他再也没主动找过森胡桃。

    片刻，森胡桃蹙着眉喊他：“Boss……”

    他拿起森胡桃书柜上的弹夹。

    看着她被风吹过、凌乱盖着被子的身体，沢田不由地担忧：

    因为这个初见就莫名对沢田纲吉充满信任和崇拜的女生，半梦半醒时看他眼神，带着没人能解释的隆情。

    这样会感冒的。

    “那个，我只是看到你没关窗户，才进来的，不好意思……”

    在他家里的不是危险的暴力分子，她只是个普通的中二病。

    当他视野看过森胡桃磕碰的书柜、翻阅的旧书，他无法克制地想起她。

    “不要那么夸张啦，就是突然醒来了而已，还有妈妈，你也不要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了！”

    那些喜欢他、主动送上门的家伙们，无论是真心还是埋伏，他全都没有兴趣。

    他向来对人的情感感知敏锐，他知道这装不出来。

    真可笑，是他自己要送森胡桃远离，现在人真的没了，他反倒惊慌失措。

    *

    他警惕：“不、别了吧，你还是跟我一起去上学吧。”

    并且，不知名的传言中，他们之间有过暧昧的关系。

    她是笹川京子，晴守大人的妹妹。

    但另一方面，一想到一个对自己毫无防备心的女生睡在自己家里。

    他全身仿佛被森胡桃的手烫伤，反射性想收手又克制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上也悄然爬上了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可以直接消失？

    森胡桃每次都是一副认真感谢的样子，说自己会好好干活报答。

    一开始警惕的胡桃在看到他后，眼神又逐渐变得浑浊，因为熟人带来的安心感，睡意侵袭了她。

    沢田纲吉，平日里完全接触不到女生的废柴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微微一颤。

    我突然想起来了。

    奈奈小姐给他递去果汁：“好、好，知道了。”

    他关上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被森胡桃抓住的指尖似乎还是滚烫的。

    但马上，森胡桃便松开手，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又沉睡去，嘴里低声喃喃着：

    第二天，Boss难得早起了。

    “小纲今天睡觉锁了门，还5点就起了，嘛，家里来了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呢。”

    *

    或者是当敌人突袭时，应该怎样传达暗号。

    那时候，六道骸是怎么说的？

    “那小鬼看你的眼神早就超出了一般手下，你要是控制不住她，遭殃是迟早的。”

    老式的“华夫饼”弹夹，实战上已经派不上用场，只是森胡桃用来做个人收藏的小玩意儿。

    无论她闹事捣乱，还是立下功劳，沢田纲吉都刻意地忘记她，假装森胡桃只是彭格列家族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