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信条：邀七七娘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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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缚白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雕，递到幺青面前，“你把此物给她看，如果她真是她的侍女，应当会认得这个东西。”
“这名侍女在哪儿？”
陈掌柜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
年七七端详着手心沉甸甸的银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此人出手阔绰，这河阳县里的有钱人她都认识，陈掌柜也是认识的，既然陈掌柜不识得此人，说明这人应当不是河阳县人。
“你这边可有进展？”赵缚白问。
“好，我知道了，”年七七点点头，收了字条，“你们去忙吧。”
到此为止，没有落款。
洪县令喊住已经一只脚迈出衙门的赵缚白。
洪县令笑眯眯地看着他，“赵通判，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这一画，就画了七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闭着眼睛，她也能把她完整地画出来。
这确实算一个好消息。
也是从那儿之后，年七七便不允许外人进书房了，各个铺子的掌柜们一律在前堂正屋里汇报账目。
“拿来看看？”
“可以，但你得允许我日后都可以晚到衙门两个时辰。”赵缚白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
“关雎河舟房。”
幺青迫不及待开口：“主上，有新消息。”
赵缚白这才停住了脚步，他扭过头，想看看这小老儿究竟要说什么。
“哎，别呀，有事好商量，年家的人已经到了，还有挖井的旷工，都在河边等着呢，就差我们衙门的人了……”
幺青再次飞身走了。
这么多年，她只画过一个人。
陈掌柜摇摇头，“从未见过，若是见过，我定能想起来。”
“找到她了？”
她五指收拢，很快纸条便皱成一团。
赵缚白神色慌张，吞吞吐吐道：“县令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还不是您信任我，把年家那两桩案子都交给我去查吗，我分身乏术，又要去医馆看病人，又要去查看塌陷的盐井，还得去牢房审问张槎，这潘老爷还时不时地来找我麻 烦，这几天忙得是脚不沾地，每次回去天都要亮了，不小心睡过了头，不是自然的吗？”
“赵通判，其实这两件案子要说处理，也好处理，就拿张槎那件案子来说，证据确凿，直接判了就是，至于盐井坍塌，这修桥铺路挖井挖矿的，天灾人祸，意外多了去了，快点结案才是正事，从京城来的陆巡抚已经到了河阴，不知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脚程，不然早就到我们河阳县了，这也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我们得趁这个空档抓紧把这些案子了结了，不然陆巡抚来了，到时一看我们河阳居然三天两头出人命，我们衙门不好交代……”
“没有，但我找到了当初服侍她的侍女。”
赵缚白直接甩了红袖，“也行啊，那我便只做我身为通判的分内之事，其余事我一概不管了。”说完不再搭理洪县令，转身往后院走去。
洪县令冷哼，有人帮他处理这么一堆烂摊子事，他心里巴不得呢，对赵缚白迟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此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他还怕赵缚白撂挑子不干了呢。
此事他已经卸去了白发和假胡须，恢复了年轻干净的少年郎模样。
“盐井既然已经派人把里头的碎石清理干净了，今天该去现场看看情况，那个，赵通判，再跑一趟吧？”县令笑呵呵地说。
她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赵缚白抬头望望天，只见风清月明，“明日应是烈日高照，得赶在天气好的时候，不然等到下雨，年氏商户盐井塌陷一事就难以处理了。”
赵缚白眼底掠过一抹冷意，“此等剧毒是我朝违禁品，断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查从西疆过来的通关文牒估计行不通，等我去黑市瞧瞧，打听一下这毒的来源，顺便把这贩毒的人连根拔了。”
年七七却是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空白一片。
洪县令心道自己果然拿捏住了他的命门，于是继续下猛药，循循善诱道：“赵通判，本官知你与那年三娘有情，这几天县里都传遍了，本官也是年轻过的人，你们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烈火，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你担心这两件事会牵扯到年家三娘子也是情有可原，但你想啊，只要我们快点结了案，定了张槎的罪，那潘府就没有理由再找年七七的麻烦，盐井一案定为意外，年七七也只需陪点银钱，安抚一下
“许久没见过三娘子画画，三娘子画工又见涨了……”陈掌柜指着画，还在自顾自地夸赞她。
“主上，河阳县没有黑市，西南地区最大的黑市在河阴和淮云城的交界处，此毒从那儿流出来的几率会比较大，但是，”幺月语带迟疑，似有犹豫。
“是，主上。”
管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明日自会见分晓。
“明日巳时，左通河岸文曲亭，邀七七娘子一叙。”
她当即起身从柜台上拿了纸笔，不假思索地落笔，寥寥勾勒几笔后，一个线条简单的，女人苗条的修长的轮廓在白纸上跃然而生，末了，她还在女人的鼻尖点了一颗痣。
他留下字条约她见面是所谓何事？
洪县令对着他吹胡子瞪眼，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哟，今个儿你倒是来得早，若还是像往常那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县令呢。”
他弓身请安，“主上。”
第二天，赵缚白难得去县衙没有迟到。
“回禀主上，潘茂中的毒产自西疆，是一种名为天支的植物的根茎制成的剧毒，此毒性烈，无色无味，半指甲盖的粉末便能毒死一头大黑熊和三个成年壮汉。”
“其实若是主上愿意，整个黑市无论你想打听什么消息，或是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主上说一句话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混黑市的人，皆是亡命之徒，穷凶极恶，若是他们不知道主上的身份，不小心冒犯了主上可如何是好？”
此人和当年深夜到年家老宅产子的那个女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难道是女子的夫家发现什么端疑，所以找来了？还把她的样子绣在了手腕上，莫非，他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成？
“那他可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两个时辰？”那岂不是大半天过去了，洪县令不悦地瞅着他，“你干脆说你不来了算了。”
“去吧，”赵缚白说，“对了，如果真是她的侍女，审问时，切记不要动武动粗。”
年七七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工整有力。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他并未仔细看，只是年七七收画时他不小心瞟到了那么一眼，但奈何记忆好，这画中女子又实在漂亮，本是惊鸿一瞥，以为早忘了，现在乍一见到同样的惊为天人的模样，便又能想了起来。
赵缚白自顾自地走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低头摸着纸条上的字迹，你究竟是谁？
“这个侍女改容易貌了，在河阳一家青楼当龟奴，此女防备心极强，难以接近，属下正在想办法确认她的身份。”
等汇报完账目，临走时年七七还特意问了他一句，可有看清她在画什么。
因字画铺短缺，为了满足供需，她闲来无事也会提笔画上一幅画，她初学用毛笔写字作画时都是描摹着张槎的作品去写写画画的，所以她的笔触和张槎相似，但也有自己的特点，虽不及张槎，却也是有人愿意买账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边赵缚白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正要推门而入，灵动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空气的翕动，他转而踱步走到旁边密林里，下一秒，一道黑影再次从天而降。
洪县令见劝不住，只得妥协，“行，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但你得答应我，把你手头上的案子都办妥——”
“但是什么？”
这时收拾桌子的店小二拿了一张纸条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来，高声道：
“既然是暗访调查，自然是以寻常买家的身份去。”
“没错，三娘子，就是她，那男人手上的女人纹身就长这样，虽你画得简单，但两者之间的神韵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鼻尖的这颗痣，简直是出神入化……”陈掌柜也是前年刚来那会儿，去年府汇报账目时，正巧碰见年七七在书房里画画。
年七七闻言全身血液倒流。
“难道你不想为年七七脱罪？”
幺青不疑有他，接过主子手里的木雕，收进怀中，“那属下这就去了。”
“这是在哪个厢房发现的？”
“你看见的，可是她？”
等幺青不见踪影后，幺月从林间走了出来。
“但是主上要以何种身份去呢？”
赵缚白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抬了腿就要走。
若是他知道自己儿子并没有死，而是平安出生了，会派人暗中再下毒手吗？
“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洪县令心里泛着嘀咕，他怎么如此自信自己能查清楚？自己把案子交给他，本意是想他要是办砸了，也正好有机会找借口撵了他走。
眼看陆巡抚不日便会到达河阳县，这两桩人命案耽误不得。
陈掌柜想了想，“付账的银子算吗？”
“三娘子，这间房就是那位手上刺有女人纹身的男子入座的，在你和赵通判那间厢房的隔壁。”
“行，县令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这两桩案子水落石出。”赵缚白拍了胸脯，信誓旦旦道。
“掌柜的，年老板，你们看这是什么。”
] 赵缚白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雕，递到幺青面前，“你把此物给她看，如果她真是她的侍女，应当会认得这个东西。”
“这名侍女在哪儿？”
陈掌柜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
年七七端详着手心沉甸甸的银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此人出手阔绰，这河阳县里的有钱人她都认识，陈掌柜也是认识的，既然陈掌柜不识得此人，说明这人应当不是河阳县人。
“你这边可有进展？”赵缚白问。
“好，我知道了，”年七七点点头，收了字条，“你们去忙吧。”
到此为止，没有落款。
洪县令喊住已经一只脚迈出衙门的赵缚白。
洪县令笑眯眯地看着他，“赵通判，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这一画，就画了七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闭着眼睛，她也能把她完整地画出来。
这确实算一个好消息。
也是从那儿之后，年七七便不允许外人进书房了，各个铺子的掌柜们一律在前堂正屋里汇报账目。
“拿来看看？”
“可以，但你得允许我日后都可以晚到衙门两个时辰。”赵缚白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
“关雎河舟房。”
幺青迫不及待开口：“主上，有新消息。”
赵缚白这才停住了脚步，他扭过头，想看看这小老儿究竟要说什么。
“哎，别呀，有事好商量，年家的人已经到了，还有挖井的旷工，都在河边等着呢，就差我们衙门的人了……”
幺青再次飞身走了。
这么多年，她只画过一个人。
陈掌柜摇摇头，“从未见过，若是见过，我定能想起来。”
“找到她了？”
她五指收拢，很快纸条便皱成一团。
赵缚白神色慌张，吞吞吐吐道：“县令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还不是您信任我，把年家那两桩案子都交给我去查吗，我分身乏术，又要去医馆看病人，又要去查看塌陷的盐井，还得去牢房审问张槎，这潘老爷还时不时地来找我麻 烦，这几天忙得是脚不沾地，每次回去天都要亮了，不小心睡过了头，不是自然的吗？”
“赵通判，其实这两件案子要说处理，也好处理，就拿张槎那件案子来说，证据确凿，直接判了就是，至于盐井坍塌，这修桥铺路挖井挖矿的，天灾人祸，意外多了去了，快点结案才是正事，从京城来的陆巡抚已经到了河阴，不知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脚程，不然早就到我们河阳县了，这也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我们得趁这个空档抓紧把这些案子了结了，不然陆巡抚来了，到时一看我们河阳居然三天两头出人命，我们衙门不好交代……”
“没有，但我找到了当初服侍她的侍女。”
赵缚白直接甩了红袖，“也行啊，那我便只做我身为通判的分内之事，其余事我一概不管了。”说完不再搭理洪县令，转身往后院走去。
洪县令冷哼，有人帮他处理这么一堆烂摊子事，他心里巴不得呢，对赵缚白迟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此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他还怕赵缚白撂挑子不干了呢。
此事他已经卸去了白发和假胡须，恢复了年轻干净的少年郎模样。
“盐井既然已经派人把里头的碎石清理干净了，今天该去现场看看情况，那个，赵通判，再跑一趟吧？”县令笑呵呵地说。
她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赵缚白抬头望望天，只见风清月明，“明日应是烈日高照，得赶在天气好的时候，不然等到下雨，年氏商户盐井塌陷一事就难以处理了。”
赵缚白眼底掠过一抹冷意，“此等剧毒是我朝违禁品，断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查从西疆过来的通关文牒估计行不通，等我去黑市瞧瞧，打听一下这毒的来源，顺便把这贩毒的人连根拔了。”
年七七却是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空白一片。
洪县令心道自己果然拿捏住了他的命门，于是继续下猛药，循循善诱道：“赵通判，本官知你与那年三娘有情，这几天县里都传遍了，本官也是年轻过的人，你们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烈火，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你担心这两件事会牵扯到年家三娘子也是情有可原，但你想啊，只要我们快点结了案，定了张槎的罪，那潘府就没有理由再找年七七的麻烦，盐井一案定为意外，年七七也只需陪点银钱，安抚一下
“许久没见过三娘子画画，三娘子画工又见涨了……”陈掌柜指着画，还在自顾自地夸赞她。
“主上，河阳县没有黑市，西南地区最大的黑市在河阴和淮云城的交界处，此毒从那儿流出来的几率会比较大，但是，”幺月语带迟疑，似有犹豫。
“是，主上。”
管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明日自会见分晓。
“明日巳时，左通河岸文曲亭，邀七七娘子一叙。”
她当即起身从柜台上拿了纸笔，不假思索地落笔，寥寥勾勒几笔后，一个线条简单的，女人苗条的修长的轮廓在白纸上跃然而生，末了，她还在女人的鼻尖点了一颗痣。
他留下字条约她见面是所谓何事？
洪县令对着他吹胡子瞪眼，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哟，今个儿你倒是来得早，若还是像往常那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县令呢。”
他弓身请安，“主上。”
第二天，赵缚白难得去县衙没有迟到。
“回禀主上，潘茂中的毒产自西疆，是一种名为天支的植物的根茎制成的剧毒，此毒性烈，无色无味，半指甲盖的粉末便能毒死一头大黑熊和三个成年壮汉。”
“其实若是主上愿意，整个黑市无论你想打听什么消息，或是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主上说一句话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混黑市的人，皆是亡命之徒，穷凶极恶，若是他们不知道主上的身份，不小心冒犯了主上可如何是好？”
此人和当年深夜到年家老宅产子的那个女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难道是女子的夫家发现什么端疑，所以找来了？还把她的样子绣在了手腕上，莫非，他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成？
“那他可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两个时辰？”那岂不是大半天过去了，洪县令不悦地瞅着他，“你干脆说你不来了算了。”
“去吧，”赵缚白说，“对了，如果真是她的侍女，审问时，切记不要动武动粗。”
年七七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工整有力。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他并未仔细看，只是年七七收画时他不小心瞟到了那么一眼，但奈何记忆好，这画中女子又实在漂亮，本是惊鸿一瞥，以为早忘了，现在乍一见到同样的惊为天人的模样，便又能想了起来。
赵缚白自顾自地走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低头摸着纸条上的字迹，你究竟是谁？
“这个侍女改容易貌了，在河阳一家青楼当龟奴，此女防备心极强，难以接近，属下正在想办法确认她的身份。”
等汇报完账目，临走时年七七还特意问了他一句，可有看清她在画什么。
因字画铺短缺，为了满足供需，她闲来无事也会提笔画上一幅画，她初学用毛笔写字作画时都是描摹着张槎的作品去写写画画的，所以她的笔触和张槎相似，但也有自己的特点，虽不及张槎，却也是有人愿意买账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边赵缚白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正要推门而入，灵动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空气的翕动，他转而踱步走到旁边密林里，下一秒，一道黑影再次从天而降。
洪县令见劝不住，只得妥协，“行，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但你得答应我，把你手头上的案子都办妥——”
“但是什么？”
这时收拾桌子的店小二拿了一张纸条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来，高声道：
“既然是暗访调查，自然是以寻常买家的身份去。”
“没错，三娘子，就是她，那男人手上的女人纹身就长这样，虽你画得简单，但两者之间的神韵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鼻尖的这颗痣，简直是出神入化……”陈掌柜也是前年刚来那会儿，去年府汇报账目时，正巧碰见年七七在书房里画画。
年七七闻言全身血液倒流。
“难道你不想为年七七脱罪？”
幺青不疑有他，接过主子手里的木雕，收进怀中，“那属下这就去了。”
“这是在哪个厢房发现的？”
“你看见的，可是她？”
等幺青不见踪影后，幺月从林间走了出来。
“但是主上要以何种身份去呢？”
赵缚白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抬了腿就要走。
若是他知道自己儿子并没有死，而是平安出生了，会派人暗中再下毒手吗？
“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洪县令心里泛着嘀咕，他怎么如此自信自己能查清楚？自己把案子交给他，本意是想他要是办砸了，也正好有机会找借口撵了他走。
眼看陆巡抚不日便会到达河阳县，这两桩人命案耽误不得。
陈掌柜想了想，“付账的银子算吗？”
“三娘子，这间房就是那位手上刺有女人纹身的男子入座的，在你和赵通判那间厢房的隔壁。”
“行，县令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这两桩案子水落石出。”赵缚白拍了胸脯，信誓旦旦道。
“掌柜的，年老板，你们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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