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清空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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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些，李山月没急着走，又在货架上挑选物品往背包塞，塞进背包的时候直接扔进小世界，她先把货架上的燃气罐扫走一半，工具包、急救包也扫走一半，竖在墙边的充气船收了三个，剩下五个。

    做了决定，李山月也把鞋子袜子脱掉，裤子挽到大腿，蹚水下一楼，她得在洪水淹没一楼之前，再收一波物资。

    平时工作忙，经常加班，很晚回家，怕体重增加，不敢多吃，早上都是拖到最后一刻才起床，公司也不敢吃零食，忙得连享受生活的时间都没有。

    出现在试衣间内，李山月没急着出来，侧耳倾听，没声音，地上也没有水，扒开门缝悄悄一看，外面暗沉沉的，比平时还要暗，能听到水声。

    老板表现得非常焦虑，很关心小张和李山月的安危，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老板在担心什么。

    除此之外，李山月还发现了游戏机店，除了游戏机，还有很多游戏卡带罗列在架子上，她连带各种配件全都收走。

    李山月也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对，她双手合十忏悔道：“我错了。”

    服装店衣服换季很快，她看到大部分服装店的衣服都换成了秋装，风衣外套等都上货了。

    李山月走出来，观察到整个商场都陷入了和前几日一样的安静，走到通往一楼的电梯前，发现洪水已经淹没了整个一楼，通往隔壁酒店的消防门也被洪水吞没，洪水距离二楼的高度看上去还不到一米。

    出去的时候她仔细观察，确认没人在这家店附近，又把仓库门锁好，钥匙扔进小世界。

    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在有小世界做后盾的时候，竟然变成一场难得的休假，她也不敢跟于佳和老板说自己没住酒店，不然解释不了自己在这洪水中住在哪里的问题。

    手机信号维持原样，隔一段时间社交app能收到一些消息，发消息的话，只会一直转圈圈，最后变成一个感叹号。

    户外用品店内有一排排的架子，摆放着各种装备，地上支着几个帐篷，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还摆放着折叠椅、折叠桌、露营车、收纳箱、卡式炉、铁盘锅、壶锅、雪拉碗、露营灯、工兵铲等。

    李山月把整个一层清空之后，一看时间，11时53分，居然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商场里的水位涨到腰部，已经没几个人在商场里徘徊了，一楼也只有消防门那里还有人。

    观察外面的雨势，雨不但没有变大，反而小了许多，可是风越来越大，一圈一圈水浪波动，正在上涨，李山月直直盯着不断上涨的水位，猛地看向凌河方向，喃喃道：“不会吧，真的决堤了？”

    这场洪水之后，安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死多少人？

    她如法炮制，飞速把家居店里的货架都收了一遍，沙发、床品等大件家具她只挑选着收了一部分。

    “下次得多缓存点剧带进来，不然在小世界待着太无聊啦。”李山月吹泡泡，盘算自己接下来都要做什么，“收进来的湿衣服都得洗一遍，烘干后熨一下放进衣帽间，抽时间清点一下这段时间搜集的物资，重新归类。”

    她想过了，商场内现在人太多，如果她把货架收走，很可能会被人留意，但是只把货物收走，留下半空的货架，也只会认为货物被人拿走了。

    生活在安城的人，只能努力求存，在天灾面前，人类的力量太过渺小。

    然后继续收取物资，错归错，可是商场真被淹了，这些物

    一觉醒来，李山月看一眼时间，15时04分，她揉揉脸，打个哈欠，“午睡三个小时，太快乐了。”

    在一楼商铺出入的人少了很多，大都到二楼和三楼搬东西去了，一楼的商品被淹了许多，李山月在服装店的试衣间后面找到了仓库，仓库不大，但是密密麻麻堆放着衣服，她不客气，全都收走，被水泡了的衣服也没放过，洗洗还能穿。

    李山月道：“我再拿点东西。”

    电脑、手机专卖店的仓库都被人打开了，上面一层被拿走了一部分，李山月把这些全收了起来，电子产品的包装盒外面有层塑料膜，水没渗进去不会坏，但是泡时间长了也难以幸免。

    工作群里不少人在讨论洪水的问题，于佳不止一次提出对李山月安危的担忧，连同在安城的同事小张也一直没在群里冒泡，李山月一开始还和于佳、老板通讯过，但小张从那天开标结束就没了消息。

    看时间不早了，她换好衣服出了空间，这次她穿了防水雨裤，怕一出来就要蹚水。

    李山月先转了一圈，没找到仓库，也确定家居店没人，伸手把货架连带货物收走，然后意念一动，货架又出现在原地，只留下一部分货物。

    越是口渴的时候，李山月就越喜欢喝碳酸饮料，她又抱出来半个西瓜，在中间最甜的地方挖了一勺，她自己生活这么多年，很少买半个西瓜一个人吃，第一是吃不动，放着放着就坏了，一般都是买1/4西瓜，切片吃，但是更多时候，放着放着就坏了。

    她回到二楼，一个女生抱着衣服鞋子和她擦肩而过，问道：“你还不回去啊，我刚才听收音机说凌河决堤了，要求咱们向高处转移呢。”

    李山月思考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去不了隔壁酒店，酒店没有她的房间，无处躲藏，解释不了自己的来历，她只能留在商场，而且有小世界在身上，哪怕商场被淹了，她只要在小世界里躲一段日子，相信洪水总会退去。

    李山月找了家服装店的试衣间躲进去，卫生间现在太脏了，她待不下去。

    家居店同样没什么人，一排排超长货架，物品分类清晰，餐具厨具、定制家具、装饰品、各类床品、沙发、玩偶、装饰品、收纳、各种小物件。

    即使有小世界，她身在这样的天灾之中，也会感到茫然无措，更何况其他人呢。

    李山月从家居店出来，看到很多人搬运食物结束，开始在其他店拿东西，服装店聚集的人最多，这两天降温严重，北方的9月虽然凉爽，但大多人都还穿短袖衣服，此刻缺少御寒的衣服。

    旁边的收银台已经被撬开，收纳盒里的现金都没了，李山月从撬开的抽屉里看到了钥匙，她试了试，果然是开门的钥匙，门后是用品店的仓库，货架非常大，摆放堆放了各种装备。

    李山月从最近的店开始收，虽然上午来了很多人拿物资，但是他们搬运携带的能力有限，而且酒店内不是所有人都来零元购，有的人还谨守道德底线，认为这样做是犯罪。

    浑身湿淋淋的，天气又冷，李山月打算泡温泉，还扔了一个沐浴球进去，等泡泡充满了整个温泉池才下去，享受一个香香的泡泡浴，平板电脑支在旁边，放综艺节目。

    群里说这次受灾的不止安城，安城附近的村镇受灾更严重，安城地势平坦，没有高山和丘陵，非常适合耕种，反而导致附近村镇难以撤离，因洪水而死的人只是一个数字，暴雨和狂风的缘故，导致救援工作难以开展，救援物资的运送也成了问题。

    李山月把仓库门合拢，一点没客气，摸着货架直接把东西都收走，五分钟就收完所有装备。

    李山月又在其他群里看到一些群友分享的航拍的画面，安城附近的千里沃野变成泽国，人类在洪水之中，仿佛一只只身不由己的蚂蚁，顿时感到十分沉重。

    服装店、鞋店、饰品店、护肤品店，李山月一个个走过，把货物清空，只留下货架，路过金店的时候发现所有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她倒是不太意外，也不失望。

    隔壁的家居店门也被撬开了，李山月查看一圈，发现也是收银台被撬开，现金都被拿走，她嘀咕一句，“算啦，倒是方便我了。”

    放下手机，李山月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话一出，忙着搬东西的人就更多了，就连在电子产品店里搬电脑、平板电脑、手机的人都不搬了，忙去找衣服食物。

    水位的上涨，最先引起了在一楼的人的注意，有人大声呼喊，“水涨起来了，快搬东西，咱们回酒店，商场的楼层太低了，一楼被淹咱们回不去就完了。”

    货架上还有便携太阳能板和户外电源，收走三个，剩下三个，其他各类物品都扫走一半，扫完货也没发现有人来这边。

    李山月已经做好决定，这个小世界的存在，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身上的小世界，是她最大的保障，也是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她打算先躲起来，等晚上再出来看看情况。

    回到小世界后，李山月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还从收来的物资里挑了几件同色系的衣服扔进去一起洗，反正一件衣服和一堆衣服，洗起来都一样。

    这一中午李山月光顾着收物资，泡完温泉才感觉到饿，她翻了翻冰箱，里面存着不少她没吃完的东西，她看了一圈，拿了瓶冰可乐出来，先灌一口，碳酸在口中爆炸的快乐无与伦比。

    除此之外，李山月还看到有人在一楼的电子产品店、金店进进出出，但也是这时候，她发现水位好像正在上涨，之前只到小腿的水位，此刻居然没过了一些人的膝盖，这立刻引起了她的警惕。

    抠门老板只给交了养老和医疗保险，工伤和失业保险都没交，这次意外之后，老板大概会忍着心痛给同事们上保险了。

    李山月拿出手机想查询一下情况，发现手机信号微弱，上网好一会都刷新不出来新内容，此时此刻，安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而城市内的每一个人，无论高低贵贱，都在挣扎求生。

    不知不觉吃了半个西瓜，李山月直打嗝，把剩下的西瓜放回冰箱，拿出手机查看消息，工作群这段时间刷新了不少消息，她只能默默窥屏，毕竟现在的安城被洪水围困，断水断电，信号微弱，回消息解释不清楚。

    李山月左右观察，确认四处无人，决定把二楼剩余的物资都收走，看洪水的涨势，恐怕不会止步于此。

    李山月没收取地上摆放的装备，先转了一圈，看到了收银台后有一扇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