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嘎嘎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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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的光线下，赵缚白和年七七一左一右地走着，年七七侧目看着他，他的头发束得有些潦草随意，甚者有几缕发丝散在了下来，只能勉强瞧清他的下颌骨线条。
年七七对他这幅风流公子哥儿的做派嗤之以鼻，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连忙跟上去。
年七七有些沮丧，赵缚白这个不靠谱的，以后再也不跟他出来了。
“自然是，四处逛逛。”赵缚白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轻摇着，风骚得很。
“唉，”赵缚白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软轿上，促狭地看着年七七，“你说你，得罪了不少人啊，这让我怎么敢放心的娶你？”
“那尸体是怎么回事？”年七七问。
“什么，黑市？”年七七有些诧异，原来黑市长这个样子，两人站在入口，一条不算宽但也不算窄的路通往前方灯火通明处。
年七七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离他们潘家远远的，他们就会放过我似的，眼见不能拿潘二的死来做文章对付我，就整出盐井塌陷这出。”
“那赵官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年七七也学了他的样子，摊在位置上，有气无力地开口，“现在人人都说我们俩早已苟合，你说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把我名声都坏了，我还怎么嫁人？你又是官府的人，得以身作则，负起责任来，你除了娶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你要是不娶，信不信咱俩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人甩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走了。
在黑市最忌讳与人打照面，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来此处买东西的，谁都不想被认出来，别人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良久，她猛然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这位公子，你家娘子身条可真漂亮，你看你太瘦了些，我这有助兴的药，猛得很，要不要来一点，你用了，保管也变得嘎嘎猛，你家娘子绝对喜欢……”
赵缚白有些遗憾地点点头，“那老伯，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二人的行踪，还麻烦你不要告知，不然我们二人被抓回去，想死在一起，怕是都不能了。”
“你——”年七七这次真是被戳中了软肋，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年七七后知后觉地开口。
“女尸却是事情发生后才转移过去的，不过是谁的手笔，就很难说了。”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年七七哼哼两声，要收脚，却拽不动，使劲儿蹬了两下，赵缚白才松开了她的脚腕。
赵缚白低头，沉思片刻后，叹了口气，对老汉说：“实不相瞒，鄙人和身边这位小娘子并非名义夫妻，她有丈夫，我亦有妻室，但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决定一起私奔，如若私奔不成，就相约喝药自杀，生不能相守，做不成夫妻，死后也要做鬼夫妻，所以来黑市买药，也不是给别人用，是留着，给我们自己用的。”
年七七面具下的脸都要红成煮熟的虾子了，谁知赵缚白居然停下和商贩搭起话来。
年七七浑身一颤，也没拒绝，两人的手虚虚地握在一起。
年七七被他惊世骇俗的演技震惊得合不拢嘴，真会演啊这人，要是活在现代，妥妥的奥斯卡影帝。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抹红色身影，她上前去拉出那人，结果那人转过头来，不是赵缚白，年七七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抱歉。”
轿子里，年七七笑得花枝乱颤，“你看没看到，刚刚，潘大的表情，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要不是看中你那便宜儿子，谁愿意跟你纠缠不清。
年七七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沿着昏暗的巷子左右找了一圈，也没见找他人，她苦着脸，小声喊：“赵缚白，你在哪儿？快出来，别闹了。”
“我又不怕，反正我有儿子了，我不娶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赵缚白无所谓道。
老汉连忙摆手：“这就不必，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你们走好，走好，慢走不送…”
“看你们能得意几时。”潘成均本来耳朵就疼，现在被气得，耳朵更疼了，伸手一摸，居然渗出血来，手心湿漉漉鲜红一片，他心中怒骂一声，回头看向牢房的方向，这里头关的，怕不是个书生，是只啮鼠，他被咬的耳朵，居然到现在都没好，还在时不时流血。
赵缚白摸脚喊痛，年七七白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只见轿窗外旷野一望无际，竟然出了县城。
“黑市，”赵缚白不假思索地回道，“整个西南地界最大的黑市。”
赵缚白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闭了眼，不再说话。
这时一个鬼脸突然闪到她面前，离她的脸仅有两寸之遥，这张鬼脸猛然出现，吓得她魂魄出窍，张嘴惊叫，立马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虽说是灯火通明，但跟别的夜市又有所不同，光线相较更加昏暗，每一盏灯笼，都是用黑纱布做的，就算有人从你面前迎面走过，你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问那卖‘嘎嘎猛’药的老汉，“老伯，你这药我用不着，我想买毒性强的药，你可知，这黑市哪里能买到？”
年七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赵缚白，我们究竟来做什么的？”年七七提醒他，“别忘了正事。”
“唔唔，”惊叫声被迫转为呜呜声，年七七扒拉着捂着自己嘴的手，然后面前的鬼脸变成了一个俊俏郎君，赵缚白摘了脸上的面具，有些无措地安抚她，“七七，别叫了，是我。”
赵缚白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整个人如沐春风，他目送年七七先走出去，上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软轿，他甩了甩袖子，随后跟上，宽大的袖袍差点扇到了潘成均，潘成均脸色铁青，看着这对‘奸夫□□’接连上轿，然后扬长而去。
年七七一听，又想踹他，这次没有得逞，她的脚被他的大掌一把抓住了。
“行行行，刚刚是我要哭，行了吧？”赵缚白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老汉被二人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给他们指了路，“你们去找秃癞子，他卖得毒药最全，门路也最广，你们可以买那种致死却不痛苦的药，活着已经够苦了，希望你们二人殉情的时候，可以走得安详些，去吧。”
“行了，你身上这几两肉，能值几个钱？”赵缚白撇过脸去，不再看她，“你这身板，被卖到大山里头给人当媳妇，人家也不会要的。”
他说：“我不用你的药，也嘎嘎猛。”
年七七站定后，左右看了看，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赵缚白声音哽咽，“谢谢老伯，你是个好人，我们二人若是能在地底下做了夫妻，到时成亲，一定请你来吃席。”
外头光线昏暗，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全貌。
赵缚白无奈地笑看着她，“有这么高兴吗？别人都对潘家避让不急，你这接连与他们杠上，就不怕没有好果子吃？”
她这才发现，赵缚白今日这身红衣，不是官袍，颜色要暗得多，现在往黑市一站，并没有那么显眼。
“别闹了，我们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好纤细的脚腕，他一掌可以握两只了吧？
可是赵缚白人影一闪，居然就消失了。
“你要买毒药？”老伯也不奇怪，直截了当地开口，“买来杀人，还是杀牲畜野兽？”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不自在，到后面就很自然而然地牵手了。
轿子停了，年七七再次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年七七听声音认出是赵缚白，顿时害怕转为满腔怒气，“ 你去哪儿了？丢下我一个人，现在还装鬼吓唬我，”说着说着，居然觉得有些委屈，眼中盈满泪花。
赵缚白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过分了，连声道歉：“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哭啊，我没有要丢下你，我只是看路边有卖面具的，买面具去了，你看，这个是你的。”
“你还别说，这盐井塌陷，还真不是潘家所为。”赵缚白说，“我去底下看了，结合那两名旷工的口供，是自然塌陷没错。”
赵缚白把手中另一只面具递到她面前，年七七这才止住了将落未落的泪光，一把把面具抢了过来，“谁说我哭了？我只是打了个喷嚏，呛了眼罢了。”
谁知赵缚白却说，“这就是正事啊。”
她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年七七对他盈盈一笑，转而与潘成均说：“潘大爷，我与赵官人还有约，就先走了，您自便。”
赵缚白率先下马，然后伸手将她扶下来。
赵缚白跟上去，思索片刻后，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年七七咽了口口水，紧了紧领口，有些紧张地警告他：“你，我告诉你，赵缚白，你别乱来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可别做出什么下三流，坑蒙拐骗的事来。”
“我说年三娘子，咱们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你才问我们要去哪儿，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些？”赵缚白打趣她，微微眯了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
年七七戴好面具，闷声道：“走吧。”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 模糊的光线下，赵缚白和年七七一左一右地走着，年七七侧目看着他，他的头发束得有些潦草随意，甚者有几缕发丝散在了下来，只能勉强瞧清他的下颌骨线条。
年七七对他这幅风流公子哥儿的做派嗤之以鼻，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连忙跟上去。
年七七有些沮丧，赵缚白这个不靠谱的，以后再也不跟他出来了。
“自然是，四处逛逛。”赵缚白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轻摇着，风骚得很。
“唉，”赵缚白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软轿上，促狭地看着年七七，“你说你，得罪了不少人啊，这让我怎么敢放心的娶你？”
“那尸体是怎么回事？”年七七问。
“什么，黑市？”年七七有些诧异，原来黑市长这个样子，两人站在入口，一条不算宽但也不算窄的路通往前方灯火通明处。
年七七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离他们潘家远远的，他们就会放过我似的，眼见不能拿潘二的死来做文章对付我，就整出盐井塌陷这出。”
“那赵官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年七七也学了他的样子，摊在位置上，有气无力地开口，“现在人人都说我们俩早已苟合，你说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把我名声都坏了，我还怎么嫁人？你又是官府的人，得以身作则，负起责任来，你除了娶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你要是不娶，信不信咱俩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人甩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走了。
在黑市最忌讳与人打照面，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来此处买东西的，谁都不想被认出来，别人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良久，她猛然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这位公子，你家娘子身条可真漂亮，你看你太瘦了些，我这有助兴的药，猛得很，要不要来一点，你用了，保管也变得嘎嘎猛，你家娘子绝对喜欢……”
赵缚白有些遗憾地点点头，“那老伯，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二人的行踪，还麻烦你不要告知，不然我们二人被抓回去，想死在一起，怕是都不能了。”
“你——”年七七这次真是被戳中了软肋，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年七七后知后觉地开口。
“女尸却是事情发生后才转移过去的，不过是谁的手笔，就很难说了。”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年七七哼哼两声，要收脚，却拽不动，使劲儿蹬了两下，赵缚白才松开了她的脚腕。
赵缚白低头，沉思片刻后，叹了口气，对老汉说：“实不相瞒，鄙人和身边这位小娘子并非名义夫妻，她有丈夫，我亦有妻室，但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决定一起私奔，如若私奔不成，就相约喝药自杀，生不能相守，做不成夫妻，死后也要做鬼夫妻，所以来黑市买药，也不是给别人用，是留着，给我们自己用的。”
年七七面具下的脸都要红成煮熟的虾子了，谁知赵缚白居然停下和商贩搭起话来。
年七七浑身一颤，也没拒绝，两人的手虚虚地握在一起。
年七七被他惊世骇俗的演技震惊得合不拢嘴，真会演啊这人，要是活在现代，妥妥的奥斯卡影帝。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抹红色身影，她上前去拉出那人，结果那人转过头来，不是赵缚白，年七七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抱歉。”
轿子里，年七七笑得花枝乱颤，“你看没看到，刚刚，潘大的表情，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要不是看中你那便宜儿子，谁愿意跟你纠缠不清。
年七七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沿着昏暗的巷子左右找了一圈，也没见找他人，她苦着脸，小声喊：“赵缚白，你在哪儿？快出来，别闹了。”
“我又不怕，反正我有儿子了，我不娶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赵缚白无所谓道。
老汉连忙摆手：“这就不必，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你们走好，走好，慢走不送…”
“看你们能得意几时。”潘成均本来耳朵就疼，现在被气得，耳朵更疼了，伸手一摸，居然渗出血来，手心湿漉漉鲜红一片，他心中怒骂一声，回头看向牢房的方向，这里头关的，怕不是个书生，是只啮鼠，他被咬的耳朵，居然到现在都没好，还在时不时流血。
赵缚白摸脚喊痛，年七七白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只见轿窗外旷野一望无际，竟然出了县城。
“黑市，”赵缚白不假思索地回道，“整个西南地界最大的黑市。”
赵缚白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闭了眼，不再说话。
这时一个鬼脸突然闪到她面前，离她的脸仅有两寸之遥，这张鬼脸猛然出现，吓得她魂魄出窍，张嘴惊叫，立马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虽说是灯火通明，但跟别的夜市又有所不同，光线相较更加昏暗，每一盏灯笼，都是用黑纱布做的，就算有人从你面前迎面走过，你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问那卖‘嘎嘎猛’药的老汉，“老伯，你这药我用不着，我想买毒性强的药，你可知，这黑市哪里能买到？”
年七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赵缚白，我们究竟来做什么的？”年七七提醒他，“别忘了正事。”
“唔唔，”惊叫声被迫转为呜呜声，年七七扒拉着捂着自己嘴的手，然后面前的鬼脸变成了一个俊俏郎君，赵缚白摘了脸上的面具，有些无措地安抚她，“七七，别叫了，是我。”
赵缚白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整个人如沐春风，他目送年七七先走出去，上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软轿，他甩了甩袖子，随后跟上，宽大的袖袍差点扇到了潘成均，潘成均脸色铁青，看着这对‘奸夫□□’接连上轿，然后扬长而去。
年七七一听，又想踹他，这次没有得逞，她的脚被他的大掌一把抓住了。
“行行行，刚刚是我要哭，行了吧？”赵缚白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老汉被二人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给他们指了路，“你们去找秃癞子，他卖得毒药最全，门路也最广，你们可以买那种致死却不痛苦的药，活着已经够苦了，希望你们二人殉情的时候，可以走得安详些，去吧。”
“行了，你身上这几两肉，能值几个钱？”赵缚白撇过脸去，不再看她，“你这身板，被卖到大山里头给人当媳妇，人家也不会要的。”
他说：“我不用你的药，也嘎嘎猛。”
年七七站定后，左右看了看，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赵缚白声音哽咽，“谢谢老伯，你是个好人，我们二人若是能在地底下做了夫妻，到时成亲，一定请你来吃席。”
外头光线昏暗，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全貌。
赵缚白无奈地笑看着她，“有这么高兴吗？别人都对潘家避让不急，你这接连与他们杠上，就不怕没有好果子吃？”
她这才发现，赵缚白今日这身红衣，不是官袍，颜色要暗得多，现在往黑市一站，并没有那么显眼。
“别闹了，我们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好纤细的脚腕，他一掌可以握两只了吧？
可是赵缚白人影一闪，居然就消失了。
“你要买毒药？”老伯也不奇怪，直截了当地开口，“买来杀人，还是杀牲畜野兽？”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不自在，到后面就很自然而然地牵手了。
轿子停了，年七七再次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年七七听声音认出是赵缚白，顿时害怕转为满腔怒气，“ 你去哪儿了？丢下我一个人，现在还装鬼吓唬我，”说着说着，居然觉得有些委屈，眼中盈满泪花。
赵缚白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过分了，连声道歉：“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哭啊，我没有要丢下你，我只是看路边有卖面具的，买面具去了，你看，这个是你的。”
“你还别说，这盐井塌陷，还真不是潘家所为。”赵缚白说，“我去底下看了，结合那两名旷工的口供，是自然塌陷没错。”
赵缚白把手中另一只面具递到她面前，年七七这才止住了将落未落的泪光，一把把面具抢了过来，“谁说我哭了？我只是打了个喷嚏，呛了眼罢了。”
谁知赵缚白却说，“这就是正事啊。”
她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年七七对他盈盈一笑，转而与潘成均说：“潘大爷，我与赵官人还有约，就先走了，您自便。”
赵缚白率先下马，然后伸手将她扶下来。
赵缚白跟上去，思索片刻后，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年七七咽了口口水，紧了紧领口，有些紧张地警告他：“你，我告诉你，赵缚白，你别乱来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可别做出什么下三流，坑蒙拐骗的事来。”
“我说年三娘子，咱们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你才问我们要去哪儿，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些？”赵缚白打趣她，微微眯了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
年七七戴好面具，闷声道：“走吧。”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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