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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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
那天是周末，全校都没有课，温泠知道自己情况特殊，也特意选择在人少的时间点前往学校，结果正好在行政大楼门口和一个学生撞了一下。
“荒海城自然是比不上中心城的。”
温泠坐在沙发上无聊地上网，乔言成把学校那边调来的监控给她看，低声道：“这是您要的监控。”
时间长了，温泠倦于搭理，不想配合，好在乔管家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耐心地替她去与别人沟通。
温泠这人，睚眦必报，极端记仇，从小到大凡是敢欺负她的，最后都被她一个个欺负了回去，以致于从小就没人敢找她不痛快。
“应该的。”
乔言成客气地朝他伸手，两人一路往外走去。
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温泠想了想，突然说：“把这个监控视频移交校方，该怎么处分怎么处分，顺便，你帮我去问一下司叙明天的行程，记得不要让他们发现。”
温泠跨坐在他身上，感觉男人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
她一路脚步放轻，避开周围的红外摄像头，猫着腰看准时机，在对方走到视角的瞬间从走廊上悄无声息地蹿出，伸出手臂猛地锁住对方的脖子，卡死对方的咽喉和声带，用力一掰，迅速放倒。
“司医生明天正好不在。”乔言成说。
远处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泛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凌晨下了小雨，雾气弥散，地上的水坑反射着霓虹灯光，拥挤庞大的建筑物下方却盘踞着逼仄的街巷和破烂平民窟，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层又一层地裹住了整座城市。
尽管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但温泠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她从一开始就待在疗养院。
她兀自抽烟，置若罔闻。
温泠并不是一个直觉动物，但很多时候，直觉都在提醒她，司叙盯着她的眼神非常古怪，不像是医生看患者，更像是……捕猎者在盯着猎物。
温泠看完了，瞳孔缓慢地眨动了一下，重新聚焦。
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温泠当晚小睡了一会儿，等到早上五点的时候，她换好衣服，拿起装有强效的抑制剂针管，本想扎在胳膊上，想了想为了效果更好，还是忍着疼扎在了后颈的腺体处。
温泠放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意味不明地说：“司医生还真是会用beta身份当挡箭牌，只可惜，我这人最不信人嘴上说的话，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比于温泠脾气不好的形象，乔管家在疗养院的名声和人缘都非常好，很多人都乐意与他沟通，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她问：“果然是他偷的，他的背景调查了没有？”
司叙双手插兜，冷淡道：“不用麻烦。”
她全程只跟那个人有过肢体接触。
温泠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鬼地方看着真没意思。”
疗养院的日子枯燥而单调，因为易感期的到来，温泠更加难以外出，偶尔会有护工过来给她做体检，确认她的激素水平稳定。
“您在想什么？”乔言成注意到她一直看着外面不说话，出声问。
就算她来到海荒城养病，也不代表被人算计了还不还手。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快，乔言成就打听完了消息，顺便拿了一支强效抑制剂过来。
但当她看过去，对方看起来又十分正常，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环城垃圾车上安放着警务系统广播，还在反复播报着“夜间出行请小心，提防异生物出没，本城区昨夜已发生第二十七例袭击案件”的消息。
好起来
他们就这么顺利地遛出了疗养院。
真痛啊。
每次体检的过程都顺利且无聊，温泠哪怕不去询问体检结果，也可以猜到她的身体情况很稳定。
好像感觉不到温泠现在的不耐烦，司叙脚步顿住，回头淡淡叮嘱道：“易感期alpha的激素不太稳定，强效抑制剂有一点副作用，如果温小姐感到不适，记得及时叫我——还有，记得少抽烟。”
她把弄晕的警卫拖到无人的角落，用杂物遮挡，顺道给扎了支强效镇定剂，确保对方晚上才会醒。
她忍着痛的眉心用力皱着，乔言成注视着她紧绷的侧脸，低声说：“我不太放心，您实在要出去的话，就让我陪同您一起吧，出什么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温泠不紧不慢道：“我也没打算隐瞒，只要能出去报个仇就行。”
温泠面无表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自己清楚。
很好。
乔言成说：“查了，这人只是个普通学生，不过账户上最近收到一笔汇款，汇款方是……罗兰家族的少爷怀亚特。”
身为温家严格培训出来的管家，乔言成总是礼貌而得体，能够在任何场面上打圆场。
悬浮车快速穿行在城市上空，乔言成无奈地揉着眉心说：“这样实在是破绽百出，司医生迟早会知道的。”
这就是海荒城，一座远不如中心城繁华、四面环海、如同孤岛的偏远城市。
但温泠在这里住了很久，对这里的每个地方都非常熟悉。
天空透出死寂般的灰，东边初升的太阳被庞大的建筑物遮挡，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射入云层的镭射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温泠没有拒绝。
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温泠今天心情格外暴躁，再和司叙废话下去，她怕自己真控制不住心底的火气。
怀亚特·罗兰，罗兰家族骄纵跋扈的大少爷，双亲都是执政官，除此之外，罗兰家族中还有很多在联邦各个部门任职的官员，是很有势力的大家族。
温泠“嗯”了一声，拔出手腕上终端的电子接口，连接上乔言成递来的U盘，一部分数据信息顺着端口连接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快速换上警卫的衣服，拿起对方手里的枪，再示意乔言成，乔言成再以外出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出去，发动悬浮车。
尤其是在海荒城，他们与海荒城势力最庞大的红叶生物科技公司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
司叙不仅是这里的医生，更是直接有副院长的权限，只要这个最麻烦的家伙不在，她偷溜出去就不算很困难。
司叙不仅是疗养院的医生，也是海荒城目前最年轻优秀、受欢迎的医生，如果不是必须接受治疗，她完全无法容忍被司叙检查身体、注射药剂。
“行。”
但这个人的脸皮比她想象中厚，此刻非但不慌乱，还笑着说：“是吗？也许是我无意间的举动，让你误会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恶意，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毕竟我只是一个beta。”
如果抑制剂被偷，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嘶。
beta？谁规定beta就没有恶意？
一天后的夜晚。
他说话的时候，温泠已经从抽屉里拿了支烟，背对着他坐在高脚凳上，优雅纤丽的背影将落地窗投射而来的光影切割成无数片薄如蝉翼的纱。
——她要去报仇。
她的体检报告，最终都会被交到主治医生司叙那里。
温泠作为温家的女儿，身边一直有私人管家贴身照顾，她的私人管家乔言成今天外出，现在才回来，一进来看到他们这样站着，空气仿佛被割裂成冷热两半，气氛有股说不出的微妙。
乔言成微微摇头，垂下浓密的睫毛，笑意依然温柔，“当然不是，只要是您的要求，我都愿意为您做。”
“小姐，司医生。”
司叙从沙发上起身，蹲在沙发底下摸索到眼镜，重新戴上，他的衣服有些乱了，但举手投足依然斯文至极。
温泠看向乔言成，冷淡地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愿意帮我吗？”
从旁观者的角度，她的瞳孔定格在虚空中，连眼睛都没有眨动，实际上她是在快速浏览那些监控视频。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可惜，最后一支已经被她抽完了。
早上五点半，疗养院到处都分布着警卫，除此之外，还有按时巡逻的安保机器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班。
上次抑制剂被偷的事，温泠还没忘记，事后让乔言成去学校跑一趟调监控。
没有眼镜的遮盖，司叙低垂着的睫毛浓密纤长，五官的轮廓比平时更加锐利深刻一些，却低着头，用略有温和无奈的语气说：“温小姐，你误会了……我看你似乎有些疲倦，只是想扶你躺下休息一会。”
想一拳打烂。
温泠本能地厌恶被人触碰。
果然就是那家伙。
温泠心想：真是一张无懈可击的假面。
乔言成惊讶：“您这是要……”
乔言成笑了笑，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语气珍重地安慰：“您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您，等您的病好起来，我们就会回去的。”
清晨六点，从悬浮车上俯瞰而下，整座海荒城正在缓慢复苏。
“那看来，你没有拿枪崩了我，是意味着直觉上相信我了？”
街边除了早起工作的人们，还东歪西倒着几个喝醉的混混流浪汉，甚至还有脑袋血流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还没等人去猜前一夜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会立刻被清晨巡逻的垃圾车带走。
乔言成顿了顿，留意到垃圾桶里刚用完的针头，微微笑着上前说：“小姐易感期需要休息，这一次麻烦司医生，我送你回去吧。”
所以，温泠绝不会放任自己真的睡着。
——稳定的没恶化，也稳定的没好转。
同样的办法，她解决了四五个警卫。
] “对了。”
那天是周末，全校都没有课，温泠知道自己情况特殊，也特意选择在人少的时间点前往学校，结果正好在行政大楼门口和一个学生撞了一下。
“荒海城自然是比不上中心城的。”
温泠坐在沙发上无聊地上网，乔言成把学校那边调来的监控给她看，低声道：“这是您要的监控。”
时间长了，温泠倦于搭理，不想配合，好在乔管家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耐心地替她去与别人沟通。
温泠这人，睚眦必报，极端记仇，从小到大凡是敢欺负她的，最后都被她一个个欺负了回去，以致于从小就没人敢找她不痛快。
“应该的。”
乔言成客气地朝他伸手，两人一路往外走去。
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温泠想了想，突然说：“把这个监控视频移交校方，该怎么处分怎么处分，顺便，你帮我去问一下司叙明天的行程，记得不要让他们发现。”
温泠跨坐在他身上，感觉男人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
她一路脚步放轻，避开周围的红外摄像头，猫着腰看准时机，在对方走到视角的瞬间从走廊上悄无声息地蹿出，伸出手臂猛地锁住对方的脖子，卡死对方的咽喉和声带，用力一掰，迅速放倒。
“司医生明天正好不在。”乔言成说。
远处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泛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凌晨下了小雨，雾气弥散，地上的水坑反射着霓虹灯光，拥挤庞大的建筑物下方却盘踞着逼仄的街巷和破烂平民窟，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层又一层地裹住了整座城市。
尽管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但温泠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她从一开始就待在疗养院。
她兀自抽烟，置若罔闻。
温泠并不是一个直觉动物，但很多时候，直觉都在提醒她，司叙盯着她的眼神非常古怪，不像是医生看患者，更像是……捕猎者在盯着猎物。
温泠看完了，瞳孔缓慢地眨动了一下，重新聚焦。
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温泠当晚小睡了一会儿，等到早上五点的时候，她换好衣服，拿起装有强效的抑制剂针管，本想扎在胳膊上，想了想为了效果更好，还是忍着疼扎在了后颈的腺体处。
温泠放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意味不明地说：“司医生还真是会用beta身份当挡箭牌，只可惜，我这人最不信人嘴上说的话，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比于温泠脾气不好的形象，乔管家在疗养院的名声和人缘都非常好，很多人都乐意与他沟通，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她问：“果然是他偷的，他的背景调查了没有？”
司叙双手插兜，冷淡道：“不用麻烦。”
她全程只跟那个人有过肢体接触。
温泠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鬼地方看着真没意思。”
疗养院的日子枯燥而单调，因为易感期的到来，温泠更加难以外出，偶尔会有护工过来给她做体检，确认她的激素水平稳定。
“您在想什么？”乔言成注意到她一直看着外面不说话，出声问。
就算她来到海荒城养病，也不代表被人算计了还不还手。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快，乔言成就打听完了消息，顺便拿了一支强效抑制剂过来。
但当她看过去，对方看起来又十分正常，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环城垃圾车上安放着警务系统广播，还在反复播报着“夜间出行请小心，提防异生物出没，本城区昨夜已发生第二十七例袭击案件”的消息。
好起来
他们就这么顺利地遛出了疗养院。
真痛啊。
每次体检的过程都顺利且无聊，温泠哪怕不去询问体检结果，也可以猜到她的身体情况很稳定。
好像感觉不到温泠现在的不耐烦，司叙脚步顿住，回头淡淡叮嘱道：“易感期alpha的激素不太稳定，强效抑制剂有一点副作用，如果温小姐感到不适，记得及时叫我——还有，记得少抽烟。”
她把弄晕的警卫拖到无人的角落，用杂物遮挡，顺道给扎了支强效镇定剂，确保对方晚上才会醒。
她忍着痛的眉心用力皱着，乔言成注视着她紧绷的侧脸，低声说：“我不太放心，您实在要出去的话，就让我陪同您一起吧，出什么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温泠不紧不慢道：“我也没打算隐瞒，只要能出去报个仇就行。”
温泠面无表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自己清楚。
很好。
乔言成说：“查了，这人只是个普通学生，不过账户上最近收到一笔汇款，汇款方是……罗兰家族的少爷怀亚特。”
身为温家严格培训出来的管家，乔言成总是礼貌而得体，能够在任何场面上打圆场。
悬浮车快速穿行在城市上空，乔言成无奈地揉着眉心说：“这样实在是破绽百出，司医生迟早会知道的。”
这就是海荒城，一座远不如中心城繁华、四面环海、如同孤岛的偏远城市。
但温泠在这里住了很久，对这里的每个地方都非常熟悉。
天空透出死寂般的灰，东边初升的太阳被庞大的建筑物遮挡，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射入云层的镭射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温泠没有拒绝。
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温泠今天心情格外暴躁，再和司叙废话下去，她怕自己真控制不住心底的火气。
怀亚特·罗兰，罗兰家族骄纵跋扈的大少爷，双亲都是执政官，除此之外，罗兰家族中还有很多在联邦各个部门任职的官员，是很有势力的大家族。
温泠“嗯”了一声，拔出手腕上终端的电子接口，连接上乔言成递来的U盘，一部分数据信息顺着端口连接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快速换上警卫的衣服，拿起对方手里的枪，再示意乔言成，乔言成再以外出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出去，发动悬浮车。
尤其是在海荒城，他们与海荒城势力最庞大的红叶生物科技公司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
司叙不仅是这里的医生，更是直接有副院长的权限，只要这个最麻烦的家伙不在，她偷溜出去就不算很困难。
司叙不仅是疗养院的医生，也是海荒城目前最年轻优秀、受欢迎的医生，如果不是必须接受治疗，她完全无法容忍被司叙检查身体、注射药剂。
“行。”
但这个人的脸皮比她想象中厚，此刻非但不慌乱，还笑着说：“是吗？也许是我无意间的举动，让你误会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恶意，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毕竟我只是一个beta。”
如果抑制剂被偷，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嘶。
beta？谁规定beta就没有恶意？
一天后的夜晚。
他说话的时候，温泠已经从抽屉里拿了支烟，背对着他坐在高脚凳上，优雅纤丽的背影将落地窗投射而来的光影切割成无数片薄如蝉翼的纱。
——她要去报仇。
她的体检报告，最终都会被交到主治医生司叙那里。
温泠作为温家的女儿，身边一直有私人管家贴身照顾，她的私人管家乔言成今天外出，现在才回来，一进来看到他们这样站着，空气仿佛被割裂成冷热两半，气氛有股说不出的微妙。
乔言成微微摇头，垂下浓密的睫毛，笑意依然温柔，“当然不是，只要是您的要求，我都愿意为您做。”
“小姐，司医生。”
司叙从沙发上起身，蹲在沙发底下摸索到眼镜，重新戴上，他的衣服有些乱了，但举手投足依然斯文至极。
温泠看向乔言成，冷淡地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愿意帮我吗？”
从旁观者的角度，她的瞳孔定格在虚空中，连眼睛都没有眨动，实际上她是在快速浏览那些监控视频。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可惜，最后一支已经被她抽完了。
早上五点半，疗养院到处都分布着警卫，除此之外，还有按时巡逻的安保机器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班。
上次抑制剂被偷的事，温泠还没忘记，事后让乔言成去学校跑一趟调监控。
没有眼镜的遮盖，司叙低垂着的睫毛浓密纤长，五官的轮廓比平时更加锐利深刻一些，却低着头，用略有温和无奈的语气说：“温小姐，你误会了……我看你似乎有些疲倦，只是想扶你躺下休息一会。”
想一拳打烂。
温泠本能地厌恶被人触碰。
果然就是那家伙。
温泠心想：真是一张无懈可击的假面。
乔言成惊讶：“您这是要……”
乔言成笑了笑，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语气珍重地安慰：“您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您，等您的病好起来，我们就会回去的。”
清晨六点，从悬浮车上俯瞰而下，整座海荒城正在缓慢复苏。
“那看来，你没有拿枪崩了我，是意味着直觉上相信我了？”
街边除了早起工作的人们，还东歪西倒着几个喝醉的混混流浪汉，甚至还有脑袋血流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还没等人去猜前一夜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会立刻被清晨巡逻的垃圾车带走。
乔言成顿了顿，留意到垃圾桶里刚用完的针头，微微笑着上前说：“小姐易感期需要休息，这一次麻烦司医生，我送你回去吧。”
所以，温泠绝不会放任自己真的睡着。
——稳定的没恶化，也稳定的没好转。
同样的办法，她解决了四五个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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