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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嫔？”凝香阁外，林魏然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惶惶的安乐，缓声反问道，“你为何要拜莲嫔？”
先前审问时，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跑来这种荒僻之地？
可那是当年，不是如今。
小皇帝在门边停住脚步，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都退出去，只让林魏然一人进来。
如今最后一道日光也沉入西山，天色晦暗，夜风幽幽，听着无端便有几分阴森之感。
杨灵允倦怠地掐了掐眉心，“太监侍卫好说，宫女……我亲自带人去查也好说。只是各宫太妃，怕是……”
“那是谁住的？”林魏然悄声问小安子。
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场，也证实了安福没有撒谎。
《妄念》
杨灵允合上折子，接过杨言手中的信，开信前还不忘 吩咐，“让他们都盯紧宁安殿。云婉一死，林玉今夜必定会去找真正的幕后之人。”
……
……
毕竟被关在太极宫整整一日，什么消息都没有，如何不焦急。
林魏然喉结微动，轻声应下。
林魏然低头看着这个伏跪在地，声音中满是恐慌的宫女，微微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平淡道，“起来吧，说说看，莲嫔一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公主，”守在外头的杨言等林魏然进了御书房，才小心翼翼地踏入这间暖阁，轻声道，“东南的密信到了。”
小安子下意识地搓搓手臂，不安道，“林太傅，不如我们……”
查了半日，唯一腿脚处受伤了的，是云太妃宫中的掌事太监，安福。
林魏然连忙回神，转身行礼：“陛下。”
林魏然无语，他如何会看不出这是废宫——
小皇帝走在前面，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心情愉悦。
林魏然回到太极宫的时候已是夜色沉沉。
杨灵允一人坐在暖阁内，沉默地看完了东南的密信，然后抬手将信烧了。
但脚步就是抬不起来。
他只是不死心地想再多查查，想证明是自己多心了。
幼荷眼底一震，骤然明白过来杨灵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仍不甘地咬了咬牙，又追问道，“还有多久？”
“吃吧，给你留了点。”杨灵允坐在案几边，合上手中折子，又喊来杨言把小厨房内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你要做什么？”太极宫内，杨灵允一从御书房出来，就看见持剑挡在自己面前的幼荷，但她神色却毫无变化，只面无表情地问道。
林魏然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还没等林魏然回话，小皇帝已经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照理说，他该往东，去昨夜歇息的东暖阁。
就在林魏然一无所获，准备回去时，他眼尖地瞥见一个身影从长兴宫的偏门离开，往西侧去了。
杨言还是派小安子跟着林魏然，在长兴宫附近搜查。
林魏
只是他一抬眼，在满阁的烛火下，就看见杨灵允手上有几道细碎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碎片划破的。
“你的手……怎么了？”林魏然下意识问道，声音里染上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未沉的夕阳清晰地打在她的面孔上——
“此事简单，”杨灵允点点头，“走吧，我让杨言把人分批带来。”
越往西走，竟还有一座不大的宫殿，只是边上荒草丛生。
安乐咽了口唾沫，声音中满是害怕之色，“奴婢，奴婢先前听人说，枉死之人会回来找害死她的人复仇，也会杀光仇人身边的所有人。奴婢只是想来求求莲嫔，不要杀了奴婢，奴婢四年前还不在娘娘身边伺候。”
杨灵允皱眉想了想，“四年前母后病逝，我没空关心这些事。你若是想查，明日我便打开凝香阁，再把当年伺候莲嫔的人找来。”
“说到底，这些只是你的猜想，”忙了许久，杨灵允也有些疲惫了，又抬手掐了掐眉心，“没有证据。”
“不，”林魏然摇了摇头，“据其他太监所言，安福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怎么偏偏就今日被剪子弄伤了？也可能是为了掩盖旧伤，故意用剪子弄伤了自己的腿。”
“多谢公主。”林魏然沉默片刻，上前谢恩。
他想往西，想再见一眼杨灵允。
御书房边上的西暖阁中小炉煨着热汤，热气与辛香飘了满屋。
林魏然垂眼轻声道，“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先行告退了。”
林魏然阖了阖眼，沉默着坐下吃饭。
林魏然很轻易就察觉出了她的情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离开了。
林魏然眼神微沉，缓步踏出去，拦住了安乐，“你在做什么？”
杨言依言退了出去。离开时又顺便往御书房的方向看了眼。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暮色沉沉，半边天已经暗下了。
她在掩饰。
杨灵允见林魏然出来，一句也没问栖暖殿的事，只是继续问道。
林魏然忙凝声一看，只见那身影慢慢起身、转身。
“我是问，这里曾有谁住过？”
“太妃们身份贵重，自不会亲自去翻窗，只消查她们身边亲信即可。”
“陛下……”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看向前面的小皇帝。
杨灵允指尖微颤，下意识将手按在案几上，遮住了自己的指腹，平静道，“没什么，陛下刚刚读书时有些不解，正在御书房内等你。你既用了晚膳，就快去御书房。”
林魏然眼底又闪过几分希冀——或许真的只是他多心了呢。
说着，他准备已经往东侧去了。
“太傅？”小皇帝一出御书房，就看见林魏然站在边上一动不动，不由疑惑喊了一声。
是啊，没有证据。这只是自己毫无证据的猜想。如今有证据支持的猜测，条条指着杨灵允。
“安乐姑娘，在宫中胡言乱语，污蔑主上，可是死罪。”
长兴宫内摆了两张黄花梨木玫瑰椅，一批批的宫人进来又出去。
“你说我替你做了这些，就能找到害死幼莲的真凶，可如今却连太极宫都不让我出，到底为什么？”幼莲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她似乎真的坦坦荡荡，没有半分迟疑。
“证据……”林魏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有些疲惫了，微弓起背，抬手遮住眼。
林魏然沉默片刻，才说，“凶手昨夜去过长兴宫，踢翻了安乐漏搬的一盆海棠花，腿脚受了伤，查查宫中对云贵太妃有杀心之人及其宫中侍卫太监和宫女，或许还能发现一二线索。”
说是今早侍弄花草时不小心弄伤了。
林魏然一进来，便看见杨灵允半倚在案几边，靠着一个软枕，像是睡着了。
小皇帝拿起杨灵允手边折子，轻声对林魏然道，“林太傅，姐姐近日难得能入睡，别惊了她。朕在门口等你。”
“最多三日，杀害莲嫔的真凶我就能交给你。”
“林太妃和桃柳都尚未清醒，还有何地方想去查查吗？”
小安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又连忙一抬手道，“太傅您看，她要走了！”
……
“莲嫔？”杨灵允在林魏然的询问下，脸色微变，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是陛下生母，四年前暴毙凝香阁，怎么了？”
“怕什么？”林魏然冷笑一声，神色冷厉地追问，“这么说，你觉得是你家娘娘杀了莲嫔？然后莲嫔又回来报仇了？”
如今宁安侯府势盛，林太傅既为帝师，又兼着政事堂的政务，公主当真没存一点防备之心吗？
“一日未过，你急什么？”杨灵允拨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淡淡道，“他查得太深，你若出现他面前，很容易被发现腿伤。这几日你就在陛下这里，不要出去。”
林魏然将安乐的话一一说给杨灵允听。
一进西暖阁，热意扑面而来，一时竟有些闷。
小安子眉头紧锁，犹疑着道：“这……好像是个废宫吧。”
……
语气动作熟稔得仿佛做了很多次。
那里远离御花园和太极宫，是个荒僻之地。
林魏然离开御书房时，脚步忽然顿在原地。
安乐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请罪，语气惶恐，“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听宫人说起，当年莲嫔就是因为冲撞了娘娘，被幽禁在凝香阁，最后暴毙而亡。奴婢只是害怕啊！还请大人恕罪！”
是长兴宫内名为安乐的那个搬花宫女！
而那个身影就跪在宫殿门口，不停地跪拜。
安乐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又咽了好几口唾沫，声音愈发得小，“奴婢只知道凝香阁后来就被封起来，再不许人进出。旁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先前离得不近，倒是都没察觉。
“这些宫人看起来都没有问题，”杨灵允皱眉道，“海棠花枝上的血，会不会只是个意外？”
“等等，”小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亮，又背起手，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笑道，“朕有本书落在西暖阁了，太傅既还未休息，便陪朕一起去取。”
小皇帝笑着示意他不必多礼，“太傅可是有何烦心事？”
“我有些累了。你若还有什么想查的，我派个太监跟着你。”杨灵允站起来，声音染着带着疲惫之色，“我先回太极宫歇息。如今宫门下钥，不许任何人出入。你查完了就回太极宫。”
] “莲嫔？”凝香阁外，林魏然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惶惶的安乐，缓声反问道，“你为何要拜莲嫔？”
先前审问时，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跑来这种荒僻之地？
可那是当年，不是如今。
小皇帝在门边停住脚步，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都退出去，只让林魏然一人进来。
如今最后一道日光也沉入西山，天色晦暗，夜风幽幽，听着无端便有几分阴森之感。
杨灵允倦怠地掐了掐眉心，“太监侍卫好说，宫女……我亲自带人去查也好说。只是各宫太妃，怕是……”
“那是谁住的？”林魏然悄声问小安子。
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场，也证实了安福没有撒谎。
《妄念》
杨灵允合上折子，接过杨言手中的信，开信前还不忘 吩咐，“让他们都盯紧宁安殿。云婉一死，林玉今夜必定会去找真正的幕后之人。”
……
……
毕竟被关在太极宫整整一日，什么消息都没有，如何不焦急。
林魏然喉结微动，轻声应下。
林魏然低头看着这个伏跪在地，声音中满是恐慌的宫女，微微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平淡道，“起来吧，说说看，莲嫔一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公主，”守在外头的杨言等林魏然进了御书房，才小心翼翼地踏入这间暖阁，轻声道，“东南的密信到了。”
小安子下意识地搓搓手臂，不安道，“林太傅，不如我们……”
查了半日，唯一腿脚处受伤了的，是云太妃宫中的掌事太监，安福。
林魏然连忙回神，转身行礼：“陛下。”
林魏然无语，他如何会看不出这是废宫——
小皇帝走在前面，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心情愉悦。
林魏然回到太极宫的时候已是夜色沉沉。
杨灵允一人坐在暖阁内，沉默地看完了东南的密信，然后抬手将信烧了。
但脚步就是抬不起来。
他只是不死心地想再多查查，想证明是自己多心了。
幼荷眼底一震，骤然明白过来杨灵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仍不甘地咬了咬牙，又追问道，“还有多久？”
“吃吧，给你留了点。”杨灵允坐在案几边，合上手中折子，又喊来杨言把小厨房内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你要做什么？”太极宫内，杨灵允一从御书房出来，就看见持剑挡在自己面前的幼荷，但她神色却毫无变化，只面无表情地问道。
林魏然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还没等林魏然回话，小皇帝已经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照理说，他该往东，去昨夜歇息的东暖阁。
就在林魏然一无所获，准备回去时，他眼尖地瞥见一个身影从长兴宫的偏门离开，往西侧去了。
杨言还是派小安子跟着林魏然，在长兴宫附近搜查。
林魏
只是他一抬眼，在满阁的烛火下，就看见杨灵允手上有几道细碎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碎片划破的。
“你的手……怎么了？”林魏然下意识问道，声音里染上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未沉的夕阳清晰地打在她的面孔上——
“此事简单，”杨灵允点点头，“走吧，我让杨言把人分批带来。”
越往西走，竟还有一座不大的宫殿，只是边上荒草丛生。
安乐咽了口唾沫，声音中满是害怕之色，“奴婢，奴婢先前听人说，枉死之人会回来找害死她的人复仇，也会杀光仇人身边的所有人。奴婢只是想来求求莲嫔，不要杀了奴婢，奴婢四年前还不在娘娘身边伺候。”
杨灵允皱眉想了想，“四年前母后病逝，我没空关心这些事。你若是想查，明日我便打开凝香阁，再把当年伺候莲嫔的人找来。”
“说到底，这些只是你的猜想，”忙了许久，杨灵允也有些疲惫了，又抬手掐了掐眉心，“没有证据。”
“不，”林魏然摇了摇头，“据其他太监所言，安福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怎么偏偏就今日被剪子弄伤了？也可能是为了掩盖旧伤，故意用剪子弄伤了自己的腿。”
“多谢公主。”林魏然沉默片刻，上前谢恩。
他想往西，想再见一眼杨灵允。
御书房边上的西暖阁中小炉煨着热汤，热气与辛香飘了满屋。
林魏然垂眼轻声道，“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先行告退了。”
林魏然阖了阖眼，沉默着坐下吃饭。
林魏然很轻易就察觉出了她的情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离开了。
林魏然眼神微沉，缓步踏出去，拦住了安乐，“你在做什么？”
杨言依言退了出去。离开时又顺便往御书房的方向看了眼。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暮色沉沉，半边天已经暗下了。
她在掩饰。
杨灵允见林魏然出来，一句也没问栖暖殿的事，只是继续问道。
林魏然忙凝声一看，只见那身影慢慢起身、转身。
“我是问，这里曾有谁住过？”
“太妃们身份贵重，自不会亲自去翻窗，只消查她们身边亲信即可。”
“陛下……”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看向前面的小皇帝。
杨灵允指尖微颤，下意识将手按在案几上，遮住了自己的指腹，平静道，“没什么，陛下刚刚读书时有些不解，正在御书房内等你。你既用了晚膳，就快去御书房。”
林魏然眼底又闪过几分希冀——或许真的只是他多心了呢。
说着，他准备已经往东侧去了。
“太傅？”小皇帝一出御书房，就看见林魏然站在边上一动不动，不由疑惑喊了一声。
是啊，没有证据。这只是自己毫无证据的猜想。如今有证据支持的猜测，条条指着杨灵允。
“安乐姑娘，在宫中胡言乱语，污蔑主上，可是死罪。”
长兴宫内摆了两张黄花梨木玫瑰椅，一批批的宫人进来又出去。
“你说我替你做了这些，就能找到害死幼莲的真凶，可如今却连太极宫都不让我出，到底为什么？”幼莲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她似乎真的坦坦荡荡，没有半分迟疑。
“证据……”林魏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有些疲惫了，微弓起背，抬手遮住眼。
林魏然沉默片刻，才说，“凶手昨夜去过长兴宫，踢翻了安乐漏搬的一盆海棠花，腿脚受了伤，查查宫中对云贵太妃有杀心之人及其宫中侍卫太监和宫女，或许还能发现一二线索。”
说是今早侍弄花草时不小心弄伤了。
林魏然一进来，便看见杨灵允半倚在案几边，靠着一个软枕，像是睡着了。
小皇帝拿起杨灵允手边折子，轻声对林魏然道，“林太傅，姐姐近日难得能入睡，别惊了她。朕在门口等你。”
“最多三日，杀害莲嫔的真凶我就能交给你。”
“林太妃和桃柳都尚未清醒，还有何地方想去查查吗？”
小安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又连忙一抬手道，“太傅您看，她要走了！”
……
“莲嫔？”杨灵允在林魏然的询问下，脸色微变，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是陛下生母，四年前暴毙凝香阁，怎么了？”
“怕什么？”林魏然冷笑一声，神色冷厉地追问，“这么说，你觉得是你家娘娘杀了莲嫔？然后莲嫔又回来报仇了？”
如今宁安侯府势盛，林太傅既为帝师，又兼着政事堂的政务，公主当真没存一点防备之心吗？
“一日未过，你急什么？”杨灵允拨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淡淡道，“他查得太深，你若出现他面前，很容易被发现腿伤。这几日你就在陛下这里，不要出去。”
林魏然将安乐的话一一说给杨灵允听。
一进西暖阁，热意扑面而来，一时竟有些闷。
小安子眉头紧锁，犹疑着道：“这……好像是个废宫吧。”
……
语气动作熟稔得仿佛做了很多次。
那里远离御花园和太极宫，是个荒僻之地。
林魏然离开御书房时，脚步忽然顿在原地。
安乐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请罪，语气惶恐，“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听宫人说起，当年莲嫔就是因为冲撞了娘娘，被幽禁在凝香阁，最后暴毙而亡。奴婢只是害怕啊！还请大人恕罪！”
是长兴宫内名为安乐的那个搬花宫女！
而那个身影就跪在宫殿门口，不停地跪拜。
安乐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又咽了好几口唾沫，声音愈发得小，“奴婢只知道凝香阁后来就被封起来，再不许人进出。旁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先前离得不近，倒是都没察觉。
“这些宫人看起来都没有问题，”杨灵允皱眉道，“海棠花枝上的血，会不会只是个意外？”
“等等，”小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亮，又背起手，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笑道，“朕有本书落在西暖阁了，太傅既还未休息，便陪朕一起去取。”
小皇帝笑着示意他不必多礼，“太傅可是有何烦心事？”
“我有些累了。你若还有什么想查的，我派个太监跟着你。”杨灵允站起来，声音染着带着疲惫之色，“我先回太极宫歇息。如今宫门下钥，不许任何人出入。你查完了就回太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