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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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仪缓缓抬起眼，秋水般的眸子里深沉如海：“这下你可以相信我的决心了？”
渊柔嘴角笑意渐渐消散，化作一抹讥嘲：“不论是你觉得齐询会任你摆布，还是你认为自己能独立供养柳氏，都很好笑。也是，你本来就很天真。”
渊柔拼命挣脱令仪的怀抱，对方的双手却像铁箍一样牢牢圈定她，无奈之下，只得高声呼叫起来：“非礼呀！”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虚情假意，我才不稀罕！”
程远扬这个护妹狂魔，渊柔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迟疑地飞上九天去为她摘下，何况区区断袖之癖，他怎会不理解呢。
程远扬了然颔首：“我知道你们要保密，没关系，她喜欢的，我都接受。不过世俗肯定接受不了你们的感情，你们可以先嫁人，然后私底下成事。”
令仪兀自不理不睬。
渊柔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无限怅惘地感叹：“如果你也靠不住，柳氏又有谁可以倚靠呢？她明明那么善良，你曾伤害过她的女儿，她都不怨你。”
“我有什么立场去照顾她？我可以不计前嫌帮程家走上正路，你就不能代我照顾她吗？你就一定要招惹齐询，即使他抄你的家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你们自己？”
令仪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可能。不过以后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骂人，比如说我和齐询是绝配。”
渊柔哭笑不得地望着令仪，不知她又吃错什么药了：“太狂妄了！你陷于那些不怀好意的街谈巷议中时，我都没有感觉好过一点——”
渊柔皱起眉头，把她推向一边：“是你要赔上自己对付齐询，关我什么事？你还学不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吗？”
过了好久，渊柔都没听见令仪应声，一回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也许他有自己的谋算，但我对你们之间的互相算计毫无兴趣。”渊柔摆了摆手，起身准备送客，“我乏了，你今天说的话我当没听过，快走吧。”
屋中横七竖八地抛撒着女子的衣服，他素来端庄的妹妹衣衫不整，还用外裳包裹住一个背影极为眼熟的女人。那个女人浑身赤裸着，场面旖旎引人遐思。
“一开始我也恨程家，但是他们给予我的是前世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而且这份难得的亲情原本是你的，他们对我的爱都是对你的有力报复。www.banweishuwu.me”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愿意为了他们改变程家的命运，但是对于你，我不出手对付你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
令仪慌忙摆手：“程公子，你误会了，我和令妹只是有点事情要解决。”
令仪心念一动：“你有没有察觉，渊柔其实变了很多？”
“快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渊柔愤愤不平地背过身。
令仪咂舌惊叹：“这个家确实欠一点管教。”
其余众人在程远扬的目光威胁下默默低头退了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又近了。
“但我常常会想念从前的她，怀念那些放肆大笑的时光。”程远扬望着高远的天空，仿佛透过那片天幕回望往昔的岁月。
渊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简直是疯了，而且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当众践踏我的自尊，而你是自愿的。”
令仪知道他不是开明，只是程家教养子女从来都是这样，不会加以干涉。不然她苦恋齐询那么多年，程家人何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连口气都这么像她，就别不承认了。”程远扬摇头道，“难怪我们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
令仪怒目圆睁，双手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是啊，程家咎由自取，我也活该，但是他做对什么了吗？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使有提携之恩的程家受斧钺之诛，还让我平白苦守了二十余年空闺。因为我不是完美的受害者，所以我不能报仇，这就是你的逻辑？”
令仪不解其意：“我怎么又害死你了？丢人的是我啊。”
“渊柔婚后在外面有女人，你也不管？”令仪第一次对这种毫无节制的纵容感到惊异。
日头慢慢偏西，绚烂的霞光刺得令仪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不忍移开视线，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程远扬高大的背影。
令仪生怕戳破了苦难中支撑自己的美好回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渊柔，还是现在的她？”
渊柔眼色锋利如刀，狠狠扫了他好几下，他瞪大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猛地背过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嚷：“我什么也没看见！”
令仪顿觉阵阵发窘，勉强镇定心神，退开了一步：“如果我想办法让你摆脱前世的心理阴影，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起来，别丢人了！”渊柔烦躁不安地踢踏着，脚下扬起的风撩动着令仪披散的长发。
令仪沉默半晌，慢慢开口：“罢了，假如我能活着脱身出局，就带她一起搬出阮府，一辈子做苦力供养她。”
“那有什么？妹夫想必也是三妻四妾，柔儿为何不能养女人？何况他又没有输给其他男人，心胸就应该宽广一点呀！”
令仪固执地瞪着她：“可是齐询接受了我的说法。”
程远扬斟酌着言辞，一字一句地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因为她是我妹妹。”
令仪再次抱住渊柔，只是这次如羽毛般轻柔，拂在她心上，撩拨起心酸的泪意：“这样下次你再做噩梦，就只会想起我了。你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来吧。”说着，她竟仰起了头，做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令仪身上转眼只剩下一件亵衣，洁白莹润的肌肤袒露在轻寒的空气中，泛起一层浅浅的疙瘩。渊柔不断后退以避开她靠近的脚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描龙绣凤的金丝楠木屏风上。
渊柔脸颊飞起一抹酡红，怒极反笑：“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呢？你害死我了！”
“你们——太过分了！”齐瑛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背叛，掩面跑了出去。
几乎在一刹那，人们一股脑儿地涌进了渊柔的房间，为首一人大声呼喝着：“谁敢非礼我妹妹！”
“我今天不能白来。如果你不相信我能照顾好柳氏，那你就许诺会周济她。”情急之下，令仪跨前一步，挡住渊柔的去路。
“我不理你了，你只管自轻自贱吧！”渊柔手心攥着把冷汗，猜想着见到这幅场景的人们会是什么反应。
渊柔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这毫无来由的笑瞬间燃起了令仪心中的怒火：“很好笑吗？我是认真的。”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无论发生过什么，你都能照顾好柳氏。”令仪语带悲凉，目光中满含乞求地看着渊柔。
渊柔满腔悲愤被这出闹剧冲去了一半，她还是没法原谅令仪，但至少不觉得她那么可憎了。
令仪心中一阵刺痛：她骄横了一世，有意无意地伤害过无数人，直到承受过同样的痛苦，才明白自己曾犯下了多大的过错。
听见脚步声，程远扬回过身打量她，过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疯子疯子疯子，你和齐询真是一对疯子！”渊柔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忌形象，真想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鸟窝，“我和你没完！等会儿哥哥八成是要嘱咐你怎么当程家的‘ 女婿’了。”
欣喜快要冲破令仪的胸膛，她试探着邀请他：“今天我陪你重温那时候的快乐，如何？”
渊柔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支支吾吾的扭捏之态落在齐瑛眼中，越发加重了后者的怀疑。
眼见令仪一件件地脱下了衣服，她的话语卡在了喉间，阵阵擂鼓般的心跳盖过了外界一切声响。
“不行，我还要补偿你呢。”令仪一边穿衣服，一边认真地回答，“等我报完仇，你让我去死都可以。”
“你不要你的颜面，我还要呢！”渊柔脱下外衣，盖在了令仪身上，抱着她站直了身子。
令仪紧紧抱住渊柔，不让她走：“正是因为懂得负责，我才要把她托付给别人，免去后顾之忧。不负程家，也不负她。”
令仪强忍泪水，胸中翻涌着团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程远扬便放下了对她的戒备之心，坦诚相待：“对，她变了好多。她不再和我一起饮酒练剑，变得知书达理；也总是劝诫父亲和我注意言行、约束下人，不那么任性了。”
“真是莫名其妙，你们这些武痴头脑能不能不要这么简单啊？”
齐瑛见此情景，天都要塌了：是她先认识渊柔的啊，渊柔若是早告诉她自己有这种癖好，怎会让后来者抢了先呢？
听着窗外渐渐纷乱的杂沓声，令仪俯伏在地，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扭得像水蛇一样妖娆：“当众是吗？我就要做到了。还有，你见过这样的自愿吗？”
程远扬喉结微动，背对着二人走了出去：“阮姑娘先穿好衣服，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 令仪缓缓抬起眼，秋水般的眸子里深沉如海：“这下你可以相信我的决心了？”
渊柔嘴角笑意渐渐消散，化作一抹讥嘲：“不论是你觉得齐询会任你摆布，还是你认为自己能独立供养柳氏，都很好笑。也是，你本来就很天真。”
渊柔拼命挣脱令仪的怀抱，对方的双手却像铁箍一样牢牢圈定她，无奈之下，只得高声呼叫起来：“非礼呀！”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虚情假意，我才不稀罕！”
程远扬这个护妹狂魔，渊柔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迟疑地飞上九天去为她摘下，何况区区断袖之癖，他怎会不理解呢。
程远扬了然颔首：“我知道你们要保密，没关系，她喜欢的，我都接受。不过世俗肯定接受不了你们的感情，你们可以先嫁人，然后私底下成事。”
令仪兀自不理不睬。
渊柔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无限怅惘地感叹：“如果你也靠不住，柳氏又有谁可以倚靠呢？她明明那么善良，你曾伤害过她的女儿，她都不怨你。”
“我有什么立场去照顾她？我可以不计前嫌帮程家走上正路，你就不能代我照顾她吗？你就一定要招惹齐询，即使他抄你的家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你们自己？”
令仪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可能。不过以后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骂人，比如说我和齐询是绝配。”
渊柔哭笑不得地望着令仪，不知她又吃错什么药了：“太狂妄了！你陷于那些不怀好意的街谈巷议中时，我都没有感觉好过一点——”
渊柔皱起眉头，把她推向一边：“是你要赔上自己对付齐询，关我什么事？你还学不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吗？”
过了好久，渊柔都没听见令仪应声，一回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也许他有自己的谋算，但我对你们之间的互相算计毫无兴趣。”渊柔摆了摆手，起身准备送客，“我乏了，你今天说的话我当没听过，快走吧。”
屋中横七竖八地抛撒着女子的衣服，他素来端庄的妹妹衣衫不整，还用外裳包裹住一个背影极为眼熟的女人。那个女人浑身赤裸着，场面旖旎引人遐思。
“一开始我也恨程家，但是他们给予我的是前世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而且这份难得的亲情原本是你的，他们对我的爱都是对你的有力报复。www.banweishuwu.me”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愿意为了他们改变程家的命运，但是对于你，我不出手对付你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
令仪慌忙摆手：“程公子，你误会了，我和令妹只是有点事情要解决。”
令仪心念一动：“你有没有察觉，渊柔其实变了很多？”
“快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渊柔愤愤不平地背过身。
令仪咂舌惊叹：“这个家确实欠一点管教。”
其余众人在程远扬的目光威胁下默默低头退了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又近了。
“但我常常会想念从前的她，怀念那些放肆大笑的时光。”程远扬望着高远的天空，仿佛透过那片天幕回望往昔的岁月。
渊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简直是疯了，而且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当众践踏我的自尊，而你是自愿的。”
令仪知道他不是开明，只是程家教养子女从来都是这样，不会加以干涉。不然她苦恋齐询那么多年，程家人何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连口气都这么像她，就别不承认了。”程远扬摇头道，“难怪我们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
令仪怒目圆睁，双手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是啊，程家咎由自取，我也活该，但是他做对什么了吗？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使有提携之恩的程家受斧钺之诛，还让我平白苦守了二十余年空闺。因为我不是完美的受害者，所以我不能报仇，这就是你的逻辑？”
令仪不解其意：“我怎么又害死你了？丢人的是我啊。”
“渊柔婚后在外面有女人，你也不管？”令仪第一次对这种毫无节制的纵容感到惊异。
日头慢慢偏西，绚烂的霞光刺得令仪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不忍移开视线，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程远扬高大的背影。
令仪生怕戳破了苦难中支撑自己的美好回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渊柔，还是现在的她？”
渊柔眼色锋利如刀，狠狠扫了他好几下，他瞪大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猛地背过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嚷：“我什么也没看见！”
令仪顿觉阵阵发窘，勉强镇定心神，退开了一步：“如果我想办法让你摆脱前世的心理阴影，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起来，别丢人了！”渊柔烦躁不安地踢踏着，脚下扬起的风撩动着令仪披散的长发。
令仪沉默半晌，慢慢开口：“罢了，假如我能活着脱身出局，就带她一起搬出阮府，一辈子做苦力供养她。”
“那有什么？妹夫想必也是三妻四妾，柔儿为何不能养女人？何况他又没有输给其他男人，心胸就应该宽广一点呀！”
令仪固执地瞪着她：“可是齐询接受了我的说法。”
程远扬斟酌着言辞，一字一句地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因为她是我妹妹。”
令仪再次抱住渊柔，只是这次如羽毛般轻柔，拂在她心上，撩拨起心酸的泪意：“这样下次你再做噩梦，就只会想起我了。你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来吧。”说着，她竟仰起了头，做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令仪身上转眼只剩下一件亵衣，洁白莹润的肌肤袒露在轻寒的空气中，泛起一层浅浅的疙瘩。渊柔不断后退以避开她靠近的脚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描龙绣凤的金丝楠木屏风上。
渊柔脸颊飞起一抹酡红，怒极反笑：“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呢？你害死我了！”
“你们——太过分了！”齐瑛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背叛，掩面跑了出去。
几乎在一刹那，人们一股脑儿地涌进了渊柔的房间，为首一人大声呼喝着：“谁敢非礼我妹妹！”
“我今天不能白来。如果你不相信我能照顾好柳氏，那你就许诺会周济她。”情急之下，令仪跨前一步，挡住渊柔的去路。
“我不理你了，你只管自轻自贱吧！”渊柔手心攥着把冷汗，猜想着见到这幅场景的人们会是什么反应。
渊柔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这毫无来由的笑瞬间燃起了令仪心中的怒火：“很好笑吗？我是认真的。”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无论发生过什么，你都能照顾好柳氏。”令仪语带悲凉，目光中满含乞求地看着渊柔。
渊柔满腔悲愤被这出闹剧冲去了一半，她还是没法原谅令仪，但至少不觉得她那么可憎了。
令仪心中一阵刺痛：她骄横了一世，有意无意地伤害过无数人，直到承受过同样的痛苦，才明白自己曾犯下了多大的过错。
听见脚步声，程远扬回过身打量她，过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疯子疯子疯子，你和齐询真是一对疯子！”渊柔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忌形象，真想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鸟窝，“我和你没完！等会儿哥哥八成是要嘱咐你怎么当程家的‘ 女婿’了。”
欣喜快要冲破令仪的胸膛，她试探着邀请他：“今天我陪你重温那时候的快乐，如何？”
渊柔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支支吾吾的扭捏之态落在齐瑛眼中，越发加重了后者的怀疑。
眼见令仪一件件地脱下了衣服，她的话语卡在了喉间，阵阵擂鼓般的心跳盖过了外界一切声响。
“不行，我还要补偿你呢。”令仪一边穿衣服，一边认真地回答，“等我报完仇，你让我去死都可以。”
“你不要你的颜面，我还要呢！”渊柔脱下外衣，盖在了令仪身上，抱着她站直了身子。
令仪紧紧抱住渊柔，不让她走：“正是因为懂得负责，我才要把她托付给别人，免去后顾之忧。不负程家，也不负她。”
令仪强忍泪水，胸中翻涌着团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程远扬便放下了对她的戒备之心，坦诚相待：“对，她变了好多。她不再和我一起饮酒练剑，变得知书达理；也总是劝诫父亲和我注意言行、约束下人，不那么任性了。”
“真是莫名其妙，你们这些武痴头脑能不能不要这么简单啊？”
齐瑛见此情景，天都要塌了：是她先认识渊柔的啊，渊柔若是早告诉她自己有这种癖好，怎会让后来者抢了先呢？
听着窗外渐渐纷乱的杂沓声，令仪俯伏在地，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扭得像水蛇一样妖娆：“当众是吗？我就要做到了。还有，你见过这样的自愿吗？”
程远扬喉结微动，背对着二人走了出去：“阮姑娘先穿好衣服，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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