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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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妪的手按在拐杖的龙头上，说道：“架势倒不小，邺城四位实权将军都到了，还有不下两百的铁血骑兵。加上这些黑衣人和隐藏在里面的高手，要杀一个老太婆怎么说都是够了。”
蒋经天没有搭理她，穿着鹤渊官朴子的方应物道：“毒妪，放了亦玄和真古，否则你走不出这里。”
明白了只有死。
原本的万里无云突然天雷滚滚，雷声中有浑厚的声音传出，“好！”
事实上真是老乞丐的他道：“老板娘，结账了。”
蒋经天嗤笑道：“还不是你们逼的，我原本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是你们极地血宗的人非要来找死。”
蒋经天无所谓道：“梁生安想杀我二十年了，我还不是活着。他要是敢光明正大的把手伸到邺城来，我不介意剁掉他的爪子。”
老道士冲夷道长走到萧亦玄和真古跟前，说道：“蒋经天，亦玄就交给你了。真古的金刚身被破，若不及时重塑有性命之危。”说罢他不等蒋经天回答，抱着真古一闪而逝。
老乞丐笑笑，掏出二两银子放在她的手上，说道：“老板娘，在邺城开面馆多久了？”
毒妪彻底失去理智，状若疯狂道：“你们杀了她，你们杀了她！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她空悬在萧亦玄头上的手用力一紧，这一爪要是抓实，萧亦玄非得脑袋碎裂不可。
他推开房间的手有些颤抖，书桌的位置十分明显，那封蒋经天口中的信静静地躺在上面。信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思考了良久，将手在盆子里清洗，又用布巾擦干。这时，他才整理衣襟坐在书桌前的檀木椅子上。
毒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忽然想到了眼前的富家翁是谁，既然是他，那么身后年轻人的身份……她果断后退，右手作五爪，悬在萧亦玄的头顶道：“原来是你，好，好，好，怪不得他姓萧，又和那人这么像。蒋经天，你这头老虎藏了二十年，终于肯露出尾巴了。”
萧亦玄嗯了一声，再无下文。蒋经天从躺椅上起身，然后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萧亦玄吃了一口放在石桌上的点心，点心很甜，他却觉得涩。他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离开醉翁亭后直接去了房间。
毒妪冷冷道：“如果让梁生安知道姓萧的儿子还在人间，你会不得好死。”
青衫男人没有在意她放下那碗阳春面时的重手法，他拿起一双筷子，煞有其事的吃着。面馆不愧是帝城的老字号，就是阳春面和其余的也是大不一样，满口留香。记得他从邺城出来时是没有配剑的，此时有一柄剑和他的包袱放在一起。
萧亦玄没有再问，但是接下来出现的事情让蒋经天很是受伤。只见萧亦玄托着腮帮，一脸的陶醉，喃喃道：“哇，原来我老爹这么厉害，比某个假冒的不知道高了几层楼，真是够得劲。萧然呀，儒侠，天策神将，剑道魁首，想想就羡慕。”
拆信的时候萧亦玄镇静了许多，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写道：“剑侠曹重离于腊月十五与天下第一人轩辕韵一战，输，身死。死前一剑入归元，自此世上再无人说剑道永无出头之日。”
老板娘一愣，但精于世故的她随即道：“自我家男人的老爹死后，我在这儿守着快有二十年了。生意嘛倒过得去，就是再好的地方待久了也会无聊。先生，看您的样子莫不是来找轩辕韵比武的？”
腊月十五，燕国帝城。一个着青衫的男人走进一家寻常的面馆，他看上去古稀年岁，却极修边幅，有股年华的醇香。面馆里十分的热闹，他挑了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碗阳春面。原本看他气质不俗想着多瞧两眼的丰满老板娘脸一下垮了下来，原来也是臭穷酸，穿着人模狗样的只够付得起吃阳春面的钱。
青衫男人吃完面，用一块绢布擦嘴。要是萧亦玄见到这番场景，眼珠子肯定能掉出来，这还是那个是不是扣鼻屎，吃完饭直接将油蹭在袖管上的老乞丐吗？
蒋经天望着她，对于她威胁的话语似是没听到，说道：“天机将的名头就如此唬不住人吗？”
剑长三尺六寸，剑鞘上雕的古兽花纹，琉璃度的边，颇有光彩。年过四十却不显老的老板娘在心里盘算着，若是他没钱付账，用那柄剑来替代，她乐得再送他一碗分量十足的牛肉面。届时不管他当家的如何埋汰她，她都不会介意。因为在帝城待久了，每天都能见到浩浩荡荡的武人想去城头挑战百步武评第一的轩辕韵，她一个女子对江湖也会有着憧憬和向往了。
萧亦玄思索片刻，再问道：“那我娘呢？”
老乞丐的手轻放在那柄华丽的剑上，道：“是想比一场。”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放在手下的那柄剑光芒大作。下一刻，整个帝城的武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前所未有的剑意。
心上被刺了千万“箭”的蒋经天听后咳嗽不止，继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有一封信我放在你的书桌上，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毒妪鲜见的失态，吼道：“不可能！”
阳光的射入让毒妪看清了洞内的全部情景，百位黑衣人排列整齐的现在前方被强行开辟出的空地上。他们没有佩戴任何的兵器，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百把锋利的钢刀。石洞顶上的路面，马蹄声和嘶鸣声不断，可以看到不知多少的骑兵守在两边，虎视眈眈。一位年轻的将领策马向下看，神情如铁。邺城最精锐的铁血骑兵，他就是这支骑兵的统领岳霖。毒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陪着她那张丑恶苍老的面颊，显得阴森恐怖。其实最让她心沉的是黑衣人中隐隐绰绰的人影，她知道那些才是真正的高手。
老乞丐对于她的提醒不可置否，自言自语道：“小彩儿，且让我为你出上几剑。”
毒妪的一抓没有成行，右手就这样挺住。她满脸的惊骇的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插在她心口的桃木剑，当她再次抬头，见到凭空出现的老道士时，她明白了。
蒋经天没有丝毫出乎意外的答道：“是。”
一阵悉索声，黑衣人恭敬的在中间让开条道路。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人走在最前面，在他的身后跟着管家宋公明，邺城刺史方应物，四位穿着甲胄的将军。四位将军步伐坚定，浑身冰冷，沙场上厮杀带出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蒋经天暼了一眼正在对他笑的萧亦玄，他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
老板娘目瞪口呆。
老板娘扭动着腰肢，殷勤的跑来道：“好嘞，客官，一碗阳春面是二两银子。您可别嫌贵，这地界的房租贵的很，我赚不了您多少银子。”
蒋府的那座醉翁亭里，摆着两张躺椅。两张躺椅上都有人，是一对父子。萧亦玄的外伤虽重，却被真古护住心脉，脏腑没有多大的损伤。他的面色略显苍白。蒋经天把手枕在脑袋上，老神在在。很奇怪的是，寒冬腊月，重伤的萧亦玄提出要去醉翁亭坐坐的时候，素来宝贝儿子的蒋经天没有反对，反而让丫鬟又添了张椅子。
萧亦玄撇着嘴，又问道：“那萧然是不是死在梁宫？”
毒妪扫视四周，说道：“蒋经天，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机将了，没牙的老虎是死路一条。老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指条明道，带着你的人臣服在极地血宗之下，梁生安暂时还不敢动雪山。”
毒妪阴阴的道：“放？哼，放了他们我就更走不了。老身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能动用这么多的兵力，想来这小子的命比老身值钱多了。”
剑名龙渊，如龙在渊。
真古的两眼无神，面皮上起着皱纹，好像完全失去了血气。在剧烈的抖动过后，是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至少有上百人。毒妪面前的幽深石洞已经被完全破坏，成为了一道沟壑。光线从掀开的石洞顶传来，久不见天日的三人都眯起眼睛，好适应阳光。
萧亦玄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道：“我的亲生老爹是不是儒侠萧然？”
老板娘收了钱，善意的提醒道：“那先生可能要白跑一趟了，虽然每天有成千上万的江湖人吵着要和轩辕韵大战，但这些年我听过的他出手没几次。一次是个叫薛厉的刀客，一次是梁国那边的洛天依，当然有个人不可忽略，那就是曹重离。他和轩辕韵以前是每五年打一场，可这次算算快有十年没出现了。现在的百步武评上都没了他的名字，据说是被一个女子所伤，退出了江湖。”
萧亦玄放下信封，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只有如水一般的平静。
蒋经天轻微侧头，身后的黑衣人提着一个头颅走到最前面。头颅的面孔是可爱的小女孩，她死前瞪大眼睛，却是阴森扭曲。
蒋经天伸个懒腰，他瞧见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他在心中叹息一声道：“毒妪，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的同伙，鸾凤山的杜峰颜丽，牡丹坪的王吾匮，极地血宗的醉生和尚，呵，还有你那个私生女，他们都死了。”
无数的石头簌簌的落下，四周的石壁开始裂开一道道痕迹。毒妪稳定住身体，如一根铁柱般矗立，在她的身边生出淡淡的光华。那些四溅的石头在碰到光华的瞬间就化作灰尘。萧亦玄和真古就没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力了，在被几块洞顶落下的石头砸伤之后，萧亦玄拖着真古肥胖的身体躲在一块倒塌的石壁后。
蒋经天依旧道：“是。”
老乞丐起身持剑，高喊道：“曹重离请轩辕韵出城一战。”
蒋经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说道：“蓝屏公主，现在燕国。”
] 毒妪的手按在拐杖的龙头上，说道：“架势倒不小，邺城四位实权将军都到了，还有不下两百的铁血骑兵。加上这些黑衣人和隐藏在里面的高手，要杀一个老太婆怎么说都是够了。”
蒋经天没有搭理她，穿着鹤渊官朴子的方应物道：“毒妪，放了亦玄和真古，否则你走不出这里。”
明白了只有死。
原本的万里无云突然天雷滚滚，雷声中有浑厚的声音传出，“好！”
事实上真是老乞丐的他道：“老板娘，结账了。”
蒋经天嗤笑道：“还不是你们逼的，我原本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是你们极地血宗的人非要来找死。”
蒋经天无所谓道：“梁生安想杀我二十年了，我还不是活着。他要是敢光明正大的把手伸到邺城来，我不介意剁掉他的爪子。”
老道士冲夷道长走到萧亦玄和真古跟前，说道：“蒋经天，亦玄就交给你了。真古的金刚身被破，若不及时重塑有性命之危。”说罢他不等蒋经天回答，抱着真古一闪而逝。
老乞丐笑笑，掏出二两银子放在她的手上，说道：“老板娘，在邺城开面馆多久了？”
毒妪彻底失去理智，状若疯狂道：“你们杀了她，你们杀了她！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她空悬在萧亦玄头上的手用力一紧，这一爪要是抓实，萧亦玄非得脑袋碎裂不可。
他推开房间的手有些颤抖，书桌的位置十分明显，那封蒋经天口中的信静静地躺在上面。信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思考了良久，将手在盆子里清洗，又用布巾擦干。这时，他才整理衣襟坐在书桌前的檀木椅子上。
毒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忽然想到了眼前的富家翁是谁，既然是他，那么身后年轻人的身份……她果断后退，右手作五爪，悬在萧亦玄的头顶道：“原来是你，好，好，好，怪不得他姓萧，又和那人这么像。蒋经天，你这头老虎藏了二十年，终于肯露出尾巴了。”
萧亦玄嗯了一声，再无下文。蒋经天从躺椅上起身，然后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萧亦玄吃了一口放在石桌上的点心，点心很甜，他却觉得涩。他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离开醉翁亭后直接去了房间。
毒妪冷冷道：“如果让梁生安知道姓萧的儿子还在人间，你会不得好死。”
青衫男人没有在意她放下那碗阳春面时的重手法，他拿起一双筷子，煞有其事的吃着。面馆不愧是帝城的老字号，就是阳春面和其余的也是大不一样，满口留香。记得他从邺城出来时是没有配剑的，此时有一柄剑和他的包袱放在一起。
萧亦玄没有再问，但是接下来出现的事情让蒋经天很是受伤。只见萧亦玄托着腮帮，一脸的陶醉，喃喃道：“哇，原来我老爹这么厉害，比某个假冒的不知道高了几层楼，真是够得劲。萧然呀，儒侠，天策神将，剑道魁首，想想就羡慕。”
拆信的时候萧亦玄镇静了许多，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写道：“剑侠曹重离于腊月十五与天下第一人轩辕韵一战，输，身死。死前一剑入归元，自此世上再无人说剑道永无出头之日。”
老板娘一愣，但精于世故的她随即道：“自我家男人的老爹死后，我在这儿守着快有二十年了。生意嘛倒过得去，就是再好的地方待久了也会无聊。先生，看您的样子莫不是来找轩辕韵比武的？”
腊月十五，燕国帝城。一个着青衫的男人走进一家寻常的面馆，他看上去古稀年岁，却极修边幅，有股年华的醇香。面馆里十分的热闹，他挑了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碗阳春面。原本看他气质不俗想着多瞧两眼的丰满老板娘脸一下垮了下来，原来也是臭穷酸，穿着人模狗样的只够付得起吃阳春面的钱。
青衫男人吃完面，用一块绢布擦嘴。要是萧亦玄见到这番场景，眼珠子肯定能掉出来，这还是那个是不是扣鼻屎，吃完饭直接将油蹭在袖管上的老乞丐吗？
蒋经天望着她，对于她威胁的话语似是没听到，说道：“天机将的名头就如此唬不住人吗？”
剑长三尺六寸，剑鞘上雕的古兽花纹，琉璃度的边，颇有光彩。年过四十却不显老的老板娘在心里盘算着，若是他没钱付账，用那柄剑来替代，她乐得再送他一碗分量十足的牛肉面。届时不管他当家的如何埋汰她，她都不会介意。因为在帝城待久了，每天都能见到浩浩荡荡的武人想去城头挑战百步武评第一的轩辕韵，她一个女子对江湖也会有着憧憬和向往了。
萧亦玄思索片刻，再问道：“那我娘呢？”
老乞丐的手轻放在那柄华丽的剑上，道：“是想比一场。”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放在手下的那柄剑光芒大作。下一刻，整个帝城的武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前所未有的剑意。
心上被刺了千万“箭”的蒋经天听后咳嗽不止，继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有一封信我放在你的书桌上，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毒妪鲜见的失态，吼道：“不可能！”
阳光的射入让毒妪看清了洞内的全部情景，百位黑衣人排列整齐的现在前方被强行开辟出的空地上。他们没有佩戴任何的兵器，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百把锋利的钢刀。石洞顶上的路面，马蹄声和嘶鸣声不断，可以看到不知多少的骑兵守在两边，虎视眈眈。一位年轻的将领策马向下看，神情如铁。邺城最精锐的铁血骑兵，他就是这支骑兵的统领岳霖。毒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陪着她那张丑恶苍老的面颊，显得阴森恐怖。其实最让她心沉的是黑衣人中隐隐绰绰的人影，她知道那些才是真正的高手。
老乞丐对于她的提醒不可置否，自言自语道：“小彩儿，且让我为你出上几剑。”
毒妪的一抓没有成行，右手就这样挺住。她满脸的惊骇的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插在她心口的桃木剑，当她再次抬头，见到凭空出现的老道士时，她明白了。
蒋经天没有丝毫出乎意外的答道：“是。”
一阵悉索声，黑衣人恭敬的在中间让开条道路。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人走在最前面，在他的身后跟着管家宋公明，邺城刺史方应物，四位穿着甲胄的将军。四位将军步伐坚定，浑身冰冷，沙场上厮杀带出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蒋经天暼了一眼正在对他笑的萧亦玄，他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
老板娘目瞪口呆。
老板娘扭动着腰肢，殷勤的跑来道：“好嘞，客官，一碗阳春面是二两银子。您可别嫌贵，这地界的房租贵的很，我赚不了您多少银子。”
蒋府的那座醉翁亭里，摆着两张躺椅。两张躺椅上都有人，是一对父子。萧亦玄的外伤虽重，却被真古护住心脉，脏腑没有多大的损伤。他的面色略显苍白。蒋经天把手枕在脑袋上，老神在在。很奇怪的是，寒冬腊月，重伤的萧亦玄提出要去醉翁亭坐坐的时候，素来宝贝儿子的蒋经天没有反对，反而让丫鬟又添了张椅子。
萧亦玄撇着嘴，又问道：“那萧然是不是死在梁宫？”
毒妪扫视四周，说道：“蒋经天，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机将了，没牙的老虎是死路一条。老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指条明道，带着你的人臣服在极地血宗之下，梁生安暂时还不敢动雪山。”
毒妪阴阴的道：“放？哼，放了他们我就更走不了。老身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能动用这么多的兵力，想来这小子的命比老身值钱多了。”
剑名龙渊，如龙在渊。
真古的两眼无神，面皮上起着皱纹，好像完全失去了血气。在剧烈的抖动过后，是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至少有上百人。毒妪面前的幽深石洞已经被完全破坏，成为了一道沟壑。光线从掀开的石洞顶传来，久不见天日的三人都眯起眼睛，好适应阳光。
萧亦玄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道：“我的亲生老爹是不是儒侠萧然？”
老板娘收了钱，善意的提醒道：“那先生可能要白跑一趟了，虽然每天有成千上万的江湖人吵着要和轩辕韵大战，但这些年我听过的他出手没几次。一次是个叫薛厉的刀客，一次是梁国那边的洛天依，当然有个人不可忽略，那就是曹重离。他和轩辕韵以前是每五年打一场，可这次算算快有十年没出现了。现在的百步武评上都没了他的名字，据说是被一个女子所伤，退出了江湖。”
萧亦玄放下信封，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只有如水一般的平静。
蒋经天轻微侧头，身后的黑衣人提着一个头颅走到最前面。头颅的面孔是可爱的小女孩，她死前瞪大眼睛，却是阴森扭曲。
蒋经天伸个懒腰，他瞧见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他在心中叹息一声道：“毒妪，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的同伙，鸾凤山的杜峰颜丽，牡丹坪的王吾匮，极地血宗的醉生和尚，呵，还有你那个私生女，他们都死了。”
无数的石头簌簌的落下，四周的石壁开始裂开一道道痕迹。毒妪稳定住身体，如一根铁柱般矗立，在她的身边生出淡淡的光华。那些四溅的石头在碰到光华的瞬间就化作灰尘。萧亦玄和真古就没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力了，在被几块洞顶落下的石头砸伤之后，萧亦玄拖着真古肥胖的身体躲在一块倒塌的石壁后。
蒋经天依旧道：“是。”
老乞丐起身持剑，高喊道：“曹重离请轩辕韵出城一战。”
蒋经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说道：“蓝屏公主，现在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