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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在舞会外一处黑漆漆的角落看到她。
而凤佳和南知爱漂亮爱折腾，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可以在学校光明正大化妆的日子。
他上下看她一眼：“你扮得是什么？”
「南知：知道啦。」
这念头只在脑海中窜了一圈，她摇摇头，没再自作多情下去。
“先走了。”她说。
“不满意！”南知瞪着他说，“你这才不是特意给我买的呢，就是吃完饭顺手拿了一颗而已。”
所以尽管他们都知道顾屿深转了性，对女孩儿有了耐心，但也以为只是像兄长管教妹妹一样。
万圣节，11月1日，那天是星期日。
“滋滋坐你爸的车吧，你那腰伤也不能长时间开车。”
凤佳瞪她：“滋滋，你这么可就没意思了啊。”
他摊开手，一粒小小的薄荷糖。
毕竟学校里那些偷偷摸摸早恋的都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南知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他就随口问了我一句剪头发了。”
南知故意取笑：“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后来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纠缠到一块儿变成情侣的。
-
“你看不出来吗？”南知不满，“黑无常！”
索命是玩笑话，但也不是。
所以团长最后也没给处分，一份保证书和公开道歉就作罢。
“……”
凤佳耸耸肩：“他问你这个做什么。”
她办作黑无常的样子抬高手臂，还用最中国风的装扮说了一句英语：“Treatortrick！”
五感尽失，她僵直在原地。
他们每周日傍晚返校，晚上就是化装舞会。
南知看她一眼，笑了，警告：“别吐我车上啊。”
他叫她滋滋。
最初的顾屿深对南知并不是百依百顺的宠着的。
凤佳后来手气不佳，连续输了好几轮，已经微醺，又借着酒意唱了好几首高难度的歌，这下弄得嗓子也哑了。
南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不能期待你。”
化妆晚会上拍了不少照片，“黑白无常”一块儿行动，结果到晚会结束时凤佳却找不到南知了。
服装不够，妆容来凑——化上浓浓的“黑眼圈”，脸颊上两酡没晕染开的腮红，再配上大红唇。
“嗯？”
到楼下，大家道别后各自打车离开。
“去哪了啊？”
离正式的演出越来越近，南知结束最后一次预演，下舞台就收到妈妈的短信。
南知瞬间睁大双眼。
南知离开时，他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你剪头发了？”
对面还站着顾屿深。
他笑，嗓音低哑又温柔：“滋滋。”
总算是痛快了。
就比如南知总是吃糖吃到牙疼，凤佳便去跟顾屿深告状，让顾屿深去管教她。
他们高中遵循素质教育，不提倡纯题海战术，社团很多，活动也很多，那年的万圣节还举办了一次化妆舞会。
“我差点就要憋死啦！”
“什么糖啊？”
后来去舞团见到过高汐一次，她也剪了头发，只到肩膀下，勉强可以盘起头发的长度，比她的短多了。
第9章
因为那吃药的乌龙，南知今晚都没喝酒，送凤佳回家。
当初凤佳一群人毕竟年纪小，见不多识不广，没想到情侣还有这种型号的。
提前一周南知就开始怂恿鼓动顾屿深也来参加舞会，都被顾屿深拒绝了。
她发了张舞台照片过去，妈妈又问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儿吃饭。
那场面实在是有些惊悚。
“怎么去那儿吃饭了？”
「妈妈：稍微早点回来。」
直接把垃圾桶放到她面前，让她自己
大家并不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结，推杯换盏与各位麦霸之间，这场同学聚会终于结束了。
等到清醒，她和顾屿深的位置都已经掉了个个儿，现在是她靠在墙上——如果没有这堵墙，她可能都已经站不住了。
“……”
每家餐厅收银台前都会放的那种。
她回：“不知道。”
他个子高，路灯将他的影子完整的盖过南知，让“黑无常”真跟夜色融在一块儿了。
之后南知又吃了几天药，总算是把发烧拖着养好了。
大晚上的她穿着黑无常的COS服，两人还聊着什么索命不索命的话题，南知觉得有点吓人。
「妈妈：滋滋在干什么呢？」
顾屿深又笑了声，哑着嗓低声：“我教你怎么索我的命。”
正好到傍晚时分，她开车回家，正好碰上父母下楼。
总被他限制着吃糖，南知没想到他还真给她准备了万圣节糖果，顿时受宠若惊地睁大眼，像只小狗崽似的盯着他的手。
两相对比，南知这会儿的装扮就更加憨傻了。
南知扶着她，将人推进副驾驶座。
“跟你说认真的呢。”凤佳用一种极不认真的语调说了这句话，“刚才你出去不久顾屿深也出去了，你们说什么了？”
南知指尖碰到他喉结，凸出的，带着滚烫的体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打算复合？”凤佳问。
她刚缩了下脖子，顾屿深就抬手抚上她的脖颈，虎口正对，俯身吻了下去。
去哪了她怎么知道，南知心想。
把桌肚里的巧克力都给扔了。
处不处分的虚名都无所谓。
而那个万圣节夜，那个昏暗角落，没有人看到顾屿深眼底压抑许久的光，也没有人听到顾屿深剧烈的心跳声。
妈妈看了她一眼：“你爸爸有个朋友，就跟他们家人吃顿饭。”
两人思来想去，后来决定扮演黑白无常。
他身上是干净整洁的校服，拉链拉到胸口——不想参加晚会的同学都在教室晚自习，顾屿深是从教室过来的。
11月底了，临近年关，往后的日子大家工作都越来越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还提前互道了新年快乐。
南知不相信：“您少来啊。”
南知长相明媚漂亮，化完这样的妆也不丑，只是憨傻可爱。
“这我可不知道，当初我们几个也没觉得你会和顾屿深谈恋爱啊，谁知道后来给我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要是碰上南知也固执的时候，这俩炮仗还得吵一架。
放下手机，南知看了眼时间，去医院又做了一次腰部理疗，几次针
顾屿深靠墙，双手揣着校服兜，任由南知冰凉的小手趁机往他脖子上摸。
他那脾气跟炮仗似的自由发展了十几年，南知也不是个脾气温顺的，顾屿深比她大一岁，经常管她，管不听就威胁。
她不自觉蜷缩了下手指，指甲像挠痒似的蹭过，然后顾屿深喉结便一上一下滚动了下。
直到高二那年的万圣节。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话了。”
租不到合适的衣服，最后租了一套黑色的太监服，黄顶的地主圆帽。
爽就行了。
旁边一不小心看完全程的凤佳“嗖”一下，缩回了脑袋。
“索我命啊？”
顾屿深问：“不满意？”
三人坐上车，妈妈说：“国府馆。”
“就看你每天这么辛苦，带你吃顿好吃的呗。”
她喘着气脸通红地看着顾屿深，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重重砸。
凤佳大剌剌一倒，还凑过去捏她脸，神神道道的：“女儿长大了啊，都敢瞒着妈妈了。”
南知扮演黑无常。
南知停顿了几秒，最后只说：“我哪知道。”
顾屿深从口袋伸出右手，握着拳头伸到她面前。
南知舍不得，他就按着她肩膀凶巴巴地警告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去哪啊？”
南知指尖卷着薄荷糖，好一会儿才回神，食指点着他的白净校服控诉：“明明、明明是你这个白无常要我的命。”
而顾屿深的做法也很直白。
“不给糖就索命咯。”
南知很无奈地反问：“你看我们俩有半点打算复合的样子吗？”
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莫名觉得热，可嘴上还是逞强：“索就索，谁怕你呀。”
“我们去外面吃饭。”
跟高汐那事儿闹得大，本来该给高汐一个处分，但南知直接把整瓶发胶倒人头上了，方法不得当，要给处分两人都得给。
南知独自一人回到包厢，立马有人问：“南知，顾总人呢？”
想要参加的同学可以自己化妆准备。
“不满意的话——”顾屿深靠近，扣着她手腕往自己脖子上拉，笑着说，“那就索命吧。”
这种关系很奇怪，也有点微妙。
顾屿深撕开糖纸，将那粒小小的薄荷糖放进她嘴里，拇指轻轻划过她湿润的唇瓣。
-
灸下来腰疼缓解不少。
她倒是没听到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实实在在地看到穿着校服的顾屿深低头吻了穿着黑袍子化了浓妆的“小鬼”。
「南知：好啊，我一会儿就回家。」
南知也无所谓。
她听话下车，问：“不是要吃饭吗？”
] 最后在舞会外一处黑漆漆的角落看到她。
而凤佳和南知爱漂亮爱折腾，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可以在学校光明正大化妆的日子。
他上下看她一眼：“你扮得是什么？”
「南知：知道啦。」
这念头只在脑海中窜了一圈，她摇摇头，没再自作多情下去。
“先走了。”她说。
“不满意！”南知瞪着他说，“你这才不是特意给我买的呢，就是吃完饭顺手拿了一颗而已。”
所以尽管他们都知道顾屿深转了性，对女孩儿有了耐心，但也以为只是像兄长管教妹妹一样。
万圣节，11月1日，那天是星期日。
“滋滋坐你爸的车吧，你那腰伤也不能长时间开车。”
凤佳瞪她：“滋滋，你这么可就没意思了啊。”
他摊开手，一粒小小的薄荷糖。
毕竟学校里那些偷偷摸摸早恋的都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南知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他就随口问了我一句剪头发了。”
南知故意取笑：“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后来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纠缠到一块儿变成情侣的。
-
“你看不出来吗？”南知不满，“黑无常！”
索命是玩笑话，但也不是。
所以团长最后也没给处分，一份保证书和公开道歉就作罢。
“……”
凤佳耸耸肩：“他问你这个做什么。”
她办作黑无常的样子抬高手臂，还用最中国风的装扮说了一句英语：“Treatortrick！”
五感尽失，她僵直在原地。
他们每周日傍晚返校，晚上就是化装舞会。
南知看她一眼，笑了，警告：“别吐我车上啊。”
他叫她滋滋。
最初的顾屿深对南知并不是百依百顺的宠着的。
凤佳后来手气不佳，连续输了好几轮，已经微醺，又借着酒意唱了好几首高难度的歌，这下弄得嗓子也哑了。
南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不能期待你。”
化妆晚会上拍了不少照片，“黑白无常”一块儿行动，结果到晚会结束时凤佳却找不到南知了。
服装不够，妆容来凑——化上浓浓的“黑眼圈”，脸颊上两酡没晕染开的腮红，再配上大红唇。
“嗯？”
到楼下，大家道别后各自打车离开。
“去哪了啊？”
离正式的演出越来越近，南知结束最后一次预演，下舞台就收到妈妈的短信。
南知瞬间睁大双眼。
南知离开时，他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你剪头发了？”
对面还站着顾屿深。
他笑，嗓音低哑又温柔：“滋滋。”
总算是痛快了。
就比如南知总是吃糖吃到牙疼，凤佳便去跟顾屿深告状，让顾屿深去管教她。
他们高中遵循素质教育，不提倡纯题海战术，社团很多，活动也很多，那年的万圣节还举办了一次化妆舞会。
“我差点就要憋死啦！”
“什么糖啊？”
后来去舞团见到过高汐一次，她也剪了头发，只到肩膀下，勉强可以盘起头发的长度，比她的短多了。
第9章
因为那吃药的乌龙，南知今晚都没喝酒，送凤佳回家。
当初凤佳一群人毕竟年纪小，见不多识不广，没想到情侣还有这种型号的。
提前一周南知就开始怂恿鼓动顾屿深也来参加舞会，都被顾屿深拒绝了。
她发了张舞台照片过去，妈妈又问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儿吃饭。
那场面实在是有些惊悚。
“怎么去那儿吃饭了？”
「妈妈：稍微早点回来。」
直接把垃圾桶放到她面前，让她自己
大家并不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结，推杯换盏与各位麦霸之间，这场同学聚会终于结束了。
等到清醒，她和顾屿深的位置都已经掉了个个儿，现在是她靠在墙上——如果没有这堵墙，她可能都已经站不住了。
“……”
每家餐厅收银台前都会放的那种。
她回：“不知道。”
他个子高，路灯将他的影子完整的盖过南知，让“黑无常”真跟夜色融在一块儿了。
之后南知又吃了几天药，总算是把发烧拖着养好了。
大晚上的她穿着黑无常的COS服，两人还聊着什么索命不索命的话题，南知觉得有点吓人。
「妈妈：滋滋在干什么呢？」
顾屿深又笑了声，哑着嗓低声：“我教你怎么索我的命。”
正好到傍晚时分，她开车回家，正好碰上父母下楼。
总被他限制着吃糖，南知没想到他还真给她准备了万圣节糖果，顿时受宠若惊地睁大眼，像只小狗崽似的盯着他的手。
两相对比，南知这会儿的装扮就更加憨傻了。
南知扶着她，将人推进副驾驶座。
“跟你说认真的呢。”凤佳用一种极不认真的语调说了这句话，“刚才你出去不久顾屿深也出去了，你们说什么了？”
南知指尖碰到他喉结，凸出的，带着滚烫的体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打算复合？”凤佳问。
她刚缩了下脖子，顾屿深就抬手抚上她的脖颈，虎口正对，俯身吻了下去。
去哪了她怎么知道，南知心想。
把桌肚里的巧克力都给扔了。
处不处分的虚名都无所谓。
而那个万圣节夜，那个昏暗角落，没有人看到顾屿深眼底压抑许久的光，也没有人听到顾屿深剧烈的心跳声。
妈妈看了她一眼：“你爸爸有个朋友，就跟他们家人吃顿饭。”
两人思来想去，后来决定扮演黑白无常。
他身上是干净整洁的校服，拉链拉到胸口——不想参加晚会的同学都在教室晚自习，顾屿深是从教室过来的。
11月底了，临近年关，往后的日子大家工作都越来越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还提前互道了新年快乐。
南知不相信：“您少来啊。”
南知长相明媚漂亮，化完这样的妆也不丑，只是憨傻可爱。
“这我可不知道，当初我们几个也没觉得你会和顾屿深谈恋爱啊，谁知道后来给我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要是碰上南知也固执的时候，这俩炮仗还得吵一架。
放下手机，南知看了眼时间，去医院又做了一次腰部理疗，几次针
顾屿深靠墙，双手揣着校服兜，任由南知冰凉的小手趁机往他脖子上摸。
他那脾气跟炮仗似的自由发展了十几年，南知也不是个脾气温顺的，顾屿深比她大一岁，经常管她，管不听就威胁。
她不自觉蜷缩了下手指，指甲像挠痒似的蹭过，然后顾屿深喉结便一上一下滚动了下。
直到高二那年的万圣节。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话了。”
租不到合适的衣服，最后租了一套黑色的太监服，黄顶的地主圆帽。
爽就行了。
旁边一不小心看完全程的凤佳“嗖”一下，缩回了脑袋。
“索我命啊？”
顾屿深问：“不满意？”
三人坐上车，妈妈说：“国府馆。”
“就看你每天这么辛苦，带你吃顿好吃的呗。”
她喘着气脸通红地看着顾屿深，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重重砸。
凤佳大剌剌一倒，还凑过去捏她脸，神神道道的：“女儿长大了啊，都敢瞒着妈妈了。”
南知扮演黑无常。
南知停顿了几秒，最后只说：“我哪知道。”
顾屿深从口袋伸出右手，握着拳头伸到她面前。
南知舍不得，他就按着她肩膀凶巴巴地警告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去哪啊？”
南知指尖卷着薄荷糖，好一会儿才回神，食指点着他的白净校服控诉：“明明、明明是你这个白无常要我的命。”
而顾屿深的做法也很直白。
“不给糖就索命咯。”
南知很无奈地反问：“你看我们俩有半点打算复合的样子吗？”
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莫名觉得热，可嘴上还是逞强：“索就索，谁怕你呀。”
“我们去外面吃饭。”
跟高汐那事儿闹得大，本来该给高汐一个处分，但南知直接把整瓶发胶倒人头上了，方法不得当，要给处分两人都得给。
南知独自一人回到包厢，立马有人问：“南知，顾总人呢？”
想要参加的同学可以自己化妆准备。
“不满意的话——”顾屿深靠近，扣着她手腕往自己脖子上拉，笑着说，“那就索命吧。”
这种关系很奇怪，也有点微妙。
顾屿深撕开糖纸，将那粒小小的薄荷糖放进她嘴里，拇指轻轻划过她湿润的唇瓣。
-
灸下来腰疼缓解不少。
她倒是没听到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实实在在地看到穿着校服的顾屿深低头吻了穿着黑袍子化了浓妆的“小鬼”。
「南知：好啊，我一会儿就回家。」
南知也无所谓。
她听话下车，问：“不是要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