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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杨灵允扭头避开他的眼神，缓声道，“林魏然，你逾矩了。你只是来查云婉一案，不要多管闲事。”
林魏然顿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昨日为何说云贵太妃与公主关系好？”
虽说莲嫔是陛下生母，但登基之时，陛下是追封了杨灵允的生母端贤皇后为皇太后，并记在皇太后名下。
王淑均渐渐皱眉。
“宣和，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薛清扯扯嘴角，“我入宫不过一年，也知道如今临安公主权势之盛。前朝后宫，三王余党被她清得干干净净。你说，还有谁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接连杀人？”
“窒息而亡，”薛清淡淡道，“我在她的喉管中发现了不少颗粒，太医院的脉案上也说林太妃生前体弱多病，常有咳疾，这些颗粒入喉，气喘不上来，便死了。”
薛清毫不在意，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只是听闻林太傅正直无私，不想太傅白白成了公主手下的牺牲品。既然太傅不信，我闭嘴便是。”
只是不知是对凶手的，还是对他的。
薛清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验尸，查案是你们的事。”
坤宁宫内，淑太妃半倚在贵妃榻上，有些不耐。
“你不是怀疑我吗？”她忽然抬手，将一块令牌塞进林魏然手中，冷声道，“那就拿着这块令牌，把所有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我比你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林玉。”
王淑均柳眉微竖，冷声道，“是又如何？凭什么六宫的恩宠都让云婉占尽了？论样貌论出身，我哪点不如她？”
“朱砂？”林魏然微微皱眉，“我记得朱砂可以入药……”
那个宫女安宁的证词……林魏然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她顿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林太傅，我想起来了。娘娘这几日的举动有些奇怪，吩咐我准备了不少东西送去冀州。但这一年来，娘娘为了避嫌，甚少与冀州那边有联系。”
林魏然上前一步，强迫她转过头，颧骨微颤，声音暗哑，“若莲嫔是被云贵太妃与林太妃所杀，云贵太妃和林太妃的接连死亡，很可能是凶手在替莲嫔报仇雪恨。”
她断不信杨灵允是那等以德报怨之人，会替云婉讨一个四年前的公道。那就只剩莲嫔。
他被薛清勾起好不容易按下的怀疑，一时烦躁得很，没看路，出门时直接与人撞了个满怀。
“薛太医，还请慎言。”他警告地看了薛清一眼。
桃柳很快摇摇头，肯定道，“娘娘自五日前写了一封家书和其余东西一起送往冀州，便不曾再写字作画，都是在小厨房里做点心，说公主爱吃。”
林魏然道了谢便急匆匆地准备离开，可没走几步就被薛清喊住——
爱吃？林魏然想起昨日在长兴宫内发现的那一盒冀州点心。冀州喜甜，点心
林魏然思忖片刻，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云贵太妃昨日可曾研墨写字？”
“王淑均，”杨灵允微微弯腰，一字一字清晰道，“此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王正安也保不住你。”
“临安公主，”她眯了眯眼，语气不善，“你今日是来，莫不是来给云婉讨公道的？”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淑太妃依旧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
杨灵允拂袖离开后，原本候着外头等林魏然的小安子小心翼翼地从门后出来，小声道：“林太傅，如今我们……”
王淑均在后面，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与此同时，太医院内，薛清拿着林魏然送来的那瓶赤砂糖从后室出来，笃定道，“这赤砂糖内混有朱砂。”
桃柳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此事我也不知道。”
杨灵允冷笑一声，“她是陛下生母，仅此而已。”
“愚蠢，”薛清轻嗤一声，看傻子般看着林魏然，“你也不看看这朱砂是混在什么东西里面。”
可也说不过去。
若莲嫔是被人用朱砂慢慢杀死，尸首又怎会指尖发黑？
偏偏在林玉死了之后，她忽然提及此事。
“你不觉得荒谬？我若真要给莲嫔报仇，早在一年前陛下登基之时就可以杀了她们，又何必等到现在？”
桃柳沉默片刻，才轻声开口，“四年前太子被废，皇后病逝，公主也失了宠。这宫中踩低捧高是常事，所以娘娘时常吩咐我送东西去未央宫看公主。只是不许我与任何人说。”
“可莲嫔的贴身侍女安宁说，当年莲嫔与你与皇后娘娘，都无交集，”林魏然定定地看着她，放缓了声音，轻轻问道——
四年前猫扑仪仗事发之后，云婉断腿，莲嫔幽禁。
“对了，林太傅，“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魏然，“我建议你不要查这么深，若执意要查，也不要把查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临安公主。”
杨灵允忽然提及此事，不是给云婉讨公道，就是来替莲嫔讨公道。
杨灵允冷笑一声，“四年前莲嫔的猫冲撞了云婉的仪仗，害得云婉腿伤，卧床数月，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
林魏然脸色愈发难看——如此一来，云婉和林玉都是莲嫔被禁足的导火索，此二人之死，更可能是一人所为了。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林魏然合上手心，慢慢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你这般信任魏院判？为什么？”
他会将所有事都查明白的。
“混在赤砂糖之中，赤砂糖多用于粥点之中，高温之下，朱砂毒性更甚，长期服用，毒性入体，神仙难救。”
林魏然神色微变，骤然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一具朱砂中毒的尸首——从外观上看，看不出丝毫为人所害的迹象。
“四年前给莲嫔把脉，说莲嫔需要赤砂糖进补的是魏连望，”杨灵允脸色微沉，“魏连望不可能有问题，问题定是出在那些内务府的太监上，我让杨言去查。”
“只是她命真大啊，摔成那样都没死，”王淑均咬牙切齿，片刻后又意识到什么，眉头愈发拧紧，“这些旧事与林玉之死何干，又与你何干？”
——
四年前她设计，借莲嫔弄残了云婉的腿。
“你又来做什么？”
薛清抬手将瓷瓶抛给林魏然，又道，“看着这瓶中余量，若日日服用，人怕是已经没气了。”
“宣和？”眼见杨灵允被撞得后退几步，他连忙伸手拉住了她，“没事吧？”
林魏然不自觉蜷了蜷指尖——她说不记得四年前莲嫔与云贵太妃的那些事，却记得四年前谁给莲嫔把过脉？
林魏然指尖微颤，固执地继续追问，“我只想问一句，你与莲嫔到底是 什么关系？”
林魏然沉默片刻，将先前查到的一切尽数告知，只是隐去了薛清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也只是惹得杨灵允不高兴。
不过休息一日后，她精神已然好多，再不是昨日疯疯癫癫的绝望模样了。
杨灵允作为端贤皇太后唯一亲出的公主，于情于理，将莲嫔一事翻出来对她、对她母家傅氏都是有弊无利。
杨灵允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魏连望是母后的心腹，他不可能有问题。”
这难道与林玉的死有关？
“这下毒之人真是好手段好耐心，”薛清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瓷瓶，语气忽然中带上几分莫名感慨，“此等手法，人死了连都没地儿找债主。”
“不可能，”林魏然反驳得极快，快地像是在掩饰什么，“若她对云贵太妃和林太妃有杀心，早在一年前便可动手，何必留到现在，还留我下来查案？”
杨灵允阖了阖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林魏然神色微变，“薛太医何意？”
两人对峙在太医院外，日光隔出一条楚河汉界，她站在后方的阴影里，他站在前方的日光下，亮暗分明。
当时云婉受伤，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严惩莲嫔是林玉的意思。
——
“大人，”桃柳又挣扎着起身，追问道，“杀死娘娘的凶手，可有线索了？”
她言语中已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之味。
“解释？”杨灵允抬手拍开林魏然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所以你是怀疑我与莲嫔交好，才会拥护陛下登基，才会在时隔一年之后，杀了云婉和林玉替莲嫔报仇？”
“什么颗粒？”
不但如此，她还补充了一个细节——
杨灵允站在贵妃榻前，面无表情，“林玉死了。”
长兴宫内，桃柳刚醒，就得知了林玉已死的噩耗，当即愣住。
不久后莲嫔便暴毙凝香阁。
“不许告诉任何人？”林魏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先帝在时，云贵太妃宠冠六宫，看望公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掩人耳目？”
“去长兴宫。”林魏然沉着脸，大踏步往前走。
“莲嫔是陛下生母。宣和，事到如今，你连一句解释也不肯给我吗？”
“多谢薛太医。还有宁安殿的那具尸首，可有结果？”
在林魏然的追问下，桃柳证实了安宁在莲嫔被幽禁一事的说辞。
林魏然甩袖离开太医院，步伐较之平常快了不少。
杨灵允借着他的手稳住身子，又拂开他的手，“怎么了，这么急？”
《妄念》
“你什么意思？”王淑均一把推开杨灵允，起身怒道，“一个攀着云婉才得了恩宠的下贱坯子，本宫连云婉都不屑杀，更别说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 片刻之后，杨灵允扭头避开他的眼神，缓声道，“林魏然，你逾矩了。你只是来查云婉一案，不要多管闲事。”
林魏然顿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昨日为何说云贵太妃与公主关系好？”
虽说莲嫔是陛下生母，但登基之时，陛下是追封了杨灵允的生母端贤皇后为皇太后，并记在皇太后名下。
王淑均渐渐皱眉。
“宣和，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薛清扯扯嘴角，“我入宫不过一年，也知道如今临安公主权势之盛。前朝后宫，三王余党被她清得干干净净。你说，还有谁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接连杀人？”
“窒息而亡，”薛清淡淡道，“我在她的喉管中发现了不少颗粒，太医院的脉案上也说林太妃生前体弱多病，常有咳疾，这些颗粒入喉，气喘不上来，便死了。”
薛清毫不在意，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只是听闻林太傅正直无私，不想太傅白白成了公主手下的牺牲品。既然太傅不信，我闭嘴便是。”
只是不知是对凶手的，还是对他的。
薛清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验尸，查案是你们的事。”
坤宁宫内，淑太妃半倚在贵妃榻上，有些不耐。
“你不是怀疑我吗？”她忽然抬手，将一块令牌塞进林魏然手中，冷声道，“那就拿着这块令牌，把所有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我比你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林玉。”
王淑均柳眉微竖，冷声道，“是又如何？凭什么六宫的恩宠都让云婉占尽了？论样貌论出身，我哪点不如她？”
“朱砂？”林魏然微微皱眉，“我记得朱砂可以入药……”
那个宫女安宁的证词……林魏然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她顿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林太傅，我想起来了。娘娘这几日的举动有些奇怪，吩咐我准备了不少东西送去冀州。但这一年来，娘娘为了避嫌，甚少与冀州那边有联系。”
林魏然上前一步，强迫她转过头，颧骨微颤，声音暗哑，“若莲嫔是被云贵太妃与林太妃所杀，云贵太妃和林太妃的接连死亡，很可能是凶手在替莲嫔报仇雪恨。”
她断不信杨灵允是那等以德报怨之人，会替云婉讨一个四年前的公道。那就只剩莲嫔。
他被薛清勾起好不容易按下的怀疑，一时烦躁得很，没看路，出门时直接与人撞了个满怀。
“薛太医，还请慎言。”他警告地看了薛清一眼。
桃柳很快摇摇头，肯定道，“娘娘自五日前写了一封家书和其余东西一起送往冀州，便不曾再写字作画，都是在小厨房里做点心，说公主爱吃。”
林魏然道了谢便急匆匆地准备离开，可没走几步就被薛清喊住——
爱吃？林魏然想起昨日在长兴宫内发现的那一盒冀州点心。冀州喜甜，点心
林魏然思忖片刻，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云贵太妃昨日可曾研墨写字？”
“王淑均，”杨灵允微微弯腰，一字一字清晰道，“此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王正安也保不住你。”
“临安公主，”她眯了眯眼，语气不善，“你今日是来，莫不是来给云婉讨公道的？”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淑太妃依旧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
杨灵允拂袖离开后，原本候着外头等林魏然的小安子小心翼翼地从门后出来，小声道：“林太傅，如今我们……”
王淑均在后面，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与此同时，太医院内，薛清拿着林魏然送来的那瓶赤砂糖从后室出来，笃定道，“这赤砂糖内混有朱砂。”
桃柳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此事我也不知道。”
杨灵允冷笑一声，“她是陛下生母，仅此而已。”
“愚蠢，”薛清轻嗤一声，看傻子般看着林魏然，“你也不看看这朱砂是混在什么东西里面。”
可也说不过去。
若莲嫔是被人用朱砂慢慢杀死，尸首又怎会指尖发黑？
偏偏在林玉死了之后，她忽然提及此事。
“你不觉得荒谬？我若真要给莲嫔报仇，早在一年前陛下登基之时就可以杀了她们，又何必等到现在？”
桃柳沉默片刻，才轻声开口，“四年前太子被废，皇后病逝，公主也失了宠。这宫中踩低捧高是常事，所以娘娘时常吩咐我送东西去未央宫看公主。只是不许我与任何人说。”
“可莲嫔的贴身侍女安宁说，当年莲嫔与你与皇后娘娘，都无交集，”林魏然定定地看着她，放缓了声音，轻轻问道——
四年前猫扑仪仗事发之后，云婉断腿，莲嫔幽禁。
“对了，林太傅，“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魏然，“我建议你不要查这么深，若执意要查，也不要把查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临安公主。”
杨灵允忽然提及此事，不是给云婉讨公道，就是来替莲嫔讨公道。
杨灵允冷笑一声，“四年前莲嫔的猫冲撞了云婉的仪仗，害得云婉腿伤，卧床数月，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
林魏然脸色愈发难看——如此一来，云婉和林玉都是莲嫔被禁足的导火索，此二人之死，更可能是一人所为了。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林魏然合上手心，慢慢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你这般信任魏院判？为什么？”
他会将所有事都查明白的。
“混在赤砂糖之中，赤砂糖多用于粥点之中，高温之下，朱砂毒性更甚，长期服用，毒性入体，神仙难救。”
林魏然神色微变，骤然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一具朱砂中毒的尸首——从外观上看，看不出丝毫为人所害的迹象。
“四年前给莲嫔把脉，说莲嫔需要赤砂糖进补的是魏连望，”杨灵允脸色微沉，“魏连望不可能有问题，问题定是出在那些内务府的太监上，我让杨言去查。”
“只是她命真大啊，摔成那样都没死，”王淑均咬牙切齿，片刻后又意识到什么，眉头愈发拧紧，“这些旧事与林玉之死何干，又与你何干？”
——
四年前她设计，借莲嫔弄残了云婉的腿。
“你又来做什么？”
薛清抬手将瓷瓶抛给林魏然，又道，“看着这瓶中余量，若日日服用，人怕是已经没气了。”
“宣和？”眼见杨灵允被撞得后退几步，他连忙伸手拉住了她，“没事吧？”
林魏然不自觉蜷了蜷指尖——她说不记得四年前莲嫔与云贵太妃的那些事，却记得四年前谁给莲嫔把过脉？
林魏然指尖微颤，固执地继续追问，“我只想问一句，你与莲嫔到底是 什么关系？”
林魏然沉默片刻，将先前查到的一切尽数告知，只是隐去了薛清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也只是惹得杨灵允不高兴。
不过休息一日后，她精神已然好多，再不是昨日疯疯癫癫的绝望模样了。
杨灵允作为端贤皇太后唯一亲出的公主，于情于理，将莲嫔一事翻出来对她、对她母家傅氏都是有弊无利。
杨灵允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魏连望是母后的心腹，他不可能有问题。”
这难道与林玉的死有关？
“这下毒之人真是好手段好耐心，”薛清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瓷瓶，语气忽然中带上几分莫名感慨，“此等手法，人死了连都没地儿找债主。”
“不可能，”林魏然反驳得极快，快地像是在掩饰什么，“若她对云贵太妃和林太妃有杀心，早在一年前便可动手，何必留到现在，还留我下来查案？”
杨灵允阖了阖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林魏然神色微变，“薛太医何意？”
两人对峙在太医院外，日光隔出一条楚河汉界，她站在后方的阴影里，他站在前方的日光下，亮暗分明。
当时云婉受伤，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严惩莲嫔是林玉的意思。
——
“大人，”桃柳又挣扎着起身，追问道，“杀死娘娘的凶手，可有线索了？”
她言语中已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之味。
“解释？”杨灵允抬手拍开林魏然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所以你是怀疑我与莲嫔交好，才会拥护陛下登基，才会在时隔一年之后，杀了云婉和林玉替莲嫔报仇？”
“什么颗粒？”
不但如此，她还补充了一个细节——
杨灵允站在贵妃榻前，面无表情，“林玉死了。”
长兴宫内，桃柳刚醒，就得知了林玉已死的噩耗，当即愣住。
不久后莲嫔便暴毙凝香阁。
“不许告诉任何人？”林魏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先帝在时，云贵太妃宠冠六宫，看望公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掩人耳目？”
“去长兴宫。”林魏然沉着脸，大踏步往前走。
“莲嫔是陛下生母。宣和，事到如今，你连一句解释也不肯给我吗？”
“多谢薛太医。还有宁安殿的那具尸首，可有结果？”
在林魏然的追问下，桃柳证实了安宁在莲嫔被幽禁一事的说辞。
林魏然甩袖离开太医院，步伐较之平常快了不少。
杨灵允借着他的手稳住身子，又拂开他的手，“怎么了，这么急？”
《妄念》
“你什么意思？”王淑均一把推开杨灵允，起身怒道，“一个攀着云婉才得了恩宠的下贱坯子，本宫连云婉都不屑杀，更别说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