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她已成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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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兰，这晚上的，你背了行李，要带我孙子去哪儿？”
七年前那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导致她现在都还晕血怕生子，七年过去，丝毫不见好转。
这时夜风突然停了，河面重新恢复到风平浪静的模样。
两人走过去，年七七接过年母点好的香蜡，对着左通河拜了三拜，然后将香蜡插进土里。
年七七说着就要下跪，年母把她扶起来。
想起冬日里饿死的农户，还有七年前河阴煤矿失陷无故被掩埋的近百条人命……
出了后门，便是左通河岸，不远处燃着点点火星。
年母虽也烧香拜佛，但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无需烧香点烛。
“你要怪，就怪我，莫要怪七七，她当时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做不得主，是我让她把你的孩子抱去给屠先生的，”年母哭求，“当时我们娘俩自己都吃不饱饭，哪里养得起嗷嗷待哺的婴儿呢，我女儿也因你患上了严重的晕血症，只怕这辈子啊，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就放过她吧。”年母失声痛哭，女儿不能为人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遗憾。
“那，如果此事查出与我婆婆有关，她会被如何处置？”若兰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太婆不依不饶，还要再纠缠，赵缚白不耐烦地打断她。
年七七当即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娘，对不起，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若兰忙开口解释：“娘，这里面都是孩子夜里要用的东西，赵通判说案子查清楚就会放我归家的。”
年母是看着张槎长大的，他父母在世时，两家人走得还算近，所以对张槎的品行，除了他父母，她是最了解不过的。
“行，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你儿媳不去，那便你去，我且问你，这张锦帕可是你交给潘二的随从，小桑子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手无寸铁，要想在这异世生存，还真是难上加难。
而且，纸钱，在大庱，只有在祭奠时才会用到。
这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
赵缚白对着老太婆笑道：“年二夫人不必担心，我只是带若兰娘子去县衙问个话，若她交代清楚了，自会放她回来。”
这时狂风大作，本风平浪静地河面突然波涛汹涌，吓得年母连忙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我今既然把我婆婆供了出来，她必然会知晓，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也没打算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会带了我孩儿走。”
赵缚白得意地笑，“我就说嘛，这次肯定没问——”
赵缚白点点头。
“只是不知，现在这张锦帕为何又在赵官人手中？莫不是跟三娘今日被带去衙门有关？”
赵缚白将锦帕怼到老太婆眼前，老太婆一看，不说话了，生怕牵连自己，现在若是若兰能把这锅背下，她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小不点小脸儿皱成一团，随意扎了两根羊角辫的头上满是白黄黏糊的残渣碎屑，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捻了头上一颗玉米粒，放进嘴里干巴巴嚼了嚼，突然兴高采烈地蹦跶起来，拍了手对着赵缚白开心道：“爹，好吃!”
丫鬟小厮们闻言纷纷泪目，翠荷挥挥手，带着他们渐渐散去，留下母女俩相依在一起。
母女俩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这股邪风，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所指向……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我祈求她保佑你平平安安，然后你就回来了……”年母拉了她的手，往后门走去，“走吧，你也去给她点柱香，算是还愿。”
老太婆一直在院子里偷偷打量正堂里的动静，见二人一前一后出来，自己儿媳若兰抱了孩子，身上还背着行李，忙上前拦住她。
赵缚白低眉沉思片刻，说：“你现在身子不便，暂且在月楼住上一段时日，等你能远途出行了，我会安排你走。”他走至门口，“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你跟着我出去，你婆夫不敢阻拦。”
没多久，金黄的玉米粒在油温的加热下，一颗颗微微炸开，开起了白花。
年母烧着纸钱，“姑娘，知你走得苦，给你烧了些蜜枣，下辈子要远离苦痛， 活得自由快活。”
话音还未落，锅里突然噼里啪啦地又是一阵响动，只见玉米粒猛地一颗颗爆裂开来，争先恐后地欢腾着跳出锅去。
“好。”月楼是年七七开的茶馆，也供食宿，是个安全的地方，若兰没有犹豫，转身去收拾了行李，没多会儿就抱着孩子跟在赵缚白身后走出正屋。
西巷茅草屋，一口大炉灶前。
年七七一句话都没说，她愣愣地看着河面，只见河面波光粼粼，风平浪静，周遭沉寂得很。
“娘，不生就不生吧，我也不是一定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我瞧着赵通判的儿子不错，我那日去提亲时见着了，十分的讨喜，也是一个爱笑的，听说也是今日过生辰呢……”
“只怕这事，根本不是冲着张槎来的，而是冲着我，张槎不过是一颗对付我的棋子罢了，却要因我受这牢狱之灾。”年七七想起赵缚白在月楼对她说的话，一颗心不断下沉。
年七七不再隐瞒，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
年七七鼻尖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蜡烛纸钱香，是从年母身上传出的，说明在她回来前，年母在烧纸钱。
她要打破垄断稀有矿产资源却不作为的官商，发扬受尽压迫的民商，还百姓们一个干净的市场。
她捏紧了拳头，若是没有路走，她年七七就是硬闯，哪怕头破血流，也要闯出一条血路来，还这世间女子一个公平的婚姻，还辛苦劳作的农户们吃得上自己播种采收的粮食，还百姓们穿得上自己亲手采棉缝制的衣裳，用得上自己深入漆黑煤道挖出的煤炭……
“七七啊，我是你娘，无论你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娘说，有些事，娘也是能帮到你的，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年母摸着她的头发，泪眼模糊，“我的女儿，这么懂事，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他说：“你可知拿下盐井后，你，已成众矢之的？”
“张家那孩子，虽是个死脑筋，不懂变通，但不是一个坏人，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哪怕醉酒打了人，力气暴涨，也不至于几拳把一个孔武壮汉给打死了。”
许久，她说：“有件事情，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我们给你的孩儿寻了个归宿，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屠先生，他四处游历讲学，走遍大江南北，你生了孩子走后没多久，屠先生到我们河阳县讲学，世人皆道他心善，不仅学问好，还在京城开办初知堂，专门收留没家可归的孩子，我没经过你同意，把孩子交给他带回了京城……”
锅中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时有东西弹跳起来，他连忙踢熄了炉灶里的火，伸手拿了滚烫的铁锅，强忍着恶心，将锅里黏成一团的黑黄物体倒掉，然后用井水清洗几遍后，又重新把锅驾起点火。
“娘，这不关你的事。”年七七说，“我回来之前去了趟月楼，若兰已经说明，是二房那毒妇搞的鬼，我有赵通判作保，只需找到送锦帕之人便能洗清嫌疑，只是不知张槎如何脱困。”
年母听完叹了口气，“是娘好心办了坏事，以后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给你添麻烦。”
一个胖乎乎的小不点费力的垫起了脚，探头想看清锅中那团散发着烧焦刺鼻味儿，形状黏稠又黑黄的一堆‘东西’。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重复之前的步骤，等锅微热，倒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油后，紧接着把篮子里金黄的玉米粒倒进去，用了小火，慢慢翻搅。
赵缚白放了手中的铁铲，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再来一次，爹保证，这次肯定能成功。”
年七七莫名想起七年前那个难产而亡，死不瞑目的女人。
赵缚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问她：“你以后打算如何？”
这边年七七推门回了家，丫鬟小厮们全都聚集在大堂，见她回来了，连忙围拢上来，高兴得叽叽喳喳的。
她才不要入乡随俗向这个世界妥协。
待两人走后，这老太婆也连忙出了门，往东巷，朝着潘府而去。
“娘子可算回来了，夫人可担心死了。”
“娘子，你没事吧？”……
眼看这老太婆要推卸责任，想让自己去背了这罪名，若兰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憋着声回道：“我知道了，娘。”
没多久，锅边站着的一大一小，就挂上了满头金黄。
年母止了哭泣，问她：“今日之事，因何而起？”
“爹，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吗？”
“可是这大晚上的，不太方便吧赵通判？”老太婆察觉不对，拉住若兰的行李，“而且去问个话，用得着带行李吗，赵通判真当我老太婆眼盲心瞎啊？”
赵缚白回过神来，咧了嘴，笑道，“你看，爹没骗你吧，哪怕不在京
“回来了就好，以后莫要再让她们骗为娘了，这么多年，你哪件事瞒得过我。”众人散开，一个头发些许斑驳的妇人在翠荷的搀扶下慢慢朝着年七七走来。
“赵通判，我老了，怎么受得住衙役审问呢，这手帕我是在若兰的衣橱里见过，既然赵通判是为这手帕的事而来，那还是若兰去吧，她的东西，她最是清楚不过的。”她复又看向儿媳，咬牙叮嘱道，“若兰，去了衙门定要好好交代，莫要让赵通判为难，也莫要让为娘担心，明白吗？”
若兰不敢说话，瑟缩在赵缚白身后。
“娘子回来了，太好了。”
她猛然想起，今天是五月初二，是那个孩子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众人七嘴八舌关心追问她的情况，年七七有些无力招架。
] “若兰，这晚上的，你背了行李，要带我孙子去哪儿？”
七年前那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导致她现在都还晕血怕生子，七年过去，丝毫不见好转。
这时夜风突然停了，河面重新恢复到风平浪静的模样。
两人走过去，年七七接过年母点好的香蜡，对着左通河拜了三拜，然后将香蜡插进土里。
年七七说着就要下跪，年母把她扶起来。
想起冬日里饿死的农户，还有七年前河阴煤矿失陷无故被掩埋的近百条人命……
出了后门，便是左通河岸，不远处燃着点点火星。
年母虽也烧香拜佛，但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无需烧香点烛。
“你要怪，就怪我，莫要怪七七，她当时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做不得主，是我让她把你的孩子抱去给屠先生的，”年母哭求，“当时我们娘俩自己都吃不饱饭，哪里养得起嗷嗷待哺的婴儿呢，我女儿也因你患上了严重的晕血症，只怕这辈子啊，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就放过她吧。”年母失声痛哭，女儿不能为人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遗憾。
“那，如果此事查出与我婆婆有关，她会被如何处置？”若兰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太婆不依不饶，还要再纠缠，赵缚白不耐烦地打断她。
年七七当即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娘，对不起，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若兰忙开口解释：“娘，这里面都是孩子夜里要用的东西，赵通判说案子查清楚就会放我归家的。”
年母是看着张槎长大的，他父母在世时，两家人走得还算近，所以对张槎的品行，除了他父母，她是最了解不过的。
“行，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你儿媳不去，那便你去，我且问你，这张锦帕可是你交给潘二的随从，小桑子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手无寸铁，要想在这异世生存，还真是难上加难。
而且，纸钱，在大庱，只有在祭奠时才会用到。
这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
赵缚白对着老太婆笑道：“年二夫人不必担心，我只是带若兰娘子去县衙问个话，若她交代清楚了，自会放她回来。”
这时狂风大作，本风平浪静地河面突然波涛汹涌，吓得年母连忙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我今既然把我婆婆供了出来，她必然会知晓，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也没打算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会带了我孩儿走。”
赵缚白得意地笑，“我就说嘛，这次肯定没问——”
赵缚白点点头。
“只是不知，现在这张锦帕为何又在赵官人手中？莫不是跟三娘今日被带去衙门有关？”
赵缚白将锦帕怼到老太婆眼前，老太婆一看，不说话了，生怕牵连自己，现在若是若兰能把这锅背下，她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小不点小脸儿皱成一团，随意扎了两根羊角辫的头上满是白黄黏糊的残渣碎屑，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捻了头上一颗玉米粒，放进嘴里干巴巴嚼了嚼，突然兴高采烈地蹦跶起来，拍了手对着赵缚白开心道：“爹，好吃!”
丫鬟小厮们闻言纷纷泪目，翠荷挥挥手，带着他们渐渐散去，留下母女俩相依在一起。
母女俩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这股邪风，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所指向……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我祈求她保佑你平平安安，然后你就回来了……”年母拉了她的手，往后门走去，“走吧，你也去给她点柱香，算是还愿。”
老太婆一直在院子里偷偷打量正堂里的动静，见二人一前一后出来，自己儿媳若兰抱了孩子，身上还背着行李，忙上前拦住她。
赵缚白低眉沉思片刻，说：“你现在身子不便，暂且在月楼住上一段时日，等你能远途出行了，我会安排你走。”他走至门口，“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你跟着我出去，你婆夫不敢阻拦。”
没多久，金黄的玉米粒在油温的加热下，一颗颗微微炸开，开起了白花。
年母烧着纸钱，“姑娘，知你走得苦，给你烧了些蜜枣，下辈子要远离苦痛， 活得自由快活。”
话音还未落，锅里突然噼里啪啦地又是一阵响动，只见玉米粒猛地一颗颗爆裂开来，争先恐后地欢腾着跳出锅去。
“好。”月楼是年七七开的茶馆，也供食宿，是个安全的地方，若兰没有犹豫，转身去收拾了行李，没多会儿就抱着孩子跟在赵缚白身后走出正屋。
西巷茅草屋，一口大炉灶前。
年七七一句话都没说，她愣愣地看着河面，只见河面波光粼粼，风平浪静，周遭沉寂得很。
“娘，不生就不生吧，我也不是一定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我瞧着赵通判的儿子不错，我那日去提亲时见着了，十分的讨喜，也是一个爱笑的，听说也是今日过生辰呢……”
“只怕这事，根本不是冲着张槎来的，而是冲着我，张槎不过是一颗对付我的棋子罢了，却要因我受这牢狱之灾。”年七七想起赵缚白在月楼对她说的话，一颗心不断下沉。
年七七不再隐瞒，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
年七七鼻尖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蜡烛纸钱香，是从年母身上传出的，说明在她回来前，年母在烧纸钱。
她要打破垄断稀有矿产资源却不作为的官商，发扬受尽压迫的民商，还百姓们一个干净的市场。
她捏紧了拳头，若是没有路走，她年七七就是硬闯，哪怕头破血流，也要闯出一条血路来，还这世间女子一个公平的婚姻，还辛苦劳作的农户们吃得上自己播种采收的粮食，还百姓们穿得上自己亲手采棉缝制的衣裳，用得上自己深入漆黑煤道挖出的煤炭……
“七七啊，我是你娘，无论你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娘说，有些事，娘也是能帮到你的，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年母摸着她的头发，泪眼模糊，“我的女儿，这么懂事，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他说：“你可知拿下盐井后，你，已成众矢之的？”
“张家那孩子，虽是个死脑筋，不懂变通，但不是一个坏人，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哪怕醉酒打了人，力气暴涨，也不至于几拳把一个孔武壮汉给打死了。”
许久，她说：“有件事情，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我们给你的孩儿寻了个归宿，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屠先生，他四处游历讲学，走遍大江南北，你生了孩子走后没多久，屠先生到我们河阳县讲学，世人皆道他心善，不仅学问好，还在京城开办初知堂，专门收留没家可归的孩子，我没经过你同意，把孩子交给他带回了京城……”
锅中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时有东西弹跳起来，他连忙踢熄了炉灶里的火，伸手拿了滚烫的铁锅，强忍着恶心，将锅里黏成一团的黑黄物体倒掉，然后用井水清洗几遍后，又重新把锅驾起点火。
“娘，这不关你的事。”年七七说，“我回来之前去了趟月楼，若兰已经说明，是二房那毒妇搞的鬼，我有赵通判作保，只需找到送锦帕之人便能洗清嫌疑，只是不知张槎如何脱困。”
年母听完叹了口气，“是娘好心办了坏事，以后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给你添麻烦。”
一个胖乎乎的小不点费力的垫起了脚，探头想看清锅中那团散发着烧焦刺鼻味儿，形状黏稠又黑黄的一堆‘东西’。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重复之前的步骤，等锅微热，倒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油后，紧接着把篮子里金黄的玉米粒倒进去，用了小火，慢慢翻搅。
赵缚白放了手中的铁铲，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再来一次，爹保证，这次肯定能成功。”
年七七莫名想起七年前那个难产而亡，死不瞑目的女人。
赵缚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问她：“你以后打算如何？”
这边年七七推门回了家，丫鬟小厮们全都聚集在大堂，见她回来了，连忙围拢上来，高兴得叽叽喳喳的。
她才不要入乡随俗向这个世界妥协。
待两人走后，这老太婆也连忙出了门，往东巷，朝着潘府而去。
“娘子可算回来了，夫人可担心死了。”
“娘子，你没事吧？”……
眼看这老太婆要推卸责任，想让自己去背了这罪名，若兰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憋着声回道：“我知道了，娘。”
没多久，锅边站着的一大一小，就挂上了满头金黄。
年母止了哭泣，问她：“今日之事，因何而起？”
“爹，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吗？”
“可是这大晚上的，不太方便吧赵通判？”老太婆察觉不对，拉住若兰的行李，“而且去问个话，用得着带行李吗，赵通判真当我老太婆眼盲心瞎啊？”
赵缚白回过神来，咧了嘴，笑道，“你看，爹没骗你吧，哪怕不在京
“回来了就好，以后莫要再让她们骗为娘了，这么多年，你哪件事瞒得过我。”众人散开，一个头发些许斑驳的妇人在翠荷的搀扶下慢慢朝着年七七走来。
“赵通判，我老了，怎么受得住衙役审问呢，这手帕我是在若兰的衣橱里见过，既然赵通判是为这手帕的事而来，那还是若兰去吧，她的东西，她最是清楚不过的。”她复又看向儿媳，咬牙叮嘱道，“若兰，去了衙门定要好好交代，莫要让赵通判为难，也莫要让为娘担心，明白吗？”
若兰不敢说话，瑟缩在赵缚白身后。
“娘子回来了，太好了。”
她猛然想起，今天是五月初二，是那个孩子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众人七嘴八舌关心追问她的情况，年七七有些无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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